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冯氏的烦恼-《穿成三个卷王的娘后,功德爆表了》

  钟小小眼圈微红,想要刷一下朋友圈,可网速太慢,图标一直在转圈。

  要冷静。

  她对自己说。

  虽然网速龟速,但如果她可以在空间里收到另一个世界的消息,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们联系?

  点进“相亲相爱一家人”家族群,系统还在刷消息,她不得不退出。

  点开大哥的头像,又叉掉。

  她亲哥是一个道士,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一座山上修行。

  想来想去,钟小小还是点开了大堂哥的头像。

  大堂哥,他们家的靠谱代言人。

  承袭了爷爷的衣钵,她出车祸前,大堂哥正在京城的大医院里跟着大师问诊治病。

  “大哥,如果你收到这条消息,我要告诉你我没有死。”

  “我穿越到了另一个古代世界。”

  钟小小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成了三个孩子的娘亲。

  因为信号不好,消息发送出去后,图标一直在转,点别的地方也没反应。

  早知道这么卡就多写几句了。

  钟小小起身在书房里转,如果能在爷爷的书房里找到一副金针,就能解她的燃眉之急了。

  不过爷爷的金针向来随身携带,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金针没找到,找到了自己读书时手抄的《内经》,爷爷竟然还找人做了古色古香的封面给装订起来。

  钟小小抽出一本,书里露出一截缎带,跟着掉出一块银牌来。

  是她小*时候参加全国武术大赛得的奖牌,太好了!

  还来不及高兴,“嘟嘟”声再次响起。

  声音急促,听起来像是警报声。

  书房的灯光迅速暗淡下来,钟小小紧握着银牌,手指间仿佛有银沙慢慢流过……

  再睁开眼,自己又回到了古代的那张床上,枕着陶枕。

  *

  钟小小立刻集中精神想要再次进入空间,试了几次睁开眼还是黑乎乎的房间,只得放弃。

  贝儿窝在她身边,她的好大儿们一人一条腿搭在她身上。

  对了,她的银牌!

  即便心里急得百爪挠心,她还是得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孩子的腿从她身上推下去。

  轻手轻脚地摸到火折子点灯,床上哪有半点银牌的影子,连一粒银沙都没有。

  银牌没有找到,在被窝里摸到她手抄的那卷《内经》。

  封面还是爷爷找人装裱的那样,可字却都变成了她不认识的字体。

  难道这是这个时代的文字?

  诵读《内经》是钟家所有子弟的童子功。

  爷爷说儿童启蒙益智就是要多读《内经》《易经》这些经典。

  比如她哥,《易经》学得溜,每次考试都在做题和做学问之间选择了做法,为了这没少挨打。

  这卷内经是她读大学时手抄的,其中好几段她还能背诵。

  钟小小一页页翻读过去,虽然文字不是她熟悉的,内容却了然于胸。

  回头她再学着描摹字体笔画,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把这个时代的字给认得七七八八了。

  *

  冯氏一大早就出门遛弯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家里的下蛋鸡昨个晚上没回窝。

  冯氏叹了口气,大丫这鸡也不知怎么养的,一撩翅膀就能飞上家里矮墙,还爱啄人。

  要不是看在她下的鸡蛋够大得的份上,早把它下锅炖了。

  冯氏在村子里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家里下蛋鸡的影子。

  真是,不是自己养大的鸡就是养不熟。

  白眼鸡!

  回到家刚进院子就踩了一脚鸡粪,心里又记恨起儿媳妇儿来。

  一天天的竟在屋里躲懒,这院子里的鸡粪都多久没扫了?

  谁家儿媳妇不是出了月子就要下地干活的?

  为了博个好名声,朱氏是过了农忙才进门的,

  就她精贵,她爹也不过是个镇上的一个童生,靠着开私塾糊口。

  成亲时亲戚们都恭喜她,等亲家姥爷高中秀才了,她家的地就能挂上免税了。

  啊呸!

  他都考了十年了怎么还没考中呢?

  她孙子都会爬了,也没见他考中啊。

  上回考院试还上她家里来借钱了。

  说是借钱,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再说了,中秀才能叫高中吗?

  以为是考状元啊?

  只会在她儿子面前摆个老丈人的谱。

  冯氏气乎乎地拿着苕帚在院子里扫鸡粪,大丫出嫁了,女儿儿子又惯是不做家务的,现在这扫院子的活只能落在她身上。

  冯氏把苕帚扫得刷刷响,最好让左邻右舍都知道她有个睡懒觉不起床的“好”儿媳。

  “哟,大山娘,一大早扫院子呐。”

  冯氏一瞧,正是隔壁邻居王大娘。

  你看,机会不就来了吗?

  冯氏笑道:“年轻人觉多,爱睡就让她多睡会儿,不像我们岁数大醒得早。”

  王大娘不是第一回听冯氏阴阳她媳妇儿,心想娶个镇上的媳妇儿有什么了不起的,道:“也是,你儿媳妇能把孩子带好也不错了。

  人家可是镇上的姑娘,读书人家的小姐,我看大山也舍不得她干活吧?”

  邻里邻居的,王大娘是懂怎么往冯氏心上插刀的。

  王大娘继续道:“你看我儿媳妇,一大早的就去河边洗衣服去了,家里几个孩子就跟着我屁股后面奶奶,奶奶的一大早我都烦!”

  听到洗衣服,冯氏又心塞了。

  以前大丫在的时候,全家人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大丫出嫁了,这活就落在了她身上。

  本来她是想让小闺女洗的,可这丫头三天两头躲懒,让她洗衣服不是头疼就是脑热的,不是嫌水冷就是嫌日头大,把她晒黑了。

  小闺女从小娇养本就比村子里别的小娘子白净,眼瞧着要说亲了,可不能晒黑了去。

  于是冯氏又就把活接了过来,心里对儿媳妇的怨气更大了,说着假意咳嗽了两声:“唉,算了,我媳妇儿就是享福的命,我大孙子的尿布也是我在洗……”

  “不是,”王大娘没忍住吃瓜的冲动,“你大孙子都会爬了吧,她还当自己坐月子呐,这属实有些过了。”

  “也没有啦,”冯氏抹了抹眼角,“我大孙子才六个月,刚会坐哩。”

  “咦?不对啊…”王大娘抬头道。

  冯氏脸抽了抽,循着邻居的目光往身后看,不由得一惊。

  今天稀奇了,家里的烟囱居然冒烟了。

  王大娘道:“我说你多想了吧,你儿媳妇儿还是知进退的。

  你瞧,这不是一大早起来给你做早食了吗?”

  冯氏心里突突,和邻居王婶子道了声就快步往灶间去。

  难道昨日大丫那几句话让朱氏听去,今日警醒了?

  冯氏推开灶间门,却并没有瞧见儿媳妇如意料中来迎她。

  “娘,”钟小小拿着锅铲转过身来,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早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