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打轻了。怪病-《被拐农女归来,全家日子越过越好》

  饭菜烧好,当归把菜全部端到饭厅摆好。

  舒然说:“当归啊,后院那个看门的老仆,他不来前院用餐吗?”

  “他啊?都是在后院自己烧饭吃!我会给他买些米面蔬菜送去。他从不出那个院子。”

  当归说道。

  “他不能说话吗?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舒然又问道。

  “噢,他的嗓子坏了,脸也被毁容了。他是怕吓到你。才不和你打招呼的。”

  舒然了然。

  怪不得他低着头,弯着腰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舒然拿来几个碗,夹了一碗荤菜,又夹了一碗素菜,又盛了一碗水煮鱼汤,并盛了一碗米饭,找来一个食盒,让当归把饭送给那个可怜的人吃。

  听到他的情况,舒然就把他设为可怜人,就如同原身一样,过了十三年可怜兮兮的日子,结果还是被害死了。

  舒然把陆二两给抱进饭厅里,放在一把太师椅里坐着。

  并唤来陆老太和贺氏,还有一双弟妹。又去把江顺给拉来。

  天麻地黄都围着桌子坐下来。

  待当归回来落座,满满一大桌子人。

  耿大夫面对着这么一桌丰盛的菜肴,他早已是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抓了一块猪蹄,张开口就啃了起来,入口软烂,没想到猪蹄竟也会这么好吃!

  耿大夫食欲大开,一人一啃了两块猪蹄,又吃鸡块,兔肉,水煮鱼片,喝鱼汤,吃红烧五花肉,那嘴角都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一双筷子几乎就没停过。

  美食当前,耿大夫的眼里再无他人!

  江顺是头一次吃舒然做的饭,由起先的拘谨到后来的争食。

  陆家人都是吃过舒然烧的饭菜,没有像其他五人那叫一个抢食。

  为了一口吃食,天麻与地黄也放开了胆子夹菜吃。

  菜足饭饱。

  满盘皆光,比狗舔的都光。

  因为当归天麻地黄就是用舌头舔净了菜盆上的油汁。

  那馋相简直让舒然没眼看。

  并向大志声明,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有辱斯文!

  将来大志可是要做官的。

  才不能被人笑话了去。

  大志表面点头,内心里却说,谁让二姐你把菜烧的这么好吃?连汤汁都那么美味。

  若没人的时候,也可以用舌头舔一舔那汤汁的味道。

  吃饱喝足,刷碗洗锅的活计被耿大夫安排给了天麻地黄来做。

  吃了舒然做的饭,他更加的不想再吃先前雇佣的煮饭婆子烧的饭菜了。

  待她回来,就立马给辞退了。

  他心里还是觉得,得去府城或者是京都买一个会做菜的厨子回来。

  然丫头也不可能天天做菜煮饭给他吃。

  当归的那双手,可是抓药手,那精准度赛过小药秤呢。

  天赋不差,是个学医的好苗子,还是让他跟然丫头学习疮疡开刀术吧!

  自己年纪大了,急躁的时手就有些不稳,若要是真正持刀之时,再把所割的部位开偏了,那就不是他想看到和要发生的事情了!

  不过这寻厨子的事情,还得等杜仲与牛膝回来再说。

  如今之际,还是赶紧地钻研祛疤膏地配方。也不知道然丫头可有配好?

  这个丫头也不说,真是急死个人了。

  昨日武县丞又派人来催问了。他家闺女因出一趟门,被人嬉笑称是丑八怪,别出来吓人。

  当即气的回家寻死觅活的。

  她不说,自己问吧。

  “那个…然丫头啊,你那个祛疤膏可有眉目来?”

  “有。我得找个人实验,有成果了,我再把配方交给你!”

  舒然云淡风轻地说道。

  耿大夫一听,那可是秘方啊!

  再一次感动至极!

  遇见舒然,真是他三生有幸啊!

  让他感叹,不是年龄大懂的就多!

  可谓是学海无涯啊!

  大志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把昨日家中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陆老太和陆二两。

  陆老太那叫一个气啊!

  大骂特骂贺婆子不要脸,并声称十三年前,自己把她打轻了。

  不然也不会趁她不在家,又来她陆家门上作妖。

  当即就要回去。

  若留下双胞胎在县城,陆老太也不放心。

  贺氏经常呆呆愣愣的,大志再有心志,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萝卜头,遇到拍花子,一个不察,就会被人给偷走了。

  只怕到时她家老二儿会疯掉。

  她这个老婆子也再经受不住打击了。

  “莲花啊,我还是把大志和梅花带回家去。

  草归垛,粮归仓。

  家里没人看门,还是不行。

  我放不下心!

  你三叔虽说住的近,但毕竟不在一个院子,还有厢房隔着。

  若进了贼人偷粮,待他发现,只怕也晚了。”

  舒然也不阻拦老太太回家,就亲自送他们祖孙三人出了西城门,一直送到老文头的牛车上,舒然和老文头打了声招呼后,并再三嘱咐大志和慧儿要听奶的话才离开。

  拐回县城里,舒然就去了北大街,找寻于记铁匠铺。

  走了一段距离,离十字花路口有三百多米远的地方,座西面东,有三间铺子,上方写着《于记铁匠铺》。

  门口搭着芦棚。

  三间铺子,只开了一间铺子的一扇门,其余的门都是关着的。

  舒然侧身走了进去,喊道:“于大哥,在家吗?”

  舒然连喊两声,后院里才传来咬字不清的问话声:“谁呀?阿成不在家,去府城进货去了。”

  舒然寻着声音向后院走去。

  后院不小,是个两进的小院。

  一处房子里,传出轻微的咳嗽声。

  舒然走进那屋,床上躺着一位老人。

  说他形如枯槁也不为过。

  老者双眼蹲陷,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被面部神经带动的不停地抖动着且流泪水。

  而且老头的嘴巴也是歪斜的。

  老者见到舒然进来,艰难地从床上起身下地,趿拉着鞋子。

  “姑娘,你想买啥?你自己到前面铺子里选。”

  “大伯,我不买东西,我是来找于大哥的。

  你这病没找大夫医治吗?”

  舒然伸手上前搀扶老人,老人的手入手冰凉。

  “唉!治了啊,药吃了不少。没用!

  我这一生苦啊!也没干过坏事啊,却得了这个怪病!

  整条街也没见过,还被左邻右舍背后说三道四。

  孩子娘死的早,我一个人把成儿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娘的,靠打铁赚钱糊口。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我以为苦日子可算熬出头了,给成儿说上一门亲事,娶一房媳妇回来,过个年把二年,再生个娃子,我也能含饴弄孙,享受一下儿孙承欢膝下的快乐!

  可是天不随人心愿啊……我还拖累了我儿!

  说了几门亲事,人家都嫌弃我得了怪病,就提出把我给丢了的要求。

  我儿说遇不到贤良女子,宁可打光棍也不娶妻!

  我本想一绳了解此生,被我儿发现了端伲,他整整跪求我一夜,让我收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他也不苟活…呜呜呜…”

  老人看舒然不嫌弃他一个又脏又臭的糟老头子,还细心地蹲下身子帮他穿上鞋子,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同孩子一样把心中的委屈与苦楚对舒然全盘倾诉。

  虽然老人吐字不清,舒然却一字一句都能听个明明白白。

  这时邻居家一个大婶,端了一碗饭送了过来。进入老人居住的房间看到舒然,两眼一亮,好俊巧的小姑娘啊!

  就满脸堆笑地问道:“姑娘,你是来找阿成的吗?他一早上去府城进货了,差不多得明日傍晚才能回来。

  阿成是个好孩子……”妇人吧啦吧啦夸奖于成一通好。就像拉线说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