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江沉的意图-《我穿内娱,你给我绑定宫斗系统?》

  “城西的货被警方扣了,我们三个仓库同时被消防和卫生部门突击检查,理由荒谬至极!”

  一名手下站在桌前,额角还沁着汗珠,“江总,损失还在其次,关键是这太巧了…像是有人专门找我们的麻烦。”

  江沉靠在宽大的沙发背上,没有说话。

  手中拿着一份关于“木帮”最新活动的报告。

  那份报告几乎快被他捏出褶皱。

  没有大规模的冲突。

  全是阴险的骚扰和精准的举报。

  像蚊子不断追着你叮咬一样…不致命,却让人烦躁不堪。

  且每一次都精准地踩在他的痛点上。

  更让他心烦的是内部,几个当年跟着他父亲打天下的老家伙开始阴阳怪气,话里话外暗示他“手段太软”,才让后来的“小辈”骑到头上。

  江沉的目光掠过手中报告上“行事风格阴狠熟悉”那行字。

  最终落在了墙角那个装饰性的壁灯上。

  壁灯下方,是囚禁着他父亲陈景山的地下室入口。

  是陈景山的旧部在兴风作浪吗?

  这时,老管家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过来,轻轻放在江沉面前的桌上。

  “少爷,很晚了。”

  “她今天怎么样?”江沉问道。

  “一切如常。下午在花园看书,和女佣艾米聊了几句家常。”老管家知道他问的是林溪。

  管家顿了顿,补充道,“聊的是些女孩子家的琐事,发卡、裙子、花茶之类的。”

  “把艾米调走。”江沉几乎是立刻下令,“以后就让艾弗娜来贴身照顾林溪。”

  “是。”老管家垂首,无声退下。

  江沉皱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突然到没有一丝预兆。

  并且就恰好发生在他将林溪带回庄园后。

  这让江沉不得不怀疑,对方的目标或许就是林溪。

  那到底是谁会为了林溪,费这么大力气,瞬间整合了一个不小的帮派来针对他呢?

  江沉留下林溪,可以说与情爱无关。

  男女间的情爱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过于奢侈且无用的感情。

  他的动机,源于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未知的忌惮。

  第一,林溪是无法解释的“变量”,必须置于监控之下。

  那些梦境太过真实。

  心脏被撕裂的剧痛,绝望中给他带来无限生存希望的身影…

  这一切,在遇到林溪之后,变得愈发频繁和清晰。

  他动用所有力量调查过林溪的过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与他的人生轨迹毫无重叠。

  那么,这种超越逻辑的熟悉感和生理性的心悸从何而来?

  江沉无法用现有的科学或逻辑来解释。

  一个无法解释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他不能放任这个“变量”游离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外。

  将她囚禁在身边,是最直接的风险控制。

  第二,她是江沉必须克服的“弱点”。

  那个梦境,那个为她心痛的感觉,是江沉绝对无法容忍的。

  它代表了一种不受控的柔软的情绪。

  这在江沉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是致命的。

  对手如果知道他的这个“弱点”,会毫不犹豫地加以利用。

  江沉站在最高处的露台上,脚下是灯火通明的庄园。

  夜风裹挟着寒意,却无法吹散他眉宇间凝聚的郁气。

  他知道自己一旦判断失误,一旦心软,一旦被那些荒谬的梦境和不受控的心悸所影响…

  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江沉不怕死。

  从他记事起,这条命就和野草一样贱。

  可他不能辜负那些用生命为他铺就台阶的人。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向他们承诺,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不会错。”

  “我一定…会走到最后。”

  声音消散在空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夜色深沉。

  江沉转身离开露台。

  背影依旧挺拔冷硬,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

  …

  阁楼。

  林溪也并未入睡。

  她靠坐在床头,敏锐地听到了窗外安保交接时比以往更简短的指令。

  林溪从和女佣艾米的聊天中捕捉到几个关键碎片:

  江沉是在养母去世后迅速掌权的。

  他的养父陈景山因为养母离世,悲痛欲绝,没多久也跟着重病去世。

  以及,庄园下人们在私下议论,少爷对林小姐的保护。

  保护…

  林溪下意识摸了摸着藏在枕下的那片碎瓷。

  究竟是保护,还是看守?

  那个地下室男人的控诉,女佣无意中透露的信息,以及江沉此刻明显加强的戒备…

  所有这些,都指向一个结论:

  这座庄园埋藏着巨大的秘密,或者说江沉埋藏着巨大的秘密。

  而她自己,似乎正处于这个秘密的核心。

  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打破目前信息壁垒,能试探出江沉真实意图的机会。

  …

  城市的另一端,“木帮”指挥中心。

  面具男人凝视着面前的屏幕。

  “老大,计划已准备就绪!”

  “目标锁定沉江集团下利润最高的两家地下赌场和一家夜总会,保证能造成足够大的动静,引动至少三位元老向江沉施压。”手下恭敬汇报。

  “不够。”男人的声音透过面具,冰冷又模糊,“江沉可能会派手下处理,我要让他亲自离开庄园。”

  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扔出另一份档案。

  “把我们得到的,关于江沉父亲陈景山可能还活着,并且就被藏在庄园某处的线索,通过第三方向警方匿名举报。

  注意,线索要模糊,但足够引起警方高层的兴趣,让他们不得不找江沉谈谈心。”

  手下微微一怔:“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让他把陈景山转移,或者…”

  男人没有抬头,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他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声音透过面具,听不出喜怒。

  但那手下却瞬间如坠冰窖,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猛地想起这个男人是如何凭空出现,在短短时间内将他们这些原本隶属于不同势力、彼此不服的亡命之徒整合起来。

  此刻,那熟悉的压迫感再次降临。

  手下膝盖一软,声音带着颤抖:

  “属…属下失言!老大算无遗策,是属下愚钝,没领会深意!属下这就去督促他们做好准备,绝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那道黑色的背影。

  几秒后,男人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不带一丝波澜:

  “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