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章 未卜先知?-《让我进京当质子,我开局带兵强掳花魁》

  夜色如墨,凉州驿馆在风沙停歇后显得格外寂静。

  姜尘一行人带着满身风尘踏入馆内,林妙音忽地停下脚步,恍然道。

  “对了,刺史崔大人还在风城官署等候我们消息……”

  姜尘闻言轻笑,眼底掠过一丝冷芒。

  “放心,我们在凉州的一举一动,他比谁都清楚,若他真仍在风城,那就让他继续等着好了。”

  他转身看向身后众人,声音放缓。

  “你们都先回去歇息,洗去这一身风沙,我去找吴伯。”

  说罢,姜尘径直走向驿馆深处的一间暗室。

  推门而入,只见吴伯正静立其中,昏暗的灯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情况如何?”

  姜尘开门见山。

  吴伯躬身一礼,声音低沉。

  “此地条件简陋,审讯不便,不过幸不辱命,该问的都问出来了,只是……”

  他略一迟疑。

  “那人怕是撑不过今夜,要不要找个大夫?”

  姜尘却是语气淡漠。

  “不必浪费好药了,就算救活了,他背后的人也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凉州。”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明日将他扔到官署门前,就说是遭人灭口,正好借此看看,他那些同僚会作何反应。”

  “明白。”

  吴伯会意,将手中册子呈上。

  “这是审出来的。”

  姜尘回到房中,萧兰玉与林妙音正对坐饮茶,见他推门而入,两双美目同时投来询问的目光。

  “情况如何?”

  萧兰玉放下茶盏,率先开口询问。

  姜尘晃了晃手中的册子,走到桌边坐下。

  “那史翰非肚子里确实有些货,可惜,更深的水,他还够不着。”

  说着,他将册子随手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与我们推测的相差无几,凉州这群人,确实在跟精图做买卖,粮食,铁矿,都是紧俏货。”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却并非全部,据他交代,每次征收上来的物资,一部分秘密运往精图,而另一部分,连同售卖所得的部分钱财,都存入了一家遍布凉州各处的商行,通汇昌。”

  萧兰玉眸光一凛,瞬间抓住了关键。

  “他们需要如此庞大的独立资金和粮仓铁石,莫非,是在蓄养私兵?”

  “至少从史翰非的供词来看,这笔钱的流向极不寻常,养兵是最合理的解释。”

  姜尘指尖轻点桌面。

  “至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这就触及史翰非这等跑腿小吏无法窥探的核心机密了。”

  “所以,我打算用史翰非来做文章,要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姜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吴伯只是略施手段,用了些军中断案的法子,这位司仓大人就险些散了架,骨头软得很,正好,借他这副惨状,我们来做一篇好文章,看看他背后那些人,会露出怎样的反应。”

  萧兰玉闻言已经猜出了对方的下场,下意识地开口。

  “他毕竟是朝廷命……”

  话至一半,她蓦然收声,仿佛意识到什么。

  她深深看了姜尘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她不再多言,伸手拿起桌上那本供词,起身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姜尘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非但没有不悦,脸上反而缓缓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姜尘转头,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林妙音,脸上那副面对萧兰玉时的正经模样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带着狎昵的坏笑。

  他凑近前去,几乎能感受到她微微加快的呼吸。

  “好了,碍事的人走了。”

  他压低声音,语调慵懒而意味深长。

  “长夜漫漫,我们先办点正事吧……”

  ……

  次日清晨,姜尘刚整理好衣冠,门外便传来了凉州刺史崔浣那刻意拔高,充满急切与惶恐的声音。

  姜尘悠然踱至门外,晨光映照下,他的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

  他看着一脸急切的崔浣,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崔大人这一大早,倒是精神。”

  崔浣深深一躬,语气沉痛。

  “大人,昨夜……出大事了!”

  “哦?”

  姜尘眉梢微挑。

  “何事能让崔大人如此惊慌?”

  “是司仓史翰非!”

  崔浣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悲愤。

  “今早被人发现,吊死在他自家府邸的房梁上,虽看似自缢,但……但浑身遍布酷刑伤痕,死状凄惨!”

  姜尘闻言,故作讶异。

  “这就奇怪了,我若没记错,史翰非应是收押在案的嫌犯,怎会出现在自家府上,还能自缢身亡?”

  崔浣后背一凉,急忙道。

  “这,下官不知!下官也是刚刚得知此事!”

  “不知?”

  姜尘轻笑一声。

  “啊,还有一事,更为紧要!”

  崔浣像是才想起,连忙开口补充。

  “银库!昨夜银库遭了贼,库内官银,不翼而飞!今早下官前去查看时,库内已是空空如也!”

  “哦?”

  姜尘拖长了语调,目光骤然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崔浣。

  “银库失窃?崔大人……你,进过银库了?”

  崔浣被这目光刺得一颤,硬着头皮道。

  “是……下官发现……”

  “我记得,我说过。”

  姜尘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压力,一步步逼近崔浣。

  “没有我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银库,崔大人,你是耳朵不好,还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大人息怒!”

  崔浣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

  “下官,下官是发现银库异常,情急之下,为了确认情况,才不得已……”

  “情急之下?”

  姜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么说,银库失窃痕迹很明显?怎么,既然如此,昨夜守卫没有反应?”

  催浣闻言连忙开口。

  “不,银库大门紧闭,外表看不出任何失窃痕迹,连守卫都未曾察觉……”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知道银库失窃?”

  姜尘突然开口打断对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两道冰锥,直刺崔浣心神。

  “难不成,崔大人还会未卜先知?”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崔浣浑身剧震,脸色唰地一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