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遭窃-《刺杀狗皇帝后,我们灵魂互换了!》

  处理完一整天的政务,慕朝歌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

  批不完的奏折,议不完的朝政,还有那些勾心斗角的朝臣,都让她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倍感压力。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忽然格外想念起那个还在昏迷中的人。

  虽说现在尉迟澈用的是她的身体,可骨子里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如果他在,一定能帮她分担不少压力。

  “摆驾兰台宫。”慕朝歌起身吩咐道。

  内侍连忙备轿,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朝着兰台宫而去。

  夜色中的皇宫格外宁静,只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

  兰台宫内,尤嬷嬷正守着昏迷的尉迟澈,见皇帝突然驾到,慌忙跪地迎接。

  “平身吧。”慕朝歌快步走到床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一阵刺痛,“她今日怎么样了?”

  尤嬷嬷小心翼翼地回话:“回陛下,慕妃娘娘还是老样子,太医说伤势已没有大碍,可就是醒不过来。”

  慕朝歌在床沿坐下,轻轻握住那双冰凉的手。

  “尉迟澈,你再不醒来,这江山怕是要被我折腾垮了。”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尤嬷嬷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慕朝歌看出她的犹豫,问道:“嬷嬷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老奴……老奴发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尤嬷嬷神色有些古怪。

  “但说无妨。”

  尤嬷嬷压低声音:“老奴这些日子照顾娘娘,发现虽然娘娘一直昏迷,但对某些话似乎有反应。比如老奴说起陛下与其他妃嫔的事时,娘娘的手指会微微颤动。”

  慕朝歌猛地抬头:“此话当真?”

  “老奴不敢欺君。”尤嬷嬷说着,眼神却有些闪烁。

  她没敢说自己是通过编造陛下与婷贵妃等人的风流韵事来测试的。

  慕朝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尤嬷嬷摆摆手:“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尤嬷嬷退出寝殿,慕朝歌俯身靠近床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尉迟澈,看来你是能听见外界声音的,对不对?”她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你是不知道,用你这副身体当皇帝有多快活。今日我去了婷贵妃那儿,她亲手炖的燕窝可真是不错。还有李贵人,弹得一手好琴,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说到这里,她明显感觉到掌心中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慕朝歌心中狂喜,继续加大火力:“说起来,这后宫的妃嫔们个个都是绝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尤其是新进宫的刘美人,那身段那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就心动。”

  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尉迟澈的手臂肌肉绷紧了,甚至试图抬起手,虽然最终没能成功,但这反应已经足够明显了。

  “怎么?生气了?”慕朝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如果再不醒来,我可就要用你的身体,好好地‘宠幸’你的妃嫔们了。到时候给你戴上一堆绿帽子,你可别怪我。”

  这一次,尉迟澈的反应更加剧烈。

  不仅手臂在颤抖,连眼皮都在轻微跳动,仿佛在极力想要睁开眼睛。

  慕朝歌见状,知道这种方法确实有效。

  她见好就收,不再刺激他,转而轻声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快点醒来吧,这江山还需要你来执掌呢。”

  刺激停止后,尉迟澈的身体反应也渐渐平复,重新恢复了平静。

  慕朝歌看着他依旧昏迷的模样,她找到了唤醒他的方法,虽然这方法有些特别,但总比束手无策要好。

  “从明日起,我每天都会来刺激你一下。”她笑着捏了捏尉迟澈的脸,“直到你愿意醒来为止。”

  走出兰台宫时,慕朝歌的心情明显好转。

  夜空中的月亮似乎也明亮了几分,照在她含笑的脸上。

  尤嬷嬷在宫门外等候,见陛下心情愉悦,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娘娘她……”

  “她很好。”慕朝歌难得地对尤嬷嬷露出真诚的笑容,“从今日起,朕会每日来探望慕妃。你且好好照料着,等她醒来,朕必有重赏。”

  “老奴遵旨。”尤嬷嬷连忙应下。

  回养心殿的路上,慕朝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该用什么新的说辞来刺激尉迟澈。

  是继续说些风流韵事,还是该说说朝政上的荒唐决定?

  “或许该告诉他,我准备立女官的制度?”她自言自语道。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内侍们面面相觑,不知陛下今日为何如此开心。

  夜色渐深,养心殿的烛火却久久未熄。慕朝歌伏在案前,认真地规划着第二天的方案,仿佛在准备一场重要的战役。

  ……

  翌日。

  慕朝歌心情颇好地前往冷宫碎玉轩,身后跟着几个捧着礼盒的太监。

  今日是她与北狄质子屠苏矛约定的第三日,只要再熬过这一天,这个麻烦就能送走了。

  碎玉轩虽说是冷宫,但慕朝歌还是命人稍稍收拾了一番,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破败。

  屠苏矛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见皇帝驾到,也只是微微欠身,并不行大礼。

  “质子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慕朝歌示意太监将礼物放下,脸上堆着亲切的笑容。

  屠苏矛扫了一眼那些绫罗绸缎和玉器,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托陛下的福,住得很好。只是看陛下今日满面春风的,想必是巴不得我早日离开吧?”

  慕朝歌面上笑容不变:“质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朕是真心希望质子能在大殷多住些时日的。”

  “是吗?”屠苏矛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不如,我再多住半个月?”

  慕朝歌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没有破功:“质子说笑了,北狄国内局势不稳,还是早日回去主持大局为好。”

  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陛下希望我回去,不知可有什么指教?”屠苏矛终于切入正题。

  慕朝歌早有准备,压低声音道:“你回去后,可先与你叔父部落结盟,等站稳脚跟,再逐步清除异己。必要时,朕可派兵在边境声援,帮助你立威。”

  屠苏矛兴致缺缺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石桌:“陛下谋划得倒是周全。”

  “北狄内乱,于你于我都有利,不是吗?”慕朝歌微笑。

  两人又虚与委蛇地聊了片刻,临别时,屠苏矛忽然道:“三日后便是约定之期,届时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陛下,还望陛下不吝赐教。”

  慕朝歌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质子请问便是。”

  “到时再说吧。”屠苏矛卖了个关子,起身送客。

  从冷宫出来,慕朝歌直接前往金銮殿上朝。

  今日朝会格外重要,她早已得到消息,屠太师要在朝会上当众发难。

  果然,刚走到殿前广场,就看见屠太师带着几个门生跪在寒风中,一副要死谏的架势。

  老太监上前低声道:“陛下,屠太师已经在此跪了将近两个时辰了,说是有大事要奏。”

  慕朝歌瞥了一眼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老臣,心中冷笑。

  这老狐狸,是想用苦肉计逼她就范呢。

  “给太师看座,上热茶。”慕朝歌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小太监连忙搬来椅子,端来热茶,却被屠太师一把推开:“老臣不敢!今日若不能见到陛下,老臣就长跪不起!”

  慕朝歌心中暗骂一句“老顽固”,面上却装出关切的模样:“太师这是何苦?如果冻坏了身子,可是朝廷的损失啊。”

  她故意在殿外与几位大臣闲聊,拖延时间。

  屠太师在寒风中冻得嘴唇发紫,腿脚早已麻木,却还要强撑着跪得笔直。

  半个时辰后,慕朝歌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走向金銮殿。

  屠太师见皇帝终于要上朝,激动地想要起身,却因跪得太久,腿脚僵硬,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给慕朝歌磕了个响头。

  “太师何必行此大礼?”慕朝歌强忍笑意,故意调侃道。

  周围的大臣们想笑又不敢笑,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屠太师老脸涨得通红,在太监的搀扶下勉强站起,羞愤难当。

  一进金銮殿,不等屠太师开口,季晟辙就抢先一步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有本奏!昨日夜间,臣府上遭了贼人,先祖传下的一对白玉如意不翼而飞啊!”

  紧接着,姚庆临也跪了下来:“陛下,臣家中也被盗了!一套前朝孤本不见了!”

  “臣也是……”

  “臣也……”

  转眼间,竟有七八位大臣纷纷哭诉家中遭窃。

  朝堂上一时间怨声载道,好不热闹。

  慕朝歌装出震怒的模样:“光天化日之下,京城之中竟有如此猖獗的盗贼!凌松篱!”

  兵部尚书凌松篱应声出列:“臣在!”

  “朕命你彻查此案,务必将这些无法无天的贼人缉拿归案!”慕朝歌厉声道。

  “臣遵旨!”凌松篱领命,眼角余光瞥向面如死灰的屠太师,心中暗笑。

  屠太师站在一旁,浑身发抖。

  他原本打算当众质问皇帝为何派人偷走先帝遗诏,可现在这个情况,他如果开口,不仅没有证据,反而可能被反咬一口,说他连先帝的遗诏都不会保管。

  慕朝歌看向屠太师,故意问道:“太师刚才说有大事要奏,不知是什么事?”

  屠太师咬着后槽牙,勉强挤出一句话:“老臣是想奏请陛下加强京城巡防,以免贼人猖獗。”

  “太师忧国忧民,朕心甚慰。”慕朝歌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就依太师所奏,加强京城守备。退朝!”

  屠太师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狼狈离去。

  一出宫门,就气得直跺脚。

  退朝后,几位心腹大臣齐聚御书房,纷纷拍马屁。

  “陛下此计甚妙,那老狐狸今日可是吃了个哑巴亏!”姚庆临笑道。

  凌松篱也附和:“正是,让他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

  季晟辙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道:“说起来,臣府上确实丢了一对白玉如意,不过不是先祖传下的,是去年寿辰时别人送的。”

  慕朝歌闻言,脸上微微一热,心想这金甲军手脚也太不干净了,怎么真去大臣家里偷东西?

  还好季晟辙识相,没有戳破。

  “诸位爱卿放心,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慕朝歌强装镇定。

  ……

  兰台宫内,慕朝歌屏退左右,独自坐在床前。

  床上躺着的尉迟澈迟迟没有醒来。

  “尉迟澈,你再不醒,我可真要替你把后宫妃嫔都宠幸个遍了。”慕朝歌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语气里带着几分恶作剧的意思。

  这是她最近发现的特殊疗法。

  说来也怪,每当她说起自己如何“宠幸”他的妃嫔时,尉迟澈的身体总会有细微的反应。

  “昨日我去了苏贵人那儿,她烹的茶可真是一绝。我们还下了整晚的棋,真是惬意。”慕朝歌边说边仔细观察尉迟澈的反应,果然见他手指微微颤动。

  她强忍着笑意,继续添油加醋:“说起来,婷贵妃最近似乎对我格外殷勤,莫不是对我这个假皇帝动了真心?”

  这一次,尉迟澈的眼皮明显跳了跳,仿佛想要睁开眼睛。

  慕朝歌见好就收,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好了,不气你了。快点醒来吧,这江山还等着你呢。”

  结束这治疗后,慕朝歌起身离开兰台宫。

  坐在御辇上,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感慨皇帝这个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明日出宫,去会会洪家那对兄妹。”慕朝歌对随行太监吩咐道,“务必安排好了,不许走漏风声。”

  与此同时,延禧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胡婉婷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正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团扇。

  入宫已有一个多月,她想象中的宫斗大戏却迟迟没有上演。

  后宫平静得令人发指,妃嫔们相安无事,甚至连争风吃醋的都没有。

  “这也太无聊了吧……”胡婉婷哀叹一声,决定主动出击。

  她吩咐宫女:“去请各宫的娘娘过来一聚,就说本宫新得了些好茶,请诸位姐妹共赏。”

  她盘算着,借此机会探探其他妃嫔的底细,看看这些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然而,当妃嫔们陆续到来时,胡婉婷惊讶地发现,这些女子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没有华丽的宫装,没有精致的妆容,这些妃嫔们穿着朴素的衣裳,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她们谈笑风生,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完全没有她想象中那种搔首弄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