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今日,当可突破-《这届死刑犯的遗产过于离谱》

  楚悲风在哪。

  说了什么。

  郑驴儿毒杀自己的计划。

  ……

  这些都是莫三想知道的。

  未曾想郑驴儿一股脑地什么都说了,连自己不想知道的都说了。

  原本,莫三儿是打算杀了郑驴儿的,现在……

  还杀个屁!

  虽然体内的气血雄浑,阴气值多一点也无妨,但是能不涨还是不涨的好。

  于是。

  就让他们同归于尽了。

  郑驴儿死后,莫三儿原本有些焦躁的心,平复了下来,心里异常畅快,感觉到自己面前的‘桎梏’出现了松动,虽然没能迎来突破的契机,但是……

  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突破不远了。

  ‘楚悲风从推举郑驴儿担任悲风楼楼主开始,就在谋划这一步了吧?’

  ‘为的就是激我杀了郑驴儿,得罪郑典吏,让我们互斗。’

  ‘这样的话,他也能趁此机会好好经营悲风楼,谋求东山再起之机。’

  莫三儿想通了楚悲风的谋划。

  很简单的计谋。

  却精准拿捏了众人的心理,使得计谋行之有效:

  一个无脑莽汉,易被挑拨!

  一个性子霸道,受不了屈。

  一个老年得子,溺爱非常。

  ‘以楚悲风的手段,接下来必然会引导郑典吏怀疑我!’

  莫三儿早就猜到了这些,却依旧没放过郑驴儿。

  一则,对方想杀他,必须弄死。

  二则,不杀对方,并不会让对方放过自己,反而会招来对方更猛烈的报复!

  三则,一个垃圾而已,杀了也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至于郑典吏,敢招惹他……

  杀了就是!

  第二日。

  睡了一个好觉的莫三儿,迎着朝阳,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他有预感……

  今日,当可突破。

  另一边。

  一夜未睡的郑典吏,双眼通红。

  因为家中只有郑驴儿一个独子,为了防止出事,郑典吏下了死命令: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可。

  昨晚,郑驴儿一夜未归。

  找到郑驴儿的那些狐朋狗友后,得知:郑驴儿喝酒期间去如厕,之后一去不回,也就是说……郑驴儿消失了整整十个时辰。

  “报官了吗?”

  郑典吏来回踱步,想到了什么,立马冲管家吼道。

  “报了!报了!”

  管家犹豫了一下,道:“只是……邢捕头说,郑驴儿可能去了青楼、勾栏,亦或是赌坊,甚至可能去了城外。”

  “除非有证据证明郑驴儿有生命危险,否则只能我们自己找。”

  “该死的!姓邢的,就是在针对本典吏!”

  “你去找陈捕头!”

  郑典吏命令道。

  这片归邢捕头管,他这么做坏了规矩,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想必其它捕头会给他这个面子。

  “是!”

  管家赶忙离开,跨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反而暗松了一口气,在郑典吏面前,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一旁,原本正在汇报情况的黎元,终于有机会插上了话,弱弱地安慰道:“典吏大人,大晋治下朗朗乾坤,些许宵小之辈威胁不到郑公子。”

  郑典吏眉头一皱。

  现如今的大晋,治下是什么熊样,他比黎元清楚百倍。

  正是因为这是在大晋……

  他才不放心!

  “郑公子是在自家饮酒,不会有事的。”

  黎元继续劝慰。

  郑典吏:“……”

  就是因为在自家饮酒,结果突然消失了十个时辰,才更吓人!

  黎元刚想继续说话。

  “滚。”

  郑典吏突然指着外面,吼了一嗓子。

  “???”

  黎元吓了一跳,暗骂一句:神经病吧?我好心劝慰,你吼什么吼?

  他赶忙溜走。

  身后传来茶杯碎裂的声响,黎元缩了缩脖子,脚步加快。

  中午时分。

  郑驴儿的尸体被发现。

  郑典吏彻底暴走,发了疯似的调动各种关系,誓要找到凶手,甚至还请来了东市刑场的监斩官——陆大人帮忙出头。

  别看郑典吏统管各大刑场的书办,陆大人只管东市刑场一处事宜……

  论地位,陆大人要更高。

  因为监斩官是官,典吏是吏!

  更何况,陆大人颇有背景,来这边担任监斩官,只不过是来混资历,当跳板的。

  陆大人一出面,各方立马重视了起来。

  查案进度飞快,迅速锁定几个嫌疑人。

  很快。

  府尊大人指派陆大人负责此案。

  公堂之上。

  陈捕头将嫌疑人的名字一一报出。

  听到莫三儿的名字,邢捕头目光一闪,道:“莫三儿当时随我一起去抓人,不可能是他。”

  “既然邢捕头作保,应当没差。”

  陆大人点了点头,道:“那就把他的嫌疑剔除吧。”

  “陆大人。”郑典吏却起身行了一礼,道:“莫三儿与犬子有仇,他的嫌疑反而是最大的。”

  “哦?”

  “仔细说说。”

  陆大人示意道。

  邢捕头眉头微微一皱。

  “是!”

  郑典吏当即说道:“犬子与莫三儿因争抢收尸人的事情,矛盾激化已久,于是派赵铁柱前去莫三儿家门口盯着,想要给莫三儿一个教训,结果……”

  “没过两天,赵铁柱和犬子齐齐殒命。”

  “所以,莫三儿极为可疑。”

  “哼。”

  邢捕头冷笑一声,反问道:“郑典吏,话要讲明白,郑驴儿想给莫三儿的教训是什么?毒杀莫三儿!”

  “也幸亏你儿子死了,否则死的就是莫三儿了!”

  “你!”

  郑典吏没想到邢捕头为了保莫三儿,竟然当众跟他唱反调:“那是犬子听信了赵铁柱的蛊惑。”

  “更何况,不是没毒死人吗?”

  “反倒是莫三儿,如果得知犬子的计划,出手杀犬子泄愤,也更有可能吧?”

  “第一,有害人之心,并付诸行动者,无论被害之人有没有受到伤害,都已经触犯了大晋律法!”

  “第二,莫三儿将家里的锅碗瓢盆米面油全都换了一遍,损失巨大!”

  “第三,郑驴儿被杀时,莫三儿跟我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邢捕头淡淡说道:“而且,仵作已经说了,郑驴儿是和赵铁柱互捅致死,怨不得别人,你老是盯着莫三儿做什么?”

  “这……”

  郑典吏只能看向陆大人。

  “邢捕头,请莫三儿来一趟吧。”

  “本官跟他聊聊。”

  陆大人平静出声。

  “是!”

  邢捕头眉头微微皱起,转身离去。

  陆大人站在郑典吏那边,事情……有些不妙了。

  ‘莫三儿,你不会一点准备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