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软蠕沈曼枝又哈气-《身边全是脑补怪,女主不要靠过来》

  “你刚刚说过的,不能再碰我!”

  她憋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声音比刚才弱了些,却依旧带着没散的硬气。

  “我没对你动手动脚,只是想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不需要!我自己会看!”

  费阳耀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沈曼枝本身就是医术了得的人,这点小伤她自己处理绰绰有余,哪里用得着他多管闲事?

  费少也不坚持,往后退了两步,“那行,你自己看。”

  可他站在旁边等了半天,沈曼枝却躺在床上没动静。

  细看之下,沈曼枝脸色越来越白,连手都在轻轻发抖,显然是疼得没力气动了。

  “是疼得厉害?”

  “……” 沈曼枝抿着嘴不吭声,下巴绷得紧紧的。

  费阳耀一看就懂。

  这家伙嘴硬得很,就算疼到骨子里,怕是也不会承认。

  他没再多说,转身到床头柜旁,拿起医生留下的止痛药,接着倒了半杯温水,一起递到她面前:

  “先把药吃了,免得待会儿疼得更难熬。”

  沈曼枝抬眼,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防备的哈吉咪:“你要给我吃什么?”

  “医院开的止痛药而已,” 费阳耀晃了晃手里的药片包装,语气无奈,“难不成我还能害你?你刚才抖得那么厉害,不就是疼的?”

  “那可不好说,你这会儿假好人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喂,沈曼枝,我要不是答应小小,你以为我想理你啊,早在家睡大觉了,爱吃不吃,疼死你算了。”

  沈曼枝瞥了眼他掌心的药片,又抬眼看向费阳耀。

  他脸上没了之前的戏谑,眉梢压得有些低,眼神里倒多了几分认真,连递药的手都稳稳妥妥,没半点轻佻的模样。

  浑身的钝痛感越来越强烈,实在熬不住了。

  犹豫了几秒,她终究还是没骨气地接了药。

  可药片捏在手里,她却没再动。

  浑身疼得发僵,连坐直身子吞药的力气都欠奉,甚至指尖的药片都快捏不住了。

  “不吃吗?”

  “……”

  “是起不来吗?”

  沈曼枝依旧没应声,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别开眼,盯着床尾的被子,像在跟空气较劲。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沈曼枝闻言,头别得更开了,依旧没说话。

  费阳耀心里门儿清,知道沈曼枝是拉不下脸面主动开口求助,嘴上硬得很,身子却早被疼得没了力气。

  他也不戳破,免得她又炸毛。

  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小心地揽住她的后背,虚虚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绕到她胳膊下,稳稳托住她的小臂,慢慢将人扶到床头,顺势往她背后塞了个软枕,让她靠得舒服些。

  “别…… 对我动手动脚……” 沈曼枝被他碰着,身子下意识僵了下,声音里带着没散的警惕,却没再像之前那样挣扎。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力气推拒。

  费阳耀闻言,语气里带着点戏谑:“我没让你靠我身上,只是让你靠在枕头上,这已经够客气了吧?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嫌东嫌西的。”

  “感谢你什么?假好人!” 沈曼枝梗着脖子反驳,眼神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却没力气扑人的哈吉米,嘴上不饶人。

  费少知道这是她的哈气本能发作,也不和她多纠缠,随口敷衍她:“知道了知道了。”

  他没理,沈曼枝像是程序没应答之后无法进行下一步一样,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没再多说什么。

  并且,接下来她也全程没反抗,只是垂着眼接过费阳耀递来的水杯,仰头将药片吞了下去。

  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谢谢,甚至没给费阳耀一个正眼,只在喝完水后,把水杯递还给他,下巴依旧微微扬着,像在维持那点没散的硬气。

  费阳耀也不介意,接过水杯放回原处,走到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没再打扰她。

  可又过了好一会儿,沈曼枝还是没动手检查伤口,仍旧躺着,脸色依旧苍白。

  良久,费阳耀忍不住开口:“不是不让我碰吗?你自己看啊,怎么不动?”

  沈曼枝语气明显更弱了,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别扭:

  “你在这儿盯着,我怎么脱衣服检查伤口?你出去!”

  费阳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检查胸口的伤口,确实要解开病号服,自己在这确实不方便。

  他没逗她,转身往门口走:“行,我在门口等着,有事你随时喊我啊!”

  说完,他轻轻带上房门。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沈曼枝一人。

  她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来,长长松了口气,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些。

  费阳耀在的时候,她总像提着口气,生怕再被他欺凌。

  费少关上门离开的那一刻,她的精神才算彻底放松下来,后背往床头软枕上靠得更深了些。

  刚才她咬着牙硬撑,连疼得发抖都不肯哼一声,全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家伙!

  她都能猜到,只要自己因为疼痛多呻吟半句,费阳耀不仅不会有半分怜惜,反而会笑得更得意。

  就算费阳耀已经走了,自己都能清晰记得他那似笑非笑的面容。

  “真是讨厌!”

  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疼得直发抖,最后还是靠他递药,扶着才能吃下止痛药,又忍不住暗恼自己软蠕。

  没过多久,止痛药的药效慢慢上来,胸口的钝痛感轻了些,连抬手的力气都恢复了几分。

  她深吸口气,伸手掀开病号服的领口,打算循序渐进地检查伤口。

  可刚脱开,药物的副作用就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重得像挂了铅,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没一会儿,她就歪靠在软枕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手都还保持着要检查伤口的姿势。

  ……

  “少爷!”

  “嗯。”

  离开病房后,费少本打算给赵晋非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最新情况。

  但马上就回过神来,

  这两个手下怎么站的位置有点远?

  “你们两个怎么都站到旁边病房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