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没别的意思-《哭包穿成美人鱼,禁欲蛇夫求亲亲》

  “来人,拿多些茶杯上来。”

  兰元澈说的,“只要母妃砸得高兴解气,就看在儿臣的面子上,放过小春。”

  醉花宫的人,只得母妃才能处置。

  不然小人鱼留在宫里,将寸步难行。

  “……”池渊跟于仇站在门口,不敢动。

  小宽子也在,表情显得十分为难。

  这杯子简直是火上浇油。

  姜绾被他气得站起身,“为了区区贱婢,你竟敢如此忤逆本宫?”

  以前的璟王,胸无大志,但是胜在听话。

  让他娶国公府嫡女当璟王妃,他就娶了,让他去讨好皇帝,他也照做了。

  唯一让人不太高兴的,就是随了兰济楚,终日恋酒迷花,色令智昏。

  庄妃的三皇子溺死,皇帝忙着宠幸别人。

  姜绾的四皇子病逝,他眨眼就忘了。

  不止庄妃想弑君,她也萌生过这个念头。

  皇后的大皇子死在御书房里,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比任何人更想弑君。

  可璟王如何不中用,也不曾为一个女子,忤逆尊长,这还是头一回。

  所以姜绾实在是生气,气小春。

  “儿臣不敢。”兰元澈到这个地方之后,一直扮演着璟王,毫无破绽。

  “儿臣是在请求母妃成全。”别的事,自己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独小人鱼不行,她不属于这里。

  姜绾气极反笑,“好啊!”

  如她所料,小春那张脸,真能迷惑男人。

  姜绾要她迷惑的是皇帝,结果被迷惑的,却是璟王跟太子这两个混账。

  她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樱,本宫有些乏了。”

  什么砸得高兴解气,就是再砸十个八个,到头来,心疼的还是自己。

  “奴婢命人炖了鸡汤,给娘娘补补身子。”金樱连忙起身,去扶嘉贵妃。

  “有此逆子,本宫喝什么都不管用。”

  说完,姜绾就带着人走了。

  兰元澈跪着,看她们走远,才回头去看。

  池渊跟于仇齐齐跪下,“王爷。”

  “王爷。”小宽子不是他的人,不用陪跪,“小的还有事,先行告退。”

  小宽子行礼告退,绕道去找金樱。

  等他走了,兰元澈起身,“别跪了。”

  早知道来了要跪这么久,就吃饱再过来。

  “谢王爷。”池渊跟着起身。

  但是于仇有些不确定,“王爷,贵妃娘娘可还在气头上呢……”

  不多跪会,怎么表现王爷的诚意。

  兰元澈白了他一眼,“本王还未用早膳。”

  母妃没有罚自己禁足思过,就是妥协了,那他还在这里跪个什么劲。

  于仇不好乱劝,只能麻溜地起身。

  兰元澈要回西鸣苑去用膳,但走到半路,突然拐道去了织霞苑。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地面有些积水。

  宫人们清了几遍,还是湿漉漉的。

  兰霁禾的衣裙都是新的,不想沾湿弄脏,只能暂时待在屋里玩。

  兰元澈到的时候,她正一动不动地坐着,让宫里的画师给自己画像。

  “本王是不是来得不巧?”

  画师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五皇兄,别走。”兰霁禾微微侧脸,“恕禾儿不能起身给五皇兄行礼。”

  “无妨。”兰元澈走到画师旁边。

  “本王还没用早膳,借你的小厨房一用。”

  若是回西鸣苑,何期期肯定问东问西的,不能让他好好吃一顿饭。

  搞不好她还会跑到烟碧阁去,劝慰母妃,那兰元澈今早就白跪了。

  “枕春。”兰霁禾喊人给他准备。

  “是。”枕春上前一步,“王爷请随我来。”

  她引王爷到大厅坐着,又派人去小厨房。

  池渊看枕春给王爷奉茶,想起歌姬小春,低声说:“王爷,有句话……”

  “不当讲就别讲。”兰元澈将他的话截了。

  可池渊必须得讲,“王爷可是心悦小春,要将她带回璟王府?”

  当初他提起小春,王爷表现得不屑一顾,现在却为了她顶撞嘉贵妃。

  池渊当真觉得,这个宫女大有问题。

  “本王带她回哪?”兰元澈挑眉。

  “她是醉花宫的人,对本王没别的意思,本王又何必强人所难。”

  小人鱼留在宫里,对他有大用。

  “王爷所言极是。”池渊纳闷。

  王爷要人,何时管过别人的意愿。

  兰元澈懒得跟他解释太多。

  枕春端来点心,让他先就着茶吃。

  等兰元澈吃了大半,她又来请人去膳厅,“席面已经备下,请王爷移步。”

  厨子赶出一桌子的菜,都是他一人的。

  兰元澈也不客气,坐下就吃。

  池渊跟于仇早习惯了,倒是枕春没想到,王爷如此不拘小节,这么能吃。

  “五皇兄可是得罪了皇嫂?”

  兰霁禾进门就问,“为何不回西鸣苑?”

  画师画完画像,她第一时间跑过来了。

  兰元澈一边吃菜,一边问兰霁禾:“昨夜酒席你没去,可知发生何事?”

  昨夜大人都去了,独独漏了个她。

  “何事?”兰霁禾侧脸去看观夏。

  观夏凑近了,与她耳语几句。

  兰霁禾便知道了,“不就是两位娘娘惹父皇发怒嘛,这与五皇兄有关?”

  齐妃跟洛妃,可是皇后那边的人,怎的能与五皇兄扯上什么关系。

  兰元澈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们从哪听说,小春是伺候庄妃的宫女,然后故意告诉父皇……”

  “母妃以为是本王泄的密,一早就让本王去烟碧阁罚跪,也不让用膳……”

  兰霁禾有些吃惊,“怎么会?”

  当年庄妃意图弑君,这是宫里的忌讳。

  嘉贵妃娘娘怎会犯这种错误。

  那是多年前的事,当时母嫔还默默无闻,更没有兰霁禾的存在。

  所以她也是道听途说的。

  兰元澈说:“本王也不知道,许是误会。”

  他跟兰霁禾说这些,等她回头散播一下,还能抵消父皇的部分疑心。

  “那歌姬岂不是……”兰霁禾期盼了许久。

  谁知竟在这时候出了意外。

  兰元澈佯装随意,“日后她还留在醉花宫,你看见了,就多照拂一二。”

  璟王府在宫外,他不方便日日进宫。

  小人鱼那么笨,兰元澈就怕自己不在时,她不知不觉间中了别人的陷阱。

  兰霁禾听懂了,微微一笑。

  “这才是五皇兄来看禾儿的本意吧。”

  哪里是没用早膳,明明是暗渡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