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休想！”
“想不想，可由不得你。”
林凡拔开瓶塞，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走到杀手面前，捏开他的嘴，就要将那“加了料”的酒灌下去。
“等等！”
杀手终于慌了。
死亡他不怕，可这种未知的、能操控人心的手段，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林凡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他。
“我说……我说……”
杀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
半个时辰后，林凡面无表情地从柴房走了出来。
龙景然跟在他身后，脸色煞白，拳头攥得死紧。
“老大，真是王家和李家那两个老匹夫干的！”
“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刺杀朝廷命官的家眷！这简直是谋反！老大，你等着，我这就进宫，禀明父皇！我定要将那王、李两家，抄家灭族！”
龙景然气得浑身发抖，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京州城内，隐藏在繁华之下的血腥与残酷。
林凡没有说话，他只是抬头，看着那依旧下着瓢泼大雨的、漆黑如墨的夜空，眼中，那片冰冷的深渊，杀机已然沸腾。
……
皇宫，御书房。
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冰窖。
龙泽天听完龙景然添油加醋、义愤填膺的禀报，又看了看林凡呈上来的、那名杀手画押的供状，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儒雅的帝王之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雷霆般的震怒！
“好！好一个王家！好一个李家！”他猛地一掌拍在紫檀木的龙案上，震得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朕一再容忍，他们却得寸进尺！刺杀朝廷命官家眷，还是朕亲封的世袭县男！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还有没有我大周的王法？！”
“父皇息怒！”龙景然跪在地上，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让儿臣带兵，踏平王、李二府，将之一网打尽！”
龙泽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走到林凡面前，亲自将他扶起，那双深邃的眼中，充满了愧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林凡，此事，是朕疏忽了。朕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丧心病狂。”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彻骨，“你放心，你家人的血，绝不会白流！”
他转身，从龙案的暗格中，取出一块令牌。
那令牌通体由玄铁打造，正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杀”字，背面则是一条狰狞的五爪金龙。
“此乃‘先斩后奏’金牌！”龙泽天将令牌重重地拍在林凡手中，声音如雷，“林凡，朕今日，便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命你彻查此案！京州府衙、城防卫戍、乃至朕的影卫，皆听你调遣！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朕只要一个结果！”
他看着林凡，一字一句地说道：“朕要让这京州城里所有心怀不轨之徒都看看，动朕的肱骨之臣，是个什么下场！”
林凡手握那块沉甸甸的令牌，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杀意从掌心，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他抬起头，看着龙泽天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眼睛，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臣，领旨！”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京州的天，要变了。
一场由他亲手掀起的血雨腥风，即将席卷这座繁华而又肮脏的帝都。
林凡从皇宫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肆虐了一夜的暴雨也渐渐停歇，只剩下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水声，和空气中那股子洗刷过后的清新与湿冷。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玄铁打造的“先斩后奏”金牌，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一路蔓延到心底，却浇不熄他眼中那两簇熊熊燃烧的怒火。
龙景然跟在他身后，一夜未眠让他那张俊脸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即将大干一场的兴奋和对林凡的绝对信任。
“老大，父皇把金牌都给你了，这下，看王、李两家那帮老狐狸还怎么蹦跶！”他挥了挥拳头，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狠劲，“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我这就回东宫，点齐侍卫，直接杀到他们府上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揪出来，挂到城门口示众！”
林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痞气的眼睛里，此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直接杀过去？”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太便宜他们了。”
他抬起手，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冰冷刺骨。
“殿下，杀人，有很多种方法。最痛快的，从来都不是一刀毙命。”他的声音很轻，却让龙景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王家和李家，盘踞京州数代，根深蒂固，如同两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直接砍倒树干，固然痛快，但他们的根，还深深地扎在京州这片土地里，春风一吹，便又能长出新的枝丫来。”
“那……那该怎么办？”龙景然有些懵了。
“剥洋葱。”
林凡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剥洋葱？”
“对，一层一层地剥。”林凡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先把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根须，一根根地给我拔出来，让他们疼，让他们流血，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被一点点瓦解，却又无能为力。”
“然后，再砍掉他们的枝叶，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从锦衣玉食的云端，狠狠地摔进泥地里。最后，当他们变成一棵只剩下光秃秃树干的枯木时，咱们再点上一把火，将他们烧个干干净净，连灰都不剩！”
这番话，说得龙景然是心惊肉跳，他看着林凡，只觉得眼前这个总是笑嘻嘻的老大，此刻竟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修罗，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
回到林府，天已大亮。
府内的血迹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却依旧顽固地提醒着昨夜的惊心动魄。
“你……你休想！”
“想不想，可由不得你。”
林凡拔开瓶塞，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走到杀手面前，捏开他的嘴，就要将那“加了料”的酒灌下去。
“等等！”
杀手终于慌了。
死亡他不怕，可这种未知的、能操控人心的手段，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林凡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他。
“我说……我说……”
杀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
半个时辰后，林凡面无表情地从柴房走了出来。
龙景然跟在他身后，脸色煞白，拳头攥得死紧。
“老大，真是王家和李家那两个老匹夫干的！”
“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刺杀朝廷命官的家眷！这简直是谋反！老大，你等着，我这就进宫，禀明父皇！我定要将那王、李两家，抄家灭族！”
龙景然气得浑身发抖，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京州城内，隐藏在繁华之下的血腥与残酷。
林凡没有说话，他只是抬头，看着那依旧下着瓢泼大雨的、漆黑如墨的夜空，眼中，那片冰冷的深渊，杀机已然沸腾。
……
皇宫，御书房。
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冰窖。
龙泽天听完龙景然添油加醋、义愤填膺的禀报，又看了看林凡呈上来的、那名杀手画押的供状，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儒雅的帝王之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雷霆般的震怒！
“好！好一个王家！好一个李家！”他猛地一掌拍在紫檀木的龙案上，震得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朕一再容忍，他们却得寸进尺！刺杀朝廷命官家眷，还是朕亲封的世袭县男！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还有没有我大周的王法？！”
“父皇息怒！”龙景然跪在地上，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让儿臣带兵，踏平王、李二府，将之一网打尽！”
龙泽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走到林凡面前，亲自将他扶起，那双深邃的眼中，充满了愧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林凡，此事，是朕疏忽了。朕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丧心病狂。”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彻骨，“你放心，你家人的血，绝不会白流！”
他转身，从龙案的暗格中，取出一块令牌。
那令牌通体由玄铁打造，正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杀”字，背面则是一条狰狞的五爪金龙。
“此乃‘先斩后奏’金牌！”龙泽天将令牌重重地拍在林凡手中，声音如雷，“林凡，朕今日，便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命你彻查此案！京州府衙、城防卫戍、乃至朕的影卫，皆听你调遣！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朕只要一个结果！”
他看着林凡，一字一句地说道：“朕要让这京州城里所有心怀不轨之徒都看看，动朕的肱骨之臣，是个什么下场！”
林凡手握那块沉甸甸的令牌，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杀意从掌心，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他抬起头，看着龙泽天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眼睛，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臣，领旨！”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京州的天，要变了。
一场由他亲手掀起的血雨腥风，即将席卷这座繁华而又肮脏的帝都。
林凡从皇宫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肆虐了一夜的暴雨也渐渐停歇，只剩下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水声，和空气中那股子洗刷过后的清新与湿冷。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玄铁打造的“先斩后奏”金牌，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一路蔓延到心底，却浇不熄他眼中那两簇熊熊燃烧的怒火。
龙景然跟在他身后，一夜未眠让他那张俊脸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即将大干一场的兴奋和对林凡的绝对信任。
“老大，父皇把金牌都给你了，这下，看王、李两家那帮老狐狸还怎么蹦跶！”他挥了挥拳头，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狠劲，“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我这就回东宫，点齐侍卫，直接杀到他们府上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揪出来，挂到城门口示众！”
林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痞气的眼睛里，此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直接杀过去？”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太便宜他们了。”
他抬起手，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冰冷刺骨。
“殿下，杀人，有很多种方法。最痛快的，从来都不是一刀毙命。”他的声音很轻，却让龙景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王家和李家，盘踞京州数代，根深蒂固，如同两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直接砍倒树干，固然痛快，但他们的根，还深深地扎在京州这片土地里，春风一吹，便又能长出新的枝丫来。”
“那……那该怎么办？”龙景然有些懵了。
“剥洋葱。”
林凡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剥洋葱？”
“对，一层一层地剥。”林凡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先把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根须，一根根地给我拔出来，让他们疼，让他们流血，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被一点点瓦解，却又无能为力。”
“然后，再砍掉他们的枝叶，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从锦衣玉食的云端，狠狠地摔进泥地里。最后，当他们变成一棵只剩下光秃秃树干的枯木时，咱们再点上一把火，将他们烧个干干净净，连灰都不剩！”
这番话，说得龙景然是心惊肉跳，他看着林凡，只觉得眼前这个总是笑嘻嘻的老大，此刻竟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修罗，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
回到林府，天已大亮。
府内的血迹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却依旧顽固地提醒着昨夜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