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给了皇后一个眼神。
皇后顿时明白其中意思。
她给身边的婉芝递了个眼色。
婉芝眼珠一转，跪地。
“陛下，往日里，奴婢见昭贵人和庄妃交好，经常出入庄妃宫中，清晨来皇后娘娘宫中请安，她二人也是一同来的。”
“昭贵人母族无人，她以前一直依附在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出事后，她便开始依附庄妃。”
“昭贵人向来行事鲁莽，但在皇后娘娘和陛下眼皮子底下掳走小苏大人这事儿，奴婢觉得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除非有人在背后给她撑腰。”
苏棠欣赏的看了婉芝一眼。
【这丫头脑筋转的挺快啊。】
婉芝惭愧——要不是听见心声，要不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提示，她哪里想得到这些。
皇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昭贵人。
“昭贵人，陛下在此，你还不说实话？”
昭贵人哪里敢说？
要是供出庄妃，那她爹娘就没命了。
反正要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
“皇后娘娘，你勿要血口喷人，陛下说过，希望六宫和睦，臣妾和庄妃娘娘只是普通的后宫姐妹，你纵容婉芝如此污蔑臣妾和庄妃娘娘，是要逼死臣妾吗？”
“放肆！”婉芝咬牙，“区区贵人，怎能对皇后娘娘这般无礼？”
“哼，不无理我也无理多年了。”昭贵人翻了个白眼。
景明帝杀心四起。
但为了帮皇后铲除庄妃，他目前还不能动昭贵人。
苏棠看着干着急。
虽说动手的是昭贵人，但始作俑者是庄妃。
若不斩草除根，她在后宫待这几天定不会安生。
她走到昭贵人面前。
昭贵人被苏棠扎怕了，连忙往后闪躲：“你，你要干什么？”
苏棠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一把抓住昭贵人的手腕，把她手腕上戴着的，鲜红的麝香镯暴露在空气中。
“你说无人指使？那我问你，这镯子，是谁送给你的？”
昭贵人赶紧用袖子盖住镯子：“你管是谁送的？”
苏棠嗤笑一声。
“昭贵人，多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无子？”
苏棠冷眼斜着她。
“我告诉你，这镯子里含有大量麝香，早就伤了你的根本，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孕。”
昭贵人瞪着牛眼。
“你胡说！这镯子是庄妃娘娘给我的，庄妃娘娘身居高位，怎会忌惮我一个小小的贵人……”
婉芝趁势而上。
“昭贵人，你说镯子是庄妃娘娘送给您的？”
昭贵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捂住嘴巴。
“你不信？”
苏棠反问一句后，强行从昭贵人手上取下镯子，交给太医。
“劳烦太医瞧一瞧，这镯子，有无问题。”
刚刚给苏棠诊治的太医拿过镯子，仔仔细细看了看后，又闻了闻，察觉不对劲，将镯子浸了浸水后，又拿起来闻。
紧接着，他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跪在地上。
“陛下，这镯子里，的确含有大量麝香，常年佩戴的女子，毕生不会有孕。”
景明帝拍案。
众人心里一紧，头也不敢抬。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氛围安静异常。
落针可闻。
苏棠静静的站在一旁吃瓜。
【我要是昭贵人，我就反水，反正都是死，死也不能让害我的人好过，最好是能把害我的人也拉下水。】
众人听见心声，都在等着看昭贵人会如何做。
昭贵人听不见心声。
但是她此刻的心，是崩溃的。
她跟着皇贵妃的时候，为了不让皇贵妃忌惮自己，每每侍寝后，都喝皇贵妃送来的避子药。
那时候，庄妃看出她心中不满，送给她镯子，告诉她日后有事，可以找庄妃。
她把镯子当成护身符。
依附庄妃之后，她知道伺候自己的宫女，是庄妃的眼线。
她更是日日都戴着镯子，睡觉都不敢摘掉，就怕失去庄妃这个靠山。
可没想到。
庄妃口口声声说会护着她的前程，让她有孕为家族搏一搏前程。
实际还不是和皇贵妃一样？
昭贵人回想自己一生，没有一日是为了自己做主。
今日，她便为自己做回主。
她抹去眼泪，全盘托出。
“陛下，是庄妃怕您喜爱小苏大人，怕小苏大人和皇后娘娘联手，指使臣妾抓走小苏大人，还告诉臣妾，先斩后奏，弄死小苏大人也无妨，她还让臣妾在皇后的宫中安插眼线。”
景明帝青筋暴起。
“来人，宣庄妃。”
过了一会儿，庄妃来到皇后宫中正殿。
她见此情形，不慌不忙的行礼。
“臣妾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紧接着直起腰板。
“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深夜叫臣妾来，所为何事？”
皇后把事情原委道出。
庄妃听后，嗤笑一声。
“笑话！”
她柔情似水的看向景明帝。
“陛下，臣妾怎么会指使昭贵人害小苏大人？”
庄妃一脸幽怨。
“况且，小苏大人是陛下最看重的朝臣，是大夏国的大功臣，指使昭贵人害小苏大人，臣妾是不要命了吗？”
昭贵人见庄妃如此淡定自若。
恼羞成怒。
“庄妃，你装什么装啊？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害苏棠的。”
庄妃目光呆滞，张着两只手爪子。
“昭贵人，你这么污蔑本宫，本宫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跪在景明帝面前。
“陛下，当日昭贵人谩骂小苏大人，臣妾好心提醒她，她不领情自己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竟反过来冤枉臣妾。”
“当日姝嫔也听见昭贵人满口说小苏大人勾引陛下，请陛下宣姝嫔过来，为臣妾作证。”
姝嫔和庄妃交好，昭贵人自知要是姝嫔来，她百口莫辩。
横竖是死。
“陛下，臣妾愿以死证明，是庄妃指使臣妾的。”
说罢。
她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王公公上前查探：“陛下，昭贵人没气儿了。”
景明帝挥挥手。
王公公命人把昭贵人抬下去。
景明帝看着庄妃，眉眼阴沉。
庄妃似乎感应到什么。
她立即跪地明志。
“陛下，今日臣妾被人污蔑，惹此祸端，说到底，都是臣妾坐在妃位上，惹来嫉妒。”
她瞄了一眼皇后——
皇后顿时明白其中意思。
她给身边的婉芝递了个眼色。
婉芝眼珠一转，跪地。
“陛下，往日里，奴婢见昭贵人和庄妃交好，经常出入庄妃宫中，清晨来皇后娘娘宫中请安，她二人也是一同来的。”
“昭贵人母族无人，她以前一直依附在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出事后，她便开始依附庄妃。”
“昭贵人向来行事鲁莽，但在皇后娘娘和陛下眼皮子底下掳走小苏大人这事儿，奴婢觉得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除非有人在背后给她撑腰。”
苏棠欣赏的看了婉芝一眼。
【这丫头脑筋转的挺快啊。】
婉芝惭愧——要不是听见心声，要不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提示，她哪里想得到这些。
皇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昭贵人。
“昭贵人，陛下在此，你还不说实话？”
昭贵人哪里敢说？
要是供出庄妃，那她爹娘就没命了。
反正要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
“皇后娘娘，你勿要血口喷人，陛下说过，希望六宫和睦，臣妾和庄妃娘娘只是普通的后宫姐妹，你纵容婉芝如此污蔑臣妾和庄妃娘娘，是要逼死臣妾吗？”
“放肆！”婉芝咬牙，“区区贵人，怎能对皇后娘娘这般无礼？”
“哼，不无理我也无理多年了。”昭贵人翻了个白眼。
景明帝杀心四起。
但为了帮皇后铲除庄妃，他目前还不能动昭贵人。
苏棠看着干着急。
虽说动手的是昭贵人，但始作俑者是庄妃。
若不斩草除根，她在后宫待这几天定不会安生。
她走到昭贵人面前。
昭贵人被苏棠扎怕了，连忙往后闪躲：“你，你要干什么？”
苏棠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一把抓住昭贵人的手腕，把她手腕上戴着的，鲜红的麝香镯暴露在空气中。
“你说无人指使？那我问你，这镯子，是谁送给你的？”
昭贵人赶紧用袖子盖住镯子：“你管是谁送的？”
苏棠嗤笑一声。
“昭贵人，多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无子？”
苏棠冷眼斜着她。
“我告诉你，这镯子里含有大量麝香，早就伤了你的根本，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孕。”
昭贵人瞪着牛眼。
“你胡说！这镯子是庄妃娘娘给我的，庄妃娘娘身居高位，怎会忌惮我一个小小的贵人……”
婉芝趁势而上。
“昭贵人，你说镯子是庄妃娘娘送给您的？”
昭贵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捂住嘴巴。
“你不信？”
苏棠反问一句后，强行从昭贵人手上取下镯子，交给太医。
“劳烦太医瞧一瞧，这镯子，有无问题。”
刚刚给苏棠诊治的太医拿过镯子，仔仔细细看了看后，又闻了闻，察觉不对劲，将镯子浸了浸水后，又拿起来闻。
紧接着，他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跪在地上。
“陛下，这镯子里，的确含有大量麝香，常年佩戴的女子，毕生不会有孕。”
景明帝拍案。
众人心里一紧，头也不敢抬。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氛围安静异常。
落针可闻。
苏棠静静的站在一旁吃瓜。
【我要是昭贵人，我就反水，反正都是死，死也不能让害我的人好过，最好是能把害我的人也拉下水。】
众人听见心声，都在等着看昭贵人会如何做。
昭贵人听不见心声。
但是她此刻的心，是崩溃的。
她跟着皇贵妃的时候，为了不让皇贵妃忌惮自己，每每侍寝后，都喝皇贵妃送来的避子药。
那时候，庄妃看出她心中不满，送给她镯子，告诉她日后有事，可以找庄妃。
她把镯子当成护身符。
依附庄妃之后，她知道伺候自己的宫女，是庄妃的眼线。
她更是日日都戴着镯子，睡觉都不敢摘掉，就怕失去庄妃这个靠山。
可没想到。
庄妃口口声声说会护着她的前程，让她有孕为家族搏一搏前程。
实际还不是和皇贵妃一样？
昭贵人回想自己一生，没有一日是为了自己做主。
今日，她便为自己做回主。
她抹去眼泪，全盘托出。
“陛下，是庄妃怕您喜爱小苏大人，怕小苏大人和皇后娘娘联手，指使臣妾抓走小苏大人，还告诉臣妾，先斩后奏，弄死小苏大人也无妨，她还让臣妾在皇后的宫中安插眼线。”
景明帝青筋暴起。
“来人，宣庄妃。”
过了一会儿，庄妃来到皇后宫中正殿。
她见此情形，不慌不忙的行礼。
“臣妾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紧接着直起腰板。
“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深夜叫臣妾来，所为何事？”
皇后把事情原委道出。
庄妃听后，嗤笑一声。
“笑话！”
她柔情似水的看向景明帝。
“陛下，臣妾怎么会指使昭贵人害小苏大人？”
庄妃一脸幽怨。
“况且，小苏大人是陛下最看重的朝臣，是大夏国的大功臣，指使昭贵人害小苏大人，臣妾是不要命了吗？”
昭贵人见庄妃如此淡定自若。
恼羞成怒。
“庄妃，你装什么装啊？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害苏棠的。”
庄妃目光呆滞，张着两只手爪子。
“昭贵人，你这么污蔑本宫，本宫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跪在景明帝面前。
“陛下，当日昭贵人谩骂小苏大人，臣妾好心提醒她，她不领情自己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竟反过来冤枉臣妾。”
“当日姝嫔也听见昭贵人满口说小苏大人勾引陛下，请陛下宣姝嫔过来，为臣妾作证。”
姝嫔和庄妃交好，昭贵人自知要是姝嫔来，她百口莫辩。
横竖是死。
“陛下，臣妾愿以死证明，是庄妃指使臣妾的。”
说罢。
她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王公公上前查探：“陛下，昭贵人没气儿了。”
景明帝挥挥手。
王公公命人把昭贵人抬下去。
景明帝看着庄妃，眉眼阴沉。
庄妃似乎感应到什么。
她立即跪地明志。
“陛下，今日臣妾被人污蔑，惹此祸端，说到底，都是臣妾坐在妃位上，惹来嫉妒。”
她瞄了一眼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