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哭能当饭吃?去把煤球码齐!-《四合院:穿成傻柱大哥,暴揍秦淮茹》

  六十年代,尚处于建国初期,所以各地的治安都不太好。

  若是常人倒也罢了,但是司机,可真不好说,一车子货物,不论装的是什么,终归都是值点钱的。

  遇到一些红了眼的,保不齐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这个时候,有没有东西傍身,就关系到身家性命了。

  虽然这个时期国内还没有全面禁枪,但要想在四九城拿到一张持枪证,其难度不用想都知道。

  哪怕是赵卫国,批下这张证,估计都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有了证,以后出门能安全点,别回头没死在战场上,反倒是阴沟里出了事。”赵卫国面无表情的开口解释着。

  何雨生心下感动:“卫国……”

  赵卫国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兄弟,其实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赵卫国这条命,当年是你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我还是我,赵卫国!哪怕离开了部队,咱们还是战友,还是兄弟!”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明白了。”

  何雨生点了点头。

  赵卫国听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拳锤了过来:“明白了就行,以后少他娘在老子面前提领导两个字!不然真别怪兄弟翻脸!”

  “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回去了。”

  “行!”

  “对了,别忘了去街道办,你户口还没办呢。”

  “知道了。”

  何雨生招了招手。

  人生能有这样的兄弟,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半个小时后,何雨生到了南锣鼓巷附近,好在这些年过去了,四九城变化并没有想象那么大,所以凭借前身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大致位置。

  先到街道办事处,要想在四九城落脚,首先得落户。

  办事处王主任是个穿着蓝色列宁装,一头短发的利落中年女干部,见到赵卫国这个陌生面孔,先是习惯性的审视了一眼。

  “你好,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来办落户。”

  何雨生言简意赅。

  办落户?

  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是哪家刚迁来的亲戚吗?

  “哪家啊?”

  “95号大院。”

  “95号?小同志,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何雨生解释道:“我爹叫何大清……早些年跑了,不过还有俩弟弟妹妹住在这,弟弟叫何雨柱,妹妹叫何雨水。”

  “你说的是傻柱他们兄妹俩吧?”

  “那不可能,我从来没听过他们有……雨生,你是雨生!”

  王主任话至一半,猛地顿住,下一秒,便震惊的呼出声。

  何雨生,何家老大,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形象,那时候见面,还是因为办丧事。

  何家娘死的早,三个孩子最大的才十多岁,俩小的哭的跟泪人似的。

  唯有何雨生,这个平素就没高声说过话的孩子,母亲咽气的时候,愣是一滴眼泪水没掉,一边端盆倒水一边朝傻柱呵斥。

  “哭能当饭吃?去把煤球码齐!”

  这孩子,从小就狠!

  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何家娘走后,何家爹又是个游手好闲的货,那些年的房捐,几乎全是何雨生一人挣的。

  白天在前门的“永仁堂”打下手,晚上就去西直门货站扛大包,十三四岁的孩子,二百斤的麻袋,整宿整宿的抗!

  那年冬天,更是累到咳血。

  自家抓了两把川贝母含在嘴里,第二天又照常上工。

  “你……你真是雨生?”

  看着面前穿着笔挺军装,英气勃勃的何雨生,王主任激动不已,“这些年,街坊邻居都以为你……好好好!好孩子,原来你是当兵去了!现在有出息啊!”

  何雨生也想叙叙旧,可关键是,他早忘了这谁了。

  “主任,我刚复员回来,这户口还没办,你看……”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

  “先办正事。”

  王主任一拍脑门,赶紧拉着何雨生进门。

  一个小时后,等何雨生再次出门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户口本、一个蓝色封皮、印着城镇居民副食购买证的本子。

  这就是副食本了,和户籍卡是绑定的。

  有了这玩意,才能凭借票据,买到一些定量供应的东西,像盐、肥皂、煤油……可以说都得指着这个小本本。

  “雨生啊,记得每个月15号去副食店登记,这事儿别忘了。”

  “以后有空,常来王姨这走走啊!”

  王主任将何雨生送到了门口,临走还不忘挥手叮嘱。

  何雨生点头应合着,心中不由感慨,六十七年代的人情交往,果真不是后世钢铁丛林能比的。

  户口办好了。

  接下来,终于可以回家了。

  看着面前的95号院门,何雨生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头,看到此人的瞬间,何雨生就认了出来。

  阎富贵,三大爷!

  这位抠门界的祖师爷,铁公鸡中的战斗鸡。

  见到何雨生,老头先是眯了眯眼睛,随后试探性的开口道:“小同志,走错地方了?过来问路?”

  得!开始了。

  阎老抠能有这么好的热心肠?

  何雨生心里门清,对于这位算计到了极致的老家伙来说,搭手帮忙,顺手带路什么的都是其次的,更主要的是看能不能从中捞点什么好处。

  就是一条狗从他门口路过,他都得从狗嘴里抠出半个窝头来。

  “阎老师,你不认得我了?”

  “你是?”

  “是我,何雨生。”

  何雨生一脸微笑的解释着。

  “何雨生?”

  阎富贵听后,连忙上前两步,一双老花眼反复打量好几遍,竟猛地打了个哆嗦,“真……真是你啊!”

  要说何雨生,这院里的老人就没不记得的。

  傻柱浑吧?

  可在这位面前,那还真不是个。

  那些年,被自家这位大哥打的那叫一个惨呦!

  何雨生头次领工资的时候,傻柱哭着闹着要吃糖,直接反手就是一耳光:“一天到晚顾着吃,这钱攒着给你娶媳妇用的!”

  可就是这么个狠得下手的哥哥,却在他15岁临走那年,连续上了三个月的夜班,换来了一张“丰泽园”学徒的介绍信。

  三年下来,存的每一分钱,都在钱折子里,临走时全部留给了傻柱。

  “嗯,是我。”

  “当兵去了,回来了。”

  何雨生三言两语,就交代了事情始末。

  但阎富贵已经惊得快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