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八零首富的专属大美人32-《黑化病娇男配你不要?那归我了!》

  婆媳俩在客厅聊了许久,直到任景回来,这顿饭才正式开始。

  饭桌上,周雅兰一改之前的忧心忡忡,不停地给沈栀夹菜,言语间全是满意和疼爱。

  任明远虽然话不多,但看向沈栀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他是个商人,也是个父亲。

  他不在乎儿子有什么旁人无法理解的癖好,只在乎这个家能不能安稳,在乎他的儿子有没有一个能让他定下心来的港湾。

  很显然,沈栀就是那个港湾。

  饭后,任景和沈栀告辞。

  临走前,任明远叫住了任景,递给他一份报纸,指了指上面一则关于外贸政策变动的新闻,嘴上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外面的苍蝇,处理干净点。”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别让它脏了家里的地方。”

  任景接过报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

  他没有多做解释,任明远也不再多问。

  父子之间,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沈栀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有些昏昏欲睡。

  任景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

  “困了?”

  “嗯。”沈栀含糊地应了一声。

  “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好。”

  她闭上眼睛,却没真的睡着。

  她只是在享受这份宁静,享受身边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她知道,沈岁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了。

  …………

  任景的动作,比沈栀想象的还要快,还要雷厉风行。

  沈岁还在家里做着美梦。

  她幻想着满城风雨,任景成为人人唾弃的变态,任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而沈栀那个蠢货,在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后,跪着来求她。

  到那时,她就可以高高在上地,把那个男人和那份富贵,重新“勉为其难”地收回来。

  这几天,她四处奔走,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编造的那些谎言,讲给了每一个她认为能掀起风浪的人听。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妹妹担忧的好姐姐,把任景描绘成一个私生活肮脏不堪、心理扭曲的怪物。

  她甚至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三楼那个房间里,有多少骇人的刑具,任景又是如何折磨那些不听话的女人的。

  故事足够香艳,足够惊悚,也足够吸引人。

  流言就像长了脚,在那些无所事事的太太圈和街坊邻里间飞速传播。

  沈岁每天都能听到一些新的进展,她得意极了,只等着那最后一把火,将任景和沈栀彻底烧成灰烬。

  她甚至已经不耐烦应付赵为了。

  那个男人虽然条件不错,但跟任景比起来,简直就是地上的泥。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任景身败名裂的消息。

  而是一记来自她自己家里的晴天霹雳。

  这天下班时间,沈建国和刘芬一前一后,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怎么了这是?”沈岁弄自己的头发,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刘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神发直,嘴里喃喃着:“没了……没了……”

  “什么没了?”

  “工作没了!”沈建国猛地一拍桌子,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通红地瞪着沈岁,“厂里说我跟妈两个人都被辞了,让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下岗了?!

  “砰”的一声,沈岁手里的雪花膏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会?!”她尖叫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下岗?你们可是正式工!”

  在这个年代,工厂的正式工,那就是铁饭碗,是一辈子的保障。

  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我怎么知道!”沈建国也吼了回去,他心烦意乱,满腔的怒火和恐惧无处发泄,“车间主任就说是上面文件下来的,精简人员,提高效率!可为什么偏偏是我跟你妈!”

  刘芬终于回过神来,她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沈岁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

  “是你!一定是你干了什么好事!”

  刘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到处跟人瞎说什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刘芬早就发现自己女儿这段时间不对劲儿,但是她没多想,也不知道沈岁能不声不响搞这么大事。

  “我没有!妈,你胡说什么!”沈岁疼得直抽气,用力想甩开她的手。

  她心里也慌得厉害。

  下岗……任景……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

  不,不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是自己做的?

  就算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两个国营厂同时开除他们的工人?

  就在一家人乱作一团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沈岁!你个小狐狸精给我滚出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愤怒,“你不是说你能让你姐夫给我男人安排工作吗?钱都拿了,工作呢!你个不要脸的骗子!”

  紧接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沈岁!你出来说清楚!你跟我对象到底怎么回事?有人看见你们俩在公园里拉拉扯扯!”

  “还有我!她说她姐夫是首富,能搞到处理价的彩电,我把街坊的钱都收了给她,现在人也找不到了!”

  各种叫骂声,质问声,此起彼伏。

  他们家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个个脸上都带着怒气。

  屋里的三个人都听傻了。

  沈建国和刘芬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岁。

  而沈岁,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

  她这段时间为了四处活动,也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周旋在好几个男人之间,对这个许诺工作,对那个暗示能弄到便宜货,还从别人那里拿了不少好处。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把那些男人耍得团团转。

  可现在,这些人怎么会……怎么会全都找上门来了?

  好像是约好了一样!

  “不是的……不是我……”她慌乱地摆着手,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门外的叫骂声和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像是一盆盆脏水,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不要脸的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到处勾搭男人!”

  “还骗钱!真是家门不幸啊!”

  “你看她爸妈那脸色,这下丢人丢到全厂区了!”

  刘芬听着外面的议论,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一辈子的脸面,今天算是彻底被撕下来,扔在地上任人踩踏了。

  她猛地回过头,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沈岁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让外面的吵闹都为之一静。

  “你这个丧门星!”刘芬气得浑身发抖,“我们沈家是造了什么孽,养出你这么个东西!工作没了,脸也没了!我们还怎么在城里待下去!”

  沈岁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了血丝,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彻底懵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是重生的,她有先机,她应该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过上最好的日子。

  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会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