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刘丧的去处-《盗墓笔记之长生墟》

  当务之急就是先把风二河的小作文解开,我继续坐下工作,闷油瓶就在旁边帮我。

  方法我已经试出来,接下来就是不断的重复,每个字以两组编码为要,第一组通过相加并颠倒得到页码,第二组交叉相加得到坐标。

  就这样解出来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文言文,我把它们抄在纸上,读来总有些拗口,意思也有些晦涩。

  我顺手递给闷油瓶,他看古文要比我擅长,毕竟我是学建筑的,而他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他从启蒙开始就看这种东西。

  他很快看完,然后他拿起笔帮我订正,比如“极兄”改为“极凶”,“追晦”改为“追悔”,还有另外多处。想来是这书汉字有限,有些字只能用音形近体字来代替,而他读惯了,根据上下文意就能自动领会过来,并且自然而然就能断句。

  这回我再拿来读就流畅许多,风二河的意思几乎昭然纸上。

  闷油瓶先我读过了,他目光清冷的看向我,什么也没说。我读完信一阵沉默,风二河求我的事我还真的无法说不。

  因为里面牵扯到刘丧,恐怕这世上不会有几个人知道刘丧究竟去到什么地方,但他恰好知道。那地方诡异莫名又凶险万分,他一个人无能为力,所以他求我帮他进去,作为回报,他将帮我带出刘丧。

  小花一直在查刘丧的事,查到现在也只是有点眉目,而风二河直接把条件开到我面前,只要我点头答应,我就能立刻拿到刘丧的坐标。

  这种事我现在不能一个人做决定,就看着闷油瓶,“你怎么看?”

  闷油瓶也看我,“我去救。”

  我摇摇头,“不行,他点名要的是我,说明那里的诡异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而我就是以擅长应对这种状况而扬名。如果他只是需要身手好的人,他可以请到很多,包括高价夹你和瞎子的喇嘛,而不是处心积虑接近我,试探我,讨好我。”

  应该是山底之行我们活着出来,让我彻底拿到了跟他合作的资格。我估计黎簇把无人机存储卡拿出来就是先交给他,他再转交给张有药,里面的内容他也看过。

  我都好奇张金钱在遗言VcR里到底夸了我什么,让他这么相信我有超群的能力。

  至于他是不是还给了晓山青一份,消息是不是从他这里走漏出去,我还无法确定。

  闷油瓶一抬眼,他的眼神很危险,“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你确定吗?”

  呃,歪嘴和尚没正经,我的话是这个意思么,他都解读到哪里去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用眼神把他安抚下来,“是我不如你,我不跟你争。但这事是我揽的,风二河都说了很诡异很危险,我是不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去救刘丧,我必须去。”

  他给我一个“oK又不听话了”的眼神。

  我跟他比起食指,提醒他约法三章第一章,就是不要试图让我放弃我的坚持。

  彼此对望着,都不肯让步,最终他愁得想叹气。

  我听到大门响,转头看是胖子回来了,手里提着七八个饭菜打包盒,后面跟着那个年轻伙计,帮他搬着酒,有白酒还有啤酒。

  “吃点好吃的,嘿,喝点好喝的,哎,咱恢复体力,去救小丧背儿,看到了胖爷,他都吓哭啦,胖爷臭骂他,你个小孬孙儿,揍他狗丫的,你哭你妈——嗯?”

  胖子哼着自己的说唱进来,看我们两个面对面坐着针锋相对,脸色都很不快,他有些意外,示意伙计放下酒水回去,然后开始收拾我在茶几上铺满的打印书页和纸笔。

  “这又怎么了,一转眼的功夫天真你还扑棱着跟小哥对上了,有点没个逼数,狗胆包天了啊!小哥,你说你都多大人儿了,大人就要有大量,别跟天真一般见识,他还不懂事儿。”

  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稀泥,一人扇一巴掌,这个家没有胖子迟早得散。

  我气鼓鼓的,“你说谁不懂事?”

  “懂事儿就快帮把手,饿死个屁的,一会吃完饭有力气了,你俩再继续斗鸡眼。”

  我和闷油瓶先不闹了,都起身帮他把饭菜摆上,胖子找出来三个玻璃杯。

  “白的啤的?”他问我们。

  闷油瓶没说话,我心里憋屈得慌,“白的吧。”

  “哟呵,你个三黄鸡还支棱起来了,就你一杯醉两杯倒,三杯下去早上好,你觉得你行吗?别一会上床都费劲儿。”

  我起身给自己倒杯水,“我说我喝白水。”

  “靠,个臭不要脸的,别跟我坐一桌,你去门口蹲着。”

  胖子对我的厚脸皮都习惯了,他一边骂我一遍给自己和闷油瓶倒上白酒。

  胖子最后又说我,“换酒。”

  “你可真难伺候,我喝白酒你瞧不起,我喝水你又不同意,我自己又不想喝啤酒,撑得慌,几天没吃饭了,我还想多吃口菜呢。”

  胖子听我这么说也没再逼我。

  好几天在路上,一没吃好二没吃饱,三个人终于能好好坐下吃顿饭,我趁胖子去洗手间,把杯子里的白水喝光,换成了白酒,闷油瓶看着我没说话,胖子回来也没发现。

  他还是太相信我了。

  我小口小口抿着,这酒度数不低,像北方凛冽的风吹过旷野,一股赤裸裸的辛辣从舌尖入喉一直烧到胃里燃起大火。

  胖子指指那些书页,“解出来了,怎么说?风二河到底求你什么了?”

  看着胖子我心里一阵愧疚,我对不起我放过的豪言壮语,这回可能又要食言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火苗一下腾起三丈有余,烧得我都有些晕乎,我跟他轻声说,“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鬼故事还是黄段子的?大中午的,都不合适。”

  “是一个病人和医生互相救赎的故事。”

  胖子有些无语,“听着就怪不正经的,你还搞救赎文学啊?”

  我白他一眼,他才是老不正经,我把之前梦魇中看到的支离破碎的场景重新串联起来,讲了两个罹患重病的普通人在苦难里互相鼓励彼此依靠试图活下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