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调侃打趣,工作报到-《娇气小哑巴下乡后被糙汉宠上天》

  “因为,指了的话,半夜月亮会来割你耳朵。”沈池渊补充。

  温时安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当然,这只是民间流传的禁忌说法。”沈池渊接着开口。

  【那我刚才指过了,怎么办?】温时安有些微懵地问着。

  这种民俗禁忌,她还从未听说过。

  沈池渊嘴角噙着笑意,“跟月亮道歉,求求情就好了。”

  温时安瞪大了眼睛,写着:【你没有诓我吧?】

  沈池渊:“确实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但这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抿了抿唇,温时安低着头,写着:【漂亮的月亮,对不起啦。】

  温时安把写好字的那面纸对着月亮,几秒后她才收回本子。

  看着总是一本正经着脸色的沈池渊,温时安忽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接着写道:【我怕月亮看不清,显得我没诚意,但我又说不了话,你帮我道歉求求情呗。】

  末尾,温时安还画了一个可爱的表情:(~^o^~)

  看着那个小表情,再看着温时安脸上的笑容,沈池渊俊眉微挑,“想要我帮你开口?”

  温时安点点头,她认定了沈池渊会听她的,于是她接着叮嘱:【语气要软一下,诚恳一些,还有表情,也要真诚。】

  看着温时安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沈池渊点头了。

  他照着温时安刚才写给月亮的那句话,对着月亮念:“漂亮的月亮,对不起、啦。”

  闻言,温时安摇头,【你这样不行,你没有按我说的那个语气跟表情来,你连一个啦字都要停顿一下。】

  “漂亮的月亮,对不起啦。”这次,沈池渊说得十分通顺,他嘴角还扬了扬。

  见沈池渊这幅模样,温时安神色带上了兴奋,她接着写:【有进步,再来一次,声音软一点,表情再娇一点。】

  沈池渊挑了挑眉,“软?娇?”

  反应过来自己一激动说得直白了点,温时安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就是,诚恳一些。】

  沈池渊盯着温时安,眸色里若有所思。

  温时安被盯得不自在,她刚想算了,沈池渊却微微俯身,头朝她这边挨近。

  喉结微动,沈池渊带着磁性悦耳的嗓音开口:“漂亮的小安妹妹,可以不要再戏耍池渊哥哥吗?”

  看着那双眸子,沈池渊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朵边,温时安愣怔一瞬。

  反应过来后,她又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跟沈池渊相对的视线。

  沈池渊站好回去,他问:“是要用这样的表情跟语气吗?”

  戏耍人,却被当事人挑明,还是以这种方法,温时安顿时红了耳尖,她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

  片刻,她又把头转回去,【是让你对着月亮说,不是对我说。】

  【还有,我可没戏耍你。】撇撇嘴,温时安接着写。

  沈池渊煞有其事地点头,他跟着附和:“对,小安妹妹没戏耍我。”

  见沈池渊这副认真回话的模样,温时安又觉得没趣起来。

  就在她觉得,月亮这个话题会就此戛然而止时,沈池渊却突然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他脸色严肃,目光认真,嗓音一丝不苟,字正腔圆地开口:“时安不是故意用手指月亮的,如果要割耳朵,就割我吧,我跟时安交换。”

  温时安望着沈池渊,月光下,他侧脸的轮廓被镀上一层银辉,下颌线如刀削般清晰分明,透着一种冷峻的雕塑感。

  一时看出了神,直到沈池渊扭过头,望向她时,温时安才回过神来。

  夜里。

  村里人要么早睡,要么待在自家里。

  像温时安跟沈池渊还出来闲逛散步的,是少数。

  温时安像是此刻才发现,整个村庄,在夜里显得格外的静谧,只有田里边,偶尔发出几声蛙叫,又或者,小树林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小动物窸窸窣窣的声音。

  “走吧。”沈池渊出声,打破了一时的沉寂。

  温时安垂着眸子,微微点头,她跟在沈池渊的身侧,不急不缓地走着。

  过了一会。

  温时安忽地停顿住脚步,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黄居然不见了身影。

  “怎么了?”沈池渊偏头看着温时安。

  【大黄不见了。】温时安写着,她抿着唇,小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没事,大黄自己会回家的,以前它整个村里乱跑,路早都熟透了。”沈池渊解释着。

  温时安后知后觉,发现她来的第一晚,大黄就是在外边,等到很晚才跑回家。

  只是因为她的到来,大黄被链子栓起来的时间才变多,到了后边,就算她渐渐习惯了大黄,不那么怕大黄了,大黄还是被绑着。

  有时候还会被沈奶奶跟沈池渊俩人指使着大黄给她做伴,陪她出行。

  大黄很乖很聪明,很多时候,主人家的意思,大黄似乎都明白,从不会出岔子。

  【以后不把大黄绑起来了吧。】温时安提笔写着。

  “估计不行。”沈池渊摇头。

  没想到沈池渊会拒绝,温时安反倒愣了一会。

  渐渐的,她看向沈池渊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探究跟怀疑。

  “想什么呢?”沈池渊被温时安的神色逗笑了,他接着解释:“等过两天,咱不在村里边了,大黄带着一起去,人不生地不熟的,不能让它乱跑。”

  温时安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有那么坏吗?”沈池渊接着开口。

  温时安低垂着头没接话,片刻,她又摇了摇头。

  她其实也没那个意思,她的探究跟怀疑,仅仅是沈池渊这句话,而不是对方这个人。

  “时安。”沈池渊出声。

  突然被喊了名字的温时安愣怔了一下,抛开刚才沈池渊对着月亮说的那一次,这一次,好像是沈池渊头一回这么喊她。

  温时安抬着下巴,她偏头看着沈池渊,面露疑惑。

  但沈池渊却没了下文。

  好像她刚才听到的那一句“时安”,只是她的幻觉。

  温时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她也只是收回视线,没有问什么事。

  不知道沈池渊带着她绕了什么路,直到回到沈家门口的时候,她才惊讶地发觉,这就回到家了?

  明明他们都没有走回头路过,怎么就回到了家?

  可仔细想想,她跟沈池渊都走了哪条路,温时安发觉,她竟不大有印象,只记得,在一条田径小道上,沈池渊给她讲了一个不能用手指太阳的民俗禁忌。

  还记得,沈池渊喊她,时安。

  夜里。

  一如既往的,温时安跟沈池渊总是最后睡。

  沈池渊负责关门关灯。

  自从那晚下雨过后,温时安房间的角落,一直放着一床草席。

  夜里的房门,也再没关上过。

  很快。

  就到了沈池渊决定好要去报到的那天。

  不知道是谁走了消息。

  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

  又不知道是不是以一种讨好,还是本着闲来无聊凑凑热闹的想法,村里大半的人来到了沈家道喜告别。

  虽然下午就要离开这个她住了好一阵子的屋子,但温时安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还是那一个行李箱,其它的,沈池渊会收拾好。

  她依旧坐在院子里,用着沈池渊雕刻给她的那套独一无二的桌椅写着作业。

  无聊时,就看着院门口进进出出的村民。

  看着沈池渊礼貌地用着场面话应付着那些人或祝贺、或请求、或告别的话语。

  因为东西太多,带着也不是很方便,像灶房里没用完的柴火、一些不必要的锅碗瓢盆、水桶、耕田工具……

  沈池渊和沈奶奶都把这些拿出来送人。

  凡是进沈家的,就没一个空着手出去。

  一时半会,沈家倒有点像热闹的集市了。

  手撑着下巴,看着这场面,温时安有些失神地想着,她以后会做什么工作?也会像沈池渊这般有排面吗?

  一上午,来了不少人,又送走不少人,直到中午,那些人才都各回各家。

  沈家终于安静不少。

  “在想什么?”沈池渊终于得了空闲,他坐到温时安旁边。

  温时安发现,“在想什么”似乎是沈池渊经常问她的一句话。

  【你又在想什么?】温时安没有回应,而是反问着。

  看着那一行工整好看的字迹,沈池渊嘴角弯了弯,“在想,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以后工作,是不是也像你这么有排面。】温时安实话实说。

  闻言,沈池渊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片刻,他又很认真地点点头,“小安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温时安昂首,她神色带着一股傲气,握笔写着:【那当然了。】

  沈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头走了出来。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显然为自己的孙子感到高兴与自豪。

  “在聊什么呀?”沈奶奶走近过去。

  沈池渊出声,“聊聊日常。”

  顿了一下,他接着开口:“奶奶,我叫了车,应该在下午两三点,差不多那个时候来。”

  沈奶奶笑了笑,应了声“好”。

  【那么多东西,怎么搬?】温时安抿唇问着,尽管送了不少东西出去,但一些想要带着去的必需品,还是不少。

  手摸着桌面,温时安接着写道:【桌椅也要搬过去,你没忘记吧?】

  沈池渊点头,“记着呢,我跟村长借了三轮车,等会吃完午饭,我先把东西搬过去。”

  “你的行李箱、桌椅、风扇、学习用品、西西……”沈池渊一一列举着,最后他看着温时安,问:“有漏掉的吗?”

  温时安摇了摇头,她神色还带着点惊讶。

  沈池渊记的比她还多,对方列举的这些,甚至有一些,是她粗心大意忘记了的。

  “那就好。”沈池渊应了一句,他起身,进灶房准备午餐了。

  温时安把目光从沈池渊的背影上收回来。

  她看了看沈奶奶,见对方正在处理她那些竹子,去了那边,沈奶奶不打算再编竹篮了,但刺绣的东西,沈奶奶还是打算带着去的。

  又环视了一周,看着整个沈家,温时安觉得魔幻得有点不现实。

  她发现,她对这里,竟然是如此的熟悉跟习惯,明明她也没在这里住多久,明明一开始来的时候,她是百般嫌弃,明明……

  温时安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没再去多想,她低下头,继续看书。

  都各做各的。

  沈家,像往常一样,平静祥和。

  沈池渊做好午饭,他本来要喊温时安吃饭,却见对方温似乎是被某道题困住了,正低头提着黑色钢笔,不落一字。

  她嘴唇抿得很紧,睫毛垂着,一长簇一长簇黑黝黝的,在白净的脸上显得尤为分明。

  沈池渊走近过去。

  桌面上落下一片阴影。

  温时安抬眸,看着来人。

  “哪道题不会?”沈池渊问着,她的视线扫过温时安白皙的脖颈,最后落在桌面上的练习册。

  温时安指了指其中一道题。

  沈池渊看了一会,提笔落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详细的解析。

  温时安拧眉看了好一会儿,她拿过笔,圈起一块地方,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片刻,沈池渊悦耳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沈池渊头挨她很近,对方的唇,就在她的耳侧。

  温时安摸了摸耳朵,竟一时莫名觉得有些痒。

  突然,桌面被一根手指敲响。

  温时安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沈池渊刚才说了什么。

  “走神?”独属于沈池渊嗓音的那股声调,再一次响起。

  还不等温时安回答,沈池渊接着拿笔,她握住温时安的手腕。

  顿时,手背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之前沈池渊也不是没在她手上画过东西。

  温时安这次没有着急缩回手,甚至,她心里还有几分好奇,沈池渊这回,会在她手上画什么漂亮的小玩意儿。

  过了一会,沈池渊停笔,松开了手。

  温时安立马看向自己的手背。

  忽地,温时安抬手拍了沈池渊一下,她脸上还带着点怒气。

  沈池渊握笔的手一松。

  “啪——”

  东西掉地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沈池渊弯腰捡起地上的钢笔。

  温时安冷哼一声,她抢过笔,垂眸写着字,一个方程式的等号,拿笔左右划拉了五六次,却一点墨都写不出来。

  她捏着这只摔坏的钢笔,抬头,极其幽怨地、以眼神声讨着一旁的沈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