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去救他们,不是送死吗!-《小意思,拿捏四位黑心兽夫》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渡川摇了摇头,“鸣谷这里,我先给他处理下伤口,等他醒了,我们一起去。”

  逐风没再反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鸣谷抱起来,靠在树旁。

  渡川从药囊里掏出草药,虽然大部分都在刚才的打斗中洒了,但还有一些止血的。

  他颤抖着双手,给鸣谷包扎好伤口,又看了看远处的树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墨池的血还留在地上,顺着冻土的裂缝渗进去,像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疤。

  逐风握紧了兽骨刀,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把他们救回来。”

  渡川点了点头,扶着树干站起来,后背的伤口还在疼,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对,我们一定能救回来。”

  乌苏随便找了枯林深处的废弃洞外,篝火的光映着洞壁上的苔藓,忽明忽暗地晃在墨池身上。

  巨木焊成的笼子就架在篝火旁,墨池蜷缩在里面,腹部的伤口还在渗血,染透了身下的干草。

  他昏迷着,眉头紧蹙,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微弱的喘息,像风中快要熄灭的烛火。

  乌苏站在笼外,手里把玩着玄豹的兽爪匕首,眼神冷得能冻住篝火。

  “玄豹,这墨池活着就是个麻烦。”

  乌苏用匕首尖戳了戳铁笼,发出“哐当”的轻响,“万一灵芯那丫头再闹起来,或者逐风他们搬了救兵,我们岂不是自讨苦吃?”

  玄豹刚从外面巡查回来,兽纹还没褪去的脸上沾着些泥土。

  他走到笼子边,弯腰看了眼墨池,声音低沉:“妻主,不急,再等等,等确定他们没后援,再杀不迟。”

  “等?”乌苏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被绑在旁边树干上的灵芯,“你看那丫头,眼睛里全是要吃人的劲,留着她才是麻烦。”

  灵芯的胳膊和肩膀都缠着粗绳,皮肤被勒出红痕,之前被断枝划伤的伤口还在渗血。

  可她的眼神却没半分示弱,死死盯着乌苏:“你敢动墨池,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乌苏被她的语气激怒,抬手就给了灵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洞穴里回荡。

  灵芯的嘴角立刻溢出血丝,她却倔强地抬起头,啐掉嘴角的血:“有本事你杀了我,别拿墨池撒气!”

  “杀你?”乌苏蹲下身,捏住灵芯的下巴,强迫她看着篝火,“我偏不。我要让你看着墨池死,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个没了,最后再慢慢收拾你。”

  话音刚落,矿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五级兽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妻主!外面……外面有动静,好像是有人在窥探!”

  玄豹立刻站起身,兽爪瞬间弹出,朝着洞口走去:“我去看看,你看好这里。”

  乌苏点了点头,等玄豹走后,她转头看向铁笼里的墨池,眼神变得狠戾。

  她绕到笼子后面,那里有个生锈的栓子,是锁笼门的关键。她伸手去拔铁栓,想直接打开笼子杀了墨池。

  灵芯见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绳子勒得她手腕生疼,她却不管不顾,用肩膀狠狠撞向树干:“住手!乌苏你住手!”

  树干被撞得晃了晃,几片枯叶落下来。

  乌苏被她吵得心烦,回头踢了灵芯一脚,正好踢在她的伤口上。

  灵芯疼得闷哼一声,却没停下,反而用牙齿去咬手腕上的绳子,粗麻绳磨得她牙龈出血,可她眼里只有铁笼里的墨池。

  “还敢反抗?”乌苏彻底被激怒,她放弃拔铁栓。

  转身从篝火旁抄起一根烧红的木棍,朝着灵芯走过来,“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疼。”

  木棍上的火星掉在地上,烫得枯草发出“滋滋”声。

  灵芯看着越来越近的木棍,突然想起怀里的铜哨,之前被押来时,她偷偷把铜哨藏在了衣领里。

  她趁着乌苏抬手的瞬间,猛地低头,用下巴把铜哨顶出来,含在嘴里用力吹响。

  “嘀——嘀——”

  尖锐的哨声划破营地的寂静,乌苏被哨声刺得皱眉,手里的木棍顿了一下。

  灵芯趁机用膝盖顶向乌苏的小腹,乌苏吃痛后退,灵芯则趁机挣脱了一只手的绳子,抓过地上的碎石,朝着乌苏的眼睛砸过去。

  “你找死!”乌苏躲开碎石,反手将木棍砸在灵芯的背上。

  灵芯感觉后背像被火燎过,疼得眼前发黑,可她还是死死抓着另一只手的绳子,继续用牙齿咬。

  就在这时,玄豹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只被捏死的野兔,显然刚才的“动静”只是野兽路过。

  他看到营地里的混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这丫头想救墨池,还敢偷袭我!”乌苏指着灵芯,语气里满是怒火,“我看没必要留着他们了,今晚就杀了墨池,再把这丫头处理掉!”

  玄豹走到灵芯面前,盯着她看了秒,突然开口:“杀了太便宜她了。把她绑上石头,扔进后山的寒川里,那河水冰得能冻裂骨头,让她慢慢死。”

  灵芯的心猛地一沉,寒川她知道,水流湍急,河底全是暗礁,就算会水,绑了石头也绝无生还可能。

  可她看着铁笼里的墨池,还是咬着牙:“你们别想……别想伤他……”

  玄豹没再说话,示意两个五级兽人过来。

  他们粗暴地扯掉灵芯手腕上的绳子,又找来更粗的麻绳,把一块磨得光滑的青石绑在她的腰上。

  石头很重,灵芯被拽着往前走时,几乎要被拉倒。

  她路过铁笼时,停下脚步,用尽全身力气喊:“墨池!你醒醒!别睡!我会……我会想办法救你!”

  笼子里的墨池似乎动了动手指,却没睁开眼。

  乌苏走上前,推着灵芯的后背:“别喊了,他听不见。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两个兽人押着灵芯往寒川走,夜色里的河水泛着冷光,像一条黑色的巨蛇。

  走到河边时,灵芯突然转身,用绑着石头的腰撞向其中一个兽人,兽人没防备,被撞得踉跄了一下。

  另一个兽人立刻抓住灵芯的胳膊,将她往河边拖。

  “放开我!”灵芯挣扎着,指甲抠进兽人的胳膊,可兽人皮肤坚硬,根本没感觉。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河水,冰冷的水汽扑在脸上,心里满是绝望,她还没救墨池,还没跟逐风他们汇合,怎么能死在这里?

  可兽人已经把她拖到了河边,猛地一推。灵芯的身体带着石头的重量,“扑通”一声掉进河里,冰冷的河水瞬间裹住她,像无数根冰针扎进皮肤。

  石头拽着她往下沉,她拼命想挣扎,可胳膊被水的阻力拽着,根本动不了。

  河水灌进她的口鼻,窒息感越来越强。

  她最后看了一眼岸边的篝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墨池,你一定要活着……

  洞穴这边,玄豹已经打开了铁笼。

  乌苏举着匕首正要刺向墨池,却被玄豹拦住:“等明天,妻主,这是个强劲的对手,留着慢慢折磨。”

  乌苏不甘心地收回匕首,踢了踢笼子里的墨池:“行!”

  而此时的狼族部落,议事厅里的气氛压抑得像块巨石。

  逐风扶着鸣谷,渡川跟在后面,三人满身尘土和血迹,刚踏进议事厅就跪了下来。

  长老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眉头皱得紧紧的。

  “长老!求您派族人去救灵芯和墨池!”逐风的声音沙哑,胸口的内伤还在疼,每说一句话都牵扯着伤口,“乌苏把他们关在枯林的废弃矿洞,墨池昏迷不醒,灵芯还被他们……”

  他话没说完,下面就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坐在左侧的族老咳嗽了一声,开口道:“逐风,你说的是乌苏?还有她的兽夫玄豹?”

  “是!”渡川抬起头,后背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又渗出了血,“玄豹是六级兽人,还有三个五级兽人帮手,可灵芯和墨池危在旦夕,我们不能不管啊!”

  “管?怎么管?”右侧的一个年轻族人突然站起来,声音里带着恐惧,“六级兽人!我们部落里除了墨池,谁能打得过玄豹?上次跟豹族冲突,我们死了多少人?现在去救他们,不是送死吗?”

  这话一出,下面立刻附和起来。

  “是啊,玄豹的兽爪能撕断铁,我们去了也是白白牺牲。”

  “灵芯和墨池是英雄,可我们不能拿整个部落的人命去赌啊!”

  逐风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们是为了阻止蚀骨粉扩散,为了部落才被抓的!现在他们有危险,你们却只想着自己?”

  “逐风,你冷静点。”长老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族人们不是胆小,是玄豹的实力太强了。我们部落现在只有五个五级兽人,剩下的都是四级以下,去了确实是送命。我不能拿部落的未来冒险。”

  “那您就让灵芯和墨池等死吗?”渡川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想起灵芯被押走时的眼神,想起墨池倒在地上的模样,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长老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可以给你们武器和草药,也可以让族里的药师帮你们处理伤口,但调动族人……我做不到。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逐风还想再说什么,鸣谷拉了拉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

  鸣谷知道,长老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再争执下去,也没有用。

  三人失魂落魄地走出议事厅,刚到门口,就看见林娜跑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食物,脸上满是焦急:“逐风,鸣谷,渡川!你们怎么样?灵芯和墨池呢?”

  “灵芯她……”渡川话没说完,就哽咽了,“她被乌苏绑了石头,扔进寒川了。墨池还在洞穴,昏迷着,随时可能有危险。”

  林娜手里的篮子“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扔进寒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