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王座之争:封印之日-《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王座从不属于等待它的人,而属于第一个将它围困的人。”

  ——引自《王权战纪·序幕残页》

  王殿巨门沉重地闭合,仿佛为这个曾经无所不能的帝国君王,永远关闭了最后一道出路。

  奥利昂踏出王宫阶梯,礼剑尚未归鞘,身后披风无声地扬起。

  他的脸庞映在晨光中,却如同罩着一层永不融化的冰霜。

  方才他踏进那座如坟墓般寂静的王殿,目睹了父亲——那位曾纵横大陆、以苍狮之魂统御天下,

  以幽舰玫瑰号驰骋北海的亨里安七世,如今只能倚靠秘诡与命纹支撑生命,犹如一个活在神龛中的人偶。

  “你只配得到卡,却无法继承我的王国。”

  亨里安垂死时的话语,如一根锋利的刺,死死嵌进了奥利昂的心口,让他心底寒意阵阵,如坠冰渊。

  他踏下最后一阶台阶,早有宫廷密探焦虑地候在宫门侧阴影中,

  见奥利昂一出现,立刻疾步上前,低声禀告:

  “殿下,方才陛下再度昏迷,已无回应迹象。御医复查星图时发现——三命卡的命纹绑定出现断裂。”

  奥利昂心底一沉,声音骤冷:“断的是哪两张?”

  密探压低声音,隐含惊惧:“苍白战狮,皇家玫瑰号……皆已不翼而飞。”

  奥利昂脚步骤停,瞳孔瞬间收缩,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如幽灵般攫住他的内心。

  这是帝国最重要的两张命卡,一个象征王权之魂,一个代表军国之力,如今竟如被无形之手抽走。

  他无言,沉默半晌,忽然转身,怒火在胸口中翻涌着燃烧,朝政务厅大步而去。

  —

  冯赫特老公爵早已站在政务厅地图前等候,他一身黑金宫袍,眼神深沉如死水,仿佛早已洞悉了所有的风暴。

  当奥利昂将与父王对话的每一字、每一句吐露给冯赫特时,

  这位老公爵只是平静地听着,眼底浮现出一丝冷酷的悲悯。

  片刻后,冯赫特轻叹一声,道:

  “殿下,您终究还是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奥利昂猛然起身,语气震怒:“他已经意识不清,连明确指明继承者的气力都没有了!”

  冯赫特缓缓抬起眼,目光凌厉如同冰霜:

  “不,他有足够的气力去指明——只不过不是指向您。”

  他迈出一步,站到帝国地图前,那无数细碎的疆土犹如支离破碎的镜子。他缓缓开口:

  “那两张王卡,显然已被陛下交托出去……至于给了谁,您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

  奥利昂双拳紧握,牙关几乎被咬碎,声音艰难:“艾德尔……一定是那个软弱的傻瓜!父亲总说他最像自己!”

  他停顿片刻,又低声自语:“不,也可能是梅黛丝……她太冷静,冷静得如同一个即将成神的魔鬼。”

  冯赫特微微摇头,语气冷淡而严肃:

  “此刻猜测无益,殿下。您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抢在他们之前得到最后的王命卡。”

  冯赫特一字一句,言辞锋利如剑刃:

  “第十三静岛,那才是真正王座的根基。一旦陛下彻底陨落,命卡的封印将松动,唯有第一时间进入王殿、举行继承仪式的人,才能拿下这场权力争夺。”

  “否则,王座终将属于更果断、更狠辣的人。”

  —

  奥利昂的脸色阴晴不定,呼吸沉重,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心中清楚,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夺权,而是一场以帝国未来为筹码的豪赌。

  他冷声道:

  “但我手中的秘诡卫队根本无法完全控制王殿的防卫……”

  冯赫特淡淡回道,眼中寒光闪烁:

  “王都的近卫贵族多数仍忠于您。虽然他们掌握的秘诡之力有限,但您拥有先机与时间的优势。”

  “您只需要比梅黛丝提前一步,哪怕只提前十分钟——王座就将属于您。”

  奥利昂陷入漫长的沉默,他眼前仿佛浮现出一扇被命运紧紧闭合的门。

  只要这扇门稍有松动,帝国的皇冠就会落入他手。

  终于,他咬紧牙关,重重吐出一句:

  “备好人手。我绝不会输给他们。”

  冯赫特躬身行礼,老迈混浊的眼神中仿佛绽放最后一缕精光,政厅之中重新归于寂静,

  而奥利昂凝视着那张地图,心中却如深渊一般涌起隐秘的恐惧与期望:

  他必须比任何人都更快一步——否则,这个帝国的命运,将永远与他无缘。

  而在帝国深处,无形的恐惧已经悄然苏醒。

  奥利昂踏入政务厅最深处的圆形作战室时,冯赫特静候在星图沙盘之前,他知道,这位皇长子终究还是下定了他的决断。

  暗金色的沙盘中央,一座金属铸成的王宫模型傲然伫立,四圈严密的秘诡咒印缓缓流转,勾勒出“王殿”、“内廊”、“外院”、“宫墙”的四重封锁区。

  冯赫特推了推鼻梁上的单片镜,声音沉稳却裹挟着冰冷的锋锐:

  “殿下,我们必须于今日之内彻底封死王殿的所有入口,任何王室成员、教会使节,

  甚至是皇族秘诡师,都不能靠近半步,直至您完成王命图谱的完整继承仪式。”

  奥利昂双目阴沉地盯着沙盘,低声开口:“倘若他们选择强攻呢?”

  冯赫特目光平静如深海:“我们绝不主动迎击,而是固守。您直属卫队稳固核心,

  伊索李将军指挥黄金近卫负责秘诡封锁,您的亲卫控制内廊,外围由效忠的贵族近卫组成第二道墙。”

  “三道锁链,稳如命纹。”

  冯赫特轻轻将视线转向王宫沙盘正中央,喃喃道:

  “只要守住足够长的时间,王命图谱便会自然而然地选择您为继承者。”

  奥利昂眉头紧锁,犹豫片刻,声音却带了些许无法掩盖的焦虑:“如果……莉赛莉雅也来了?”

  冯赫特目光中泛起一丝嘲讽与自信交织的暗芒:

  “莉赛莉雅不过是个小姑娘。她没有您的军队,也没有宫廷势力与贵族阶层的拥护。您只需将那扇门先一步关闭,她便永远无法踏入。”

  奥利昂低头,盯着沙盘上代表着“第十三静岛”的金属标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平息内心深处被无形之物啃噬的焦虑。

  冯赫特缓缓靠近他,低语如剑:

  “您不必去赢得王座,殿下,您只需确保他们输得彻底。”

  ——

  接下来两个小时内,奥利昂下令全面戒严王宫,凡可动员的军事力量迅速集结于东庭官邸,备战待令。

  ——

  东庭官邸的书房中,伊恩正以笔尖在羊皮纸上划下一道道细致的黄金近卫调遣轨迹。

  忽然脚步声急促传来,一名传令内侍匆匆入门,单膝跪地,递上一封烙着奥利昂金色火漆的手令:

  “伊索李将军,王子殿下令您即刻率领黄金近卫,前往王殿镜塔南廊,构筑第一道防御阵线。”

  伊恩轻轻接过密令,看着火漆在手掌间冷却,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殿下啊殿下,您这赌注押得可真够大的。”

  他起身,风语命纹无声启动,整个官邸上空瞬间掠过一道看不见的命纹风暴。

  顷刻之间,庭院各处的雇佣兵、贵族私兵,以及那些从哈兰归顺而来的秘诡战士,纷纷从阴影里踱步而出。

  伊恩走到高台之上,俯视着下面衣冠不整、目光散乱、宛如乌合之众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阵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以这种力量去保卫王座,简直是笑话。”

  他微微一笑,指尖轻弹,命纹之力在空气中激荡,声音冷冽而凌厉地透过风流,直刺入每一名士兵的脑海:

  “黄金近卫集合,十秒内未就位者,视作废牌处理。”

  庭院空气骤然凝固。

  “一。”

  士兵们脸色惊骇,纷纷四顾,不知声音源于何方。

  “二。”

  慌乱蔓延,所有人开始仓促列队,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十。”

  最后一名跌坐于地的士兵艰难站起,汗流满面地归入队列。

  伊恩不紧不慢地走下阶梯,目光缓缓扫过面前这群神色慌乱的士兵,轻蔑中透出严酷:

  “从现在起,你们便是王殿前的第一堵墙。”

  “你们若不能守,就会有人替你们来守,而到那时,你们只能去死。”

  他话音一转,微笑如刀:

  “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活下来的人,都会拥有足以改变命运的贵族级赏赐。”

  短短一句话,这支原本混乱的军队眼中,已经多出了某种炽热的光。

  他们从不是忠诚者,也不是甘愿赴死的勇士。

  他们只不过是奥利昂手中的秘诡棋子,被丢进这场充满阴谋与命运纠葛的权力斗争,成为了一道以生命堆砌的围墙。

  黄金近卫?不,更适合的名字是——

  王座的祭品。

  伊恩仰望着远处的王殿穹顶,目光深邃如夜海。

  他知道,这道墙,注定将染满鲜血与秘诡的气息;

  而他,则将静静看着命运之轮缓缓转动,等待属于他的那个时刻。

  “命运的齿轮已被拨动,就看你们能撑多久了。”

  王宫中央,高塔之上悬垂着幽蓝秘诡之火,风声如低语穿过回廊,预示着一场命运之潮正徐徐翻卷而来。

  伊恩展开掌中那幅以暗银色墨水勾勒的阵型简图,唇角微微一扬,淡金的眼眸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冷冽。

  他迅速而精密地开始布置防线:

  第一道防线,设立“风语感知域”。

  他将以自身双重世界系秘诡为基轴,随时调整风墙与回响之线。

  任何踏入风域之人,其呼吸、心跳乃至命纹波动都会在刹那间被捕获,甚至记忆与思绪也可能被风之低语所窥见。

  第二道防线,置以“秘诡卫士”,核心是哈兰的归顺战士。

  他们的镜潮元素之术,可布设无数真假交叠的镜像迷阵。

  敌人踏入此处,便仿佛堕入无尽的自我幻象之中,甚至分不清究竟是镜中之敌还是镜外之己。

  第三道防线,由重型卡牌射手与法术秘诡构建火力。

  奥利昂花费多年构筑的强大火力阵列,将在短时间内迅速释放极致攻击,任何人触及这一界限,都将付出极端惨烈的代价。

  最外围,则由奥利昂近卫军和贵族防御骑士团轮值布防。

  层层叠叠,如四象之阵一般,彻底将王殿的出入之途封死。

  伊恩缓步登上中央塔楼的望台,目光扫过底下密密麻麻的防御军队,心头涌起一种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讥诮与冷意。

  他低声自语:

  “多么荒谬啊,我竟成了守护这场王权博弈的门神。”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王宫中央长轴地砖忽然微微颤动,神秘的幽光从命纹线条中悄然浮起。

  成百上千道幽蓝色秘诡符文宛若深海之眼一般渐次睁开,古老宫廷大阵从长久的沉眠中苏醒,刹那间整个王宫被一种压迫性的幽邃力量笼罩。

  而伊恩知道,这正是奥利昂即将行动的预兆。

  ——

  伊恩立于镜塔南廊之上,目光凝聚在最后一队黄金近卫的士兵缓缓入列,随后缓慢回头,望向远处自东庭官邸迈步而来的身影。

  奥利昂。

  此刻的他,狮纹战袍金银交错,肩头的暗金色披风随风轻扬,

  脚下每一步踏出时,地面上的命纹便会随之微弱闪烁——那是命运为他开启夺取王座的预示,

  昭示着此刻他已不再是普通的王子,而是具备了半步踏入王权之门的“候补者”。

  他缓缓登上高台,伫立在四道防线中央的大理石方碑前,

  冯赫特手持镌刻着命运星纹的权杖,安静地立于他一侧,神情肃穆得近乎诡秘。

  奥利昂深吸一口气,声音朗朗如雷霆般传开:

  “以王命三卡失序、国王垂危、王座真空为由,即日起,王殿全面封锁。”

  “任何人——无论王子、公主、贵族、军官,乃至教会使节,未经本王子奥利昂之令,严禁再踏入王殿半步!”

  他声音宏大,秘诡扩音术如浪潮般铺开,冲击着王宫每个角落。

  片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了他身上。

  黄金近卫、秘诡卫士、贵族骑士,无论他们内心有何挣扎与犹疑,此刻皆无法抗拒他的强势宣言。

  因为此时此刻,奥利昂已然握住了先行一步的关键——

  行动者,永远先于合法者。

  至少在这场命运的权力游戏中,这条定律再真实不过。

  ——

  伊恩立于塔楼之上,目光扫过四重防线的布置:贵族近卫军,黄金近卫,哈兰秘卫,以及他所在的王殿。

  整个王宫如一道命运的巨锁缓缓闭合,锁住的不仅是王殿,更是这整个特瑞安帝国的未来命运。

  而在中央那沉眠不醒的苍狮之王身边,“第十三静岛”仍静静沉睡,它似乎正冷眼俯视着这场即将彻底失控的夺权之战,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宿命归属。

  ——

  伊恩收回目光,微微闭上双眼,嘴角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所谓忠诚与背叛,在王座之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奥利昂殿下……您真以为手中的牌已经稳了吗?”

  风过无声,却仿佛带来无数细碎的低语:

  “而我只是想看看,王座上的火焰,究竟能烧死多少人……”

  王殿大门沉重地缓缓闭合,如同命运之轮转动着不可逆的齿轮,发出低沉、肃穆的金属叹息。

  奥利昂伫立于殿前,抬头凝视着门扉之上的金狮浮雕,眼神中闪烁着犹疑与决绝的交织。

  他轻声低语,仿佛只对着空旷的空气,又像是在向自己那无法回应的父亲告解:

  “父王,倘若你的灵魂此刻仍醒着,请原谅我的僭越。但,我再也无法等待你的垂死。”

  他回头,目光转而落在身后伫立如影的冯赫特身上,声音中凝着深重的压迫与阴影:

  “此刻起,这场战役便不再只是我与兄弟姐妹的争夺,而是王座——主动选择我的时刻。”

  冯赫特目光沉静,却透出难以觉察的锋芒,低沉而清晰地回应道:

  “您手中已握住了那根锁链,现在,我们只需等待那群盲目者撞上这道门。”

  奥利昂默默点头,目光扫过天际逐渐泛起的晨光。

  旭日初升,光辉却难以渗透王宫的沉重暗影之下——四道宫门业已紧闭,

  整个特瑞安帝国的命运似乎被封印于此,等待着下一次命纹的启动。

  镜塔南廊之上,伊恩凝然站立在风语领域的中央,巨大的风之羽翼若隐若现,回响着世界的低语。

  黄金近卫如一道幽黯的洪流安静地聚集,秘诡卫士的镜像阵列也已展开,将真实与虚幻织就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就在防线成型之际,奥利昂脚步沉重却又果断地迈上塔楼。

  他一身华美而狰狞的狮纹战袍流动着暗金与血色交织的辉芒,

  那尚未熄灭的命纹火焰象征着他此刻近乎合法的“临时王命执掌者”身份。

  他走到伊恩面前,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响起,如同誓言一般,却透出丝丝威胁的寒意:

  “伊索李,从此刻起,直到我登基加冕的那一刻,你的生死,你的家族荣耀,都与这道防线牢牢相连。”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锋逼视着伊恩:

  “然而,我从不是个无偿要求忠诚的人。当王座落入我掌中,你将获赐‘特瑞安第一军事枢密卿’之位,

  你的家族——巴列塔氏族,亦将封公晋爵,领地三州,秘诡军权自此摆脱王室节制。”

  奥利昂的话语直白得不掺半点掩饰,却比任何咒语更能直击人心的渴望。

  伊恩微笑着低头,姿态谦卑得无可挑剔:

  “为了殿下的荣耀,也为了吾之家族,我伊索李·巴列塔必将燃尽所有命纹,寸土必守,寸步不退。”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那些低语并不止于忠诚:

  “真可笑,你真的相信,王座的光辉能照亮每个人的野心?”

  他们共同望向那扇巍峨沉重的王殿金门。

  金狮浮纹中央的红色命纹锁链尚未彻底点亮,正如奥利昂尚未完全掌握的权柄一样,依旧处于悬而未决的边缘。

  冯赫特适时地提醒道:

  “殿下,只要陛下一息尚存,《第十三静岛》的主权绑定就无法完全启动。您手中握着的是‘守殿权’,而非‘王权’。”

  奥利昂眉宇间掠过一丝阴霾。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王座前的“守夜人”,一场名为权力的棋局之中,

  他的防线再严密、棋局再完美,也不过是提前宣示的胜利,

  真正能授予他正统身份的命卡,仍在那个濒死老狮王的掌心。

  他不能动手杀王,那会激起帝国上下所有敌人的怒火与反扑。

  他只能等待,而这种等待,比直接战斗更加让人焦灼难耐。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整齐排列的防线军士们,声音如同无情的寒铁一般清晰:

  “此刻,我虽未加冕,但王座的道路由我守护。若任何人胆敢妄动,必须从我亲手设下的四层封锁上,一步一步地碾过去。”

  晨风轻拂,他背后的命纹披风猎猎作响,象征着无言的战争序幕已悄然拉开。

  而伊恩立在他身后,望着这道层层叠叠的防线,视线却飘向了更远的王都城郭。

  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夹杂着无法压抑的嘲弄与冷意:

  “一个只把王座视作赌注的人……我倒真想看看,你能在王座上压下多少人的性命?”

  风中传来无数细小而不可名状的呢喃,仿佛某种古老而荒谬的笑声:

  “王位从不属于血统,不属于预言,更不属于所谓星图之命。它只属于第一个敢于关闭王座大门的人。”

  “……最后一步,究竟会踏向光明,还是深渊?”

  ——引自《帝国律典·王命继承条款·秘文附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