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寨——宅门】
张副官躲在远处的树后，看着白乔寨进出都有守卫在层层盘问检查，转身回了落脚点。
“情况怎么样？”大土司见人回来了，忙打探着。
他们这一行人最后就只回来了大土司、齐铁嘴、张副官和那个杀手护卫。
其余的人在树葬世子时被黑乔寨人布置的机关刺中，每个机关箭头上都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黑乔寨甚至还偷盗走了白乔圣树上两位先祖的棺木，这让大土司倍感无力，但当务之急仍旧是先解决白乔寨内部的混乱。
“如今护法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权力，全寨都在戒严，严查进出的人。
恐怕是怕我们，尤其是大土司，会活着回来。”
大土司怒不可遏，“可恶，居然真的敢，真当我们白乔寨没人了吗！”
齐铁嘴看到了转机，“大土司你的意思是？”
大土司向两人解释着白乔寨群所信奉的，“先生有所不知，我们白乔寨历来以女性为尊。
我的母亲也是上一代大土司，虽然卸任，但是手中依然握有大权。
这也是为什么，护法虽然恨毒了我，却依然不敢陷害我的原因。”
齐铁嘴点点头，想不到白乔寨居然是以女性为尊，真好，女性能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是护法平日里口碑极佳，人缘甚好。
而这一切又是在暗中进行的，我的母亲并不知晓这些。”
大土司说着，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看向张副官与齐铁嘴，想让二人帮忙。
“若是我能见到她，向她禀明这一切，说不定可以阻止他的阴谋。”
“别说想要见到她了，现在就连进寨子都很困难。”
大土司叹气，确实是这样，张副官同样垂首，思索着如何进寨子。
齐铁嘴左看看右看看，“不是，我们虽然进不去，但是别忘了寨子里还有二爷和小宁啊。”
也不知道那小崽子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大土司与张副官都看向齐铁嘴，张副官知道齐铁嘴这是想到解决办法了。
“八爷，怎么说？”
齐铁嘴起身背手朝着二人露出笑容，“既然我们一起进不去，那就让他们出来好了。
给二爷留下信息，让二爷帮忙跑一趟。”
【深夜——白乔寨客栈】
二月红坐在桌前看着手上的信纸，里面是齐铁嘴写下的计划。
桌上的烛火“噼啪”一声，蹦出一小朵火花，二月红起身换了一身黑衣。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宁撑着桌子，手里拿着那张信纸。
楚宁见二月红这身打扮就知道二月红要去找大土司的母亲了。
“二爷，我去寨门口接应你。”
楚宁看着二月红说道。
二月红拧眉，抬手弹了一下楚宁的额头，“你安心在客栈等着我。
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接八爷与副官他们进寨子。
没必要跟着我再跑一趟。”
二月红看着楚宁，态度强硬的伸手压着楚宁的肩膀让楚宁坐到了椅子上。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二月红刚才就注意到了楚宁撑在桌上发白的指尖。
“……二爷……”
楚宁还是想再争取，只是自己也知道，这副身体确实如二月红所说，再经不起大折腾了。
如此，哪怕是去了也只会成为拖累，楚宁乖乖的没再便是一定要去，指尖微动，将信纸叠好收起来。
二月红手掌揉了一把楚宁的脑瓜顶，“小宁只是身体需要修养。
等你好了去哪里我都带着你，好吗？”
二月红声音温柔，安慰着有些不开心的小孩儿。
楚宁听二月红这么说，抬起头眼中恢复了神采，笑着点头挥爪子。
“好~
那我等二爷、八爷和张副官一起回来！”
二月红低声笑了一声，这小孩儿，跟他真是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箱子里有丫头给你带的东西，若是无聊，可以打开看看。”
二月红临行动之前怕小孩儿一个人等着担心，特意给楚宁找点儿事儿干。
楚宁一听这话，果然乐颠颠去抱行李了。
二月红摇摇头，转身融入黑夜。
楚宁回头看过去，行李只是抱在怀里，目光一直盯着窗外……
【白乔寨——护法住处】
护卫端着一个木头盒子，避开巡逻的视线，赶着去见大护法。
“护法，属下不辱使命，将大土司的头颅带回来了。”
护卫说完，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捧着的盒子上，仔细看去，这正是那名杀手护卫。
护法站在厅内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护卫的话惊喜转身，看着护卫手上的盒子，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这是真的？！”
大护法走近却没有立即打开盒子，毕竟是与时玉婵斗了多年，所筹谋的终于成功了，护法反而多了耐心了。
护卫谨慎的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
白乔寨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护法仰头大笑，袖间的匕首不动声色的滑落到了手中。
刚刚还在仰头大笑的大护法，垂下头的瞬间脸上表情带着狠厉阴毒。
一只手抓住护卫，另外一只手刺向护卫队的腹中。
这一场变故来的突然，护卫满脸不甘心，“为……什么……”
大护法满脸得意狠毒，“你的使命完成了。
哈哈哈哈哈！”
说完将刀抽出，上面挂着护卫的血液。
护卫应声倒地，手中的木盒掉到地上，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护法定睛一看便知道自己被骗了，这时院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一队白乔寨护卫冲了进来持刀将想要逃跑的护法拦住。
护法一看这情形，怎么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手中匕首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侧门大土司扶着母亲出现在护法的视线中，大土司取下别在腰间的树葬古藤，作为自己成功护送世子安葬的证明。
护法这次是再也掀不起什么波浪了……
【翌日】
白乔寨大土司正殿，大土司端坐主位，看向厅中的众人，视线落在楚宁身上，大土司惊讶于楚宁的恢复力。
“这次还要多谢各位施以援手，白乔寨才能重新回到我手中。”
齐铁嘴乐呵呵的摆手，“我们啊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若是论功，大土司还是奖励小宁吧。”
八爷在为楚宁邀功，大土司点点头，认下了楚宁的这一人情。
“多亏先生妙计。”
楚宁抬头看着齐铁嘴与张副官笑，二月红原谅这孩子了，自己可没原谅还在生气呢，又拿自己去冒险！
见楚宁看过来，齐铁嘴还是将详细的计划解释给二月红与楚宁听，信中说的到底不如当事人描述的详细。
“我们只是将护法的阴谋给前任大土司听见而已。
所以让副官将大土司的信物带给二爷，再由寨内的二爷潜入白乔寨找到大土司母亲。
再让那个杀手护卫以交付大土司头颅为理由，引出护法的不轨之心。”
大土司起身再次朝着四人拱手行礼。
“再次感谢四位不计前嫌的帮助。”
说完示意身边的人将准备的东西送给死人，给张副官与齐铁嘴这边的是画着张启山与尹新月现住址的地图。
给楚宁与二月红那边则是赔礼的匕首以及一大箱名贵的药材，白乔寨历来善药。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楚宁能恢复这么快，但是也将名贵的药材送了出去，算是尽一份心。
“各位即刻便可启程。
小……宁？
这是白乔寨的进出腰牌，凭借这个可自由出入白乔寨。
若是日后有帮忙的地方，拿着这个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楚宁回头去看二月红、齐铁嘴与张副官，见三人都朝自己微笑点头，当下也不推辞，伸手接过。
大土司心中的愧疚之情再次得到了填补。
四人即刻启程出发，在山路上走了大半天，直到黄昏降临。
楚宁整个人跟袋鼠似的，完全由二月红额带着走了，这次二月红做到了寸步不离的保护。
小孩儿一路都气鼓鼓的嘟囔，“我没事儿了，你们怎么不信呢！
我已经恢复好了，这次比之前恢复的都要快……”
其余三人眼底含笑，却是没人理小孩儿的别扭。
走了一天了，齐铁嘴直接“哇呀”一声扑到了张副官的后背上。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我走不动了，走不动哎呦喂~”
张副官无奈的看着死活不下来的齐铁嘴，“八爷！”
齐铁嘴有气无力，“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反正一天也赶不到那儿。
我们这还有一个伤号呢。
再说了，佛爷在哪个位置我们不都已经知道了嘛，这么着急干什么呀！”
张副官见齐铁嘴走的嘴都干了，回头去看楚宁，小孩儿蔫了吧唧的，二月红倒是还好，朝张副官微笑。
张副官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心急了些，干巴巴的辩解着。
“怎么能不急呢……”
楚宁拉拉齐铁嘴的袖子，“八爷，我也是着急的，不知道佛爷怎么样了，我们再走一段路？”
齐铁嘴被楚宁晃的无奈，看向张副官选择妥协，“那就再走一段路啊，你记得托着我点儿！”
齐铁嘴将胳膊搭在张副官肩膀上，也过上了被带着赶路的幸福生活。
夜幕即将降临，众人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了一处小村落。
齐铁嘴拍拍张副官的肩膀，“副官，放我下来。”
这一路的后半段，张副官则是直接背着齐铁嘴走的，二月红看向楚宁，楚宁忙摇头！
“不用二爷，我能挺住。”
“好，累了喊我。”
二月红点点头，看楚宁的脸色还可以，没再多说什么。
四人走进村庄，一户人家里出来一个端着水盆的人。
那人惊喜的朝着四人挥手。
“八爷、张副官！
小少爷、二爷！”
四个人见到了熟人，是张宅的丫鬟，小静。
齐铁嘴一拍大腿，“太好了，可算找到你们了！”
小静也很是欣喜，“四位辛苦了，昨日接到了大土司的书信说你们今日就到。”
莫测听到外面的声响，快步走了出来，“小宁！你们来了。”
楚宁朝莫测挥着手，“莫姐姐，好久不见！”
莫测与众人打过招呼，带着众人进到院里落座。
“莫医生你是不知道，我们得到佛爷的线索，这一路可是啧啧啧……
这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齐铁嘴说着，接过了莫测递过来的水杯。
“表姐为了躲避追兵，特意找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还好你们能找到。”
莫测说完便朝楚宁伸出手，楚宁不解歪头，却还是伸出爪子碰了一下莫测的手心。
换来莫测一瞪眼，“小宁，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表姐走之前特意叮嘱我，见了你要好好看看你是否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众人视线都往楚宁这边看过来，楚宁有些心虚的偏头。
怎么都这么不信自己呢……
莫测眉头紧皱，若说之前为楚宁把脉看病是捉摸不透，现在楚宁的脉象时快时慢、忽急忽缓……
这……莫测看向楚宁，眼中带着担忧，这分明是无药可救了。
字面意义上的。
楚宁指尖动了动，收回手将袖子放下来，看着莫测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祈求。
“莫姐姐，我没什么事，对吧？”
看到楚宁放在桌上的手轻轻颤抖着，莫测心中叹息。
“嗯，小宁多多休息。”
楚宁松了一口气，偏头朝二月红、齐铁嘴和张副官三人说着。
“我就说我已经好了吧。”
二月红温柔的摸摸楚宁脑袋，“我们到底不放心，这也是丫头在意的。”
莫测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她确实束手无策了。
“莫姐姐，月姐姐和佛爷呢？”
楚宁忙转移话题，让众人的视线不再落自己身上。
莫测看着四人，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佛爷他……”
张副官尤为焦急，二月红为挚友担心，“佛爷出事了吗？”
莫测摇摇头，“佛爷他没事，我本来想等你们吃完饭，再带你们去看佛爷。
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那你们跟我来吧。”
楚宁听莫测如此说眼皮一跳，抬手物理镇压，跟在莫测身后悄摸摸挪到莫测身边。
“佛爷现在不再沉睡了吗？”
莫测隐晦点点头，看着楚宁，“到了你就知道了，比起佛爷，小宁你现在更应该治疗。”
莫测作为医生，十分冷静的给出客观事实。
楚宁没有反驳，乖巧应声，“莫姐姐，我会的。”
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
张副官躲在远处的树后，看着白乔寨进出都有守卫在层层盘问检查，转身回了落脚点。
“情况怎么样？”大土司见人回来了，忙打探着。
他们这一行人最后就只回来了大土司、齐铁嘴、张副官和那个杀手护卫。
其余的人在树葬世子时被黑乔寨人布置的机关刺中，每个机关箭头上都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黑乔寨甚至还偷盗走了白乔圣树上两位先祖的棺木，这让大土司倍感无力，但当务之急仍旧是先解决白乔寨内部的混乱。
“如今护法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权力，全寨都在戒严，严查进出的人。
恐怕是怕我们，尤其是大土司，会活着回来。”
大土司怒不可遏，“可恶，居然真的敢，真当我们白乔寨没人了吗！”
齐铁嘴看到了转机，“大土司你的意思是？”
大土司向两人解释着白乔寨群所信奉的，“先生有所不知，我们白乔寨历来以女性为尊。
我的母亲也是上一代大土司，虽然卸任，但是手中依然握有大权。
这也是为什么，护法虽然恨毒了我，却依然不敢陷害我的原因。”
齐铁嘴点点头，想不到白乔寨居然是以女性为尊，真好，女性能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是护法平日里口碑极佳，人缘甚好。
而这一切又是在暗中进行的，我的母亲并不知晓这些。”
大土司说着，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看向张副官与齐铁嘴，想让二人帮忙。
“若是我能见到她，向她禀明这一切，说不定可以阻止他的阴谋。”
“别说想要见到她了，现在就连进寨子都很困难。”
大土司叹气，确实是这样，张副官同样垂首，思索着如何进寨子。
齐铁嘴左看看右看看，“不是，我们虽然进不去，但是别忘了寨子里还有二爷和小宁啊。”
也不知道那小崽子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大土司与张副官都看向齐铁嘴，张副官知道齐铁嘴这是想到解决办法了。
“八爷，怎么说？”
齐铁嘴起身背手朝着二人露出笑容，“既然我们一起进不去，那就让他们出来好了。
给二爷留下信息，让二爷帮忙跑一趟。”
【深夜——白乔寨客栈】
二月红坐在桌前看着手上的信纸，里面是齐铁嘴写下的计划。
桌上的烛火“噼啪”一声，蹦出一小朵火花，二月红起身换了一身黑衣。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宁撑着桌子，手里拿着那张信纸。
楚宁见二月红这身打扮就知道二月红要去找大土司的母亲了。
“二爷，我去寨门口接应你。”
楚宁看着二月红说道。
二月红拧眉，抬手弹了一下楚宁的额头，“你安心在客栈等着我。
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接八爷与副官他们进寨子。
没必要跟着我再跑一趟。”
二月红看着楚宁，态度强硬的伸手压着楚宁的肩膀让楚宁坐到了椅子上。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二月红刚才就注意到了楚宁撑在桌上发白的指尖。
“……二爷……”
楚宁还是想再争取，只是自己也知道，这副身体确实如二月红所说，再经不起大折腾了。
如此，哪怕是去了也只会成为拖累，楚宁乖乖的没再便是一定要去，指尖微动，将信纸叠好收起来。
二月红手掌揉了一把楚宁的脑瓜顶，“小宁只是身体需要修养。
等你好了去哪里我都带着你，好吗？”
二月红声音温柔，安慰着有些不开心的小孩儿。
楚宁听二月红这么说，抬起头眼中恢复了神采，笑着点头挥爪子。
“好~
那我等二爷、八爷和张副官一起回来！”
二月红低声笑了一声，这小孩儿，跟他真是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箱子里有丫头给你带的东西，若是无聊，可以打开看看。”
二月红临行动之前怕小孩儿一个人等着担心，特意给楚宁找点儿事儿干。
楚宁一听这话，果然乐颠颠去抱行李了。
二月红摇摇头，转身融入黑夜。
楚宁回头看过去，行李只是抱在怀里，目光一直盯着窗外……
【白乔寨——护法住处】
护卫端着一个木头盒子，避开巡逻的视线，赶着去见大护法。
“护法，属下不辱使命，将大土司的头颅带回来了。”
护卫说完，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捧着的盒子上，仔细看去，这正是那名杀手护卫。
护法站在厅内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护卫的话惊喜转身，看着护卫手上的盒子，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这是真的？！”
大护法走近却没有立即打开盒子，毕竟是与时玉婵斗了多年，所筹谋的终于成功了，护法反而多了耐心了。
护卫谨慎的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
白乔寨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护法仰头大笑，袖间的匕首不动声色的滑落到了手中。
刚刚还在仰头大笑的大护法，垂下头的瞬间脸上表情带着狠厉阴毒。
一只手抓住护卫，另外一只手刺向护卫队的腹中。
这一场变故来的突然，护卫满脸不甘心，“为……什么……”
大护法满脸得意狠毒，“你的使命完成了。
哈哈哈哈哈！”
说完将刀抽出，上面挂着护卫的血液。
护卫应声倒地，手中的木盒掉到地上，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护法定睛一看便知道自己被骗了，这时院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一队白乔寨护卫冲了进来持刀将想要逃跑的护法拦住。
护法一看这情形，怎么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手中匕首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侧门大土司扶着母亲出现在护法的视线中，大土司取下别在腰间的树葬古藤，作为自己成功护送世子安葬的证明。
护法这次是再也掀不起什么波浪了……
【翌日】
白乔寨大土司正殿，大土司端坐主位，看向厅中的众人，视线落在楚宁身上，大土司惊讶于楚宁的恢复力。
“这次还要多谢各位施以援手，白乔寨才能重新回到我手中。”
齐铁嘴乐呵呵的摆手，“我们啊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若是论功，大土司还是奖励小宁吧。”
八爷在为楚宁邀功，大土司点点头，认下了楚宁的这一人情。
“多亏先生妙计。”
楚宁抬头看着齐铁嘴与张副官笑，二月红原谅这孩子了，自己可没原谅还在生气呢，又拿自己去冒险！
见楚宁看过来，齐铁嘴还是将详细的计划解释给二月红与楚宁听，信中说的到底不如当事人描述的详细。
“我们只是将护法的阴谋给前任大土司听见而已。
所以让副官将大土司的信物带给二爷，再由寨内的二爷潜入白乔寨找到大土司母亲。
再让那个杀手护卫以交付大土司头颅为理由，引出护法的不轨之心。”
大土司起身再次朝着四人拱手行礼。
“再次感谢四位不计前嫌的帮助。”
说完示意身边的人将准备的东西送给死人，给张副官与齐铁嘴这边的是画着张启山与尹新月现住址的地图。
给楚宁与二月红那边则是赔礼的匕首以及一大箱名贵的药材，白乔寨历来善药。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楚宁能恢复这么快，但是也将名贵的药材送了出去，算是尽一份心。
“各位即刻便可启程。
小……宁？
这是白乔寨的进出腰牌，凭借这个可自由出入白乔寨。
若是日后有帮忙的地方，拿着这个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楚宁回头去看二月红、齐铁嘴与张副官，见三人都朝自己微笑点头，当下也不推辞，伸手接过。
大土司心中的愧疚之情再次得到了填补。
四人即刻启程出发，在山路上走了大半天，直到黄昏降临。
楚宁整个人跟袋鼠似的，完全由二月红额带着走了，这次二月红做到了寸步不离的保护。
小孩儿一路都气鼓鼓的嘟囔，“我没事儿了，你们怎么不信呢！
我已经恢复好了，这次比之前恢复的都要快……”
其余三人眼底含笑，却是没人理小孩儿的别扭。
走了一天了，齐铁嘴直接“哇呀”一声扑到了张副官的后背上。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我走不动了，走不动哎呦喂~”
张副官无奈的看着死活不下来的齐铁嘴，“八爷！”
齐铁嘴有气无力，“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反正一天也赶不到那儿。
我们这还有一个伤号呢。
再说了，佛爷在哪个位置我们不都已经知道了嘛，这么着急干什么呀！”
张副官见齐铁嘴走的嘴都干了，回头去看楚宁，小孩儿蔫了吧唧的，二月红倒是还好，朝张副官微笑。
张副官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心急了些，干巴巴的辩解着。
“怎么能不急呢……”
楚宁拉拉齐铁嘴的袖子，“八爷，我也是着急的，不知道佛爷怎么样了，我们再走一段路？”
齐铁嘴被楚宁晃的无奈，看向张副官选择妥协，“那就再走一段路啊，你记得托着我点儿！”
齐铁嘴将胳膊搭在张副官肩膀上，也过上了被带着赶路的幸福生活。
夜幕即将降临，众人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了一处小村落。
齐铁嘴拍拍张副官的肩膀，“副官，放我下来。”
这一路的后半段，张副官则是直接背着齐铁嘴走的，二月红看向楚宁，楚宁忙摇头！
“不用二爷，我能挺住。”
“好，累了喊我。”
二月红点点头，看楚宁的脸色还可以，没再多说什么。
四人走进村庄，一户人家里出来一个端着水盆的人。
那人惊喜的朝着四人挥手。
“八爷、张副官！
小少爷、二爷！”
四个人见到了熟人，是张宅的丫鬟，小静。
齐铁嘴一拍大腿，“太好了，可算找到你们了！”
小静也很是欣喜，“四位辛苦了，昨日接到了大土司的书信说你们今日就到。”
莫测听到外面的声响，快步走了出来，“小宁！你们来了。”
楚宁朝莫测挥着手，“莫姐姐，好久不见！”
莫测与众人打过招呼，带着众人进到院里落座。
“莫医生你是不知道，我们得到佛爷的线索，这一路可是啧啧啧……
这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齐铁嘴说着，接过了莫测递过来的水杯。
“表姐为了躲避追兵，特意找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还好你们能找到。”
莫测说完便朝楚宁伸出手，楚宁不解歪头，却还是伸出爪子碰了一下莫测的手心。
换来莫测一瞪眼，“小宁，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表姐走之前特意叮嘱我，见了你要好好看看你是否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众人视线都往楚宁这边看过来，楚宁有些心虚的偏头。
怎么都这么不信自己呢……
莫测眉头紧皱，若说之前为楚宁把脉看病是捉摸不透，现在楚宁的脉象时快时慢、忽急忽缓……
这……莫测看向楚宁，眼中带着担忧，这分明是无药可救了。
字面意义上的。
楚宁指尖动了动，收回手将袖子放下来，看着莫测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祈求。
“莫姐姐，我没什么事，对吧？”
看到楚宁放在桌上的手轻轻颤抖着，莫测心中叹息。
“嗯，小宁多多休息。”
楚宁松了一口气，偏头朝二月红、齐铁嘴和张副官三人说着。
“我就说我已经好了吧。”
二月红温柔的摸摸楚宁脑袋，“我们到底不放心，这也是丫头在意的。”
莫测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她确实束手无策了。
“莫姐姐，月姐姐和佛爷呢？”
楚宁忙转移话题，让众人的视线不再落自己身上。
莫测看着四人，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佛爷他……”
张副官尤为焦急，二月红为挚友担心，“佛爷出事了吗？”
莫测摇摇头，“佛爷他没事，我本来想等你们吃完饭，再带你们去看佛爷。
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那你们跟我来吧。”
楚宁听莫测如此说眼皮一跳，抬手物理镇压，跟在莫测身后悄摸摸挪到莫测身边。
“佛爷现在不再沉睡了吗？”
莫测隐晦点点头，看着楚宁，“到了你就知道了，比起佛爷，小宁你现在更应该治疗。”
莫测作为医生，十分冷静的给出客观事实。
楚宁没有反驳，乖巧应声，“莫姐姐，我会的。”
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