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神医扁鹊?-《现代女散修的元神漫游记》

  法老的寝宫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香料与腐朽的沉闷气息。

  年迈的法老躺在黄金床上,呼吸微弱,面色枯槁,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能跪在一旁,低声祈祷。

  作为大祭司的我,在所有方法都用尽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举行了最盛大的仪式,恭请图特神的降临。

  神光一闪,图特那异于常人的身影,出现在寝宫中央。

  他没有理会众人的跪拜,径直走向法老的病榻。

  接下来的场景,让我的神魂几乎凝固。

  我看到图特神并没有使用任何神术或法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用那双不属于人类的、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法老。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皮肉,直视内里的脏器与能量流动。

  片刻后,他伸出手指,并非触碰法老的身体,而是在空气中,隔着一段距离,缓缓划过法老的额头、胸口、腹部。

  他的动作专注而严谨,仿佛在聆听着什么无声的讯息。

  这……这是“望”与“闻”!

  虽然形式截然不同,但这其中蕴含的“神”,那种通过观察气色、聆听气息来判断病灶的根本原理,与我所知的华夏上古医道,何其相似!

  接着,图特神终于开口,他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询问着法老最近的饮食、作息,以及病发时的感受。

  这不就是“问”吗?

  我的心脏,不,是我的元神,在剧烈地收缩!

  一种荒谬到极致,却又无比贴近真相的猜想,如疯狂的藤蔓,在我心中滋生蔓延。

  最后,图特神伸出了他那只修长的、覆盖着细密白色羽毛的手,轻轻搭在了法老的手腕上。

  他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和而精纯的能量,从图特神的指尖探出,如同一条灵巧的细蛇,顺着法老的手腕探入其体内,沿着那些“能量脉络”,迅速地游走了一圈。

  “切”脉!

  望、闻、问、切!

  华夏中医之四诊法,竟然被一个埃及的鸟头神,在数千年前的法老寝宫中,以一种更高级、更本质的方式,完美地重现了出来!

  我彻底呆住了。

  这已经不是“相似”或者“巧合”能够解释的了。

  这分明就是同出一源!

  记忆中,诊断完毕的图特神,对身旁的我说道:“法老之疾,非在肉身,而在‘卡’(古埃及人认为的生命能量)之循环受阻,‘巴’(灵魂)亦受其困。需以金针导引,疏通其道。”

  说罢,他取出的,却并非金针,而是一些闪烁着微光的、水晶般的细管如现在的针灸针。

  他手法精准,刺入法老身上的几个特定位置。

  那些细管无风自动,发出微弱的嗡鸣,将一股股生命能量导入法老体内。

  法老枯槁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出生机。

  我震撼地看着这一切,一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我神魂深处炸响。

  扁鹊!

  上古神医,扁鹊!

  传说中,扁"鹊"之名,便因其有“人面鸟喙”之异相!

  传说中,他师从长桑君,获得透视人体的异能,能洞察五脏六腑的病灶。

  传说中,他能“起死回生”,为虢太子诊病时,便断言太子只是“尸厥”,并非真死,最终以针石之术救活了太子。

  图特神的“望”,与扁鹊的“透视之能”,何其相似?

  图特神的“金针导引”,与扁鹊的“针石之术”,何其相似?

  图特神的“人身鸟头”,与扁鹊的“人面鸟喙”,又何其相似?

  一个让我头皮发麻、几乎不敢深思的猜想,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图特神,和神医扁鹊,会不会……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或者说,是同一个“存在”,在不同文明、不同时间,所展现出的不同“化身”?

  就像“九天玄女”在华夏显圣,指导轩辕黄帝一样。

  这位“图特神”,则是在古埃及,播撒着文明的火种。

  他们,难道他们都是“宇宙的园丁”!

  这个猜想一旦形成,便再也无法遏制。

  它像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无数缠绕在我心头的谜团。

  为什么东西方神话的源头,都指向了天外?

  为什么看似毫无关联的古文明,却在最核心的知识体系上,有着惊人的同源性?

  因为,有一群来自星海的“园丁”,在地球这片试验田里,同时播下了不同的种子!

  我的元神,在接收到这个颠覆性的结论后,再也无法维持在浩瀚的记忆之海中。

  神魂一荡,我猛地从“融”字诀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眼前,依旧是那间幽暗的密室,大祭司的木乃伊静静地躺在石台上,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

  “怎么了?”婧山见我脸色变幻不定,气息也有些紊乱,关切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神,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婧山,我可能……知道一些了不得的秘密了。”

  “图特,埃及的智慧之神。”我整理着脑中混乱的信息,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将我的发现和盘托出,“他的医术,他的理论,甚至他的形象……都指向了我们华夏历史上的另一个人。”

  “谁?”婧山眼中也透出好奇。

  我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吐出了那个名字:

  “神医,扁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