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史塔克……”
面对托尼突如其来的、近乎失控的反击，美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强硬对抗。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托尼·史塔克，看着对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恐惧、自责和濒临崩溃的强大压力。
他要比任何人都更能够理解对方身上出现的这种情绪，因为他曾经在战场上无数士兵的脸上，都看到过与之完全相似的表情。
那是一种害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死所有战友的，最深沉的负罪感！！
“我不是任何人的上司……”美队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理解和包容，语气心平气和的自嘲道：
“我早就不是【咆哮突击队】的队长了，我只是个来自旧时代、侥幸没有被冻死、但似乎已经被新世纪遗弃了的老兵而已。”
他向前一步，目光直视托尼·史塔克那双充满愤怒的双眼，湛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指责，只有坦诚和担当。
顿了顿，他用更加恳切的语气继续说道：“史塔克，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任何想要指挥你或者质疑你的意思。”
“我只是想说，作为一起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战友，我们都很关心你，也相信你和班纳博士的能力……但我们需要提前知道，我们手里还有哪些牌可以打。”
“我们需要你，史塔克！！！”
如此坦诚而真挚的话语，仿佛瞬间击碎了托尼·史塔克用以伪装自己的那层坚硬且傲慢的带刺外壳。
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视线甚至变得有些模糊，猛地转过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声音沙哑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脆弱：“我不需要你们的关心……”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曾经创造出【奥创】，如今却仿佛沾满了无数平民鲜血的双手，“是我……是我创造了【奥创】！是我那该死的，愚蠢的‘和平愿景’，成了亲手扼杀【复仇者联盟】，引发全球性大灾难的罪魁祸首……”
他的声音越发颤抖，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全世界无数的人都可能因为我一时的狂妄自大和急于求成，而陷入史无前例的险境之中。”
“是我……是我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是我亲手推开了那扇毁灭之门，我可能会带着大家走向死亡！！”
显然，在确认【奥创】下一步的目标，很可能是要打造一具几乎无法被摧毁的‘振金之躯’之后，托尼·史塔克的心态有些崩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和负罪感彻底爆发了。
正如【鹰眼】刚刚所说的那般，一但【奥创】成功打造出‘振金之躯’，就算他与布鲁斯·班纳成功发明出的【数字牢笼】，能够将【奥创】的‘本体’禁锢在‘振金之躯’内，他们也几乎没有任何手段能摧毁那具躯体。
毕竟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振金】的坚固程度有多么恐怖了。
汹涌的绝望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托尼·史塔克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由他亲手打造的，无法摧毁的‘机械魔神’，正指挥着无数机械大军屠戮全世界的末日景象。
而他向来引以为豪的逻辑和理性，在这种蛮不讲理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如此无力！
美队敏锐地察觉到了托尼·史塔克心态的崩溃迹象，知道自己必须马上阻止这种不良情绪的蔓延。
于是当即语气无比坚定的安慰道：“史塔克，听着……是的，虽然是你发明了【奥创】，这一点无人能否认。”
“但我必须要说的是……‘战争’，从来都不在你的发明之中！你的初衷从来都不是为了制造杀戮！”
托尼·史塔克猛地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向美队。
“【奥创】选择了战争，选择了毁灭……但这并不是你赋予它的，你的初衷是为了保护！”
美队的目光扫过客厅内的所有人，仿佛在对每一个人说，“我们都可能犯错，甚至可能犯下弥天大错……”
“但重要的是，我们在犯错后如何去面对错误……是沉浸在自责里等着灾难发生？还是站起来，拼尽全力去纠正它？！”
托尼·史塔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眼中的绝望似乎被这句话稍稍驱散了一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迷茫与痛苦。
他突然转头看向坐在对面，同样因为创造【奥创】而背负了巨大心理压力的布鲁斯·班纳，脸上挤出一抹极其难看的，充满了自嘲的苦笑：
“班纳，你知道吗？当你看到那些因【浩克】失控，而受伤甚至是死去的无辜者时，你觉得那就是最痛苦的事了，对吗？”
他并不需要布鲁斯·班纳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如同梦呓一般，“但让我来告诉你，那种程度还远远不够，那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不等布鲁斯·班纳开口，美队已然抢先一步，用一种近乎残酷的，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史塔克，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美队的身上。
美队深吸一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无人能懂的，足足跨越了七十年的沧桑与孤寂，自嘲地摊了摊手：
“最痛苦的是当你犯下大错之后，战斗结束了，你发现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自己没死……对吗？！”
他环顾着被他这句话震撼到的众人，苦涩地笑了笑：
“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人能比我这个被冰封了七十年的‘老古董’，更清楚那种独自一人活下来、与世界格格不入、并且背负着所有回忆和愧疚的感觉了吧？”
托尼·史塔克猛地瞪大眼眸，有些诧异地看向美队，显然被对方刚刚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
其他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
这句带着沉重历史感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美队没有说教，没有指责，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他亲身经历、背负了一生的事实。
这种共情，远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讲都更有说服力。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一抹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而房间内那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眼见时机成熟，团队的情绪暂时稳定，美队知道必须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行动计划了。
这一刻，他身上那股源自于领袖的决断力，再一次起到了决定性的重要作用。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而坚定的说道：“既然眼下除了‘【奥创】可能在寻找【振金】’这个有用的信息以外，其他一切都毫无头绪，像一团乱麻……那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分兵两路。”
他环视众人，开始部署：“一路由我带队，马上动身前往【F洲】，前往【瓦坎达】……我们必须去试试看，能不能从源头确认，【奥创】是否真的盯上了【振金】？【瓦坎达】是否已经遭到了袭击？或者我们能从那里获得关于【奥创】行踪的关键情报？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能放过！”
“第二路，暂时由史塔克负责，留守这里……在继续全力搜索【奥创】在全球范围内的任何蛛丝马迹的同时，抓紧时间修复装备，完善那个【数字牢笼】，提前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队长，我跟你去【瓦坎达】。”
【鹰眼】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形，抓起他的弓，脸上露出可靠的微笑，习惯性地调侃道：
“想必你应该缺一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吧？”
美队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开现代的这种飞机。”
“还是我跟队长去吧。”这时，【黑寡妇】却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她看了一眼【鹰眼】，目光中带着某种难言的理解和体贴，朝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道：
“克林特，你应该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吧？还是留下来好好的陪陪劳拉跟孩子们吧……现在这种时候，他们远比我们更需要你。”
“【瓦坎达】那边的情况未知，就由我和队长先去探探路好了。”
【鹰眼】深深的看了眼【黑寡妇】，眼神复杂，充满了感激和担忧，又回头看了看妻子劳拉那隆起的大肚子，沉默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满脸感激的对【黑寡妇】说道：“谢谢你，娜塔莎。”
【黑寡妇】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美队做事雷厉风行，当即拿起放在桌上的头盔。
劳拉这时则体贴地走出来说道：“厨房里还有一些我刚烤好的面包和培根，你们可以带一点路上吃……”
“谢了，夫人。”美队礼貌一笑。
几分钟后，美队和【黑寡妇】再次登上那架【昆式战机】。
舱门关闭，引擎启动，发出低沉的轰鸣。
坐在驾驶位上的【黑寡妇】，重新设定好了前往【F洲东部】那个神秘国度【瓦坎达】所在的坐标航线。
呼——
【昆式战机】缓缓升空，接着调整方向，最终化作天际的一个黑点，朝着神秘未知的【瓦坎达】疾驰而去，很快便彻底消失在清晨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尽头。
而农场小屋的门口，托尼·史塔克、布鲁斯·班纳、以及【鹰眼】则站在一起，目送美队两人的离开。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明亮，透过窗户，在房间内的地板上投下了大片斑驳的光影。
厨房里，【鹰眼】的妻子劳拉正默默地为众人准备着丰盛的早餐，正在加热的咖啡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食物的香气也渐渐变得越发浓郁起来。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暖，却丝毫无法驱散笼罩在每一位【复仇者】心头的，那浓重的，由失败、猜疑和对未知的恐惧共同交织而成的‘阴云’。
他们的战争，远未结束。
而最艰难的一仗，或许才刚刚开始……
…………
……
【华盛顿特区】。
午后的阳光透过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投下大片斑驳的光影。
温热的空气中混杂着这座战后重建的繁华都市特有的喧嚣和汽车尾气的味道。
一辆配色低调，但线条硬朗的黑色【雪佛兰Suburban】，随着车流缓缓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白线后，安静的等待着前方的红灯读秒。
驾驶座上，尼克·弗瑞……准确的来说，是完美伪装成尼克·弗瑞外出执行秘密任务的【斯克鲁人】首领塔罗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包裹昂贵皮革的方向盘。
他身上穿着尼克·弗瑞同款的标志性的黑色皮衣，左眼上覆盖着黑色眼罩，但脸上的神情却要比真正的尼克·弗瑞轻松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紧不慢的倦怠。
而副驾驶的座上，同样是由【斯克鲁人】伪装的玛丽亚·希尔，其真实身份则是塔罗斯的妻子索伦。
此刻索伦正低头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不断滚动的加密数据和卫星云图。
塔罗斯侧过头，目光落在妻子那张专注的侧脸上。
即使顶着玛丽亚·希尔那张冷峻的面容，他依然能从那双此刻微微蹙起的眉毛和紧抿着的嘴角中，感受到对方内心散发出来的焦虑感觉。
似乎是感受到了丈夫投来的目光，索伦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迎上塔罗斯的视线。
一瞬间，原本属于玛丽亚·希尔的冰冷且锐利，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担忧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索伦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与玛丽亚·希尔人设极不相符的微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无需言语的关切与爱意。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塔罗斯心中一暖，但随即他便立刻警醒，眼下他们还在执行秘密任务，扮演着别人，要是被人看到这种眉目传情的画面，恐怕会给尼克·弗瑞招惹上许多麻烦。
于是立刻板起脸，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专心致志的目视前方。
索伦见状也反应了过来，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感，用尽量平稳的语气低声说道：
“塔罗斯，我觉得，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份有关于【利莫里亚之星号】的异常情况告诉弗瑞……不能再拖延了。”
(本章完)
面对托尼突如其来的、近乎失控的反击，美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强硬对抗。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托尼·史塔克，看着对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恐惧、自责和濒临崩溃的强大压力。
他要比任何人都更能够理解对方身上出现的这种情绪，因为他曾经在战场上无数士兵的脸上，都看到过与之完全相似的表情。
那是一种害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死所有战友的，最深沉的负罪感！！
“我不是任何人的上司……”美队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理解和包容，语气心平气和的自嘲道：
“我早就不是【咆哮突击队】的队长了，我只是个来自旧时代、侥幸没有被冻死、但似乎已经被新世纪遗弃了的老兵而已。”
他向前一步，目光直视托尼·史塔克那双充满愤怒的双眼，湛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指责，只有坦诚和担当。
顿了顿，他用更加恳切的语气继续说道：“史塔克，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任何想要指挥你或者质疑你的意思。”
“我只是想说，作为一起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战友，我们都很关心你，也相信你和班纳博士的能力……但我们需要提前知道，我们手里还有哪些牌可以打。”
“我们需要你，史塔克！！！”
如此坦诚而真挚的话语，仿佛瞬间击碎了托尼·史塔克用以伪装自己的那层坚硬且傲慢的带刺外壳。
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视线甚至变得有些模糊，猛地转过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声音沙哑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脆弱：“我不需要你们的关心……”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曾经创造出【奥创】，如今却仿佛沾满了无数平民鲜血的双手，“是我……是我创造了【奥创】！是我那该死的，愚蠢的‘和平愿景’，成了亲手扼杀【复仇者联盟】，引发全球性大灾难的罪魁祸首……”
他的声音越发颤抖，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全世界无数的人都可能因为我一时的狂妄自大和急于求成，而陷入史无前例的险境之中。”
“是我……是我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是我亲手推开了那扇毁灭之门，我可能会带着大家走向死亡！！”
显然，在确认【奥创】下一步的目标，很可能是要打造一具几乎无法被摧毁的‘振金之躯’之后，托尼·史塔克的心态有些崩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和负罪感彻底爆发了。
正如【鹰眼】刚刚所说的那般，一但【奥创】成功打造出‘振金之躯’，就算他与布鲁斯·班纳成功发明出的【数字牢笼】，能够将【奥创】的‘本体’禁锢在‘振金之躯’内，他们也几乎没有任何手段能摧毁那具躯体。
毕竟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振金】的坚固程度有多么恐怖了。
汹涌的绝望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托尼·史塔克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由他亲手打造的，无法摧毁的‘机械魔神’，正指挥着无数机械大军屠戮全世界的末日景象。
而他向来引以为豪的逻辑和理性，在这种蛮不讲理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如此无力！
美队敏锐地察觉到了托尼·史塔克心态的崩溃迹象，知道自己必须马上阻止这种不良情绪的蔓延。
于是当即语气无比坚定的安慰道：“史塔克，听着……是的，虽然是你发明了【奥创】，这一点无人能否认。”
“但我必须要说的是……‘战争’，从来都不在你的发明之中！你的初衷从来都不是为了制造杀戮！”
托尼·史塔克猛地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向美队。
“【奥创】选择了战争，选择了毁灭……但这并不是你赋予它的，你的初衷是为了保护！”
美队的目光扫过客厅内的所有人，仿佛在对每一个人说，“我们都可能犯错，甚至可能犯下弥天大错……”
“但重要的是，我们在犯错后如何去面对错误……是沉浸在自责里等着灾难发生？还是站起来，拼尽全力去纠正它？！”
托尼·史塔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眼中的绝望似乎被这句话稍稍驱散了一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迷茫与痛苦。
他突然转头看向坐在对面，同样因为创造【奥创】而背负了巨大心理压力的布鲁斯·班纳，脸上挤出一抹极其难看的，充满了自嘲的苦笑：
“班纳，你知道吗？当你看到那些因【浩克】失控，而受伤甚至是死去的无辜者时，你觉得那就是最痛苦的事了，对吗？”
他并不需要布鲁斯·班纳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如同梦呓一般，“但让我来告诉你，那种程度还远远不够，那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不等布鲁斯·班纳开口，美队已然抢先一步，用一种近乎残酷的，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史塔克，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美队的身上。
美队深吸一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无人能懂的，足足跨越了七十年的沧桑与孤寂，自嘲地摊了摊手：
“最痛苦的是当你犯下大错之后，战斗结束了，你发现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自己没死……对吗？！”
他环顾着被他这句话震撼到的众人，苦涩地笑了笑：
“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人能比我这个被冰封了七十年的‘老古董’，更清楚那种独自一人活下来、与世界格格不入、并且背负着所有回忆和愧疚的感觉了吧？”
托尼·史塔克猛地瞪大眼眸，有些诧异地看向美队，显然被对方刚刚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
其他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
这句带着沉重历史感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美队没有说教，没有指责，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他亲身经历、背负了一生的事实。
这种共情，远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讲都更有说服力。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一抹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而房间内那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眼见时机成熟，团队的情绪暂时稳定，美队知道必须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行动计划了。
这一刻，他身上那股源自于领袖的决断力，再一次起到了决定性的重要作用。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而坚定的说道：“既然眼下除了‘【奥创】可能在寻找【振金】’这个有用的信息以外，其他一切都毫无头绪，像一团乱麻……那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分兵两路。”
他环视众人，开始部署：“一路由我带队，马上动身前往【F洲】，前往【瓦坎达】……我们必须去试试看，能不能从源头确认，【奥创】是否真的盯上了【振金】？【瓦坎达】是否已经遭到了袭击？或者我们能从那里获得关于【奥创】行踪的关键情报？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能放过！”
“第二路，暂时由史塔克负责，留守这里……在继续全力搜索【奥创】在全球范围内的任何蛛丝马迹的同时，抓紧时间修复装备，完善那个【数字牢笼】，提前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队长，我跟你去【瓦坎达】。”
【鹰眼】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形，抓起他的弓，脸上露出可靠的微笑，习惯性地调侃道：
“想必你应该缺一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吧？”
美队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开现代的这种飞机。”
“还是我跟队长去吧。”这时，【黑寡妇】却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她看了一眼【鹰眼】，目光中带着某种难言的理解和体贴，朝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道：
“克林特，你应该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吧？还是留下来好好的陪陪劳拉跟孩子们吧……现在这种时候，他们远比我们更需要你。”
“【瓦坎达】那边的情况未知，就由我和队长先去探探路好了。”
【鹰眼】深深的看了眼【黑寡妇】，眼神复杂，充满了感激和担忧，又回头看了看妻子劳拉那隆起的大肚子，沉默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满脸感激的对【黑寡妇】说道：“谢谢你，娜塔莎。”
【黑寡妇】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美队做事雷厉风行，当即拿起放在桌上的头盔。
劳拉这时则体贴地走出来说道：“厨房里还有一些我刚烤好的面包和培根，你们可以带一点路上吃……”
“谢了，夫人。”美队礼貌一笑。
几分钟后，美队和【黑寡妇】再次登上那架【昆式战机】。
舱门关闭，引擎启动，发出低沉的轰鸣。
坐在驾驶位上的【黑寡妇】，重新设定好了前往【F洲东部】那个神秘国度【瓦坎达】所在的坐标航线。
呼——
【昆式战机】缓缓升空，接着调整方向，最终化作天际的一个黑点，朝着神秘未知的【瓦坎达】疾驰而去，很快便彻底消失在清晨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尽头。
而农场小屋的门口，托尼·史塔克、布鲁斯·班纳、以及【鹰眼】则站在一起，目送美队两人的离开。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明亮，透过窗户，在房间内的地板上投下了大片斑驳的光影。
厨房里，【鹰眼】的妻子劳拉正默默地为众人准备着丰盛的早餐，正在加热的咖啡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食物的香气也渐渐变得越发浓郁起来。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暖，却丝毫无法驱散笼罩在每一位【复仇者】心头的，那浓重的，由失败、猜疑和对未知的恐惧共同交织而成的‘阴云’。
他们的战争，远未结束。
而最艰难的一仗，或许才刚刚开始……
…………
……
【华盛顿特区】。
午后的阳光透过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投下大片斑驳的光影。
温热的空气中混杂着这座战后重建的繁华都市特有的喧嚣和汽车尾气的味道。
一辆配色低调，但线条硬朗的黑色【雪佛兰Suburban】，随着车流缓缓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白线后，安静的等待着前方的红灯读秒。
驾驶座上，尼克·弗瑞……准确的来说，是完美伪装成尼克·弗瑞外出执行秘密任务的【斯克鲁人】首领塔罗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包裹昂贵皮革的方向盘。
他身上穿着尼克·弗瑞同款的标志性的黑色皮衣，左眼上覆盖着黑色眼罩，但脸上的神情却要比真正的尼克·弗瑞轻松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紧不慢的倦怠。
而副驾驶的座上，同样是由【斯克鲁人】伪装的玛丽亚·希尔，其真实身份则是塔罗斯的妻子索伦。
此刻索伦正低头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不断滚动的加密数据和卫星云图。
塔罗斯侧过头，目光落在妻子那张专注的侧脸上。
即使顶着玛丽亚·希尔那张冷峻的面容，他依然能从那双此刻微微蹙起的眉毛和紧抿着的嘴角中，感受到对方内心散发出来的焦虑感觉。
似乎是感受到了丈夫投来的目光，索伦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迎上塔罗斯的视线。
一瞬间，原本属于玛丽亚·希尔的冰冷且锐利，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担忧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索伦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与玛丽亚·希尔人设极不相符的微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无需言语的关切与爱意。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塔罗斯心中一暖，但随即他便立刻警醒，眼下他们还在执行秘密任务，扮演着别人，要是被人看到这种眉目传情的画面，恐怕会给尼克·弗瑞招惹上许多麻烦。
于是立刻板起脸，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专心致志的目视前方。
索伦见状也反应了过来，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感，用尽量平稳的语气低声说道：
“塔罗斯，我觉得，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份有关于【利莫里亚之星号】的异常情况告诉弗瑞……不能再拖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