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暴力or爱-《EVA永恒的幸福与变革的明天》

  爱与恨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世田谷区,东都精密收购工厂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工厂门口。

  像是一只优雅的黑天鹅,降落在灰色的土地上。

  车门打开。

  神永新二踏出车门。

  管理层像饿了三天的秃鹫扑向腐肉般围了上来。

  “社长!”

  “社长您好!”

  “您辛苦了!”

  “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财务报表在这里……”

  “生产线的改造方案我们已经拟好了……”

  “关于人员调整的建议书……”

  “下一季度的产能目标……”

  声音嘈杂而谄媚。

  像是苍蝇的嗡嗡声,在腐肉周围盘旋。

  每个人都在抢着表现,抢着邀功,抢着在新老板面前刷存在感。

  脸上堆着职业的笑容,但那笑容不达眼底,眼神里是焦虑、恐惧、算计。

  因为他们知道。

  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命运。

  升职,加薪,或者被扫地出门。

  在泡沫经济破裂的时代,失去工作意味着失去一切,房贷还不起,孩子上不起学,妻子会离开,父母会失望。

  所以他们必须表现。

  必须讨好。

  必须让这个年轻得过分的新老板看到他们的“价值”。

  佐佐木美咲优雅地挡在新二面前。

  像是一道屏障,像是一面盾牌,隔开了那些讨厌的声音和令人窒息的气氛。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各位请稍等。”

  “社长会逐一了解情况的。”

  “请按照事先安排的顺序,不要拥挤。”

  “我们会给每个人足够的时间汇报工作。”

  管理层们识趣地后退了几步,但只是几步,还是围在附近。

  眼睛还是盯着新二,像是饿狼盯着唯一的食物。

  像是盯着猎物。

  或者说,像是猎物盯着猎人。

  不确定自己的未来,所以只能拼命表现,拼命讨好,拼命证明自己还有用。

  “美咲小姐。”

  “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的,社长。”

  美咲微微鞠躬,然后凑近一些,声音更低: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她的眼中闪过担忧。

  “小心一些,这里的人不太一样。”

  新二点点头,推了推眼镜。

  他明白美咲的意思。

  这是被收购的工厂,不是东都精密干净、现代化的总部。

  这里的工人经历过裁员、减薪、欺压、绝望。

  他们对“老板”这个词,只有恨意,因为老板意味着剥削,意味着压迫,意味着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

  对“社长”的到来,只有恐惧。

  因为社长的到来,通常意味着更多的裁员,更低的工资,更长的工作时间。

  “我想先看看生产线。”

  新二说,没有走向会议室。

  而是直接往车间走去。

  管理层们面面相觑。

  “社……社长?”

  一个部门经理结结巴巴地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会议室不是在……”

  但新二已经推开了车间的门。

  刺耳的机器声扑面而来。

  不是一种声音,而是千百种声音的混合。

  金属的摩擦,像是指甲刮黑板,让人牙齿发酸。

  液压的嘶鸣,像是野兽的喘息,低沉而有压迫感。

  传送带的转动,单调而持续,像是某种永不停息的诅咒。

  电钻的尖啸,切割机的呼啸,焊接机的噼啪声……

  还有汗味。

  工人挤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

  像是养殖场里的牲口。

  像是流水线上的零件。

  可以替换的,不重要的,廉价的。

  神永新二缓缓穿过车间。

  工人们注意到了他。

  一个接一个,低下头。

  不敢直视。

  就像奴隶不敢直视主人。

  就像囚犯不敢直视狱卒。

  就像……

  卑微者不敢直视高贵者。

  在他们眼中。

  这个年轻的社长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

  高高在上的。

  冷酷无情的。

  穿着昂贵西装、开着豪华轿车、住在高级公寓的。

  他来这里,要么是裁员。

  要么是增加工作量。

  要么是减薪。

  反正不会有好事。

  从来没有好事。

  老板来工厂,从来都不是为了工人好。

  神永新二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疲惫的

  长期的超时工作,睡眠不足,营养不良。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皱纹过早地爬上本该年轻的脸庞。

  麻木的

  重复的劳作磨平了所有的激情和希望。机械地工作,机械地生活,机械地等待死亡。

  愤怒的

  被压榨、被剥削、被当成工具的愤怒。但那愤怒只能压在心底,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们需要这份工作。

  绝望的

  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可能。

  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直到身体垮掉,被新的、更年轻的工人替代。

  扫过每一双手。

  粗糙的

  长期接触金属和化学品,皮肤变得像树皮一样。

  伤痕累累的

  切割伤、烫伤、压伤,新的旧的,层层叠叠。

  有的愈合了,有的还在流血,用脏兮兮的绷带缠着。

  沾满油污的

  机油渗进皮肤的纹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扫过每一个背影。

  佝偻的

  长期的弯腰工作,让脊椎变形,让肩膀永远无法挺直。

  瘦削的

  工资低,吃不好,营养不良。或者把钱都寄回老家,自己舍不得吃。

  过早衰老的

  三十岁看起来像五十岁,四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岁。

  这份工作在消耗他们的生命,以超出正常几倍的速度。

  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奇迹的代价。

  泡沫经济的繁荣,建立在这些人的血汗上。

  大企业的利润,来自对他们的剥削,压低工资,延长工时,取消福利,把人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零件。

  而泡沫破裂后……

  经济衰退了,订单减少了,企业开始裁员。

  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他们。

  那些在繁荣时期被压榨的工人,在衰退时期第一个被抛弃。

  没有补偿,没有感谢,甚至没有一句道歉。

  就像用完的卫生纸,随手扔进垃圾桶。

  “你他妈的是猪吗!废物!”

  在生产线的尽头,传来一个主管的咆哮声。

  他正在踢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工人。

  一脚接一脚。

  咚!咚!咚!

  皮鞋踢在身体上的声音,像是在踢一个沙袋。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工人抱着头,蜷缩成胎儿的姿势。

  “连这点活都干不好!”

  又是一脚。

  工人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不敢反抗,不敢躲开,只能承受。

  “你是想让我在新老板面前出丑吗!”

  再一脚。

  这次踢在后背,力道更大。

  工人的身体弹起来,又重重摔在地上。

  头撞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围观的工人们大多低着头。

  不敢看。

  也不敢帮。

  帮了,就是下一个被打的人。

  帮了,就会失去工作。

  帮了,家里的老人孩子怎么办?

  所以只能装作看不见。

  装作听不见。

  装作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几个年轻工人握紧了拳头

  想要上前阻止。

  想要说“住手”。

  想要做点什么。

  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个人,不是畜生。

  但旁边的老工人悄悄拉住了他们。

  “别惹事。”

  老工人小声说,声音里是无奈和妥协。

  “你还有家人要养。”

  “工作不好找。”

  “现在到处都在裁员,被开除了就完了。”

  “忍忍就过去了。”

  “忍一时,保住饭碗。”

  年轻人咬着牙。

  咬得太用力,嘴里有血的味道。

  最终松开了拳头。

  垂下头。

  像其他人一样,装作看不见。

  又一个人学会了妥协。

  又一个人被磨平了棱角。

  但老工人却挽起了袖子。

  他握紧了拳头。

  年轻人惊讶地看着他。

  “我孤家寡人,不用忍。”

  老工人说,眼中有某种光芒。

  那是被压抑了几十年的愤怒。

  那是终于找到机会释放的不甘。

  那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人,最后的尊严。

  他准备冲上去。

  阻止这场暴行。

  即使会被开除。

  即使会受伤。

  即使会失去最后几个月的工资。

  即使没有人会感谢他。

  至少,至少他做了该做的事。

  至少,至少他还是个人。

  而主管抬起脚。

  准备再踢第四次。

  这一脚,要踢在工人的头上。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够了。”

  主管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了那双湛蓝的眼睛。

  他的脸色从红变白。

  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知道完了。

  彻底完了。

  在新老板面前施暴。

  在视察的第一天就露出丑恶的嘴脸。

  这是找死。

  这是自杀。

  这是……

  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我只是……”

  他想解释。

  想说这个工人犯了错,打翻了一箱零件,耽误了生产进度。

  想说这是为了提高效率,不严格管理,工人就会偷懒。

  想说这是行业惯例,所有工厂都这样,不打不骂管不住人。

  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神永新二松开手。

  绕过这个男人,走向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工人。

  主管想说什么,但喉咙像是被掐住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新社长走向那个“废物”工人。

  工人透过手指缝偷看。

  他以为又来一个人打他。

  又来一个。

  大概是更高级的领导,要亲自动手。

  好在其他工人面前立威。

  或者直接开除我。

  毕竟,废物没有存在的价值。

  我就是废物。

  一直都是。

  从小到大,父亲就这么说。

  老师也这么说。

  同学们也这么说。

  现在主管也这么说。

  那一定是真的。

  我就是废物,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他闭上眼睛。

  “没事的。”

  声音像春天的第一缕风。

  轻柔的,温暖的,带着融化冰雪的力量。

  像母亲的摇篮曲。

  那种在记忆深处、已经模糊不清、几乎以为不曾存在的温柔。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工人愣住了。

  他睁开眼睛。

  看着那只手。

  即使没有触碰,也能感受到那份温度。

  像是在说“来吧,我会接住你”。

  他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阳光恰好从天窗洒下。

  透过灰尘和烟雾,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

  正好照在那个人的头上。

  在黑色的头发上形成一个光环。

  真的,一个光环。

  金色的,闪耀的,神圣的。

  就像宗教画里的圣人。

  就像神话里的天使。

  就像……

  神。

  那张脸。

  是男人,也是美人。

  金丝眼镜增添了一种禁欲的气质,让这种美不显得妖艳。

  反而让这种美更加致命。

  而那双眼睛……

  蓝色的大海。

  深邃的、温柔的、包容一切的。

  像是能容纳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所有的罪恶。

  然后用温暖化解它们。

  就像梦里的那个人。

  就像幻想中的救赎者。

  就像……

  母亲。

  颤抖着,工人握住了那只手。

  皮肤接触的瞬间。

  温暖。

  真实的温暖。

  不是想象,不是幻觉,不是在做梦。

  而是真真切切从皮肤传来的温度。

  从手心,沿着手臂,流向全身。

  神永新二将他拉起来。

  动作很轻,但很稳。

  就像父亲拉起跌倒的孩子。

  就像老师扶起犯错的学生。

  他开始拍打工人身上的灰尘。

  一下,两下,三下。

  认真的,细心的,不嫌弃灰尘会弄脏自己的手。

  就像父母整理孩子的衣服。

  就像在说“你很重要,你值得被照顾”。

  “不是什么大问题。”

  新二微笑着说。

  “谁都会犯错的。”

  “重要的是从错误中学习,而不是被错误打倒。”

  他看着工人的眼睛。

  “你只是不小心打翻了零件,对吧?”

  “这不是什么大事。”

  “收拾一下就好了。”

  “下次小心一点就行。”

  “不要因为一次失误,就否定自己全部的价值。”

  “你很重要。”

  工人呆呆地看着他。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有人对他说过“没事的”?

  多少年没有人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你很重要”?

  多少年没有人……

  把他当人看?

  心脏剧烈跳动。

  咚咚咚咚——

  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像是沉睡了多年的心脏,突然被唤醒。

  像是死去的灵魂,突然复活。

  血液冲向大脑

  让他感到眩晕,感到不真实,感到这一切是不是梦。

  也冲向下身

  神永新二转向所有工人:

  他松开工人的手,站直身体。

  目光扫过整个车间

  扫过每一张脸,每一双眼睛。

  “我有个消息要宣布。”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

  传送带还在转,但没人操作。

  机器还在响,但没人在意。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年轻的社长。

  等待着宣判。

  等待着坏消息。

  裁员?

  “经营困难,不得不精简百分之三十的人员。”

  减薪?

  “为了渡过难关,工资暂时下调百分之二十。”

  增加工作时间?

  “订单增加了,需要大家每天多工作两小时,当然没有加班费。”

  或者

  最坏的消息:

  “工厂即将关闭,感谢大家多年的付出,再见。”

  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有人开始在心里计算,如果失业了,积蓄能撑多久。

  “从今天起,所有人的工资提高到原来的两倍。”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两倍?

  工资翻倍?

  这是真的吗?

  还是听错了?

  还是在做梦?

  有人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梦。

  有人揉了揉耳朵,没有幻听,确实说的是“两倍”。

  “真的吗?!”

  第一个人喊出来。

  “两倍?!”

  第二个人跟着喊。

  “天啊!”

  “我没听错吧?!”

  工资翻倍

  意味着孩子可以上更好的学校。

  意味着可以换一个不那么破旧的公寓。

  意味着可以给父母买药。

  意味着可以还清债务。

  意味着……

  可以活得像个人。

  “另外。”

  新二举起手,示意安静。

  “总部从明天开始放假三天。”

  “你们也一起休息。”

  “好好陪陪家人。”

  “工作的事,等假期结束再说。”

  “这三天,工资照发。”

  整个车间沸腾了。

  神永新二看向那个瘫软在地的主管。

  那个刚才还在施暴的主管。

  “关于你刚才的行为。”

  新二的声音变了。

  不再温柔,而是冷。

  不再柔和,而是锋利。

  主管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

  他想解释,想求饶,想说什么。

  但喉咙像是被掐住了,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不会有下次。”

  “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不会有任何情面。”

  “在我的工厂里,不允许有人这样对待员工。”

  “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主管如蒙大赦,拼命点头。

  “是!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请您原谅!”

  他恨不得跪下磕头。

  “现在。”

  “立刻去通知财务。”

  “按新标准把这个月的工资发下去。”

  “现金。”

  “今天就发。”

  “不能拖到明天,不能找任何借口。”

  “是!马上!”

  主管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像是逃命一样跑出车间。

  连走路都不稳,撞倒了好几个工具箱。

  工人们围着新二。

  每个人都想握他的手,想表达感激。

  “谢谢社长!”

  “我们一定好好干!”

  新二微笑着,一个一个和他们握手。

  不嫌弃他们手上的油污。

  不在意他们身上的汗味。

  认真地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睛,说:

  “是你们辛苦了。”

  “你们才是这家工厂真正的价值。”

  “没有你们,什么都不是。”

  只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被新二拉起来的那个工人。

  他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个被光环笼罩的人。

  看着那个……

  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人。

  脑海中开始出现幻觉。

  她躺在地上,衣衫不整。

  校服被撕破,纽扣散落一地。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肮脏的空气中,布满伤痕,抓痕、咬痕、淤青。

  血从她的腿间流出。

  鲜红的,触目惊心的,在地板上蔓延。

  五个男生站在旁边。

  整理着衣服,扣着纽扣,拉上拉链。

  谈笑风生,像是刚完成了什么有趣的活动。

  “爽吗?”

  “当然爽啊。”

  “下次再来?”

  她躺在那里。

  眼睛睁着,但没有焦距。

  嘴巴微张,但发不出声音。

  她慢慢转过头。

  看向角落。

  看向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人。

  “为什么不救我?”

  眼中是绝望,是失望,是……

  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情感。

  不是仇恨。

  不是愤怒。

  而是……

  失望?

  他站在光芒中,对我微笑。

  “没事的。”

  温暖的手握着我。

  将我从地上拉起。

  拍掉我身上的灰尘。

  就像在清洗我的罪恶。

  就像在赦免我的过去。

  就像在说“你值得被爱”。

  她的脸。

  他的脸。

  重叠在一起。

  变成同一张脸。

  绝望的眼神,和温柔的笑容。

  “为什么不救我”,和“没事的”。

  血迹,和光环。

  地狱,和天堂。

  阿一完全硬了。

  不受控制地,像是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

  裤子变得紧绷,不舒服,但又让他感到某种扭曲的兴奋。

  我想要他。

  想要拥有他。

  想要占有他。

  想要把他锁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

  想要玷污他的纯洁。

  想要撕碎他的美好。

  想要看他在我身下哭泣、求饶、崩溃...

  想要撕掉那身昂贵的西装。

  想要咬破那白皙的皮肤。

  想要听他说“不要”,然后无视他的哀求。

  就像他们对她做的那样...

  但同时...

  我也想被他拥抱。

  想要他抚摸我的头。

  想要他说“没事的”,一遍又一遍。

  想要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他怀里哭。

  想要被他原谅。

  想要被他……

  爱。

  两个画面,两种欲望,两个极端。

  施暴与被爱。

  毁灭与救赎。

  地狱与天堂。

  占有与被占有。

  伤害与被治愈。

  所有这些,在他体内撕扯。

  “你没事吧?”

  新二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那双蓝眼睛正关切地看着他。

  距离很近。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清新的、优雅的。

  近到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阿一的呼吸停止了。

  心脏狂跳。

  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

  他的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喉咙干涸,像是被火烧过。

  “休息一下吧。”

  他拍拍他的肩膀。

  那只手很轻,但阿一能感觉到它的重量。

  像是承载着整个世界。

  像是在说“我看到了你,我认可你,你很重要”。

  “明天开始放假,好好休息。”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人事部。”

  然后他转身离开。

  被感激的工人们簇拥着。

  每个人都想摸一下他的手,像是这样就能分享他的光芒。

  阿一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

  那个被光芒笼罩的背影。

  那个拯救了所有人的背影。

  那个……

  我想要毁掉的背影。

  也是我想要追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