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抄家流放(3)-《穿成恶女,搬空全京揣孕肚去流放》

  萧家二房和三房把对流放未知的迷茫和死亡的恐惧都发泄在大房身上。

  大房的人知道他们有怨,但不知道他们已经恨不得他们都去死。

  这就是所谓的一家人啊。

  他们大房风光时,没少提拔他们。

  萧秀宁听到他们骂自己的父王和兄长该死,怎么不去死之类的字眼,气红了眼眶,“别骂了,你们不能骂我父王……”

  萧玄武两手扒着木桩,微侧身想钻过去打他们,但是缝隙太小钻不出去,只能大喊反驳道:“我父王没有通敌叛国,不是卖国贼。”

  三个小孩子从懂事起就听说祖父和父亲、叔叔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用着稚嫩的嗓音反驳说:“不是卖国贼,不是,他们不是………”

  杨氏觉得无比心寒,无奈的摇头、痛苦的闭上眼眸,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一家人,隔着牢房对骂,只会让人看笑话。

  大房的人越反驳,他们骂的越起劲。

  “人都死了,还阴魂不散、作祟人间,是你们大房的人拿走了银子,还怪在我们头上。

  赶紧把银子还回来,流放路上,我们这一大家子没银子怎么活啊?是要把我们逼死啊……”

  牢房内昏暗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也映照着他们因谩骂而扭曲的脸。

  坐在角落里的云昭雪听不下去了,走到角落里扒开稻草拎起几只老鼠朝对面甩过去。

  对面的人张大嘴巴正骂得起劲,突然看到几只黑色东西朝他们的脸上飞来,生怕飞进嘴里,赶紧合上嘴巴,老鼠的爪子挠他们的脸。

  吓得疯狂扇自己的脸,“啪啪啪!!!”

  “啊啊啊!!!”

  “老鼠!有老鼠……”

  “吱吱吱……”

  他们在后宅养尊处优惯了,没见过几次老鼠,即使有老鼠也有下人们负责抓或驱赶。

  第一次有老鼠爬到他们身上,吓得嗷嗷叫,把外衣脱了甩到地上。

  他们在牢房内四处乱窜,老鼠也吓得上窜下跳,有人踩到老鼠尾巴,老鼠尖叫发出‘吱吱吱’的惨叫声,慌不择路又跑回对面,萧玄武又捡起来丢回去。

  对面牢房一片混乱。

  叶红缨小时候家境不好,住在农村,还会上山打猎,面对大型猎物都不怕,更不会怕几只老鼠。

  看到二房三房的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闭着眼乱撞,眉头直皱,大声喊道:“大家都别喊了,老鼠早就跑没影儿了。”

  一群人才停下来。

  叶红樱站出来说:“郡主,牢房的老鼠可能携带鼠疫,你直接往我们身上丢来,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吗,你未免也太恶毒了。”

  说话间,瞥了眼斜对面牢房内的萧玄策。

  云昭雪斜倚牢墙,唇角噙着冷笑,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截枯草。

  无所谓的承认道:“对啊,在京城人尽皆知,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清高你善良,你们两家诅咒我们该死就不恶毒了?下次再敢诅咒,砸的就不是普通老鼠,而是这只。”

  说着,她用稻草裹着一只老鼠丢到对面的牢房外。

  这只老鼠皮毛溃烂、眼睛发红,可能携带鼠疫或是别的病,古代医疗条件落后一旦被咬就会没命。

  云昭雪怀疑有人要害死他们,流放路上要小心防范。

  叶红樱,“大家小心不要被他咬到,会死人的。”

  “啊!它朝我们这边过来了,怎么办?”

  叶红缨一边说边后退,“快把它踩死,不要让血溅到身上。”

  二房三房的人知道她会武功、见她也跟着后退,一起把她推上前。

  “红缨,你武功高强,快把它弄死啊,快啊。”

  叶红缨也害怕,听说有人被这种老鼠的血溅到皮肤上,皮肤溃烂,浑身发热疼痛呕吐,没几天就死了。

  她也怕死啊,她不想去。

  她被一群人推着往前走,求助的眼神落在丈夫萧玄景身上,希望他去,或者帮自己说句话。

  萧玄景非但不帮她说话,还劝她说,“红缨,你武功高强,对付一只病鼠不在话下,赶紧把它弄死吧。”

  叶红樱没办法,只能快速一脚踩下去,病鼠挣扎两下就不动,血水飞溅、肠子流了一地,恶心得令人不忍直视。

  她赶紧把鞋脱了扔掉。

  这时,两名狱卒朝这边走来,“吵什么吵,闭嘴!”

  听到吵闹声,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抽向牢房的柱子,“啪!”

  在柱子上留下一道痕迹,如果打在人身上就要皮开肉绽来。

  一群人吓得浑身一抖直往后缩。

  萧二婶吴氏趁机告状说:“对面把老鼠丢过来想让我们得鼠疫,想害死我们,你们赶紧把他们杀了。”

  吴氏伸出手指指向对,那命令的语气让棺材很不爽,又是一鞭子朝她甩去。

  “啪!”

  吴氏缩得快,还有木桩挡了一下,还是被鞭巴扫到了手背,手背多了一道血痕,又疼得嗷嗷叫,“嗷嗷!!疼疼疼,好疼啊……”

  狱卒冷笑道:“你在命令老子做事?你算什么东西?还把自己当大爷呢,别忘了你们现在的身份,阶!下!囚!”

  狱卒瞥了眼地上的死老鼠,眼角的余光从大房的牢房扫过,随后转身离去。

  二房三房被警告过,老实安静了。

  杨氏和大房的人隔着牢房和萧玄策继续叙旧。

  “策儿,母妃……我听听说你伤的很严重,武功尽失,手脚也废了……”

  “儿子没事,武功没了就没了,手脚也还能动,母亲先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儿子。”

  萧玄武看着自己从小最崇拜的三哥,他武功高强、十三岁上战场,印象中他应是骑着高头大马策马狂奔,在战场上挥舞长枪、奋勇杀敌。

  为国征战将近十年,立下赫赫战功,没死在敌军手上,却被自己人折磨得只剩半条命,武功没了、手脚也废了。

  顿时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三哥……”

  萧玄策扯了扯干裂的唇角,微摇头,“五弟别哭,三哥没事。”

  云昭雪没有参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在思考皇上将三皇子流放的概率有几成,她猜有九成。

  不一会儿,入口那边又传来嘈杂的动静。

  隐约还听到一声低哑的嘶吼声。

  “把本侯放了,知道我女婿是谁吗?我是三皇子的岳丈。”

  “等三皇子来了,本侯一定让他砍了你们的脑袋……”

  狱卒一鞭子抽在他身侧警告道:“老实点!”

  吴氏扒着柱子看到被人押在最前面的云阳侯,幸灾乐祸道:“云阳侯?云阳侯也被关进来了,哈哈哈,云昭雪,你娘家也完了,以后流放路上,娘家夫家一起作伴,以后没人资助帮衬,看你怎么怀着孩子走到流放之地。”

  云昭雪,“……”

  说得好像云阳侯没被流放就会资助帮衬她一样,不踩她一脚就不错了。

  云阳侯一家被关在云昭雪牢房隔壁。

  “云阳侯,你怎么也进来了?你是不是被云昭雪这个恶女连累的?”

  大嫂谢婉芸和二嫂宋明嫣一听,脸色煞白,外嫁的女儿获罪还会连累娘家吗?

  天呐,她们和孩子们都自身难保,若是娘家人也被流放,该怎么办才好啊!?

  云阳侯也不知道原因,那些官兵冲进去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抓来了。

  他们猜测就是被云昭雪那个逆女连累的,刚要咒骂。

  云昭雪就道:“先别急着狗叫,我和云阳侯府已断绝关系,连累不了你们,说不定是云皎月连累的呢。”

  王氏立马反驳道:“不可能!我的月儿是皇子妃,她怎么会连累侯府,侯府就是被牵连到,月儿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老爷,我们且再等等……”

  云昭雪指着入口的方向道,“不用等了,看那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