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翔太和梨花-《鬼灭:氪命变强你管这叫雷呼?》

  安井亮介这套操作行云流水,让慈悟郎猝不及防。

  “哦?你叫什么名字?”

  “亮介,安井亮介。”

  慈悟郎的脸色严肃起来:“斩杀恶鬼?凭你这副样子?”

  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残酷。

  “风一吹就倒,跑几步就咳血,拿得动刀吗?挥得出一剑吗?呼吸法的锤炼是要把骨头一寸寸碾碎再重塑的痛苦!”

  “你这副残破的躯壳还没等见到恶鬼自己就先废了!”

  鬼杀队九死一生,说不定哪天就挂了。

  因此,培育师需要定期培养新人,向鬼杀队源源不断的传输新鲜血液保证战力不脱节,时间极其宝贵。

  谁也不会在一个寿命不足一年的病秧子身上浪费时间。

  安井亮介知道慈悟郎说的是实话,也是血淋淋又残酷的现实。

  这副身体确实是累赘。

  但!

  他猛地抬起头,双眸因为病痛布满血丝,眼底燃烧的火焰却炽热惊人,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前辈!我家人皆被恶鬼所杀,我能行!!”

  安井亮介吼道:“拿不动刀我就用牙咬!挥不动剑,我就用身体撞!”

  “只要能斩杀恶鬼!只要能让我有力量去斩鬼!什么样的苦我都能吃!”

  “骨头碎了我接起来再练!血咳干了我咽回去再战!前辈!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房间内一片死寂,只有安井亮介粗重的喘息声。

  这是他唯一的活路,是拼尽一切也要活下去的决绝。

  慈悟郎脸上的审视慢慢褪去。

  他沉默地看着身前这个瘦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少年。

  那眼中的火焰,那份不顾一切的疯狂执着让他想起了某些东西……很久远的东西。

  良久,

  慈悟郎吐出口气,声音郑重:“随我来。”

  他还是心软了。

  安井亮介惊喜,跟了上去。

  穿过长廊,阳光有些刺眼。

  他们来到宅邸后方的一片开阔空地,四周桃林繁茂,桃花烂漫。

  这里是桃山训练场,地面夯实平整,边缘摆放着一些木桩、石锁和武器架。

  场内一对兄妹正在训练。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身形矫健,一头乱糟糟的棕色短发,动作灵活的像只猴子。

  少女比他小了一些,梳着简单的发髻,身段玲珑。

  “翔太!梨花!”慈悟郎的声音响起。

  “鸡酱!”

  两人停下挥刀的手,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鸡酱!”

  翔太咧嘴一笑,目光炯炯地看向安井亮介:“他是?”

  “安井亮介。”

  亮介报出自己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桐谷翔太!”

  少年爽快地回应,指了指身边的少女:“这是我妹妹,桐谷梨花!”

  “你、你好……”

  梨花有些害羞地微微鞠躬,声音细细软软。

  安井亮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按照他的记忆,原著中并没有两人。

  这就证明他们很大可能会在藤袭山的最终考核中丧命。

  毕竟那里藏着手鬼这个前期bOSS。

  要不是主角炭子……咳咳,炭治郎临时使出超级头槌加水调割头,还真赢不了。

  头柱之名,当之无愧!

  “亮介身体不好。”

  慈悟郎开口,语气直接:“但他决心踏上杀鬼之路,从今天起和你们一起训练。”

  他环视三人,声音陡然严厉起来:“翔太!梨花!基础体能训练,绕场五十圈!亮介你……”

  他瞥了一眼安井亮介摇摇欲坠的身体和惨白的脸。

  “二十圈!用走的也行,但必须完成!现在!跑起来!”

  翔太和梨花早已习惯。

  两人应了一声立刻冲出去速度极快,脚步轻盈。

  安井亮介深吸口气,跟在其后。

  这训练场一圈得有五百米。

  二十圈……十公里……

  别说这辈子,他上辈子都没跑过这么远。

  很快,不足半圈,肺部立刻传来刺痛,脚步虚浮。

  但为了活命,亮介咬牙迈步,汗水瞬间冒了出来,不是热汗是虚汗。

  翔太和花梨一次次从他身边超过。

  梨花跑过时还担忧地看他一眼。

  三圈……四圈……

  安井亮介感觉自己再走一步就~会爆炸!

  汗水模糊视线,耳边只有擂鼓般的心跳。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完!必须跑完!这是第一步!

  日落黄昏。

  当翔太和梨花完成一天的训练回屋吃晚饭时,亮介还在跑。

  最后,他几乎是爬过终点线的。

  亮介全身颤抖,半跪在地,脸色是死人般的青白,破碎的咳嗽声似乎要撕裂身体。

  屋内,梨花忍不住看向慈悟郎。

  “鸡酱,亮介哥哥他真的没关系吗?”

  慈悟郎同样审视着少年。

  “没事,你们先吃饭。”

  “可是……”

  翔太刚想说什么,却见训练场中的亮介居然站了起来。

  他目光死死盯着武器架上的木刀,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踉跄地挪了过去。

  “喂!他……”

  翔太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哇!

  这家伙不要命了?!

  慈悟郎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嘴角向上弯了一瞬。

  亮介握着木刀,沉闷的重量几乎要将他的手腕压断。

  他站定,双脚分开。

  用模糊的记忆模仿着翔太两人练习的动作将木刀举过头顶。

  “嗬啊——!”

  刀身挥落,砸向半空,力量笨拙而微弱,姿势更是歪斜得可笑。

  可亮介没有停下。

  手中木刀挥下,举起,再挥下!

  这是他的意志在和孱弱肉体拼死对抗。

  翔太和梨花僵在原地,忘了吃饭,忘了言语,只是震撼地看着场中那个挥刀的少年。

  深夜,万籁俱寂。

  训练带来的痛楚让亮介无法入睡。

  此时,房门开了。

  慈悟郎端着药汁和一罐药油。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狭小的窗口淌入。

  亮介刚想说什么,慈悟郎就放下药碗双手沾满药油,轻抚在他痉挛颤抖的腿肌上。

  力道很重,手法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瞬间将僵死的肌肉揉开,也把刺骨的剧痛狠狠碾了进去。

  “呃——!”

  亮介牙关咯咯作响,急促喘息。

  片刻,一股奇异的灼热渗透酸痛,带来一种舒适。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手终于停下。

  亮介浑身脱力地瘫在席上,一身大汗。

  “喝了。”

  慈悟郎把药碗递到他唇边。

  那药苦得令人发指,亮介艰难吞咽。

  “师,师傅……”

  亮介声音嘶哑,顿了顿。

  他上一世父母死得早,自己作为社畜死宅在社会的夹缝里求生。

  慈悟郎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亮介有些触动。

  “我…我能像他们一样,叫您爷爷吗?”

  良久,

  慈悟郎干咳几声,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耐烦。

  “随你便,爱叫什么叫什么!啰嗦!”

  慈悟郎抓过空碗,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背对亮介的刹那,画风突变。

  老人瞬间慈祥,满屏的桃花泡泡。

  亮介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一股暖意涌上。

  他将自己捂在被窝里,肩膀无声地抽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