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听见哭的人,才配当领路人-《噬天冥戒:万道主宰》

  他想起来了,小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黑夜。

  他渴望成为一个强大的修士,不仅仅是为了追求力量,更是为了能够驱散心中的恐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而现在,他找回了初心。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山谷之中。

  那根通体泛着蓝色的雷藤,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开始疯狂生长。

  它沿着道纹花根系形成的网络,一路向北蔓延,速度之快,简直就像是开了十倍速播放一样。

  更令人惊奇的是,每当雷藤前进一丈,就会在节点处生出一枚带着孔洞的藤节。

  这些藤节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某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一道粗壮的闪电划破长空,精准地劈中了雷藤上最高的那个藤节。

  所有人都以为,这根雷藤会被劈成焦炭。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那道蕴含着恐怖能量的闪电,并没有消散,而是被雷藤一层又一层地传导到了末端。

  最终,这股能量竟然化作一道蓝色的光束,射向了星空的某一固定方位——正是陈七所在的方位!

  与此同时,在那些藤节的内部,竟然浮现出微缩版的“逆引天雷诀”轨迹,宛如一部活体雷典正在孕育。

  这尼玛,简直就是魔法与科技的完美结合!

  一时间,整个北境都沸腾了。

  “北境有人以花破碑,不杀一人而令镇道碑自毁!”

  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玄幻世界。

  无数被压迫的觉醒者,残缺修士,流浪孩童,都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样,纷纷踏上了前往北境的道路。

  他们不敢自称是陈七的弟子,不愿结成任何联盟,只是默默地在途经之地,撒下随身携带的道纹花种。

  一个月的时间,从南疆到北岭,一条断续却又连贯的“花径”,悄然成型。

  这条“花径”,没有旌旗招展,没有口号呐喊,但却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和梦想。

  有老农夜间路过,看到花丛中浮现出淡淡的人影,仿佛有无数人在缓步前行。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田埂上,魂都飞了一半。

  那是无数踏道者留下的意志残响。

  他们虽然已经离去,但他们的精神,他们的信念,却永远留在了这条“花径”之上。

  身在荒原,心知万里。

  陈七并不知道,自己随手种下的花朵,已经引发了如此巨大的波澜。

  他只是静静地盘坐在祭坛之上,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他察觉到,从雷藤上传来的震动频率,竟然与小雷的心跳是同步的。

  于是,他立刻盘坐入定,以内视之法,顺着“地脉经络”,反溯感应。

  他赫然发现,自己每一次呼吸,都会引发雷藤上的某一藤节产生轻微的膨胀。

  而每当小雷完成一次飞行循环,他胸口的活符,便会自动调整一段符文排列。

  这尼玛,简直就是玄幻版的生物芯片!

  陈七猛然睁开双眼,

  “我们……已经在互相养着了?”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不是契约,不是传承,而是一种更加奇妙,更加深刻的联系。

  这是两个新生规则的载体,在天地之间悄然织网。

  陈七并不知道,他们正在创造一个全新的时代。

  他只是隐隐感觉到,自己正在接近某个真相。

  那些镇道碑,究竟镇压着什么?

  那些旧时代的规则,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他,又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这些问题,就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陈七的心头。

  他隐隐感觉到,在“花径”的尽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

  “该去看看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力量。

  而此刻,在距离陈七千里之外的地方,最后一座镇道碑的残骸,静静地埋藏在地下……

  “你说,那个人……真的会来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极西戈壁的风,像不要钱的刀子,一刀一刀刮在脸上,生疼。

  陈七眯起眼,这才发现,所谓的“花径”尽头,并非空无一人,而是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不对,是人山人海。

  但他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而是一群……老弱病残?

  断臂的铁匠,用独臂拄着拐杖,瞎眼的歌婆,颤巍巍地抱着一把破旧的琵琶,哑巴的放牛郎,手里紧紧攥着一截断了线的风筝……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起来就像是逃难的灾民。

  但他们的眼神,却亮的吓人。

  那是一种饱经风霜后的坚毅,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陈七停下了脚步,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是希望的味道,也是……决战的味道。

  但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不属于他了。

  “你们……”陈七刚想开口,却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

  “年轻人,你来晚了。”断臂铁匠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几颗牙的嘴巴,“该我们上了。”

  风,更大了。

  黄沙漫天,几乎要将所有人都吞噬。

  但那些身影,却像钉子一般,牢牢地扎根在戈壁之上,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畏惧。

  瞎眼歌婆拨动了琴弦,奏出一段苍凉而悲壮的旋律。

  哑巴放牛郎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呐喊。

  “好。”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像是回应,又像是承诺。

  紧接着,所有人都动了。

  他们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那座即将苏醒的黑色石碑,走向那未知的命运……

  极西戈壁的风,裹挟着黄沙,像不要钱的刀子一样,狠狠地刮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座最后的镇道碑,在风沙中缓缓升起,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黑雾翻涌,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贪婪地想要吞噬眼前这些渺小的人类。

  断臂铁匠,沉默地拄着被炉火烧得通红的铁条,站在人群的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