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开封府轻拿轻放-《稗宋反骨仔》

  赵构以手扶额。

  “范先生,我们都听见了,原来你竟然......战绩彪炳,本王佩服。”

  赵构不知该怎么赞美范希文,豢养童男的不少,强行掰开他人沟子的,不好找。

  范希文靠近两人,轻声解释。

  “其实我用针扎了他屁股而已。”

  三娘将信将疑。

  “真的?”

  “可以验证的!”

  在赵构的猥笑中,范希文被拉上马车,数息后又下了车来。

  三娘神情正经。

  “他说的是真的。”

  好吧!赵构只能相信,毕竟他不能亲自去查验。

  一帮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院,然后抬着箱子进进出出。

  旁边同文馆里还有些驻守官吏,皆是文人出身。

  听见隔壁的动静,甚觉有辱斯文,纷纷隔墙大骂。

  “抢了东西就抢回去,为何要行这等龌龊事?”

  “我已记下你名字,一会儿便报往开封府!”

  高胡站在墙角听了一阵,脖子缩短。

  “范先生,你好像惹了众怒。”

  范希文再次上车,在车帘上揩了揩手。

  “走吧!回家等后续。”

  赵构也登上马车。

  “我觉得可以直接去开封府。”

  大宋的百姓生活节奏较慢,官吏办事效率也慢。

  在范宅吃了大锅饭后,也不见有人来请。

  不知开封府有没有接到报信。

  李灵儿等人始终没有露面,但范希文却不担心。

  他在先前的正屋里找到一封信,只写了四个字:

  “先生勿念。”

  是李灵儿亲笔所写。

  至申时初,开封府皂役领班闫家庆登门。

  很客气,说是请范希文前往开封府走个过场。

  见康王也在,态度更加恭敬。

  魏忠义摇头晃脑。

  “同样是去开封府,我就得跪着受训,老板就被请去,人同命不同哟~”

  有为不屑道:

  “魏大掌柜能有我家七爷厉害?”

  确是如此,就范老板的谋划和点子,魏忠义自问给他十个脑袋也想不出来。

  开封府今日接的案子有些奇怪,乃是鸿胪寺下辖前同文馆,馆丞状告范希文秽乱李继业一事。

  严格说来,这桩事情并不算案子,且李继业作为被害者,并未前来告状。

  但馆丞带了手下合共二十六人联名状纸,洋洋洒洒写了不下五百字的鸿篇大着。

  若全然不顾,开封府文官必将沦为士人之耻。

  范希文本以为告状的是李继业和王诚,没想到还有人跳出来助攻。

  开封府堂官先是与赵构客套一番,然后才假模假样地审问。

  “范希文,同文馆胡大人等二十六位,同告你强淫男子,扰乱礼法,你可有所辩解。”

  范希文把手一摊。

  “莫名其妙,何人是苦主,请先站出来。”

  胡大人斜眼看向范希文,轻拂黑髯。

  “苦主并不在此,乃是我等仗义而为。”

  范希文都懒得看他,纯粹酸腐一个。

  向堂官拱手。

  “大人,既然无苦主,那强淫之事从何说起?”

  胡大人原本以为自己也是官员,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把范希文拿下,以儆效尤。

  但堂官似乎并不偏帮与他,而且苦主没来亲告,确实是本案最大的漏洞。

  捉贼拿赃,无苦主,无法给事情定性。

  “范希文,纵然苦主不在,你也是白日宣淫,秽乱视听!”

  范希文用怜悯的眼神看向胡大人。

  “这位老先生,既然年事已高,当回家含饴弄孙,或者含饴弄媳,休要在厚脸皮再吃国家俸禄。”

  这尖酸刻薄的话,让胡大人连连后退了三步,在衙役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形。

  “范希文,你竟然诬我与...与......”

  胡大人死活说不出来“儿媳”两字,太让文人丢脸了。

  范希文不等他说出来,当即大义凛然道:

  “胡大人,人在做,天在看,家宅伦常,惨淡惨淡~”

  胡大人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到地上。

  范希文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继续为自己开脱:

  “先前胡大人说我白日宣淫,敢问是与谁一起?在何处?如何宣的?”

  三个问题,问的却是同一件事。

  证据呢?

  胡大人看明白了,有康王在,动不了范希文这厮,趁早收了借官司凸显名声的想法。

  “好,算我弘文馆诸位同僚多事,今日便撤了这诉状。”

  门口突然暗了下来,有人挡住了光线,朝堂官遥遥拱手。

  “大人,先前那份状纸做不得数,我是此时的苦主,当由我来递交状纸。”

  大堂内炸了锅,纷纷小声议论。

  “这便是那个被强行嗯嗯的?”

  “你还别说,他真有些细皮嫩肉哩。”

  原本声音小,但说的人太多,总有几句飘向别处。

  堂官侧耳听了几句,赶紧过滤掉,实在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将状纸呈上!”

  这一份状纸便有些像真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上面将范希文如何带人进院为非作歹说得清楚,尤其讲到了“武力欺辱”“胁迫签字”等细节。

  隐隐能看见门口伤者不少。

  但这些字眼都在提醒堂官一个事:强淫!

  很难不忘那个方面想。

  他不断在范希文与李继业身上扫视,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还有猫腻。

  一句:他真没有动你?

  梗在喉咙,好几次差点问出来。

  堂官咳嗽两声。

  “来者何人,进来说话。”

  李继业进屋,又命人将打烂的门板也放到堂内。

  “我是李继业,家父大内总管李彦。”

  都是熟人,且是了不得的人物。

  一个是汴京的花花太岁,不知惹了多少祸事,开封府的常客之一。

  也是堂官新上任,还不曾接触过,但此人名声早在汴京烂掉了。

  关键这厮偶尔会对小官吏家眷动手,只是做得隐蔽,让人找不到证据。

  至于李彦,汴京官场几乎无人不知,乃是通天的人物。

  这么看来,李继业虽然讨厌,却有比康王还要厉害的靠山。

  孰轻孰重,还需要稍加权衡才是。

  可真是神仙打架,为难了一介小小的堂官呐!

  卧龙轻拍。

  “既然连门板都抬了来,此事当为真。范希文,你破门行凶,可还有话说?”

  范希文刻意用一副癫狂的眼神盯住李继业。

  “确实破门而入了,但不是行凶,而是寻找丢失的财物。”

  喜欢稗宋反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