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以色侍人的舞姬17-《快穿:总有女配撕剧本》

  他们在永州待了三天,永州并未开战,军队无须这么久的休整,一鼓作气,直攻上京,才是上策。

  可晏怀明否掉了齐裕的想法,他问:“你以为上京城中如今是何形势?”

  上京很怪,城门紧闭,一丝消息都探不出,有人来打,辽人便出城迎战,赢了也不乘胜追击,又关上城门。无人来打,它更是安静。

  真真正正,好似铁桶一般。

  褚燕宁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把持着上京的,根本不是那比图,而是晏怀明的父亲,晏崇甫。

  额尔敦的头颅被割下的那一夜,她躺在晏怀明怀中,猪猪来到她的脑海里,告诉她,她不过是一本书中的恶毒女配,一个胆小、贪财、见识短浅的舞姬。

  在李之凯的宴会上,她被李之凯送给晏怀明,可她实在愚蠢,当夜就被他送回了舞坊。

  暗卫来报,他才知道她竟然是前朝公主,不过他并不在意,这样一个蠢货,根本翻不起风浪。

  后来他得知宗政霖背叛他,便决心要覆灭这个王朝,他想起兵,容易得很,可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还得想一个理由。

  他正需要一个傀儡。

  “我不信,”褚燕宁对猪猪说,“如你所言,我应当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剧情中的她胆小、虚荣、愚蠢,看不清形势,搅黄了晏怀明许多事,她都想提剑把这种蠢货杀了,晏怀明怎么能忍那种她那么久。

  若只是要个傀儡,何须忍耐,找个乖巧听话的,又或者直接让云枝假扮,多么省心。

  那个司命,书品真差,随便一吐槽,她都能找到满满的漏洞。

  难怪她和她有仇,能写出这种东西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猪猪道:“是的,主人,我经历过两个世界,剧情并不是一定的,甚至存在着很大的偏差,我想这都是因为主人本身太优秀了,战胜了剧情。我只是提醒主人,不可尽信晏怀明。”

  “我知道,”褚燕宁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原剧情中,晏怀明在沧州拖住额尔敦,晏崇甫在上京,控制住一批一批涌进上京的辽军精锐,他的人又装作辽人在城中做乱,并保持着和额尔敦的通信,让天下人都认为是辽人占领了上京。

  等到辽国的精锐全部离开裕澜河,额尔敦面对霍将军的精兵强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守着上京,等他的儿子一路名正言顺地打过来。

  褚国公主会在永州被辽人暗杀,与皇位失之交臂,晏怀明在众人的拥簇下,强忍悲痛登上了皇位。

  从此开始他的帝王之路。

  齐裕此时蹙着眉头,“会不会是城中的辽人并不多,所以不愿出城征战,只守着上京。”

  “不不不,”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冯将军接过他的话头:“除了张正,开州和莱州时不时就会攻打上京,每次都是灰溜溜地跑回去。”

  褚燕宁看向晏怀明,他低头以指点着地图上的上京,他说:“我的人已潜入城中,我们只需静待。”

  结束后,褚燕宁和晏怀明一起往回走,晚上风有些大,他把她揽在怀里,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裹了一半在她身上。

  褚燕宁笑着说:“晏公子忒小气,也不知道给我也拿一件。”

  晏怀明说:“我乐意,我就想搂着你。”

  他们进了房中,十七在门口递给他一封信,他当着她的面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空白的纸。

  他把那张纸放到烛火上方,纸张遇热,上面的字便显现出来。

  褚燕宁坐在桌前喝茶,好似浑不在意。

  晏怀明却突然叫她,让她到他身边去。

  他让她瞧纸上的字,薄薄的纸张下透着跳跃的火焰,上面的几个字笔锋遒劲,写着:“让褚国公主来见我。”

  “是我父亲,”晏怀明说,“他就在上京。”

  当夜,云枝驾着马车,送晏怀明和褚燕宁一路畅通地经过城门,来到一处小院。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留,晏怀明被护卫拦在门外,“家主只让褚国公主进去。”

  晏怀明当着他的面从怀里摸出他送给褚燕宁那把短刀,“带着防身,不妨事吧?”

  褚燕宁接过来,那护卫并未阻拦。

  晏怀明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放心,晏崇甫不会对她不利,用不着她出刀。

  他摸摸她的头发,“不必怕他,他问什么就说,我就在这儿等你。”

  褚燕宁握着那把短刀,那上面还有他怀中的温度,她带着浅浅的笑意,朝他点点头。

  她踏过门槛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屋檐下亮着两盏小灯,将将照清院中的花草,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她走到门前,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她推门走进去,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坐在棋盘前,他看上去很年轻,仍然很英俊,可他两鬓都是白发。

  他看上去还算和蔼,招手让她过去,“听说你和邵阳侯下了一盘棋,就让他甘愿追随,来吧,也让我见识一下你有什么本事。”

  褚燕宁跪坐到他对面,直接执起黑棋,先占据了中心。

  晏崇甫看了她一眼,拿起了一颗白棋。

  两个人沉默地对弈。

  不过半柱香,褚燕宁就说:“我输了。”

  晏崇甫手指摩挲着一颗棋子,“还没下完。”

  褚燕宁已经把手放到了桌下,她说:“我已经输了。”

  再下,也不过是一步步看着自己走向死局。

  晏崇甫将那颗棋子抛回盘中,“你确实很聪明。”

  他又说:“不过你并无根基,空有一个褚国公主的名头,再聪明,也无法与我抗衡。”

  褚燕宁问:“晏家主想要说什么,可以直说。”

  “我并不聪明,恐怕无法领会晏家主的言外之意。”

  晏崇甫笑了,“别对我敌意这么大,你是我儿子认定的女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晏家从不插手皇权之事,因为我们并不需要这些,我没兴趣同你抢些什么。一个贤明的君主于我有益,天下要是太平,所有人都好过。”

  “不过你要做皇帝,终有一日会忌惮我们晏家。”他问:“你要如何让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