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太好了-《哭包穿成美人鱼,禁欲蛇夫求亲亲》

  这种话,垂耳兔之前便嚷嚷过。

  沈暮春根本不信。

  如今他再提,简直像个笑话。

  都不用大黑蟒开口说。

  沈暮春就先皱眉。

  “兔兔,你知不知道小兔兔去哪了?”

  丢过兔子的人更可疑。

  但也只是问问,她没指望垂耳兔说实话。

  谁知这回他倒是不胡扯了。

  “姐姐,昨晚它是跟我在一起。”

  “后来它也去了!”

  垂耳兔拿手指着大黑蟒。

  “是它追我们,那兔子才跑丢的……”

  他不提山洞的事。

  他也不嫌那兔子是只废物。

  如此才显得这话可靠。

  “姐姐,不信你可以问它。”

  垂耳兔一脸期待。

  毕竟,大黑蟒夜里溜出去不是一回两回。

  雌性每每问起,它都答不上来。

  就知道嘶嘶嘶个没完。

  眼下,野兔子又不在屋里。

  垂耳兔没撒谎。

  昨晚它们在一起刨坑来着。

  是有东西靠近,吓得野兔子四处乱窜。

  雌性要真担心她的兔子,就该好好问问,那条蟒偷偷摸摸地究竟藏了什么。

  垂耳兔是这么想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某个蛇尾尖尖正滑得飞快。

  沈暮春都没来得及开口问。

  大黑蟒已经‘解释’完了。

  它知道昨晚两只兔子在哪处地方刨坑。

  路过,野兔子是自己跑的。

  谁没事去追兔子。

  大黑蟒准备一会带她到那附近找找。

  它说的,沈暮春都信。

  “好,吃完饭我们就去找兔子。”

  她跟大黑蟒要出去找兔子。

  垂耳兔没理由不去。

  他想找机会引雌性去看昨晚的山洞。

  结果,机会还没找到。

  野兔子就找着了。

  它没走远,就待在昨晚被推倒的地方。

  整只兔子缩成一个球。

  耳朵紧贴背部。

  四肢完全蜷在身体下面。

  一动不动。

  原因是垂耳兔临走时警告过它。

  野兔子也很想在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躺着。

  问题是,这是危机四伏的野外。

  它不可能躺着不动。

  除非重伤重病或者濒临死亡。

  垂耳兔知道。

  他是没想到野兔子这么蠢。

  说别动就不动,还在那儿待了一晚上。

  蠢得垂耳兔都不想搭理它。

  只可惜野兔子不知道。

  沈暮春出现的时候,它还是一动不动。

  她身边总跟着一条大黑蟒。

  野兔子不敢太近。

  直到发现沈暮春身后人。

  它才一秒弹起,直线冲至垂耳兔的脚边,紧紧贴着挨着,仿佛很亲热。

  如此情形,谁也料不到。

  反正兔子没丢。

  其他的恩恩怨怨,是剪不断,理还乱。

  沈暮春懒得理。

  她要回去了。

  大黑蟒翘着它的尾巴尖尖。

  垂耳兔看了好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之后便三不五时往山洞里钻。

  有时揣几颗晶石走,有时拿着别的东西。

  草垛子旁边全是它刨出来的坑。

  野兔子想在边上刨一个,垂耳兔不让。

  别的兔子来刨,通通被它赶走。

  时间一长,垂耳兔便霸占了一大片区域,里面埋的可都是它的宝贝。

  野兔子不会说话,不会告状。

  沈暮春不知道这事。

  而穆荻给大黑蟒试了很多毒跟药。

  她都有点不抱希望了。

  大黑就大黑吧。

  哑巴就哑巴吧。

  这儿是兽世,哪哪都能找到猎物。

  它又不需要人形跟人话。

  大黑就大黑吧。

  哑巴就哑巴吧。

  至少它没死,还能扭来扭去。

  再喝下去可就难说了。

  巨蟒在这一块几乎没有天敌。

  唯巫医能毒死它。

  所以,沈暮春更怀疑穆荻。

  这么做究竟是在救蛇,还是想杀生?

  兽世没有文明,没有律法。

  巫医自然不懂什么叫医者仁心。

  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问题来了。

  没有实在的证据,怀疑仅限怀疑。

  就在她心烦到达顶峰之际。

  大黑蟒褪色了。

  沈暮春什么也没看见。

  “元澈,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美男。

  这事本就让人意外。

  更别提他还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她不小心摸了两下,才意识到这不合理,于是受惊似的捂住自己眼睛。

  兰元澈倒是已经激动过了。

  这会与小人鱼贴着,心情愉悦。

  “我没有衣服。”

  蟒蛇哪里需要穿衣服。

  他精赤惯了,不是故意吓人的。

  “对哦。”

  沈暮春的被子就是兽皮。

  盖在她身上将将好。

  盖兰元澈的话,自然是短了的。

  但好歹也算是盖住了。

  “你怎么……”

  沈暮春翻身起来,将人仔仔细细查了遍。

  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原来穆荻不是想害你啊。”

  话落到耳朵里,兰元澈无不感触。

  排斥流浪兽的人跟动物很多。

  唯独小人鱼。

  日日夜夜盼着他好。

  “他没故意害我。”

  兰元澈伸手,将她圈进怀里。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解毒。”

  穆荻确实没害人之心。

  他只是拿自己试毒。

  倘若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好。

  误打误撞成功了。

  “啊?”

  沈暮春的手在兰元澈身上乱摸。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是能好好说人话了。

  可这毒到底解没解,还是不好说。

  “没有。”

  兰元澈是在天亮前褪的色。

  看着浑身鳞片从漆黑一点点淡化成黄色,它才意识到可能是药起作用了。

  一使劲便成了人。

  小人鱼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

  兰元澈在她身边躺下。

  小人鱼是一点也没察觉。

  他不忍打扰她休息,便一直安静待着。

  “那就好。”

  沈暮春挨着兰元澈的胸口,闷声道。

  “我多担心你永远就那样了……”

  大黑没什么不好。

  哑巴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他能康复就太好了。

  “对不起。”

  兰元澈抬起她的脸,轻吻眼角。

  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一颗一颗,浑圆又别致。

  沈暮春没有反抗。

  他从眼角亲到脸颊,再往下便是……

  “姐姐!”

  垂耳兔回来了。

  手上的胡萝卜直冲男人而去。

  沈暮春睁开眼,都还没说什么做什么。

  那根胡萝卜就在空中被切成两半。

  一根粗壮的蛇尾巴将垂耳兔搡了出去。

  小木屋的门被重重摔上。

  野兔子没来得及跑,自然是关里面了。

  垂耳兔不在,剩下它自己。

  没有障碍物可以遮挡,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