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集:恶性案件-《雷霆扫黑:光云守护》

  夜里十一点的凌源县,像被按下了静音键。主干道上的车流早已稀疏,只有偶尔驶过的出租车,车灯在柏油路上划出两道短暂的光带,又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沿街的商铺大多关了门,只有几家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暖黄的灯,玻璃门上贴着“欢迎光临”的贴纸,在冷风中微微晃动。

  城西的待拆迁平房区,是县城里最破败的角落。矮旧的砖房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墙面上布满了“拆”字,有的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有的被人用红漆涂得刺眼。小巷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主干道的灯光勉强透进来一点,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垃圾桶倒在路边,垃圾散了一地,馊臭味混着尘土味,在空气中弥漫。

  老李骑着他那辆骑了五年的电动车,慢悠悠地从主干道拐进这条小巷。他在五金店打晚班,从下午五点忙到晚上十一点,双手还沾着机油的味道,胳膊酸得抬不起来。电动车的电池不太给力,上坡时发出“嗡嗡”的闷响,像个喘气的老人。

  “再坚持几天,发了工资就换个新电池。”老李在心里嘀咕着,眯起眼睛看向前方——他家就在小巷尽头,是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平房,妻子应该还在等他回家。

  就在他准备减速拐进巷子深处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前方三十米处的墙根下,有几个黑影在动。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待拆迁区晚上人少,偶尔会有流浪汉或小偷出没,他平时都会绕着走。

  可下一秒,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不是流浪汉,是几个人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手里拿着东西,正疯狂地往下砸!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他能看到一道寒光闪过,是砍刀!“砰砰”的闷响传来,像是木棍砸在肉上的声音,还夹杂着行凶者的咒骂:“让你不签字!让你去告!看你还敢不敢!”

  地上的人发出微弱的惨嚎,像受伤的动物,很快就没了声音。

  老李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车把。他想喊,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行凶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快跑!”老李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猛地拧动车把,电动车发出“呜咽”的尖叫,歪歪扭扭地冲出小巷。他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减速,直到冲出几百米,看到主干道上的出租车和路灯,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双手还在抖,掏出手机时,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屏幕亮起来,他的手指在拨号键上按了好几次,才拨通了110。

  “喂……喂!警察同志!杀人了!有人杀人了!”老李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在城西待拆迁区的小巷里!好多人!拿着刀!快!快派人来!”

  县公安局指挥中心在晚上十一点零七分接到了老李的报警。接警员是刚入职半年的小王,值夜班已经快十个小时,眼皮都在打架。可听到“杀人”“砍刀”“满身是血”这些词,他瞬间清醒了,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同志,你别慌,慢慢说!具体位置在哪里?城西待拆迁区的哪条小巷?行凶者有几个人?穿什么衣服?受害者现在怎么样了?”小王一边快速在电脑上记录,一边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引导老李。

  “位置……位置是城西五金店旁边的小巷!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行凶者有五六个!都穿黑衣服!戴口罩!受害者躺在地上不动了!好多血!”老李的声音还在抖,便利店的老板听到动静,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他接过水,喝了一口,才稍微冷静了点,“我刚才看到他们还在打!你们快派人来啊!”

  “好的,我们已经记录下来了!现在立刻派警力过去!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在现场附近等我们吗?需要你指认现场!”小王一边说,一边按下了桌上的红色按钮——这是最高等级的处警指令,会同时通知辖区派出所、附近巡逻警力和120急救中心。

  “我在五金店门口的便利店!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小王立刻拿起内部对讲机:“指挥中心呼叫城西派出所!城西待拆迁区五金店旁小巷发生恶性伤人案,疑似持械行凶,请求立刻出警!同时呼叫巡逻三组、五组,前往支援!通知120急救中心,准备接诊重伤员!”

  对讲机里传来“收到”的回应,小王的手指还在发抖——这是他入职以来接到的最严重的报警,他甚至能想象到现场的惨烈。

  城西派出所离待拆迁区只有三分钟车程。值班民警张磊和王浩刚处理完一起邻里纠纷,正在回所里的路上,接到指令后,立刻调转车头,拉响警笛,朝着待拆迁区冲去。

  “这么晚了,待拆迁区怎么会有恶性案件?”王浩握着方向盘,眉头皱得紧紧的,“那边不是快拆完了吗?没几户人了。”

  “不知道,先到现场再说。”张磊拿起警棍和手电筒,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最近城西拆迁的矛盾挺多,之前还有信访件反映拆迁队暴力威胁,不会是跟这个有关吧?

  晚上十一点十一分,警车赶到了老李所说的小巷口。张磊和王浩跳下车,打开警用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向小巷深处。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小巷中间的墙根下,一个中年男子蜷缩在地上,身体呈弓形,黑色的外套被血浸透,变成了深褐色,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在地上积成一滩,顺着地面的缝隙往下渗,连旁边的杂草都被染红了。男子一动不动,头歪在一边,头发上沾满了血和泥土,看不清脸。

  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根断裂的木棍,木棍上有血迹;还有一把砍刀,刀身是不锈钢的,长约三十厘米,刀刃上的血还在往下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旁边还有几片亮晶晶的碎片,是破碎的手机屏幕。

  “有人吗?!”张磊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和王浩慢慢走近,用手电照了照男子的脸——男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发紫,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起伏。

  “坏了,可能不行了。”王浩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男子的手腕,“还有脉搏!很弱!快叫急救!”

  张磊立刻拿起对讲机:“指挥中心!现场发现一名男性重伤员!生命垂危!身上有多处刀伤!请求刑侦、技术支援!120什么时候到?!”

  “120预计三分钟内到达!刑侦和技术队已经出发!”对讲机里传来回应。

  张磊和王浩拉起警戒线,把小巷口围住,防止无关人员进入破坏现场。王浩拿出手机,开始拍摄现场照片——从不同角度拍了地面的血迹、凶器、受害者的位置,每一张都拍得很仔细。

  三分钟后,120急救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小巷,蹲在受害者身边,拿出听诊器和血压计检查。“血压几乎测不到!心率过快!多处开放性创伤!必须马上送医院!”医护人员一边说,一边用止血带缠住受害者的手臂,用纱布按压伤口止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抬上担架,往急救车上送。

  “他叫什么名字?家里有联系方式吗?”医护人员问张磊。

  “还不清楚,正在确认身份。”张磊摇摇头,看着急救车驶离,心里沉甸甸的——看这伤势,能不能活下来,很难说。

  又过了十分钟,刑侦大队和技术队的车赶到了。刑警大队长老赵带着队员走进小巷,技术人员打开强光灯,把小巷照得如同白昼。技术人员戴着白手套,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地上的砍刀和木棍,放进证物袋里;还有人在地面上撒粉,寻找脚印;有人用尺子测量血迹的范围,记录现场情况。

  老赵走到张磊身边,压低声音问:“报警人呢?情况怎么样?”

  “报警人在外面便利店,吓得不轻,我让他在那里等。现场就发现了这些凶器,受害者已经送医院了,身份还没确认。”张磊指着地上的证物袋,“行凶者应该有五六个跑了。”

  老赵点点头,脸色凝重:“通知指挥中心,让周边派出所和巡逻警力加强排查,重点找穿黑衣服、戴口罩的可疑人员,特别是有交通工具的!”

  县公安局大楼的灯,在夜里十一点半全部亮了起来。局长郭勇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接到了值班副局长的电话。“什么?城西发生恶性砍人案?受害者生命垂危?”郭勇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我马上回局里!启动重大刑事案件侦破机制!成立专案组!让相关人员都到局里集合!”

  挂了电话,郭勇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妻子从卧室里出来,疑惑地问:“怎么了?刚回来又要走?”

  “局里有事,紧急情况。”郭勇说完,就冲出了家门,开车往局里赶。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么恶性的案件,要是破不了,或者处理不好,不仅老百姓会恐慌,上级也会追责,他这个局长,难辞其咎。

  马文斌副局长也接到了电话。他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手里拿着一杯茶,听到“城西待拆迁区”“砍人案”时,手猛地一抖,茶水洒了一地。“我知道了,马上到。”他挂了电话,脸色变得苍白,连忙拿起外套,出门前还特意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确保看不出异样。

  雷杰是在特警大队的宿舍里被电话吵醒的。他下午带队进行了四个小时的夜间隐蔽侦查训练,回到宿舍已经快十点了,沾着床就睡着了。手机铃声像惊雷一样响起,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到值班队员说“城西恶性砍人案,局里让您立刻过去”,瞬间清醒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摸黑穿上作训服,扣子都扣错了一颗,又重新扣好。他抓起佩枪和对讲机,冲出宿舍,开车往局里赶。路上,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城西待拆迁区,最近因为拆迁补偿的问题,信访件很多,其中有一封提到“天霸拆迁公司威胁不签字就‘收拾’”,难道这起案件和拆迁有关?

  晚上十二点零五分,雷杰赶到了县公安局。大楼里灯火通明,走廊里满是匆忙的脚步声。专案组临时会议室在三楼,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郭勇的声音:“必须尽快破案!不惜一切代价!”

  雷杰推开门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几个人围坐在长桌旁,每个人面前都放着文件和水杯。郭勇坐在主位,脸色铁青;马文斌坐在旁边,眉头皱着,眼神有些躲闪;老赵站在桌前,手里拿着现场照片,正在汇报情况。

  “雷队来了,坐。”郭勇看到雷杰,点了点头,“特警大队负责应急抓捕和武力支援,一旦发现嫌疑人,立刻行动,注意安全。”

  “明白。”雷杰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落在投影屏幕上的现场照片——受害者浑身是血,地上的砍刀和木棍,血迹蔓延的范围,每一张都触目惊心。

  老赵继续汇报:“目前,受害者已经送到县医院ICU抢救,生命体征很不稳定,医生说生还希望不大。技术队初步勘查,现场发现五到六种不同的脚印,推测行凶者有五到六人,分工明确,下手狠毒,作案时间不超过三分钟,得手后迅速撤离,应该是有预谋、有踩点的。”

  他顿了顿,点击鼠标,切换到凶器的照片:“这把砍刀是市面上常见的管制刀具,没有任何标识,很难追查来源;木棍是普通的杨木棍,直径约五厘米,断裂处有血迹,应该是用来殴打受害者的。受害者的手机被砸毁,碎片散落在现场,可能是行凶者为了防止受害者报警或联系他人。”

  “身份确认了吗?”郭勇问。

  “正在确认,技术队已经提取了受害者的指纹,正在和数据库比对。另外,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找医护人员了解情况,同时联系户籍部门,排查城西待拆迁区的住户信息。”老赵回答。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只有烟雾缭绕。每个人都在思考——仇杀?情杀?财杀?这么狠的手段,不像是普通的刑事案件。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年轻刑警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脸上满是焦急:“报告!有线索了!我们走访了城西待拆迁区的周边群众,有个夜市摊主说,大概一周前,他看到受害者在夜市摊上,跟几个社会青年发生过争执!”

  “哦?具体说说!”郭勇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年轻刑警身上。

  年轻刑警咽了口唾沫,快速说道:“那个摊主叫刘叔,在城西夜市卖烤串,他说一周前的晚上,受害者在他的摊上吃烤串,来了三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跟受害者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吵了起来。他隐约听到‘拆迁’‘签字’‘补偿’这些词,好像是受害者对拆迁补偿不满意,一直没签字,还说要去上面反映情况,那几个年轻人就威胁他,说‘别给脸不要脸,不签字有你好果子吃’。”

  “受害者叫什么名字?”雷杰突然开口,声音很沉。

  “刘叔说,他听别人叫受害者‘建国’,好像是原城西机械厂的下岗工人,现在在夜市摆烧烤摊。”年轻刑警回答。

  “张建国!”雷杰的心里猛地一沉——他之前看信访件时,看到过这个名字!张建国在信访件里写,他住在城西待拆迁区,天霸拆迁公司给他的补偿款比别人少一半,他不签字,拆迁队就派人威胁他,还砸过他的烧烤摊,他多次找街道和拆迁办反映,都没人管,他准备去县委上访。

  “天霸拆迁……”雷杰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眼神变得冰冷。他几乎可以肯定,这起案件就是天霸拆迁公司干的——张建国要上访,他们怕事情闹大,就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警告他,甚至要杀了他,杀鸡儆猴!

  郭勇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当然知道天霸拆迁公司是赵天霸的产业,也知道拆迁中的矛盾,但他没想到,赵天霸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查!立刻查张建国的身份!查天霸拆迁公司的所有员工!查那几个威胁过张建国的社会青年!”

  马文斌坐在旁边,手指紧紧攥着水杯,指节发白。他昨天还跟赵天霸的手下见过面,对方说“会让张建国老实签字”,他以为只是威胁,没想到会出人命!他的心跳得很快,生怕查到自己头上。

  专案组的调查方向迅速调整,分成了三个小组:一组负责确认张建国的身份和社会关系,走访他的家人、邻居、forr同事,了解他最近的情况;二组负责调查天霸拆迁公司,调取公司的员工名单、考勤记录,询问公司负责人和员工,排查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三组负责排查城西及周边区域的监控,寻找行凶者的逃跑路线和交通工具,同时加强巡逻,抓捕可疑人员。

  雷杰没有加入任何小组,而是让小陈和李彭分别加入二组和三组,自己则留在局里,整理之前关于天霸拆迁公司的信访件和案件卷宗——他要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天霸拆迁公司和这起案件的关联。

  然而,调查进展却异常艰难。

  一组的民警找到了张建国的家——城西待拆迁区的一间小平房,门是锁着的。邻居说,张建国的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因为之前拆迁队威胁张建国,他妻子害怕,就带着孩子走了,只留下张建国一个人。民警联系上张建国的妻子,她听到消息后,在电话里哭得几乎晕厥,说张建国确实因为拆迁补偿的事跟天霸拆迁公司闹过矛盾,还收到过威胁短信,但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二组的民警去了天霸拆迁公司。公司在县城中心的写字楼里,装修得很豪华。负责人是一个叫“李总”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面对民警的询问,李总表现得很“配合”:“张建国我们知道,他确实是待拆迁区的住户,对补偿款有异议,我们跟他沟通过好几次,但都没达成一致。不过,我们公司都是合法合规拆迁,绝对不会用暴力手段!至于你们说的威胁,可能是员工私下的行为,我们不知情。”

  民警要求查看公司的员工名单和考勤记录,李总很“爽快”地让人拿了出来。但名单上的员工,大多是临时招聘的,没有详细信息;考勤记录显示,案发当天,所有员工都“正常下班”,没有异常。民警询问了几个员工,他们的口径惊人地一致:“没见过张建国,也不知道威胁的事,案发当天我们都在家休息。”

  小陈在旁边观察,发现李总的眼神一直在躲闪,而且公司的员工在回答问题时,都下意识地看李总的脸色,显然是提前串过供。他偷偷给雷杰发了条消息:“天霸拆迁公司有问题,员工口径一致,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三组的民警排查了城西及周边的监控,结果却让人失望——待拆迁区的监控大多“坏了”,据说是“年久失修”;主干道的监控虽然能用,但只拍到了几个模糊的黑影,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也看不清他们乘坐的交通工具;周边的商铺监控,要么角度不对,要么正好坏了,没有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也太巧了!”李彭在电话里跟雷杰抱怨,“关键位置的监控全坏了,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雷杰的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巧合,是天霸拆迁公司的人提前做了手脚——他们知道会出事,所以提前破坏了监控,销毁了证据,还让员工串供,切断了所有可能指向他们的线索。

  晚上两点,医院传来消息:张建国经抢救无效,死亡。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上。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郭勇拍了桌子:“查!继续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雷杰坐在角落,看着投影屏幕上张建国的照片——照片里的张建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笑容憨厚,眼神里带着对生活的期待。可现在,他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雷杰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力——他知道凶手是谁,知道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他拿出手机,给林雪发了一条短信:“林书记,城西发生恶性杀人案,受害者张建国,与天霸拆迁公司有拆迁纠纷,调查受阻,监控被破坏,嫌疑人串供。”

  没过多久,林雪回复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了,保护好关键证人,继续收集证据,我会协调相关部门配合你们。注意安全。”

  看到短信,雷杰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凌晨三点,调查还在继续。民警们有的在整理线索,有的在分析监控,有的在走访群众,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却没有人提出休息。

  雷杰站在会议室的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空。星星被乌云遮住,没有一点光。他知道,这起案件只是一个开始,赵天霸的势力不会轻易收手,接下来的斗争,会更加残酷。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锐利如刀——不管遇到多大的阻力,他都要查下去,为张建国讨回公道,为凌源县的老百姓,撑起一片平安的天。

  (本集完)

  下集内容提示:全力侦查

  面对僵局和无形阻力,雷杰并未放弃。他主动向专案组请缨,要求利用特警大队的机动性和便衣侦查优势,投入案件侦破。获得有限授权后,他调动精干力量,围绕张建国的社会关系、案发地周边区域、“天霸拆迁”公司的外围人员等方向,展开了高强度、秘密的排查和蹲守。过程异常艰苦,犹如大海捞针,且时刻面临被发现的风险。但雷杰凭借其坚韧的意志和特种侦察经验,带领队员们顶住压力,坚持不懈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与此同时,医院传来消息,张建国经过抢救,竟奇迹般地暂时脱离了最危险的阶段,但仍处于深度昏迷中,能否醒来、能否开口说话,还是未知数。这微弱的生机,给案件带来了唯一的一线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