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再次迷倒他-《王爷请君入瓮》

  “那又如何,我甘愿陷在其中!”

  “白曦晨你这是油盐不进!”

  面对白曦晨这样的态度,他甚是恼火。

  猝然伸出手,滚烫带着薄茧的手指,蛮力的抓住她肩膀,迫使白曦晨对上他那双快要冒火的眼眸,眼眸深处燃烧着暴怒。

  “若本王偏要你做本王的王妃呢!”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岩浆里滚了一圈出来,带着灼穿一切毁灭力量,狠狠砸下。

  “白曦晨,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成为我的王妃,你不如猜猜本王会如何做?”

  语毕,白曦晨抿着嘴,猛的推开抓住她肩膀的双手,力道大的出奇。

  “七殿下,你不如猜猜,我会用何种方式对付你!”

  威胁她,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也就在这时,易君庭忽觉脑袋有些发昏,一股无法抑制的冷颤从骨髓深处窜出。

  他眼眸陡然一紧,后知后觉。

  “你……”

  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他赶忙伸手扶在桌子旁,指尖用力到泛白才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时空气里弥漫的幽香,此刻闻起来有股催人头昏的感觉。

  他……居然又被她下了药!

  “砰!”

  一声闷响,他整个人沉重地摔倒在地上,如断了线的傀儡。

  烛火摇曳,小筑内一片死寂。

  烛光在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白曦晨掠过他,素色的下摆扫过地面。

  “真是不长记性!”

  他以为威胁她就能让她妥协,真是可笑,她活了两世,早就看惯了口头上的威胁。

  她只是暂时没了内力,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其他能耐。

  大步从他身旁跨过,夜风从窗户吹进来,撩起她额角一缕青丝。

  地上的人已毫无声息,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浓密的睫毛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投下小片阴影,平日的凌厉迫人此刻全无。

  白曦晨刚踏出屋子,屋子外头就又传来异动。

  她双手环胸,注视着前方暮色中的一抹残影。

  “你怎么又来了!”

  只见一袭白衣的老怪物从暮色里钻出,衣衫轻盈,飘逸洒脱。

  “我来自然是接你回去。”

  “什么!”

  闻言她心头一颤,两条清秀的眉毛扭在一起。

  “你不是说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么,为何突然反悔。”这让她倍感诧异。

  老怪物大袖一扬,负手而立向她走来,以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视她。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秉性,让你考虑太久只怕又会被萧何的三言两语劝住,你心太软,做事犹豫不决优柔寡断,难怪当初会被追杀,你都重生了,怎么也不改改从前的性格。”

  “我……”

  白曦晨语噎,他说的对,她却是不大想回去,尤其是在易君庭说萧何坏话时,她已萌生出不想回去的念头。

  她沉默住,一双黝黑的眸子有些慌的四处张望。

  若她走了,萧何该怎么办!没了她,萧何就少了个得力帮手。

  不行,她不能让萧何陷入困境,萧何的生父对他完全不在意,若是哪天他又被重罚,没她在岂不是会危及性命。

  “不,老怪物,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什么?”

  男子眼神凌冽起来,他眼角微微抽动,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胡闹,你难道要一辈跟着他?”

  见他生气,白曦晨立马解释。

  “我没说我不回去,只是不是现在,我想等萧何得到他想要的后再回去。”

  “荒唐!”

  声音沉冷如冰刃,啪的一下,他拍在桌子上,惊的屋外几只麻雀飞起。

  “你收拾下,即刻与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

  “你……白曦晨,我虽不是你生父,但却也养了你十六年,你就这么对我的?”

  她的忤逆令他十分生气,他吸口气,胸膛微微起伏。

  “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把你捡回来,你说说你这些年做了多少气我、恼我的事?就算是路边的一条狗它也知道摇尾乞怜,知道谁是主子!”

  最后的‘狗’字是他的无奈。

  把她说的比狗不如,她怒极了,袖子无风而动。

  “那你捡我回来做什么,你当初就应该让我死在雪地里!”

  “你……”

  老怪物被怼的气的直抿嘴,他长叹口气,转过身不愿再看她。

  “罢了罢了,你爱怎样怎样,我不管了,我又不是你生父,没必要对你负责,你日后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说完他摆摆手,立刻消失在暮色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着一丝痕迹。

  白曦晨看着空空如也的庭院,头疼的抚了抚额,往常他俩吵架是绝不会说什么生死无关的,想来这次老怪物是真的生气了。

  “嗨!”

  她低下头,双手捏住衣角,“我又没说不回去!”

  一时间她也有些想不通,每每只要和萧何有关,或是她想留下陪在萧何身边,他都极力劝阻反对。

  明明他也是个现代人,为何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呢。

  明月高悬,却照不亮前进的路……

  皇城内萧何府邸,一盏烛火已过半,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暗。

  萧何斜倚在宽大的木椅中,锦袍上的暗纹与周遭的阴影融为一体,身旁的桌上摆了一堆老高的奏折,他脸上神情凝重,烦恼的捏了捏发酸的鼻梁。

  奏折上的字密密麻麻刺入眼帘,上面赫然写着:“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祸乱朝纲”等骇人字眼。

  他无力的笑出声,笑的很是疯狂,尤其是目光扫过“残害忠良”四字时,他笑的更疯狂了,甚至有些发苦。

  烛光映照下,他眼睑微微低垂,遮住了瞳孔深处骤然翻涌的风暴,薄唇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下颌线紧绷如弦。

  “张杰海!”

  他看着奏折下方的落款,眼眸如深潭之水骤然沸腾起来。

  “又是你!”

  阴鸷的戾气无法压制,猛地抬手,“嗤啦”一声,纸张被撕的粉碎,碎掉的纸片被他扬手狠狠掷出,撞向冰冷的墙壁,再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地面。

  “我不过是清扫些蛀虫有什么错!”

  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都有官员弹劾,且每一次都给他安上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这次更甚,竟给他安了三个罪名,每一条罪名皆是死罪。

  他无力翻开眼前的奏折,内心极度忧郁,而这时另一份奏折进入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