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被休弃的下堂妻14-《快穿:宿主手持空间一心囤货》

  苏月乘坐着宫中安排的青绸马车,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缓缓驶回京郊的庄子。

  马车后跟着几辆载满了陛下赏赐的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的箱笼,阵仗虽不算极大,但在乡间小道上已是十分惹眼。

  庄院门口,苏建国与张桂兰早已翘首以盼,两人脸上交织着喜悦与难以掩饰的担忧。

  见到马车停稳,女儿安然无恙地下来,他们才长长松了口气,赶忙迎上前去。

  “月儿,回来了?宫里……没为难你吧?”

  张桂兰拉着女儿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仿佛要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

  苏月微微一笑,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爹,娘,我没事。陛下只是问了些种粮的事,赏了些东西。”

  她指了指后面的箱笼,“这些日后或许都用得着。”

  苏建国看着那些显眼的皇家赏赐,眉头微蹙,低声道:“平安回来就好,这些虚名财物,不及你万一。”

  他更关心女儿在深宫中有无受委屈。

  苏月心中温暖,轻声道:“让爹娘挂心了。我有些累,想先回房歇息片刻。”

  她此刻心绪有些纷乱,需要独处整理。

  张桂兰连忙点头:“快去快去,娘去给你熬碗安神汤。”

  苏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外间,白瑾也已奉命入宫谢恩,并未归来。

  屋内只剩她一人,寂静无声。

  她靠在窗边的榻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暖色,她却感到一丝寒意。

  闭上眼,在心中默唤:“二一。”

  识海中,那团微弱的光晕闪烁了一下,传来回应:“宿主,我在。”

  “今日面圣,我总觉得陛下有些不对劲。”

  苏月将自己的感知传递过去,“他面色晦暗,精神萎靡,眼下的青黑绝非寻常熬夜所致,倒像是……像是精气神被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窃取吞噬。

  而且他言语间对柳贵妃的偏宠,似乎超出了常理的情爱,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束缚或操控。”

  二一的光晕微微波动,似乎也在分析这些信息:“根据您的描述和此界规则,这种迹象确实可疑。

  极有可能,宫中存在非本界源的‘系统’之力在运作。

  这类力量通常依靠汲取小世界的气运、龙气或重要人物的生命能量来维持自身或提升等级。”

  苏月心下一沉:“你怀疑是柳贵妃?”

  “可能性极大。”

  二一分析道,“她是既得利益者,盛宠不衰,子嗣难存,政敌纷纷失势……这些特征与某些低级的、不择手段的‘宫斗系统’或‘气运掠夺系统’的运作模式高度吻合。

  这类系统通常手段阴毒,以宿主欲望为中心,不惜损害世界根基。”

  苏月蹙眉:“若真如此,她窃取陛下龙气,损害的不止是陛下安康,更是动摇国本,侵蚀王朝气运。

  长此以往,必致天灾人祸频发,国运衰败,最终受苦的是天下黎民。

  陛下如今龙气已显稀薄之象,太子虽为储君,但若国本动摇,他的处境亦如累卵之危。

  一旦王朝因此覆灭,时空轨迹发生巨大偏转,后果不堪设想……”

  她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二一,你能否潜入宫中,仔细探查一番?务必查明是否是系统作祟,以及其具体类型、等级和目的。”

  “可以一试。”二一应道,“宿主等我消息。”说罢,那团光晕便从苏月识海中悄然隐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二一的意念便重新连接上来,带着一丝凝重:“宿主,查探清楚了。”

  “如何?”苏月立刻追问。

  “确是柳贵妃。”

  二一肯定道,“她身上绑定着一个受损严重的低级‘宫斗气运系统’。

  此系统功能不全,智能低下,主要依靠汲取景和帝的龙气与王朝微薄的气运来维持运行并尝试修复自身。

  它不断蛊惑柳贵妃争宠、揽权、排除异己,承诺助她登上后位,其子成为太子。

  陛下心智受其影响颇深,对其几乎言听计从。”

  二一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我还探听到,柳贵妃与系统正在谋划,欲对太子下手。

  她们计划了一种阴毒的‘情人蛊’,想借此控制太子心神,然后操纵太子去刺杀楚皇后!

  系统妄图借此混乱吸收更多能量升级,并进一步榨取陛下所剩无几的龙气。”

  苏月闻言,眼中瞬间结满寒霜:“好恶毒的心思!

  她这是见陛下龙气日渐稀薄,欲壑难填,便想将太子也变成她吸取气运的新傀儡!

  为一己之私,竟要搅得宫廷大乱,甚至不惜毁掉国之储君,全然不顾天下苍生!”

  一股强烈的厌恶与愤怒自苏月心底涌起。

  她原本只想查明身世,安稳度日,但柳贵妃此举,已是在掘这个国家的根基。

  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下定决心后,苏月走出房间,找到正在院中擦拭器具的苏建国。

  这位将她抚养长大的内侍,虽无血缘,却给了她毫无保留的关爱。

  “爹,我有要事想问您。”苏月屏退了左右,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苏建国放下手中的活计,看向女儿:“月儿,何事如此严肃?”

  苏月直视着养父的眼睛,压低声音:“爹,我们……能否联系到宫里的林皇后娘娘?”

  苏建国浑身猛地一震,瞳孔骤缩,手中擦拭的布巾飘落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月,嘴唇哆嗦着,半晌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月儿……你……你何时知道的?”

  苏月目光平静,早已想好说辞:“爹,我自小似乎便比旁人懂得多些,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来早慧’。

  零星记得些旧事碎片,长大后,又从您的谨慎言行、娘偶尔的失言、还有家中一些不合我们身份的旧物痕迹,早已隐约推测出自己的身世可能不凡,与宫中有关。”

  她语气恳切,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但我苏月此生,认定的爹娘只有你们二位。养育之恩重于泰山,我绝不会离开你们,更不愿回那深宫里去。”

  苏建国听完,眼眶瞬间红了,这个经历了宫廷风雨的内侍,此刻声音哽咽:“好孩子……好孩子……爹娘……爹娘没白疼你……”

  他抬起手,用力抹了把脸,努力平复情绪,“你突然问起这个,可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苏月点点头,将声音压得更低:“我的眼睛能看出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爹,陛下恐怕有性命之忧,并非寻常疾病,而是……或是遭了阴私手段,龙气衰微。

  太子殿下亦身处险境,有人欲用巫蛊之术害他。

  甚至我们大晟的国运气数,都正在被暗中窃取!我怀疑,幕后黑手极可能就是如今圣眷最浓的柳贵妃!”

  她紧紧抓住苏建国的手臂:“爹,此事千真万确,关乎陛下安危、太子存续、乃至天下安定!

  我们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给皇后娘娘,早做防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建国听完,脸色煞白,但眼神却迅速变得锐利而坚定。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更关系到小主子的安危。

  他重重一点头:“我明白了!皇后娘娘在宫外确有几条极其隐秘的联络线,其中一条,或可一试!为了陛下,为了太子,也为了……我这就去想办法!”

  苏建国曾是林皇后极为信任的心腹内侍,深知宫闱险恶。

  他不再犹豫,立刻借口进城采买,独自一人离开了庄子。

  苏月在他离去前,回到房中,迅速铺开黄纸,研磨朱砂。

  她凝神静气,指尖蕴起微光,笔走龙蛇,一道繁复而蕴含着守护之力的灵符顷刻间绘成。

  符成之时,淡淡光华一闪而逝。

  她将灵符仔细折好,快步追上苏建国,塞入他贴身的衣袋。

  “爹,此符贴身收好,或可抵挡一次阴邪灾厄。”

  她没有过多解释,但眼神里的关切与郑重让苏建国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将符篆仔细收好。

  对于女儿展现出的种种非凡能力,他早已从惊讶变为无条件的信任。

  苏建国进城后,并未去往任何显眼的府邸或商铺,而是七拐八绕,走进了一条偏僻小巷里一家看似寻常的酒楼——悦来酒楼。

  他并未进入大堂,而是径直走向后院,对着一扇看似堆放杂物的旧门,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在门后打量着他。

  苏建国默不作声地从怀中掏出一枚半片玉佩,递了过去。

  门后人验看片刻,低声道:“等着。”门又轻轻关上。

  隔日午后,苏建国再次来到悦来酒楼后院。

  这一次,那扇旧门打开,一位穿着体面、气质沉稳严肃的老嬷嬷走了出来,正是林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心腹——陈嬷嬷。

  两人在后院僻静的角落相见。

  苏建国再不隐瞒,将苏月如何种出高产粮食、如何面圣受封、又如何察觉陛下与太子有险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告知,尤其强调了苏月推断出的柳贵妃的嫌疑及其可能造成的可怕后果。

  最后,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去:“嬷嬷,月儿她……她之前所嫁非人,那姓李的畜生中了进士后,便嫌她容貌有瑕,写了一纸休书……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

  陈嬷嬷听着,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凝重,再到听闻苏月被休弃时,眼中忍不住涌上心疼与激荡的泪花。

  她紧紧握住苏建国的手,声音微颤:“好!好!公主她……她竟有如此造化、如此见识!苍天有眼!娘娘若是知道公主不仅安然无恙,还如此聪慧能干,更心系陛下与太子安危,不知该有多欣慰!

  福哥儿(苏建国本名),你放心,此话我必定一字不差地禀报娘娘!公主受的委屈,娘娘也绝不会轻轻放过!定会为她做主!”

  两人又低声叙旧片刻,交换了一些宫内外需要注意的动向。

  随后,苏建国像寻常食客一样,从酒楼前门打包了几样饭菜离去。

  而陈嬷嬷则从后门悄然离开,脚步匆匆,即刻赶回皇宫。

  陈嬷嬷一路心急如焚,赶回宫中长秋宫时,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