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就一声夫君,可还不够-《死后第六年,我为夫君牵良缘》

  就算宋承漪梦过了好几次,大婚前也看过避火图,但她也是个没有经验的姑娘。

  她的睫毛眨动个不停,眸光飘忽。

  “阿漪。”

  郁攸迟唤她。

  宋承漪睁眼,就望见一双黑得纯粹的眼眸,静静地凝着她,并没有她预想的浓烈情.欲。

  “阿漪。”

  郁攸迟又唤了一声。

  宋承漪轻嗯作为回应。

  他轻抬她的下巴,不满意地道:“这会儿怎么不叫夫君了?”

  平素唤这声夫君,是二人关系的证明,代表着这个清姿卓绝的男子是她的人。

  床榻之上,唤这称呼莫名的羞耻。

  宋承漪的唇瓣翕张,这两个字还是没能吐出来。

  郁攸迟的拇指压上她的唇,放过了她,声音低得撩人耳膜。

  “现在可以不叫,待会儿多唤几声。”

  他的手指移到她领口的暗扣,解衣的过程宋承漪羞得闭紧了眼。

  只能感觉他的指尖炙热,极慢地烫过她的锁骨、腰间还有脚腕。

  一件一件宽大或玲珑的衣裳被扔到床边,铺展着交叠着。

  过了半晌。

  屋中没有动静。

  宋承漪悄悄掀开眼帘,就见郁攸迟跪坐在她身侧,低首敛眸。

  想到郁攸迟也许同她一样,也在紧张。

  她抬起小腿,在他的膝上蹭了蹭,似是鼓励,又似是在催促。

  “夫君。”

  郁攸迟收回在她光洁细滑如珍品瓷器的身子上逡巡的视线,眸底幽深。

  宋承漪被这目光烫得一缩。

  这眼神,像是吸纳了无数光点聚成了一团墨色火焰。

  郁攸迟的大掌扣住了她的腿,顺势掰到他的身侧,他倾身压下。、

  “这一声夫君,可还不够。”

  宋承漪霎时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郁攸迟哪里是紧张,他在压抑自己极度兴奋的情绪,他不想伤了她。

  起初的吻,在郁攸迟的刻意控制下,还算清醒克制。

  但很快,不过几瞬,就变了味道。

  掠夺攻占的强势气息席卷了宋承漪整个人,她的身子忍不住发颤。

  感受到她在发抖时,郁攸迟就停了下来。

  男子自她胸口处抬起头,清冷薄唇已经变成了红润过度的艳色。

  郎艳之绝,世上仅有一个,就在她的眼前。

  宋承漪呼吸急促,心跳怦然,郁攸迟安慰的吻落下,啄吻着她的唇和脸颊。

  “阿漪,别怕。”

  清冽的嗓音,哑得像是被粗砂砾磨过。

  宋承漪启唇:“我不......怕。”

  尾音颤得像被寒风刮过的红梅嫩枝,娇软动听。

  郁攸迟勾唇笑了,揉了揉她的耳垂,也勾走了她的魂。

  宋承漪抬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腰,哼哼唧唧地又唤,“夫君。”

  郁攸迟身体已变得烫人。

  继续进行......

  忽而,宋承漪的秀眉皱紧,眼中氤氲出雾气,很快凝出泪珠,一颗又一颗从眼尾滑落。

  无法预料的疼痛叫她下意识想要逃,她缩着腿想往上挪。

  但腰被人掐着,根本动弹不得。

  郁攸迟的手忽的松了。

  他面色极为古怪,低头看了眼下身。

  宋承漪逃离成功,缩着身子在床头。

  她视线正对着的就是男子的腰胯,她急急地转眸看向床内。

  这不得疼晕过去。

  宋承漪胆怯了,觉得自己鲁莽了。

  这冰元子不仅一口吞不下,还容易噎死。

  室内寂静无声。

  宋承漪慢慢转头,两人的目光碰上,她的眸光带着临阵脱逃的不好意思。

  “夫君,不如、不如我们改日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郁攸迟眸色复杂。

  女子破身之痛,他也小小感受了一回。

  欲将身体撕裂的痛楚还在,郁攸迟叹了口气,还是急不得。

  他对着她展开右臂,温声道:“过来。”

  宋承漪蹭过来,乖乖地依偎在他怀中。

  郁攸迟又平息了好一阵,似也没有效果。

  他将烛火熄了,两人躺下。

  宋承漪没敢贴他太紧,所谓迷人的危险正是如此,但他的身体实在暖和,在她昏昏欲睡之际,手脚自动地就缠了过去。

  郁攸迟的眼睛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翌日。

  天光大亮。

  宋承漪醒来时,身旁的床褥已空了,她探手摸了摸,已经没了温度。

  她闭着眼,呼唤着:“露兰,想喝水。”

  床帐被撩开,一只手探进来,将温水递到她唇边。

  宋承漪就着这只手喝完了杯中的水,舔了舔唇瓣,下一瞬,一片温热便覆了上来。

  她的舌尖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逮住。

  宋承漪忽得睁开眸子。

  这个时辰,郁攸迟该在早朝上才对。

  她推了他一把,没将人推开,反倒被压回了床上。

  几近窒息的吻在露兰送早膳之时,才被打断。

  宋承漪坐在饭桌上,对露兰施以赞许的眼神,净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

  露兰想到自己进门时,听到进气多出气少的软声。

  服侍宋承漪穿衣时,又见她的肩背上都是印子,腰上都有了青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露兰板着脸道:“夫人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能由着世子胡来。”

  宋承漪不知该怎么解释,他们只是亲吻搂抱才弄成这样的。

  尤其昨夜没能成事,她心中有几分愧疚,今早就更由着郁攸迟动作了。

  宋承漪面皮发红,清了清嗓子问:“世子今日没去早朝,一直在屋里待着?”

  露兰摇头,“世子起身后去了清晖堂,但未做停留,只是取了几本书就回来了,您醒来前,就一直坐在外间榻上看书。”

  她奇怪地道:“但世子没有叫步大人或小厮去取,而是自己亲自拿的。”

  宋承漪盛了一碗汤晾着,起了兴趣。

  “什么书这么好看?还要特地取回来看。”

  她起身走到榻边,炕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一摞书,粗粗看去有七八本,封皮还是五颜六色的。

  宋承漪拿起一本,翻开才看了一行,就像烫手般将书甩了出去。

  书掉到了地上,露兰拾起,不解地问:“夫人怎么了?”

  宋承漪将书夺过,又放回了炕桌上。

  “里头的字晦涩难懂,看上一眼我就眼晕,露兰你也别看,世子不喜别人碰他的书。”

  露兰道:“夫人眼晕,怎么脸上还多了红晕?”

  宋承漪道:“喝汤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