第八十二章 所谓爱-《鬼灭:把同僚的便当吃完有多爽》

  女孩的肩膀无助的上下耸动着,像是翅膀受伤的折翼蝴蝶,停落在某处缓慢的,一下一下的,扇动着残缺的翅膀,单薄的身躯在微风中不断左右晃动着,好像随时会被拦腰折断,痛苦的泪水不断的从那张稚嫩的脸上落下,似被直接剪短的珍珠项链,从断处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那些珍珠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无声的脆响,

  这片土地从来不缺养分,大多都是被那些血肉之躯灌溉,供养着,而这份痛苦,内疚,悔恨的泪水,又将会化为其中的一部分,成为其中之一,而又被独立在外,不会与那些发生在这片土地的罪恶同流合污,却与那些怀抱着希望得到救治却落得残缺不全的人们,融入到了一起,这份泪水,能否让那些无辜的灵魂得到一丝丝的慰藉?

  黎明皱起的眉头似那蜿蜒曲折的溪流,落下时化为长长无声的叹息,对这份痛苦,她无法视而不见,太过于感同身受让她的内心备受煎熬,感受着相同的情绪让她的胸口感到无比的苦闷,像是千斤巨石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无法动弹,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这片森林里游荡着太多,太多的游魂,他们的灵魂不断的游荡在这里,内心的迷惘,悲伤,怨恨,让他们无法心安理得的往生,只要这件事情一天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他们,便无法离开这里,他们的肉体消亡了,但是灵魂沉重的却像带了重重的脚镣,那沉甸甸的锁链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心头

  久久回荡,那些灵魂发出的叹息,不绝于耳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孩子,因为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只能缓缓地走到了女孩身边,蹲下身,用手臂轻轻的将女孩揽在怀里,轻柔拍抚着女孩的肩膀,

  女孩崩溃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终于顺利得到释放,她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膛,再也无法抗住那终于意识到一切的真相,那个自己父亲已经死去的真相,这份不是梦境,是现实的——真相,那波涛汹涌拍打在脸上和身上的情绪,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这份窒息,让人措手不及的海浪,冰冷,无情,残酷

  为什么偏偏不是在做梦呢…?

  希望噩梦的梦境是虚假的,希望幸福的梦是真实的,但不论是哪一种梦,在清醒之后,都会想要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想要第一眼看到那个最让人安心的身影,如果是噩梦,就能够紧紧的抱住那个身影,在对方的拍抚安慰下安心,如果是美梦,就能够同样抱住那个身影,紧紧的,拥抱着……

  庆幸,感叹着,一定要将这朴实的幸福和快乐好好守护住,这份在他人看来并不富裕的家庭,却是他们一生都期盼的团聚和幸福,这种感受,让他们,只想好好的活在当下,感受着这份幸福的每一秒

  黎明拥抱着女孩,泪水沾湿了她胸前的衣襟,鬼杀队的队服是经过特殊的材料制成的,能够抵御住恶鬼的攻击,却无法抵御住来自一个孩子的泪水,更无法抵御住孩子的悲伤和痛苦,它们一点一点渗入她的心脏,流入她的五脏六腑,沁入她的骨髓,让她的喉咙发紧,变得肿胀

  让她的眼睛发酸,让她的心脏抽痛,让她的泪水划过脸庞,

  她的回忆不知为何,回到了某个过去的时间里,回到了那个在看着这个漫画的自己,在炭治郎的一家惨遭无惨袭击,除了被鬼化的祢豆子外,无一生还,那时的炭治郎背着还有呼吸的祢豆子滚落雪山时,遇到了义勇,义勇说着如果自己能够早点到,这场惨剧就不会发生

  ………是啊……如果她早一点预测到,美子和真子的父亲就不会死在利器之下,就不会和他的两个孩子阴阳两隔,她能够知晓漫画中未来所发生的一切,然后去计划,去救她的同伴,但是那些没有出现在漫画中的呢,她根本,无法预测,

  ——无法预测,就意味着,她对那些无辜之人的死亡没有任何的办法

  明明她拥有着治愈一切的力量,却无法救治一个已经死亡两天的男人,太久了……太迟了………

  一切都太迟了——!!悔恨,内疚如同涨潮的海水,慢慢淹过她的鼻子,

  她对于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能为力,她无法让时间倒流,无法让她们一家团聚,无法将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带回来,这样无力的感受,曾经,她已经感受了很多次,每一次都让她痛彻心扉却,无可奈何——

  他们将男人的遗体埋葬在了一处空地,这里离他们家不远,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那一条回家的小路,原来,沿着这一条小路,就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一座茅草屋

  那是他们的家

  女孩看着不远处的屋子,这样,爸爸就能够找到回家的路了,不怕迷路,不怕天黑,只要顺着这一条路,爸爸,就到家了,她牵着一旁少女的手,又看向了另一边的少年“谢谢你,锖兔哥哥,谢谢,黎明医生”

  黎明捏了捏女孩的手,微微笑了“不用谢,走吧,回家”,真子点点头,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少年的手,她不是一个人,走在这一条回家的路,她不再是一个人,爸爸,不用担心

  在真子做好心理准备该如何跟美子说这件事,准备打开门的瞬间,眼前的门唰——的一下就拉开了,面前正是一脸焦急的美子,

  美子一看是真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内心的焦急让她也顾不得责骂对方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偷偷跑出去,美子一把抱住了真子,她心急如焚的内心终于在看到完好无损的真子后落了下来,她真的快被吓死了!

  “你去哪里了!真子!”美子既生气又着急“你知不知道我醒来之后看到你不在旁边我都快吓死了!,医生明明说过不可以外出不是吗!背着我偷偷一个人跑出去,出事了怎么办?!我该去哪里找你?笨蛋真子!!有什么事不能等我醒来我们一起讨论之后再说吗!!”

  真子望着眼前的美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鼻尖发酸,是啊,是啊,这些指责的话语,都是家人对于彼此的关心,现在的她,想要听到爸爸的指责的话语,再也听不到了,只剩下美子了,美子……

  美子正打算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真子哭了,她第一次见到真子在她的面前哭,真子一直都是一副很要强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打倒她,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也是主动站在前面,真子,总是看起来很勇敢,

  ……但是,她知道,真子其实,也很害怕,也会因为爸爸出门在外感到担心,也会害怕天黑,也会期待爸爸回家第一时间跑到门口,真子,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

  坚强,口是心非的真子,哭了

  美子抬手擦拭着真子的泪水,她有些着急“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受伤了吗?”,真子一边摇头一边哭的更伤心了,“对不起……对不起——!”真子一边道歉一边嚎啕大哭

  看着这样的真子,美子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她颤抖着声音“…是,因为爸爸吗……?”

  真子点点头,双子之间,似乎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心灵感应,在对方身上,她似乎能够感受到——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了爸爸身上,而能够让真子哭成这样的,只有爸爸了——

  “……爸爸他,再也回不来了,是吗?”美子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只是忽然之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真子点点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美子定了定神,稳住了脚跟,她伸出双手,扶住了真子肩膀,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对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没关系…没关系的,真子!没关系的!没事的,没事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我啊——”美子抱着真子的手颤抖着“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我梦到,爸爸回来了,他回来看我们了!”,她的嘴角浅浅的笑着,眼泪却自顾自的落下

  “……是一个很幸福的梦”她如此说着

  真子愣愣的听着,嘴唇嗫喏了几下,便抬起了手,同样紧紧的抱住了对方“…是啊…!”

  ——是啊,那真是一个,美好,幸福到让人落泪的美梦,让人不愿意醒来,两个孩子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灵魂紧紧相依,任由着泪水打湿了稚嫩的脸庞,黎明没有去打扰,只是远远的看着,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她没有着急于下一步的动作,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

  即使她现在很想立刻把那个神揪出来,斩首示众,将那个家伙所犯下的罪行和那些信徒们所做的不可饶恕的事全部公之于众,解放他们对这个村子长久以来的控制和村民们的恐惧,当然,还有村长,村长还在这个村子里,当他们做完一切之后,还需要有村长出来主持大局

  毕竟是一村之长,说的话自然更有分量更加让人信服,目前还没有彻底摸清那个鬼的攻击方式和血鬼术,如果和那个鬼打起来,那么村庄一定会有不小的损失,她想把损失降到最低的前提下,把那个鬼杀掉,在经历了这一切的村民,必须要有一个定心丸还有主心骨,这个人,就是村长

  而且,村长是现在唯一能够照顾这两个孩子的人了,通过那些她知晓的消息来看,村长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至少真子,美子,还有服部先生,以及村外的大河先生都对村长的评价十分之高,后续她也会在进行观察,确认村长是否真的是一个值得她将两个孩子与之托付的人,

  锖兔把旁边少女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他自然是一眼便明白,黎明对于服部先生的死亡感到愧疚,这种负罪内疚的感觉在她看到这两个孩子的表现之后更甚,明明有能力,却束手无策,但那些,都不是她的错

  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主导一切的鬼和那些傀儡信徒的错,可偏偏黎明就是这样的人,责任感很强,总是能够感受到周围人所产生的那些无比细微难以被察觉的情绪,

  如果他人开心,喜悦,她便能感受到双倍的快乐,这是一种天赋,却同时也会让她感受到跟多痛苦,悲伤,待在黎明身边时,他总是会默默的观察着,注意着黎明,

  这件事,是从被手鬼救下后慢慢开始的,在那副坚强乐观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那里依旧住着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盒子,不论如何都不愿松手,好像那是她不愿意或者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秘密

  在隐隐约约察觉到后,也明白为什么黎明无论和他们如何的说笑亲近,却始终像是一团无法散开的迷雾,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膜,知晓这一点的他并没有因此去询问黎明,因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秘密,他同样也有藏在心里的秘密,

  连义勇都没有说,虽然他知道,即使告诉了义勇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让他守口如瓶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可他还是决定把这个秘密放在心里面

  这个秘密并不会让他感到痛苦,悲伤,更多是让他对于未来更加的憧憬和期待,而这一份期待在看着眼前的人,只会愈演愈烈

  可是对于黎明来说,她心中的那个秘密,似乎让她感到痛苦,悲伤,无可奈何,不甘

  他始终想要为这个少女做些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能够帮到她

  “黎明,服部先生的死不是你的错,应该为此付出代价的是那个鬼和付诸一切行动的信徒们,我们要着手于眼下,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以慰藉服部先生和那些无辜之人的在天之灵”他看着旁边的少女说着,少女的视线从两名女孩身上移开,望向了少年

  在两人对视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又在想这些什么呢,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黎明露出浅浅的笑容,抬手拍了拍锖兔的胳膊“当然”像是加油打气一般,“放心吧,我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能够调整好自己,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我的判断”

  听起来十分的游刃有余,但是锖兔明白,这些话只是安抚他不要过多担忧的话罢了,实际上黎明她恨不得立马去把那个鬼的头砍下来,斩首示众,将那些丑恶的罪行公之于众,,而这些迫于目前的形式来看,暂时还不能做,所以她也只是在忍耐

  门口的女孩也将两人的注意重新吸引过去,美子朝着黎明和锖兔挥了挥手,似乎在示意两个人过去,来到美子和真子身边之后,美子牵着真子的手向面前的两人表达了真挚的感谢“谢谢你们对我们的帮助!这份感激之情和恩情我们永世难忘,当然我们也做好了用一生报答的准备,虽然我知道黎明医生你肯定会拒绝……”她看了眼一旁低着脑袋,眼眶红红的真子,

  继续说道“你们不仅仅治好了我们的病,还不收任何的钱,这已经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你们还带回了真子,以及……爸爸的消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美子握紧了真子的手,是啊,真子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她们还拥有的彼此

  就不再是孤单一人…!虽然爸爸去世的消息让她依旧感觉十分的恍惚,但是下意识的本能让她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要坚强振作起来,…或许,在一切结束后,在她站在爸爸的坟前,她一定会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

  但她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没错——!真子已经把一切她所看到了经历告诉了她,她也想从被那些人绑架过的黎明医生那里得到真相,

  黎明医生,一定知道!

  “黎明医生,有一件事,我想要厚脸皮的询问一下您,我请求您告诉我真相,我爸爸的死,是不是和那群人有关系……!?”美子捏紧了拳头

  黎明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她太知道这个孩子想做什么了,这个眼神,她看过,太过于熟悉,所以一下脑海里就浮现了一张脸——愤怒的眼神,和小忍在看到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近在眼前时的那种愤怒一模一样,

  唯一的家人死去后,便成为了她的样子,她的说话方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直到杀人凶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瞬间,那股暴怒才终于让她显现出原本的模样,

  也许成为自己最亲近唯一家人的模样,是缅怀的一种方式,可是这一条路又何尝不辛苦,她的愤怒她的悲伤,无处发泄的怒火,不断忍耐着——她不想小忍成为任何人,只想小忍只成为她自己,做自己的小忍就是最好的

  那些严厉生气责骂她的样子,开心却又不愿意完全展露出来害羞的样子,夸奖她的样子,督促她喝药腹黑威胁她的样子,在姐姐面前不服气哼哼的样子,那些所有的所有,都是小忍,构成了整个小忍,不完美却真实的她——最喜欢了

  ——复仇的道路,漫长,孤独,痛苦,甚至这条道路上,会经历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失去很多珍贵的事物,也许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没有人说得准,在复仇成功,一切如愿以偿并且还活下来后,身边究竟还剩什么呢

  在自己意识到一切好像终于结束时,猛然的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或许在斩杀掉那个仇人后,会有短暂的亢奋,但是那阵子过去后,等待的,迎来的,是无尽的空虚,和空白,她赢了,又好像没有

  她该何去何从呢,这条路上,她失去太多东西了,女孩的目光像是一条又一条的丝线,借由着对视,不断拉扯着她脑海中的思绪和回忆,复仇,这个词在黎明的脑海有些陌生和熟悉,她应该向谁复仇吗?还是说自己已经做过了呢…

  模棱两可的被阻挡的记忆片段零碎极了,现在的她,无法拼凑起来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能够将这一切回忆起来,成为那个拥有着完整记忆的人?

  那些词句在口腔中研磨片刻,便缓缓脱口“不是,你们的父亲,服部先生,是被森林里的怪物所杀,那个怪物,大概就是真子那晚在林子里见到的那个”

  美子紧紧的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在无数次确认过后,她慢慢的松开了拳头,垂落的眼眸一下就把那瞳孔深处复仇的烈焰给熄灭了,“是吗……”她开始又变得迷惘起来,她该如何去复仇,爸爸被树林未知的怪物杀了,现在的她,根本做不到什么……

  “——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听到黎明的话,美子一下抬起头,

  她瞪大眼睛,语气有些颤抖“您的意思是说…??!”

  黎明不改之前的语调,神色中却多了更多的温情“我们会把杀害你父亲的凶手,那个怪物,全部处理掉”

  美子的眼中终于再次充满着希望,“您说的,是真的吗……?!?”还未等黎明的回答,她便立马摇头反驳起自己“不对…!您一定可以做到!因为我和真子的病就是您治好的!我和真子,十分的相信您!谢谢您!谢谢您!!”她望向了一边的真子

  此时的真子也从那股低迷的氛围里挣脱出来,她的眼中也充满了希冀,两个相互牵着彼此手的女孩,一边道谢,一边弯下腰鞠躬,她们知道,黎明医生不会接受她们的跪谢,但是她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报答这份恩情

  “但是,有一点”黎明的的笑容消失了,转而变得十分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有点生气,看起来有些可怕,脸都黑了,两个女孩也不说话了,紧张的盯着对方,真子还咽了口口水,“在我们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两个绝对,绝! 对! 不能从屋子里出来,不管发生了什么,知道吗”

  真子不停的点头,美子则是拍了拍真子的背,也跟着点头“我们明白了!黎明医生!!还有锖兔先生!谢谢您!”

  锖兔微微笑了笑,声音放柔和了很多“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好好听黎明医生的话就好”,两个孩子听完也是点头如捣蒜,满脸写着,[ 我们一定听话! ] 的表情

  他和黎明一唱一和,也是把红脸白脸演示到位了,不过只要效果好就行,虽然黎明平常看起来对谁都是笑呵呵温柔的模样,但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挺有威慑力的,锖兔笑着看向了一边叉腰的少女

  美子和真子在抬头的间隙看见了笑的一脸温柔和煦的少年,心里犯嘀咕,在看到黎明医生生气可怕的样子还能这样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黎明医生,绝对就是爸爸口中的爱了吧!!虽然爸爸很难描述出来那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每当爸爸说到妈妈的时候,便会露出像锖兔哥哥那样的眼神

  爱,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