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双生木偶的爱恨情仇18-《快穿之宿主是个墙头草》

  近在咫尺的心跳,“咚,咚,咚”,一声又一声,有节奏地跳动着。

  似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锦文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

  “你这样,很奇怪,温小姐。”

  陆锦文站起身来,颇为不悦地看着她,“还有,你口中的明启又是谁?不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好吗?”

  这样的义正言辞,这样的拒她于千里之外。

  他有心跳。

  他不是木偶。

  他的表现,没有让她发现一丝异样。

  他不是明启。

  或许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

  骆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颇为失望地转头,继续看着深蓝的星空。

  陆锦文仍然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天快要亮的时候,骆星转头,看向身边昏昏欲睡,陪她坐了一夜的人,轻声说,“我要走了,陆锦文。”

  “你要去哪儿?城中现在可都在通缉你。”

  他的困意瞬间消失,但也失口,说出了一个众所皆知的事实。

  骆星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陆锦文叹了口气,“城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通缉令满天飞,消息早就传到这里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不怕我吗?”

  “我可,不是人。”

  她问他。

  微凉的晨风拂过他的脸颊,他侧头看她,轻声道,“你不是人,但你是···我父亲的遗物。”

  他说,“昨晚,阮家有烛火亮着,是你对吗?”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陆锦文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握住她的手腕,“对啊,我可以去帮你作证,证明你昨晚不在王府,王爷王妃不是你杀的。”

  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骆星愣了愣。

  但回过神,又觉得他天真。

  “你太天真了,陆锦文。”

  “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靶子而已。”

  骆星笑着说,“一个妖怪,不论好坏,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有罪的。”

  他的眼神慢慢黯淡下来,但仍然握着她的手腕,甚至握得更紧了一些。

  “所以,你便要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到处东躲西藏吗?”

  陆锦文说,“凭什么。”

  听到他的话,骆星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没想到,时至今日,她依旧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杀人凶手,甚至因她而死的人变得更多了。

  但现在唯一一个愿意相信她的人,却是记忆里那个曾挥剑刺向她的人。

  还真是世事难料。

  骆星站起身来,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叹了口气。

  “天亮了,我要走了。”

  留下来,或许连这个唯一相信她的人,都会因她而死。

  知道留不住她,陆锦文看着她的背影无奈道,“起码让我知道,你要去哪儿,可以吗?”

  去哪儿呢?

  骆星望着远方错落的山峰,心里有了答案。

  “去杀人。”

  她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说。

  他愣在原地。

  并没理会身后之人惊诧的目光,在天光大亮的时候,骆星大笑着离去,独自一人,走入了到处都贴着她通缉令的京城。

  她才不要背负这虚名。

  才不要,到处东躲西藏。

  一切,不过是虚妄而已,她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借着这不死之躯,骆星肆意发泄着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个又一个穿着兵甲的人在她面前倒下,她连他们的脸都记不清。

  于是,在日头正盛的时候,城中,已是血流成河。

  她的面前也再没有了一个人。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骆星痴笑一声,随手扔了手中的剑,转身,便要离开。

  但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的陆锦文。

  他面色苍白,紧握着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不该来的。”

  骆星不紧不慢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慢慢向他走近。

  陆锦文哑声道,“你也要,杀了我吗?”

  “你,有什么特别的吗?”

  骆星笑了一声,然后,下一秒,方才还在地上的利剑此刻已经插在了面前之人的心口处。

  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忽然就有些疯了,忽然就控制不住了,忽然就想,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明明昨晚,她还算是个正常人。

  可一切,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他闷哼一声,在她面前,慢慢倒下。

  “阿文!”

  身后,是他匆匆赶来,身材佝偻的老母亲。

  她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这么伤心,那你去陪他吧。”

  骆星蹙了蹙眉,用那把还沾着陆锦文血的剑,随手划过地上之人的脖颈。

  有温热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

  陆锦文死了。

  陆母也死了。

  他们死的那一刻,狂风骤起,方才还炙热的太阳顷刻间被阴云所覆盖,天边,有闪电划过。

  骆星的衣摆在风中被吹得朔朔作响。

  她面无表情屹立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将手中的剑,指向了天。

  然后,雷声大作。

  天道发了怒。

  在这漫天阴云与带着血腥味的沙尘之中,远处,有两个身影,缓缓向她走近。

  一个背着一把剑。

  一个一身黑衣身形高挑长发飘然。

  步伐坚定而沉重,像是前来审判罪恶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