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云晃了晃脑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得嘞，这辈子自己跟那公司运营的破事儿算是彻底拜拜了，能帮上赵佳瑶这大忙人一把，那都是祖坟冒青烟，再去掺和下面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两人跟说相声似的，一前一后从张天云的办公室踱步到前台。
前台那小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脸古怪地瞅着张天云，活像见了啥稀罕玩意儿。
张天云咧嘴一笑，跟逗小孩儿似的：
“小妹啊，以后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儿，见着人先问问清楚！不然下次把你们赵总当成来应聘的，那可就捅了大娄子，比天还大哟！”
小丫头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见张天云没责备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这男人可真是有福气，居然能把赵总这么成功的女人给拿下，想必他自己也是个厉害角色，事业肯定牛得不行，还这么年轻，真是让人羡慕啊！
“赵总，赵总！”一阵“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似的皮鞋声传来，殷永华跟个幽灵似的从里面飘了出来，瞅了张天云一眼，那表情，就跟吃了个酸柠檬似的，不自然得很。
“赵总，刚才我面试了两个应聘者，感觉还挺不错的！您看……”
殷永华紧张得跟个第一次上台表演的小学生似的，对着赵佳瑶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佳瑶眉头一皱，跟个小大人似的慢慢转过身。这时，那西装男和宁素也从里面晃了出来。
西装男这会儿跟变脸大师似的，换了一副嘴脸，满脸堆笑，眼睛跟长在赵佳瑶身上似的，不住地往这边瞅，那眼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
而宁素呢，就跟个端庄的公主似的，不卑不亢。
赵佳瑶清了清嗓子，说道：“殷总，我看过这两人的简历了，觉得都不合适！”
殷永华的脸“唰”地一下就变了，跟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时之间，张着嘴，不知道说啥好。
张天云在旁边暗暗摇了摇头，心里直叹气：赵佳瑶这小姐脾气也太大了，当着面试者的面就这么不给面子，这哪像个做生意的人啊！
“宁小姐完全有本事当财务总监，让她做基金经理，那简直就是大材小用，跟让千里马去拉磨似的。”张天云赶紧打圆场道。
殷永华感激地看了张天云一眼，心里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解围呢。
不过赵佳瑶没说话，他就像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不敢轻易退下去。
赵佳瑶狠狠地瞪了张天云一眼，那眼神，跟要把他吃了似的。
然后扭头说道：“殷总，就按张先生的意思办吧？咱们公司正缺一位财务总监呢！”
说完，也没跟张天云打招呼，自己“噔噔噔”地像只小兔子似的跑出门去了。
下到楼下，赵佳瑶一屁股坐进汽车里，呼吸还是急促得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张天云以为这丫头又要发脾气了，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应对呢。
谁知她拿起电话，手指跟弹钢琴似的在键盘上狂按一通，然后放在耳边。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一个略带“江湖气”的声音：
“喂，海东沿海集团有个叫方仲谋的家伙，投资总监一枚！这货挺招人嫌的，你跟他们那头说一声，让他去车间‘体验生活’得了……”
张天云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什么，一拍脑门，心里暗道：
“怪不得赵佳瑶刚才跟吃了火药似的，原来是对那‘色迷迷’的投资总监看不顺眼啊！这方总监也是，惹谁不好，偏偏去撩拨赵大小姐，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嫌命长嘛！”
维亚纳西餐厅里，灯光柔和得像是给食物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
赵佳瑶和张天云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满了法式大餐：
外酥里嫩的法式烤面包，抹上金枪鱼酱，那叫一个绝配；黑松露番茄伴着鲜蚝，鲜得能让人舌头都掉下来；鹅肝入口即化，仿佛在舌尖上跳起了华尔兹；还有那嫩滑的蜗牛，一口一个，满足感爆棚。
张天云吃得那叫一个香，简直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大汉。
赵佳瑶今天请客，那可是真心实意的，不带半点含糊。
“刚才那事儿，谢了哈！”赵佳瑶吃完，优雅地擦了擦嘴，看着张天云在那儿大快朵颐，开口说道。
“嗯？”张天云一抬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赵佳瑶说的是刚才在公司前台那出“小插曲”。
看来，赵大小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有点“过火”了。
“其实啊，你犯不着跟那种人置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别人看你，说明你魅力四射，对不对？”张天云笑眯眯地说，试图缓和气氛。
赵佳瑶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张天云心里暗叫不好，和赵佳瑶认识这么多年，他早就摸透了她的“表情密码”。
这女人皱眉，有三种情况：一是不高兴，二是在思考问题，三就是尴尬了。
显然，这次赵佳瑶是第三种情况，有点尴尬了。
“那个……那个饮料项目投资，是阿霜的钱吗？”赵佳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张天云抬眼一看，这女人果然聪明绝顶，一下子就想到了耿霜。
看来，自己的那点“小九九”，全被她给看穿了。
“阿霜资金本来就不多，回来后更是要精打细算，把钱投到回报率高的项目上。饮料行业周期长，风险也不小，她进军这个行业，确实不太合适。”
赵佳瑶继续分析道，那语气，就像是个专业的投资顾问。
张天云眯着眼睛，看着赵佳瑶，心里也明白她说得在理。
耿霜资金有限，投资传统行业确实不是最佳选择。当时自己给她打电话，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冲动了一下。
嘿，真没想到这小丫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钱都风风火火地打回国内了，现在再想退回去，那可真跟把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一样，不妥，太不妥啦！
“从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看，你这话在理儿。但啥事儿都得看是谁在操刀，卞叔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要是能再请上几位经验老到、跟老江湖似的职业经理人，这笔投资，我觉得那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干就完了！”
张天云拍着胸脯，那自信劲儿，仿佛能把天都给顶起来。
“你……”赵佳瑶眉毛一挑，像两把小弯刀似的，心里明白张天云这是在强词夺理，可人家那话说得，冠冕堂皇得跟皇上圣旨似的，她总不能直接戳破，只能气鼓鼓地憋着，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说啥好。
“赵总，你就放宽心吧！3000万那肯定是小打小闹，不够塞牙缝的。
我掐指一算，一年后他们指定得进行第二次融资，到时候圣骑可得紧紧跟上，别掉队咯！”张天云咧着嘴，讪笑着说道。
赵佳瑶脸一冷，就跟冬天里的冰碴子似的，冷冷道：“到那时候，我们可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咱圣骑又不缺项目，犯不着。”
张天云“嗖”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挂着笑，那笑就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贼兮兮的：
“那你可就又要错过一个投资的大好机会咯！得嘞，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多谢赵总您的盛情款待。
我今天刚回来，一路颠簸，累得跟条狗似的，得先撤啦！”
赵佳瑶瞅了一眼餐桌，这才反应过来，张天云那家伙早吃完了，俩人不知不觉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得那叫一个快。
看着张天云渐渐远去的背影，赵佳瑶心里突然就像有只小兔子在乱蹦，烦得慌。
这哥们啊，整天心里就只装着个阿霜，就跟阿霜是他命根子似的，宁愿让阿霜投钱，也不让圣骑大举杀进去，他难道忘了自己也是圣骑的股东，这圣骑也有他的一份儿吗？
还有啊，这哥们明明知道阿霜不会嫁给他，还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人家，说他不懂事儿吧，处理别的事儿又跟个老狐狸似的，厉害得很。
他难道不知道，跟耿霜走得太近，对他的政治生涯就像在悬崖边上跳舞，危险得很吗？
赵佳瑶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就跟脑袋里有个小人在开辩论会似的，想得头都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来，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政治和钱财那就是一对儿连体婴，永远都分不开。
成立圣骑给张天云一点股份，其实就是给他搭了个好舞台，帮他解决后顾之忧，让他能安心唱戏。
可这哥们呢，一点儿都不领情，还真把自己当成参赞了，而且那参赞当得，还有模有样的，跟个真事儿似的。
她这才第一次发觉，自己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张天云，这哥们身上就跟藏着个百宝箱似的，有太多谜团了。
“得，当参赞就如你所愿吧！”赵佳瑶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哼，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赵佳瑶小声嘀咕着，那模样活像一只准备探秘的小花猫……
此刻，督察室处级以上干部正围坐一堂，气氛热烈得像过年。
张天云呢，乖乖坐在最末尾的位置，刚刚他就像个说书先生，把自己这次去雍平办案的经过，绘声绘色地给大伙汇报了一遍。
杨秘书长一听，那眼睛都亮了，对张天云这次去雍平的成绩一顿猛夸，夸得张天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他干部们也纷纷围上来，像一群小粉丝追星似的，对他表示祝贺，那场面，热闹得像菜市场。
“哎，那个，关于马春年和刘伟这两人的工作安排问题，唐副主任，您有啥高见呀？”
一阵热闹过后，杨欣就像个主持人，把话题拉到了正事儿上。
唐国辉一听，瞬间愣住了，那表情就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显然还没搞清楚杨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地说：“张主任这次去雍平，那可是办得漂漂亮亮的，圆满成功啊！
不过呢，也暴露出马春年他们几个能力有点不太够的问题。我个人觉得，给他们个口头警告得了，先观察观察，看看后续表现嘛！”
“嘿，唐主任，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严峻眉毛一挑，就像个打抱不平的侠客，“这本来就是个简单事儿，结果闹得这么大，马春年和刘伟不作为，让人钻了空子，这可是重要原因啊！
光口头警告哪行啊，这主要是态度问题，依我看，还是得降职使用，让他们长长记性！”
“咳！咳！”王伯周清了清嗓子，就像个老学究在讲道理，“老严啊，你这定性有点重啦！马春年不过是个科长，当初就该派至少一名副处督察员过去的。
对年轻干部，咱们可不能期望太高，得允许他们犯点小错误嘛，大家觉得咋样？”
杨欣听了，沉吟片刻，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看向杜勇，说：“你是常务副主任，这事儿你咋看？”
杜勇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那动作优雅得像个老茶客。
然后，他的眼睛缓缓扫过众人的脸，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放下茶杯后，他慢悠悠地说：
“我看严老和王老说得都有道理。首先呢，马春年能力确实有点问题，再让他继续领导一科，恐怕难以服众。
但是呢，咱们也得考虑考虑，不能伤了年轻干部的积极性啊！所以我赞成调岗，咱们办公厅又不是只有督察室这一个地方，秘书长，您看……”
张天云一听，眼皮猛地一跳，心里暗叫一声“好家伙”，早就听说杜勇有两把刷子，这一番话，显然是把杨秘书长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马春年和刘伟犯的严重错误，杨欣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再让这两人留在督察室，他心里肯定像吃了个苍蝇似的，膈应得慌。
但是呢，要处分、降职他们，理由又不太充分，这事儿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你总不能因为人家案子办得跟蜗牛爬似的，就急吼吼地给人来个处分降职大礼包吧？那以后，谁还敢拼了命地往前冲，要求进步啊？
嘿，杜勇这话一出口，杨欣脸上那笑容就跟春天里的花儿一样，唰地一下就绽开了。
其他人呢，一个个都是人精中的战斗机，哪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于是，大家纷纷跟风附和，马春年那俩倒霉蛋的去向，就这么跟变戏法似的，尘埃落定了。
说起来，这俩哥们儿能摊上这么个结果，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在办公厅内部换个岗，总比被发配到那些冷清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清水衙门强吧？就算是政研室，那也是在省领导眼皮子底下晃悠呢。
只要这俩人能吸取教训，卧薪尝胆，哪天东山再起，那也是指日可待，跟玩似的。
“那个……张主任啊，我有个小问题想问问您。”杜勇慢悠悠地开口，脸上挂着那副能迷死人的笑容，显得特别真诚，
“现在三农的案子那是越来越多了，您雍平这次的成功督察，简直就是给我们立了个活生生的榜样。
您能不能给督察室的日常工作提点宝贵意见？这样，我们以后再有三农方面的督察任务，也能做到有的放矢，人尽其才，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次这么狼狈的情况了。”
张天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自己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风头出得太猛，已经引起别人的警觉了。
杜勇这话，那叫一个有技巧，督察室的日常工作是他负责的，现在要自己提意见，这试探的意味，简直比探照灯还亮。
既试探自己，又试探领导，还试探其他人，想看看大家的反应，考量一下自己在督察室的影响力，这一箭数雕，玩得那叫一个溜。
在督察室，杜勇那可是张天云的绝对带路人，资历摆在那儿，跟山一样高。组织那可是讲原则的，一般不会在同一个部门出现领导降职使用，让下属领导前领导这种奇葩现象。
就算领导有问题，那也是先调职，再从下面提拔人上去，规矩不能破。
杜勇显然是抓住了这一点，也是在隐隐地给杨秘书长提个醒儿：
张天云这小子，上得太快可不好，拔苗助长，对整个部门的团结那可是有害无益的。
张天云想到这儿，心里暗暗苦笑：
杜勇这家伙，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姜子牙的性格，来得慢，但是步步为营，堂堂正正，那可是个不可小觑的主儿啊！
“天云呐！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做声了？”杨欣一脸笑意，拍着张天云的肩膀说：
“杜主任都发话啦，让你大胆提意见呢！你可是咱们的副主任之一呀，日常工作里那发言权，就跟大喇叭似的，响当当的，可劲儿说！”
张天云端起茶杯，跟喝琼浆玉液似的，轻抿了一口。
嘿，这一抬头，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好家伙，大家都跟看稀罕物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杨欣这话，表面上看着是给自己撑腰，警告杜勇别瞎折腾、闹情绪，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咋想的呀，就像那海底的针，谁也摸不透。
张天云心里明白，自己作为督察室的一把手，看问题的角度和普通人那可不一样，就跟站在山顶看山脚似的，视野那叫一个开阔。
但不管咋看，有一点是铁定的，那就是大局永远是核心。
那现在督察室的大局是啥呢？当然是稳定啦！这就好比一艘在大海里航行的船，稳定就是船的压舱石，要是船不稳定，晃来晃去的，那不得翻船呀！
任何不稳定因素，都可能把这艘船给搅得天翻地覆。
自己要是风头太盛，那可不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嘛！这时候，有人轻轻按一下自己的头，让自己低调点，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张天云清了清嗓子，像个即将登台表演的演员，说道：
“呃……既然大家都让我发言，那我就有啥说啥，不藏着掖着了。
不过要是说得不对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别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哈！”
杜勇笑着，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那必须呀，有啥说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张天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接着说道：
“我个人觉得呀，咱们督察室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严老和王老这两位大神，没发挥出他们该有的威力。
就说上次我去雍平吧，那感觉就像背了一座大山在身上，压力山大呀！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
所以我建议呀，严老和王老也得参与到各个分管的工作里去，不能老是把他们当成救火队员，哪儿着火了就往哪儿扔。
就说雍平那个案子吧，要是咱们一开始就派个厉害的督察员过去，那肯定不会搞成现在这个烂摊子。
这就好比家里着火了，等火都烧到房顶了，才想起来叫消防员，那能来得及吗？
一来时间仓促，消防员手忙脚乱的；二来他们肩上的担子重得像千斤顶，工作效率肯定受影响。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杜勇和唐国辉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瞳孔猛地一缩。心里暗叫：好家伙，张天云这是引狼入室呀！
要是高级督察员都来分管任务了，那谁才是真正的分管领导呀？
那还要他们这些副主任干啥，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
杨欣也是大吃一惊，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就像戴了个假面具，但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张天云的用意了。
当初省委派高级督察员来的时候，杨欣就头疼得像被孙悟空念了紧箍咒，觉得这就是个不利于督察室团结的大麻烦，一直都没想出怎么安排严峻和王伯周这两个大神才合适。
没想到张天云居然把这个问题给提出来了，杨欣赶紧说道：
“那你说说看，这高级督察员咋个分管法呀？”
张天云心里那口气，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噗”地一声溜了出来，他潇洒地一甩手中的钢笔，仿佛那是把开启新世界的钥匙，慢悠悠地说：
“咱们副主任现在可是个‘横向达人’，我呢，就负责传媒、蓉城市、还有农村那片儿的督察大业，唐主任嘛，就负责剩下的‘江湖’。
我觉得啊，严老和王老两位大佬，完全可以来个‘纵向联盟’，严老掌舵一科、二科，王老则带领三科和民情监督科乘风破浪。
这样一来，咱们督察科那是实力倍增，小督察员们也能像坐了火箭一样，嗖嗖地往上窜。
毕竟嘛，有老督察员这棵大树好乘凉，总比他们自己瞎摸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强多了……”
张天云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严峻和王伯周对视一眼，眼里那叫一个惊喜交加，心里已经默默念叨：
这事儿，稳了！就连杨秘书那挑剔的眼光，估计也挑不出啥刺儿来。
杨欣呢，听完张天云的高见，只是默默地喝茶，那表情，就像是在品一壶陈年老酒，琢磨着这酒里到底藏着啥味儿。
他以前也琢磨过这招，但有个大问题，就像游戏里组队打怪，到底谁是队长？是分管领导，还是那些高级督察员？
按理说，分管领导应该是那个一锤定音的“大BOSS”，但严峻和王伯周这两位，级别都是副厅，万一他们耍起老资格，整出点幺蛾子，那最后可就成了一笔糊涂账，比解数学题还难。
张天云说完，就低头玩起了笔，仿佛那支笔是他的魔法棒，能变出什么奇迹来。
今天的会议，他早就预料到了，机关里嘛，谁要是头抬得太高，领导就得给你按按，毕竟，团结才是硬道理，和谐社会嘛。
而他刚才那个提议，也是他深思熟虑，像做数学题一样，一步步推导出来的。
机关里永远有两种人，一种是猫，一种是狗。
猫嘛，就是领导手心里的宝，逗逗乐子；狗呢，就是干活的命，啥脏活累活都得干。
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猫就昂首挺胸，像个大爷；一旦有啥风吹草动，狗就得挺身而出，成为救火队员，这规律，谁也逃不掉。
就拿督察室来说吧，经历了雍平那次督察任务，张天云自己显然已经加入了“狗”的行列，现在是顺风顺水，但一旦风过了，雨停了，事情会怎么发展，那就难说了。
而他提议让严峻和王伯周加入这场“游戏”，其实就是想给督察室加点料，让这潭水更活一些，别老是那么死气沉沉的。
嘿，您瞧瞧现在这局面，啥涉农的案子、跟媒体沾边的案子，还有那和蓉城这座热闹城市相关的案子，就跟一窝蜂似的，全“哐当”一下砸我肩上了！
这就好比让我一个人扛起一座小山，我这小身板儿，那真是拼了老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左一脚右一脚，才把这一堆事儿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就跟给一堆乱麻理出了个整齐的线头似的。
可倒好，我那领导呢，就跟个睁眼瞎似的，压根儿不明白我这“狗”（这里把自己比作忠诚能干又有点委屈的“狗”）的价值啊！
他心里还琢磨呢，觉得这些事儿啊，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简单，有没有我，那都一个样儿，好像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我这心里啊，那叫一个憋屈，就跟吃了个酸柠檬似的，酸得我直咧嘴！
两人跟说相声似的，一前一后从张天云的办公室踱步到前台。
前台那小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脸古怪地瞅着张天云，活像见了啥稀罕玩意儿。
张天云咧嘴一笑，跟逗小孩儿似的：
“小妹啊，以后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儿，见着人先问问清楚！不然下次把你们赵总当成来应聘的，那可就捅了大娄子，比天还大哟！”
小丫头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见张天云没责备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这男人可真是有福气，居然能把赵总这么成功的女人给拿下，想必他自己也是个厉害角色，事业肯定牛得不行，还这么年轻，真是让人羡慕啊！
“赵总，赵总！”一阵“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似的皮鞋声传来，殷永华跟个幽灵似的从里面飘了出来，瞅了张天云一眼，那表情，就跟吃了个酸柠檬似的，不自然得很。
“赵总，刚才我面试了两个应聘者，感觉还挺不错的！您看……”
殷永华紧张得跟个第一次上台表演的小学生似的，对着赵佳瑶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佳瑶眉头一皱，跟个小大人似的慢慢转过身。这时，那西装男和宁素也从里面晃了出来。
西装男这会儿跟变脸大师似的，换了一副嘴脸，满脸堆笑，眼睛跟长在赵佳瑶身上似的，不住地往这边瞅，那眼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
而宁素呢，就跟个端庄的公主似的，不卑不亢。
赵佳瑶清了清嗓子，说道：“殷总，我看过这两人的简历了，觉得都不合适！”
殷永华的脸“唰”地一下就变了，跟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时之间，张着嘴，不知道说啥好。
张天云在旁边暗暗摇了摇头，心里直叹气：赵佳瑶这小姐脾气也太大了，当着面试者的面就这么不给面子，这哪像个做生意的人啊！
“宁小姐完全有本事当财务总监，让她做基金经理，那简直就是大材小用，跟让千里马去拉磨似的。”张天云赶紧打圆场道。
殷永华感激地看了张天云一眼，心里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解围呢。
不过赵佳瑶没说话，他就像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不敢轻易退下去。
赵佳瑶狠狠地瞪了张天云一眼，那眼神，跟要把他吃了似的。
然后扭头说道：“殷总，就按张先生的意思办吧？咱们公司正缺一位财务总监呢！”
说完，也没跟张天云打招呼，自己“噔噔噔”地像只小兔子似的跑出门去了。
下到楼下，赵佳瑶一屁股坐进汽车里，呼吸还是急促得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张天云以为这丫头又要发脾气了，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应对呢。
谁知她拿起电话，手指跟弹钢琴似的在键盘上狂按一通，然后放在耳边。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一个略带“江湖气”的声音：
“喂，海东沿海集团有个叫方仲谋的家伙，投资总监一枚！这货挺招人嫌的，你跟他们那头说一声，让他去车间‘体验生活’得了……”
张天云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什么，一拍脑门，心里暗道：
“怪不得赵佳瑶刚才跟吃了火药似的，原来是对那‘色迷迷’的投资总监看不顺眼啊！这方总监也是，惹谁不好，偏偏去撩拨赵大小姐，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嫌命长嘛！”
维亚纳西餐厅里，灯光柔和得像是给食物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
赵佳瑶和张天云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满了法式大餐：
外酥里嫩的法式烤面包，抹上金枪鱼酱，那叫一个绝配；黑松露番茄伴着鲜蚝，鲜得能让人舌头都掉下来；鹅肝入口即化，仿佛在舌尖上跳起了华尔兹；还有那嫩滑的蜗牛，一口一个，满足感爆棚。
张天云吃得那叫一个香，简直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大汉。
赵佳瑶今天请客，那可是真心实意的，不带半点含糊。
“刚才那事儿，谢了哈！”赵佳瑶吃完，优雅地擦了擦嘴，看着张天云在那儿大快朵颐，开口说道。
“嗯？”张天云一抬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赵佳瑶说的是刚才在公司前台那出“小插曲”。
看来，赵大小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有点“过火”了。
“其实啊，你犯不着跟那种人置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别人看你，说明你魅力四射，对不对？”张天云笑眯眯地说，试图缓和气氛。
赵佳瑶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张天云心里暗叫不好，和赵佳瑶认识这么多年，他早就摸透了她的“表情密码”。
这女人皱眉，有三种情况：一是不高兴，二是在思考问题，三就是尴尬了。
显然，这次赵佳瑶是第三种情况，有点尴尬了。
“那个……那个饮料项目投资，是阿霜的钱吗？”赵佳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张天云抬眼一看，这女人果然聪明绝顶，一下子就想到了耿霜。
看来，自己的那点“小九九”，全被她给看穿了。
“阿霜资金本来就不多，回来后更是要精打细算，把钱投到回报率高的项目上。饮料行业周期长，风险也不小，她进军这个行业，确实不太合适。”
赵佳瑶继续分析道，那语气，就像是个专业的投资顾问。
张天云眯着眼睛，看着赵佳瑶，心里也明白她说得在理。
耿霜资金有限，投资传统行业确实不是最佳选择。当时自己给她打电话，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冲动了一下。
嘿，真没想到这小丫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钱都风风火火地打回国内了，现在再想退回去，那可真跟把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一样，不妥，太不妥啦！
“从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看，你这话在理儿。但啥事儿都得看是谁在操刀，卞叔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要是能再请上几位经验老到、跟老江湖似的职业经理人，这笔投资，我觉得那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干就完了！”
张天云拍着胸脯，那自信劲儿，仿佛能把天都给顶起来。
“你……”赵佳瑶眉毛一挑，像两把小弯刀似的，心里明白张天云这是在强词夺理，可人家那话说得，冠冕堂皇得跟皇上圣旨似的，她总不能直接戳破，只能气鼓鼓地憋着，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说啥好。
“赵总，你就放宽心吧！3000万那肯定是小打小闹，不够塞牙缝的。
我掐指一算，一年后他们指定得进行第二次融资，到时候圣骑可得紧紧跟上，别掉队咯！”张天云咧着嘴，讪笑着说道。
赵佳瑶脸一冷，就跟冬天里的冰碴子似的，冷冷道：“到那时候，我们可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咱圣骑又不缺项目，犯不着。”
张天云“嗖”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挂着笑，那笑就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贼兮兮的：
“那你可就又要错过一个投资的大好机会咯！得嘞，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多谢赵总您的盛情款待。
我今天刚回来，一路颠簸，累得跟条狗似的，得先撤啦！”
赵佳瑶瞅了一眼餐桌，这才反应过来，张天云那家伙早吃完了，俩人不知不觉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得那叫一个快。
看着张天云渐渐远去的背影，赵佳瑶心里突然就像有只小兔子在乱蹦，烦得慌。
这哥们啊，整天心里就只装着个阿霜，就跟阿霜是他命根子似的，宁愿让阿霜投钱，也不让圣骑大举杀进去，他难道忘了自己也是圣骑的股东，这圣骑也有他的一份儿吗？
还有啊，这哥们明明知道阿霜不会嫁给他，还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人家，说他不懂事儿吧，处理别的事儿又跟个老狐狸似的，厉害得很。
他难道不知道，跟耿霜走得太近，对他的政治生涯就像在悬崖边上跳舞，危险得很吗？
赵佳瑶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就跟脑袋里有个小人在开辩论会似的，想得头都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来，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政治和钱财那就是一对儿连体婴，永远都分不开。
成立圣骑给张天云一点股份，其实就是给他搭了个好舞台，帮他解决后顾之忧，让他能安心唱戏。
可这哥们呢，一点儿都不领情，还真把自己当成参赞了，而且那参赞当得，还有模有样的，跟个真事儿似的。
她这才第一次发觉，自己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张天云，这哥们身上就跟藏着个百宝箱似的，有太多谜团了。
“得，当参赞就如你所愿吧！”赵佳瑶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哼，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赵佳瑶小声嘀咕着，那模样活像一只准备探秘的小花猫……
此刻，督察室处级以上干部正围坐一堂，气氛热烈得像过年。
张天云呢，乖乖坐在最末尾的位置，刚刚他就像个说书先生，把自己这次去雍平办案的经过，绘声绘色地给大伙汇报了一遍。
杨秘书长一听，那眼睛都亮了，对张天云这次去雍平的成绩一顿猛夸，夸得张天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他干部们也纷纷围上来，像一群小粉丝追星似的，对他表示祝贺，那场面，热闹得像菜市场。
“哎，那个，关于马春年和刘伟这两人的工作安排问题，唐副主任，您有啥高见呀？”
一阵热闹过后，杨欣就像个主持人，把话题拉到了正事儿上。
唐国辉一听，瞬间愣住了，那表情就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显然还没搞清楚杨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地说：“张主任这次去雍平，那可是办得漂漂亮亮的，圆满成功啊！
不过呢，也暴露出马春年他们几个能力有点不太够的问题。我个人觉得，给他们个口头警告得了，先观察观察，看看后续表现嘛！”
“嘿，唐主任，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严峻眉毛一挑，就像个打抱不平的侠客，“这本来就是个简单事儿，结果闹得这么大，马春年和刘伟不作为，让人钻了空子，这可是重要原因啊！
光口头警告哪行啊，这主要是态度问题，依我看，还是得降职使用，让他们长长记性！”
“咳！咳！”王伯周清了清嗓子，就像个老学究在讲道理，“老严啊，你这定性有点重啦！马春年不过是个科长，当初就该派至少一名副处督察员过去的。
对年轻干部，咱们可不能期望太高，得允许他们犯点小错误嘛，大家觉得咋样？”
杨欣听了，沉吟片刻，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看向杜勇，说：“你是常务副主任，这事儿你咋看？”
杜勇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那动作优雅得像个老茶客。
然后，他的眼睛缓缓扫过众人的脸，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放下茶杯后，他慢悠悠地说：
“我看严老和王老说得都有道理。首先呢，马春年能力确实有点问题，再让他继续领导一科，恐怕难以服众。
但是呢，咱们也得考虑考虑，不能伤了年轻干部的积极性啊！所以我赞成调岗，咱们办公厅又不是只有督察室这一个地方，秘书长，您看……”
张天云一听，眼皮猛地一跳，心里暗叫一声“好家伙”，早就听说杜勇有两把刷子，这一番话，显然是把杨秘书长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马春年和刘伟犯的严重错误，杨欣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再让这两人留在督察室，他心里肯定像吃了个苍蝇似的，膈应得慌。
但是呢，要处分、降职他们，理由又不太充分，这事儿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你总不能因为人家案子办得跟蜗牛爬似的，就急吼吼地给人来个处分降职大礼包吧？那以后，谁还敢拼了命地往前冲，要求进步啊？
嘿，杜勇这话一出口，杨欣脸上那笑容就跟春天里的花儿一样，唰地一下就绽开了。
其他人呢，一个个都是人精中的战斗机，哪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于是，大家纷纷跟风附和，马春年那俩倒霉蛋的去向，就这么跟变戏法似的，尘埃落定了。
说起来，这俩哥们儿能摊上这么个结果，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在办公厅内部换个岗，总比被发配到那些冷清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清水衙门强吧？就算是政研室，那也是在省领导眼皮子底下晃悠呢。
只要这俩人能吸取教训，卧薪尝胆，哪天东山再起，那也是指日可待，跟玩似的。
“那个……张主任啊，我有个小问题想问问您。”杜勇慢悠悠地开口，脸上挂着那副能迷死人的笑容，显得特别真诚，
“现在三农的案子那是越来越多了，您雍平这次的成功督察，简直就是给我们立了个活生生的榜样。
您能不能给督察室的日常工作提点宝贵意见？这样，我们以后再有三农方面的督察任务，也能做到有的放矢，人尽其才，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次这么狼狈的情况了。”
张天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自己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风头出得太猛，已经引起别人的警觉了。
杜勇这话，那叫一个有技巧，督察室的日常工作是他负责的，现在要自己提意见，这试探的意味，简直比探照灯还亮。
既试探自己，又试探领导，还试探其他人，想看看大家的反应，考量一下自己在督察室的影响力，这一箭数雕，玩得那叫一个溜。
在督察室，杜勇那可是张天云的绝对带路人，资历摆在那儿，跟山一样高。组织那可是讲原则的，一般不会在同一个部门出现领导降职使用，让下属领导前领导这种奇葩现象。
就算领导有问题，那也是先调职，再从下面提拔人上去，规矩不能破。
杜勇显然是抓住了这一点，也是在隐隐地给杨秘书长提个醒儿：
张天云这小子，上得太快可不好，拔苗助长，对整个部门的团结那可是有害无益的。
张天云想到这儿，心里暗暗苦笑：
杜勇这家伙，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姜子牙的性格，来得慢，但是步步为营，堂堂正正，那可是个不可小觑的主儿啊！
“天云呐！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做声了？”杨欣一脸笑意，拍着张天云的肩膀说：
“杜主任都发话啦，让你大胆提意见呢！你可是咱们的副主任之一呀，日常工作里那发言权，就跟大喇叭似的，响当当的，可劲儿说！”
张天云端起茶杯，跟喝琼浆玉液似的，轻抿了一口。
嘿，这一抬头，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好家伙，大家都跟看稀罕物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杨欣这话，表面上看着是给自己撑腰，警告杜勇别瞎折腾、闹情绪，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咋想的呀，就像那海底的针，谁也摸不透。
张天云心里明白，自己作为督察室的一把手，看问题的角度和普通人那可不一样，就跟站在山顶看山脚似的，视野那叫一个开阔。
但不管咋看，有一点是铁定的，那就是大局永远是核心。
那现在督察室的大局是啥呢？当然是稳定啦！这就好比一艘在大海里航行的船，稳定就是船的压舱石，要是船不稳定，晃来晃去的，那不得翻船呀！
任何不稳定因素，都可能把这艘船给搅得天翻地覆。
自己要是风头太盛，那可不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嘛！这时候，有人轻轻按一下自己的头，让自己低调点，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张天云清了清嗓子，像个即将登台表演的演员，说道：
“呃……既然大家都让我发言，那我就有啥说啥，不藏着掖着了。
不过要是说得不对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别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哈！”
杜勇笑着，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那必须呀，有啥说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张天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接着说道：
“我个人觉得呀，咱们督察室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严老和王老这两位大神，没发挥出他们该有的威力。
就说上次我去雍平吧，那感觉就像背了一座大山在身上，压力山大呀！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
所以我建议呀，严老和王老也得参与到各个分管的工作里去，不能老是把他们当成救火队员，哪儿着火了就往哪儿扔。
就说雍平那个案子吧，要是咱们一开始就派个厉害的督察员过去，那肯定不会搞成现在这个烂摊子。
这就好比家里着火了，等火都烧到房顶了，才想起来叫消防员，那能来得及吗？
一来时间仓促，消防员手忙脚乱的；二来他们肩上的担子重得像千斤顶，工作效率肯定受影响。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杜勇和唐国辉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瞳孔猛地一缩。心里暗叫：好家伙，张天云这是引狼入室呀！
要是高级督察员都来分管任务了，那谁才是真正的分管领导呀？
那还要他们这些副主任干啥，直接回家抱孩子得了！
杨欣也是大吃一惊，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就像戴了个假面具，但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张天云的用意了。
当初省委派高级督察员来的时候，杨欣就头疼得像被孙悟空念了紧箍咒，觉得这就是个不利于督察室团结的大麻烦，一直都没想出怎么安排严峻和王伯周这两个大神才合适。
没想到张天云居然把这个问题给提出来了，杨欣赶紧说道：
“那你说说看，这高级督察员咋个分管法呀？”
张天云心里那口气，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噗”地一声溜了出来，他潇洒地一甩手中的钢笔，仿佛那是把开启新世界的钥匙，慢悠悠地说：
“咱们副主任现在可是个‘横向达人’，我呢，就负责传媒、蓉城市、还有农村那片儿的督察大业，唐主任嘛，就负责剩下的‘江湖’。
我觉得啊，严老和王老两位大佬，完全可以来个‘纵向联盟’，严老掌舵一科、二科，王老则带领三科和民情监督科乘风破浪。
这样一来，咱们督察科那是实力倍增，小督察员们也能像坐了火箭一样，嗖嗖地往上窜。
毕竟嘛，有老督察员这棵大树好乘凉，总比他们自己瞎摸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强多了……”
张天云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严峻和王伯周对视一眼，眼里那叫一个惊喜交加，心里已经默默念叨：
这事儿，稳了！就连杨秘书那挑剔的眼光，估计也挑不出啥刺儿来。
杨欣呢，听完张天云的高见，只是默默地喝茶，那表情，就像是在品一壶陈年老酒，琢磨着这酒里到底藏着啥味儿。
他以前也琢磨过这招，但有个大问题，就像游戏里组队打怪，到底谁是队长？是分管领导，还是那些高级督察员？
按理说，分管领导应该是那个一锤定音的“大BOSS”，但严峻和王伯周这两位，级别都是副厅，万一他们耍起老资格，整出点幺蛾子，那最后可就成了一笔糊涂账，比解数学题还难。
张天云说完，就低头玩起了笔，仿佛那支笔是他的魔法棒，能变出什么奇迹来。
今天的会议，他早就预料到了，机关里嘛，谁要是头抬得太高，领导就得给你按按，毕竟，团结才是硬道理，和谐社会嘛。
而他刚才那个提议，也是他深思熟虑，像做数学题一样，一步步推导出来的。
机关里永远有两种人，一种是猫，一种是狗。
猫嘛，就是领导手心里的宝，逗逗乐子；狗呢，就是干活的命，啥脏活累活都得干。
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猫就昂首挺胸，像个大爷；一旦有啥风吹草动，狗就得挺身而出，成为救火队员，这规律，谁也逃不掉。
就拿督察室来说吧，经历了雍平那次督察任务，张天云自己显然已经加入了“狗”的行列，现在是顺风顺水，但一旦风过了，雨停了，事情会怎么发展，那就难说了。
而他提议让严峻和王伯周加入这场“游戏”，其实就是想给督察室加点料，让这潭水更活一些，别老是那么死气沉沉的。
嘿，您瞧瞧现在这局面，啥涉农的案子、跟媒体沾边的案子，还有那和蓉城这座热闹城市相关的案子，就跟一窝蜂似的，全“哐当”一下砸我肩上了！
这就好比让我一个人扛起一座小山，我这小身板儿，那真是拼了老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左一脚右一脚，才把这一堆事儿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就跟给一堆乱麻理出了个整齐的线头似的。
可倒好，我那领导呢，就跟个睁眼瞎似的，压根儿不明白我这“狗”（这里把自己比作忠诚能干又有点委屈的“狗”）的价值啊！
他心里还琢磨呢，觉得这些事儿啊，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简单，有没有我，那都一个样儿，好像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我这心里啊，那叫一个憋屈，就跟吃了个酸柠檬似的，酸得我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