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影与新程-《影阁风云:寒刃破局》

  藏宝库的天窗漏下几缕天光,恰好落在沈砚之手中的酒坛上。他指尖摩挲着坛身粗糙的陶纹,忽然轻笑一声:“萧靖这老东西,藏酒的地方倒比藏金银用心。”

  阿澈正抱着半坛醉仙酿猛灌,闻言含糊道:“他要是还在,见咱们动了他的酒,怕是要提着剑追咱们三条街。”

  “他才舍不得。”沈砚之仰头饮尽坛中残酒,酒液顺着喉结滑落,在颈间洇开一片温热,“当年他藏第一坛醉仙酿时,非要拉着我滴血为盟,说这酒得等‘江湖无血楼’那天才能开封。”

  阿澈的动作顿住了。血楼二字像根细针,刺破了方才的轻松。他放下酒坛,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先生,您早就知道血楼的事?”

  沈砚之将空坛掷向角落,陶片碎裂的脆响在石室里回荡:“二十年前,我和萧靖、赵康,还有你师父,曾是影阁最年轻的密探。”

  这话像道惊雷,炸得阿澈半天说不出话。他师父死在血楼的围剿中,临终前只说过一句“提防身边人”,如今想来,那话里藏着多少未说尽的玄机。

  “当年我们四人奉命查血楼的根,”沈砚之的声音沉了几分,指尖在石壁上叩出轻响,“查到最后,却发现血楼的楼主,是影阁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赵康被他抓住了把柄,半推半就地成了内应。”

  阿澈猛地攥紧拳头:“我师父的死,也和他有关?”

  “你师父发现了账本的秘密,”沈砚之点头,目光落在墙角的阴影里,“他本想带着证据离开,却被赵康引去了天衍宗的八阵图。那时候的八阵图还没现在这么多花样,可赵康在他的药里掺了软骨散……”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阿澈想起师父下葬时,手腕上那圈深紫色的勒痕,当时只当是被血楼的人下了毒手,原来竟是被最信任的同门所害。

  “难怪他给我的‘解药’是牵机引,”阿澈的声音发颤,眼眶却红得厉害,“他是怕我查出当年的事。”

  沈砚之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着半朵莲纹:“这是你师父的东西,当年他坠崖前,拼死把这半块玉佩扔给了我。”

  阿澈接过玉佩,指腹抚过冰凉的纹路——另一半玉佩,他从小就挂在脖子上。两块拼在一起,正好是一朵完整的莲。

  “他说这是开启真相的钥匙,”沈砚之看着他,“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我要带你来找八阵图了。”

  阿澈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被师父捡来的孤儿,却不知这身世里藏着这么多恩怨。

  “哭什么?”沈砚之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却软了下来,“你师父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