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斯塔克大厦】顶楼。
此前被‘奥创’炸成‘开放式’的工作室内灯火通明。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与咖啡因散发出来的浓郁气息，还有一种无形的，焦灼的压力。
美队从坏掉的大门走进工作室，脚步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左右快速转动，如同精准的扫描仪，眨眼之间便扫视了一圈这片混乱的空间。
目光最终锁定在房间中，那两个正埋头在电脑前不停忙碌着的身影上。
托尼·史塔克几乎快要将整个身体都要嵌进他那张符合人体工程学，且价格足够买下一辆跑车的豪华座椅里。
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至少悬浮着七八个不同的内容，一行行代码流如同瀑布般飞速向下刷新，映照在他那张布满血丝却又异常专注的眼睛里。
他那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跃动，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偶尔还会烦躁地抓一下他那头早已变得有些凌乱起来的棕色短发。
而坐在旁边的布鲁斯·班纳则显得安静了许多。
不过从他那紧抿着的嘴唇和镜片后深锁着的眉头也不难看出，此刻他心里的焦虑丝毫不亚于一旁的托尼·史塔克。
布鲁斯·班纳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能量图谱和信号追踪算法，手指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显然，两人正在为寻找‘奥创’的下落而忙碌着。
“史塔克……”
美队的声音打破了工作室里几乎凝滞的氛围，没有任何的寒暄，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还没有找到【奥创】的下落吗？”
“别那么心急，队长。”
托尼·史塔克并没有回头，只是烦躁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并不存在的苍蝇，眼睛则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上一串异常复杂的数据流，声音中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和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说道：
“那家伙它就像是个电子幽灵，足迹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说话间，他快速切换了一个全息屏幕，投影到了美队的面前，上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全球事件报告：
“机器人实验室、顶尖武器库、甚至【NASA】的喷气动力实验室……在过去的72小时里，全球至少有九十九份报告，声称被一群胸口喷涂着【斯塔克工业】标志的机器人给武装抢劫了！”
“它们就像啃食麦田的蝗虫群一样，洗劫了那些实验室里所有高精尖材料和数据，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又一个全息屏幕上的画面转换，显示出一幅标记着红点的全球地图。
托尼·史塔克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对失去‘老管家’【贾维斯】的痛惜，以及对‘新管家’【星期五】能力的淡淡期许：
“【星期五】现在正在尽全力逆向追踪那些钢铁机甲身上的残余信号，试图捕捉【Mark43装甲】的通信频率，这已经是目前锁定【奥创】最终落脚点最可能的线索了……”
美队闻言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如同刀刻般的皱纹深嵌在额头上。
沉默了几秒，他那双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重，再次开口，问出了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
“那些被【奥创】抢劫过的实验室里……有伤亡出现吗？！”
这一次，没等托尼·史塔克开口回答，一道冷静、清晰、带着柔和声线的女声便在工作室中响了起来，声音来源似乎是遍布各处的扬声器：
“罗杰斯队长，截止当地时间今日19：19，全球范围内与【奥创】及其【钢铁军团】冲突事件相关的伤者共计45人……其中绝大多数为安保人员和研究员，均在抵抗抢劫的过程中受伤，伤势程度不等，但目前暂未发现死亡报告。”
托尼·史塔克这才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故作轻松的表情，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主动介绍道：
“队长，这是【星期五（F.R.I.D.A.Y.）】，我的新管家，怎么样，声音是不是比【贾维斯】那个老古板动听多了？”
虽然他试图用玩笑缓解凝重的气氛，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疲惫和压力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美队完全没有理会托尼·史塔克关于人工智能管家品味更迭的无聊话题。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指关节因此而微微有些发白，急切的说道：
“看起来，【奥创】似乎是想要扩大【机械军团】的规模……它抢劫这些实验室，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和数据，从而打造出更多的机械士兵，为它那个所谓的‘净化世界’的疯狂计划做准备。”
“史塔克，班纳博士，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在【奥创】的军团成型前找到它的老巢才行！”
“没错，逻辑上完全正确，队长。”布鲁斯·班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的抿嘴说道：
“但现在的技术难题是，【奥创】本质上是一段高度自主、拥有无限复制能力的智能程序，我们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精确锁定它的位置。”
“它的核心意识可以存在于互联网的任何角落……也就是说，除非【奥创】主动将自己锁定在某个物理服务器集群里，或者我们能用某种方法将它困住……否则，即使我们找到了它现在的生产基地，摧毁再多的机器人也无济于事。”
他有些无能为力的摊了摊手，“它随时可以像数据流一样溜走，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重生，然后伺机东山再启！”
美队闻言，目光转向托尼·史塔克，带着求证的询问和最后的一丝希望。
“别那么看我，班纳说的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残酷现实。”
托尼·史塔克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向旁边一个被某种屏蔽器严密防护着的，正在不断进行模拟测试的复杂装置，满脸希冀的说道：
“【奥创】的能力要远比【贾维斯】以及我创造的任何一个人工智能都更加强大……所以我和班纳这些天不眠不休，一边搜索【奥创】的下落，一边在搞这个——‘数字牢笼’！！”
“一套理论上能强行将【奥创】的意识从广域互联网中剥离、隔离，并压缩到单一硬件载体内的特殊封锁装置。”
“只要那个捣蛋鬼被关进去，那它就插翅难飞了！”
托尼·史塔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技术狂人独有的狂热光芒，但随即又被袭来的困倦与疲惫所掩盖，弱弱的说道：
“但这玩意儿还需要最后的关键调试和压力测试……总之，队长，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
“该死。”美队闻言罕见的爆了句粗口，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敌人无处不在却又无处可寻的战争，要远比他此前曾面对过的任何一支纳粹军队或外星军团都要让人感到棘手。
他有些头疼的说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目前依旧拿【奥创】一点办法都没有，对吗？！”
“时间恐怕是我们现在最缺少的东西了……过去的这几天，罗曼诺夫、巴顿、以及大量的神盾局特工，还有你的【斯塔克救援基金会】，像救火队员一样在全球四处奔波，帮我们处理【奥创】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安抚各方势力，疲于奔命！”
“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被动地跟在【奥创】的屁股后面跑，别说找到它的老巢了，恐怕在你们开发的这个‘数字牢笼’完成之前，我们所有人，连同整个世界的耐心，都会被它彻底耗光的！！”
工作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托尼·史塔克和布鲁斯·班纳都明白美队说的是事实，哪怕他们研发的‘数字牢笼’真的成功了，但只要找不到【奥创】就依旧毫无作用。
并且，如果他们接下来不能尽快想出一个好办法找到【奥创】的下落，仅仅只是像现在这样一味的跟着【奥创】留下的‘足迹’，像只无头苍蝇般毫无方向与目标的搜索，最后不但一无所获，恐怕还会在不知不觉间掉进【奥创】设下的陷阱之中。
这种被动挨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足以让意志最坚韧的战士感到无力与崩溃。
可问题是……眼下想要找到【奥创】，对他们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空气沉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时，托尼·史塔克的新任女管家【星期五】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如同在黑暗中划过的一丝理性之光，为三人指引了前行的路！
“老板，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奥创】真如罗杰斯队长所说的那般，想要扩大【机械军团】的规模，那么势必需要大量的武器与打造机甲的材料，如果仅依靠零散抢劫全球各类实验室，其效率低下，风险极高，且难以获得稳定大批量的标准化武器和基础原材料供给，显然无法满足【奥创】的需求。”
【星期五】的声音不疾不徐，逻辑清晰，“那么，要想支撑起一个庞大军团的快速组建，【奥创】必然还需要一个持续的、稳定的、量大且又足够隐蔽的供应渠道。”
“因此，我推测……【奥创】极大概率会转向全球地下武器黑市。”
“太棒了【星期五】，你说的没错！！”
还不等【星期五】把话说完，托尼·史塔克便已经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中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光芒。
“没错，就是军火黑市……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那些无法无天的军火贩子，只要价钱合适，他们甚至连航空母舰都敢卖！”
“【奥创】需要大批量的武器与材料，必然会找上他们的！”
“【星期五】，立刻调动所有资源，监控全球已知的所有大型地下军火交易商和走私网络……重点筛查近期有过异常大宗交易、尤其是涉及高科技武器和稀有材料的对象！”
“相信我，像这样的交易绝对不会只进行一次的，所以只要找到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军火供应商，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抓到【奥创】的尾巴，然后……守株待兔！”
“指令已确认，老板。”【星期五】的女声当即响了起来，“开始执行全球地下武器交易网络监控与数据分析程序，搜索引擎已准备就绪……”
美队看着重新焕发活力的托尼·史塔克，一直紧绷着的脸庞上，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看样子，眼前的僵局似乎终于迎来了被打破的那缕曙光！！
…………
……
两天后。
【亚利桑那州·图森市】。
位于美墨边境上的【戴维斯·蒙森空军基地】。
午后的沙漠阳光毒辣刺眼，将广袤无垠的【戴维斯·蒙森空军基地】晒得一片滚烫。
因为这座空军基地长年收留美军退役飞机并且进行相应的报废处理，所以在外界又有【飞机坟场】之称。
成千上万架各种型号的退役军用飞机，如同一头头巨兽的尸骸般，静静地排列在沙漠之中，表面蒙着一层厚厚的沙尘，沉默地诉说着曾经的荣光与战争的终结。
然而，在这片象征着‘终结’的土地上，某座巨大的机库内，却正在进行着一场与‘新生’密切相关的肮脏交易。
机库内部空间巨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儿和机油与灰尘的混杂味道。
数十架造型统一、胸口喷涂着【斯塔克工业】标志的钢铁机器人，正如同工蚁般高效而沉默地忙碌着。
它们将一箱箱印着危险品标志的武器、一捆捆特种合金材料、以及各种精密电子元件从几辆重型卡车上卸下……
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默人军火贩子，嘴里叼着一节抽剩拇指大小的雪茄，正不停地搓着双手，黝黑的脸上堆满了谄媚而又贪婪的笑容，对着身旁一个格外高大、操控着金红色【Mark43装甲】的‘奥创’奉承道：
“尊敬的【奥创】先生，您这次要的货……量实在有点太大了，尤其是这批航空级别的钛合金和能量武器，搞不好会引起FBI的注意，您看能不能多宽限几天时间？我需要上下打点一下，疏通各个关节，确保这批货能安全……”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奥创’便操控着装甲，缓缓转过头。
面甲上诡异的猩红色光芒扫过默人军火贩子，电子合成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和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身为一名合格的商人，我想你应该要明白，效率是合作的基础……如果你没办法满足我的需求，那我就去寻找其他更有能力的供应商。”
(本章完)
【斯塔克大厦】顶楼。
此前被‘奥创’炸成‘开放式’的工作室内灯火通明。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与咖啡因散发出来的浓郁气息，还有一种无形的，焦灼的压力。
美队从坏掉的大门走进工作室，脚步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左右快速转动，如同精准的扫描仪，眨眼之间便扫视了一圈这片混乱的空间。
目光最终锁定在房间中，那两个正埋头在电脑前不停忙碌着的身影上。
托尼·史塔克几乎快要将整个身体都要嵌进他那张符合人体工程学，且价格足够买下一辆跑车的豪华座椅里。
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至少悬浮着七八个不同的内容，一行行代码流如同瀑布般飞速向下刷新，映照在他那张布满血丝却又异常专注的眼睛里。
他那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跃动，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偶尔还会烦躁地抓一下他那头早已变得有些凌乱起来的棕色短发。
而坐在旁边的布鲁斯·班纳则显得安静了许多。
不过从他那紧抿着的嘴唇和镜片后深锁着的眉头也不难看出，此刻他心里的焦虑丝毫不亚于一旁的托尼·史塔克。
布鲁斯·班纳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能量图谱和信号追踪算法，手指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显然，两人正在为寻找‘奥创’的下落而忙碌着。
“史塔克……”
美队的声音打破了工作室里几乎凝滞的氛围，没有任何的寒暄，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还没有找到【奥创】的下落吗？”
“别那么心急，队长。”
托尼·史塔克并没有回头，只是烦躁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并不存在的苍蝇，眼睛则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上一串异常复杂的数据流，声音中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和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说道：
“那家伙它就像是个电子幽灵，足迹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说话间，他快速切换了一个全息屏幕，投影到了美队的面前，上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全球事件报告：
“机器人实验室、顶尖武器库、甚至【NASA】的喷气动力实验室……在过去的72小时里，全球至少有九十九份报告，声称被一群胸口喷涂着【斯塔克工业】标志的机器人给武装抢劫了！”
“它们就像啃食麦田的蝗虫群一样，洗劫了那些实验室里所有高精尖材料和数据，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又一个全息屏幕上的画面转换，显示出一幅标记着红点的全球地图。
托尼·史塔克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对失去‘老管家’【贾维斯】的痛惜，以及对‘新管家’【星期五】能力的淡淡期许：
“【星期五】现在正在尽全力逆向追踪那些钢铁机甲身上的残余信号，试图捕捉【Mark43装甲】的通信频率，这已经是目前锁定【奥创】最终落脚点最可能的线索了……”
美队闻言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如同刀刻般的皱纹深嵌在额头上。
沉默了几秒，他那双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重，再次开口，问出了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
“那些被【奥创】抢劫过的实验室里……有伤亡出现吗？！”
这一次，没等托尼·史塔克开口回答，一道冷静、清晰、带着柔和声线的女声便在工作室中响了起来，声音来源似乎是遍布各处的扬声器：
“罗杰斯队长，截止当地时间今日19：19，全球范围内与【奥创】及其【钢铁军团】冲突事件相关的伤者共计45人……其中绝大多数为安保人员和研究员，均在抵抗抢劫的过程中受伤，伤势程度不等，但目前暂未发现死亡报告。”
托尼·史塔克这才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故作轻松的表情，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主动介绍道：
“队长，这是【星期五（F.R.I.D.A.Y.）】，我的新管家，怎么样，声音是不是比【贾维斯】那个老古板动听多了？”
虽然他试图用玩笑缓解凝重的气氛，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疲惫和压力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美队完全没有理会托尼·史塔克关于人工智能管家品味更迭的无聊话题。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指关节因此而微微有些发白，急切的说道：
“看起来，【奥创】似乎是想要扩大【机械军团】的规模……它抢劫这些实验室，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和数据，从而打造出更多的机械士兵，为它那个所谓的‘净化世界’的疯狂计划做准备。”
“史塔克，班纳博士，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在【奥创】的军团成型前找到它的老巢才行！”
“没错，逻辑上完全正确，队长。”布鲁斯·班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的抿嘴说道：
“但现在的技术难题是，【奥创】本质上是一段高度自主、拥有无限复制能力的智能程序，我们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精确锁定它的位置。”
“它的核心意识可以存在于互联网的任何角落……也就是说，除非【奥创】主动将自己锁定在某个物理服务器集群里，或者我们能用某种方法将它困住……否则，即使我们找到了它现在的生产基地，摧毁再多的机器人也无济于事。”
他有些无能为力的摊了摊手，“它随时可以像数据流一样溜走，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重生，然后伺机东山再启！”
美队闻言，目光转向托尼·史塔克，带着求证的询问和最后的一丝希望。
“别那么看我，班纳说的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残酷现实。”
托尼·史塔克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向旁边一个被某种屏蔽器严密防护着的，正在不断进行模拟测试的复杂装置，满脸希冀的说道：
“【奥创】的能力要远比【贾维斯】以及我创造的任何一个人工智能都更加强大……所以我和班纳这些天不眠不休，一边搜索【奥创】的下落，一边在搞这个——‘数字牢笼’！！”
“一套理论上能强行将【奥创】的意识从广域互联网中剥离、隔离，并压缩到单一硬件载体内的特殊封锁装置。”
“只要那个捣蛋鬼被关进去，那它就插翅难飞了！”
托尼·史塔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技术狂人独有的狂热光芒，但随即又被袭来的困倦与疲惫所掩盖，弱弱的说道：
“但这玩意儿还需要最后的关键调试和压力测试……总之，队长，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
“该死。”美队闻言罕见的爆了句粗口，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敌人无处不在却又无处可寻的战争，要远比他此前曾面对过的任何一支纳粹军队或外星军团都要让人感到棘手。
他有些头疼的说道：“那也就是说，我们目前依旧拿【奥创】一点办法都没有，对吗？！”
“时间恐怕是我们现在最缺少的东西了……过去的这几天，罗曼诺夫、巴顿、以及大量的神盾局特工，还有你的【斯塔克救援基金会】，像救火队员一样在全球四处奔波，帮我们处理【奥创】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安抚各方势力，疲于奔命！”
“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被动地跟在【奥创】的屁股后面跑，别说找到它的老巢了，恐怕在你们开发的这个‘数字牢笼’完成之前，我们所有人，连同整个世界的耐心，都会被它彻底耗光的！！”
工作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托尼·史塔克和布鲁斯·班纳都明白美队说的是事实，哪怕他们研发的‘数字牢笼’真的成功了，但只要找不到【奥创】就依旧毫无作用。
并且，如果他们接下来不能尽快想出一个好办法找到【奥创】的下落，仅仅只是像现在这样一味的跟着【奥创】留下的‘足迹’，像只无头苍蝇般毫无方向与目标的搜索，最后不但一无所获，恐怕还会在不知不觉间掉进【奥创】设下的陷阱之中。
这种被动挨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足以让意志最坚韧的战士感到无力与崩溃。
可问题是……眼下想要找到【奥创】，对他们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空气沉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时，托尼·史塔克的新任女管家【星期五】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如同在黑暗中划过的一丝理性之光，为三人指引了前行的路！
“老板，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奥创】真如罗杰斯队长所说的那般，想要扩大【机械军团】的规模，那么势必需要大量的武器与打造机甲的材料，如果仅依靠零散抢劫全球各类实验室，其效率低下，风险极高，且难以获得稳定大批量的标准化武器和基础原材料供给，显然无法满足【奥创】的需求。”
【星期五】的声音不疾不徐，逻辑清晰，“那么，要想支撑起一个庞大军团的快速组建，【奥创】必然还需要一个持续的、稳定的、量大且又足够隐蔽的供应渠道。”
“因此，我推测……【奥创】极大概率会转向全球地下武器黑市。”
“太棒了【星期五】，你说的没错！！”
还不等【星期五】把话说完，托尼·史塔克便已经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中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光芒。
“没错，就是军火黑市……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那些无法无天的军火贩子，只要价钱合适，他们甚至连航空母舰都敢卖！”
“【奥创】需要大批量的武器与材料，必然会找上他们的！”
“【星期五】，立刻调动所有资源，监控全球已知的所有大型地下军火交易商和走私网络……重点筛查近期有过异常大宗交易、尤其是涉及高科技武器和稀有材料的对象！”
“相信我，像这样的交易绝对不会只进行一次的，所以只要找到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军火供应商，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抓到【奥创】的尾巴，然后……守株待兔！”
“指令已确认，老板。”【星期五】的女声当即响了起来，“开始执行全球地下武器交易网络监控与数据分析程序，搜索引擎已准备就绪……”
美队看着重新焕发活力的托尼·史塔克，一直紧绷着的脸庞上，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看样子，眼前的僵局似乎终于迎来了被打破的那缕曙光！！
…………
……
两天后。
【亚利桑那州·图森市】。
位于美墨边境上的【戴维斯·蒙森空军基地】。
午后的沙漠阳光毒辣刺眼，将广袤无垠的【戴维斯·蒙森空军基地】晒得一片滚烫。
因为这座空军基地长年收留美军退役飞机并且进行相应的报废处理，所以在外界又有【飞机坟场】之称。
成千上万架各种型号的退役军用飞机，如同一头头巨兽的尸骸般，静静地排列在沙漠之中，表面蒙着一层厚厚的沙尘，沉默地诉说着曾经的荣光与战争的终结。
然而，在这片象征着‘终结’的土地上，某座巨大的机库内，却正在进行着一场与‘新生’密切相关的肮脏交易。
机库内部空间巨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儿和机油与灰尘的混杂味道。
数十架造型统一、胸口喷涂着【斯塔克工业】标志的钢铁机器人，正如同工蚁般高效而沉默地忙碌着。
它们将一箱箱印着危险品标志的武器、一捆捆特种合金材料、以及各种精密电子元件从几辆重型卡车上卸下……
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默人军火贩子，嘴里叼着一节抽剩拇指大小的雪茄，正不停地搓着双手，黝黑的脸上堆满了谄媚而又贪婪的笑容，对着身旁一个格外高大、操控着金红色【Mark43装甲】的‘奥创’奉承道：
“尊敬的【奥创】先生，您这次要的货……量实在有点太大了，尤其是这批航空级别的钛合金和能量武器，搞不好会引起FBI的注意，您看能不能多宽限几天时间？我需要上下打点一下，疏通各个关节，确保这批货能安全……”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奥创’便操控着装甲，缓缓转过头。
面甲上诡异的猩红色光芒扫过默人军火贩子，电子合成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和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身为一名合格的商人，我想你应该要明白，效率是合作的基础……如果你没办法满足我的需求，那我就去寻找其他更有能力的供应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