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的另一版-《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这一版有点轻虐。感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

  许克生再次醒来。

  脖子一天被砍了两次,现在疼的厉害,几乎不敢转动一下。

  醒了醒神,发现自己被关在柴房,躺在一堆麦草上。

  身子不便动弹,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双手被捆在后背。

  不远处蹲着一条大黄狗,正盯着他。

  透过门板之间的缝隙,竟然看到了外面的阳光。

  这是一间依托东墙建的柴房。

  已经夕阳西下了。

  王大锤他们换了地方,之前的院子的东侧没有柴房。

  许克生十分遗憾,就差几步就逃出生天了,身体再好一点就跑出去了。

  他想叹口气,才发觉嘴里被塞了布,味道好像是麻布。

  幸好没有什么怪味。

  韩二柱、韩五云肯定已经死了。

  如果没有其他同伙,这里就是余大更、王大锤两个人了。

  希望如此吧!

  人少一些,更好对付。

  他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王大锤就是朝廷通缉的那个要犯。

  外面有人走过来。

  柴门被打开了。

  是王大锤,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窝头,身后跟着一条黄色细犬。

  上前两步,蹲在了许克生面前:

  “现在,我拿掉你嘴里的布,喂你吃的。你不能叫喊。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你喊也没用。”

  许克生点点头。

  王大锤拿掉布,将窝头塞进他的嘴里。

  许克生吃了两口就噎的难受,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吃光了。

  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保存体力为先。

  ~

  王大锤没急着走,而是盘腿坐下,

  “明天送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远离京城,不用给皇室看病的地方。”

  “为什么这样对我?”许克生有些悲愤问道。

  老子的命运该由自己决定,而不是由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就是朱重八也不行!

  “反正你也没什么近亲了,去哪里不是生活?送你去的地方也很不错,你凭医术都活的很滋润。你给朱重八看病,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王大锤自顾自地说着。

  一幅我都是为你好的神情。

  许克生突然问道:

  “你是哪个大案的幸存者?”

  王大锤愣住了,目光变得冰冷,如刀锋一般盯着许克生。

  许克生知道自己猜对了,自顾自地说道:

  “空印案?过去十五六年了,太早了,那个时候你只是幼儿,不可能有逃命的机会。”

  “郭恒案?才过去五六年,你们没机会在京城建立这么稳固的势力。”

  那王大锤他们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你们是胡惟庸案的犯官家属。”

  王大锤看着他,良久才叹道,

  “你很聪明!”

  许克生心中叹息,没想到竟然是这群人。

  他们和老朱家真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你是谁的家人?”许克生试探道。

  王大锤没有隐瞒:

  “先考曾是中书省的考功郎,冤案爆发后,他也遇害了。”

  “他只是兢兢业业的小官员,与世无争,只因为他的衙门属于中书省,他就死了。”

  王大锤没有一丝情绪,淡然地说着往事。

  但是许克生感受到他的愤懑,还有他的忧伤。

  王大锤突然住嘴了,拿起麻布,又将许克生的嘴堵上了。

  “夜里没人陪你去方便,就不给你水喝了,忍着吧。上了船,随你喝个够。”

  许克生瞪大了眼,嘴里呜呜作声。

  王大锤自顾自道:

  “明天一早就走,要坐船走很远,会给你准备晕船药的。”

  王大锤走到柴门前,又回头冷冷地说道:

  “这是一条猎犬,能追着野猪满山跑的,你别招惹他。别出柴房,别大声叫嚷,不然它会咬你的。”

  王大锤关上柴门走了。

  只留下一人一狗。

  许克生想换个舒服的姿势,狗嘴就呜咽有声,恶狠狠地看着他。

  许克生僵住了,不敢再动。

  一炷香后,狗放松了警惕,趴在地上。

  许克生这次没有乱动,而是仔细观察四周。

  东面是土墙,三面树枝黄泥巴做的墙,头顶是茅草。

  黄狗有点老了,五岁左右的年龄,左爪有一个脓包。

  许克生沉吟片刻,心中有了计较。

  黄狗看似凶恶,但是没有比兽医更懂猫狗的了。

  许克生再次轻轻挪动,身子向墙边的一颗柱子靠近。

  ~

  夕阳沉入天际。

  夜色浸透了京城。

  今夜是上弦月,外面月光清冷,院子变得朦胧不清。

  卧室没有灯光透出来,王大锤、余大更他们应该睡着了。

  但是武人听觉敏锐,许克生不敢动静太大。

  一点一点挪动,积少成多,他的左肩膀终于紧紧抵在柱子上。

  他努力将膝盖向怀里拉,将身子尽可能屈起来,双手吃力地放在屁股后。

  每天坚持锻炼,身子的柔韧已经超过了常人,但是双手依然无法绕过屁股。

  双脚在地上找到了两个坑,用力蹬住。

  许克生深吸一口气,然后双脚猛地发力,用力一蹬。

  随着一声轻微的脆响,他的左肩膀脱臼了。

  许克生疼的满头虚汗,努力忍着钻心的疼,一动也不敢动。

  黄狗终于警惕地抬起头,看了看又躺下了。

  嘴里的麻布堵住了许克生的叫喊,只是一声微乎其微的闷声。

  过了盏茶时间,许克生才终于缓过劲来。

  他努力忍着左肩膀的疼,右手发力,双手慢慢划过屁股。

  左肩膀里似乎有几个刀片,每动一下都割他的筋和肉。

  终于!

  双手滑倒了腿窝!

  许克生再次停下来,左肩太疼了,他眼前发黑,几乎要昏过去。

  连续两次的折磨,他里面的衣服被汗完全浸透了。

  黄狗终于站起身,警惕看了看许克生。

  许克生不敢再动,安静地躺着,努力控制呼吸。

  等黄狗再次躺下,许克生也忍着疼,企图继续,

  他突然听到院子有微弱的动静,只好保持不动。

  没力气再将手背回去了。

  再折腾一次,铁定要昏过去。

  他只能安静地躺着,赌外面的人不会进来细看。

  一个黑影到了门外,就着月光向里面看了看。

  许克生眯着眼,一动也不动。

  黄狗听到动静,走到门口摇着尾巴,嘴里低声呜咽了几声。

  黑影看了看就走开了。

  好像是余大更。

  ~

  脚步声似乎没有走远,人还在院子里。

  许克生甚至听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声音。

  许克生没有动,心中默默计数。

  厨房四处漏风,许克生的手脚冻的快失去了知觉。

  终于,他再次悄无声息地行动,右手带着左手,从脚底板滑了出来。

  幸好只绑到了手腕,再绑高一点,双肩脱臼也滑不过来。

  这次他没有停,而是忍着左肩的剧痛,一鼓作气,抬到了面前。

  躺平了身子,右手拔掉嘴里的麻布,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开始咬手上的绑绳。

  一点一点,很顺利地解开了绳子。

  接着他再次咬住麻布,右手抓住左肩,突然发力向上送了一下。

  咔嚓!

  又一声轻微的声音,左胳膊又按上了。

  许克生疼的眼前阵阵发黑。

  他已经要虚脱了,身子发软,没有力气。

  黄狗被惊动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许克生低着头,放松身子,争取尽快恢复体力。

  黄狗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脑袋,在他身上嗅了嗅。

  许克生突然抬头,右手猛地扣住了黄狗的脖子。

  黄狗受到了惊吓,想叫,嗓子被扣,叫不出来;

  想挣脱,许克生却用尽了力气。

  黄狗爪子用力刨地,许克生虽然担心惊动了外面的人,但是事到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忍着左肩的疼痛,左手温柔又笨拙地从狗的胸口向下巴抚摸。

  左肩针扎一般,但是许克生不敢停。

  黄狗很快安静了下来,许克生的右手也随之慢慢放松了一些。

  等黄狗后腿坐下,许克生冒险松开了右手。

  停下左手,只用右手撸狗。

  左肩太疼了,感觉再用几下自己就昏死过去了。

  黄狗舒服地趴下了。

  许克生右手握住了它的右前爪,抬起来,凑在月光下仔细审视。

  他早就看到了,狗的左前爪有一个脓包。

  手头没有趁手的工具,不过这是柴房。

  他捡起一头尖的小树枝,在脓包上轻轻一划。

  狗疼的低声“呜”了一声,有些委屈地看看许克生。

  许克生轻轻抚摸它的颈部,黄狗很快安静了。

  许克生顾不上脏,将脓包挤开净,然后从中拔掉一根刺。

  黄狗很乖,一直安静地看着他处理。

  为了奖励它的配合,许克生又撸了它的后背几把。

  黄狗趴在地上十分乖巧。

  一刻钟后,许克生才一点一点起身,蹲在地上。

  他用一根很小的树枝卡在门底下,避免风吹的晃动,但是人稍微用力就能推开。

  黄狗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忙碌。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这是一张宝钞,在月光下叠了一个尖底船。

  接着拔下头上的木簪子,拧开后帽。

  他缓缓站起身,站稳了之后,屏住呼吸,将里面的粉末全部倒了进去。

  端着尖底船,卡在了门和门框之间。

  ~

  忙完了这一切,许克生又蹑手蹑脚地退回去,一点一点地躺下。

  簪子里装的剩余的全部毒蘑菇的粉末,希望能起作用吧。

  许克生慢慢睡着了,夜里做了噩梦,王大锤将他捆的结实,扔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

  当他醒来,外面黑漆漆的,月光已经淡了。

  口渴,嘴唇干裂了。

  左肩膀很疼,伸手摸了摸,肩关节已经肿的像发面馒头。

  远处传来鼓声,之后是悠扬的钟声,声音时紧时慢。

  五更天了。

  许克生打起了精神。

  五更三点开城门。

  王大锤他们如果早晨出城,现在该起床了。

  他感觉自己很不舒服,很冷,似乎有点低烧。

  昨夜出了一身汗,柴房又冷的像冰窖子,身体有些扛不住了。

  ……(后续内容基本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