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龙和韩冬俩人走了，张霖自己在办公室等着。
又过了一会，李怀德回来了，“怎么样，老弟，聊完了？”
张霖点点头，“聊完了，老哥，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这也还有事，今天就先不打扰了，等下来，下来一块吃点。”
李怀德脸上露出笑意：“这么点事算什么，不过，这顿饭我可是记好了。”
“没问题！那什么，你先忙着，我走了。”
说完，转身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等回到保卫处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张霖关上门，将刚才孙德龙和韩冬提到的情况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
高强，肉联厂冷库主任，好客，爱交朋友，尤其喜欢请各大重要工厂的采购干部吃饭，出手阔绰。
李战福，计划科科长，表面严肃，不喜应酬，却曾被人目睹与身份不明的陌生人隐秘接触。
这两人一个台前热情似火，一个幕后低调隐秘，若真勾结在一起，一个掌握着计划审批权，一个掌握着实物出入库权，确实能玩出不少花样。
更重要的是，他们接触的对象——第一轧钢厂、永定门粮食加工厂……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重点单位。
如果真被敌特拉下水，后果不堪设想。
许富贵的怀疑，绝非空穴来风。
张霖不再犹豫，抓起桌上的电话，直接要到了市局冯局长办公室。
“冯局，是我，张霖。”这是正式工作，称呼一定要正式。
“霖子啊，我刚开完会，正想找你。你早上说的事，我已经安排一处的同志去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
冯局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严肃。
“冯局，我这边也有些发现，可能比我们早上想的要复杂。”
张霖沉声道，随后将孙德龙和韩冬提供的信息，特别是高强频繁宴请各大厂采购人员、以及李战福与神秘人接触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显然冯局长也在消化这些信息。
“照这个说法，这个高强是在广泛撒网，重点培养？用糖衣炮弹腐蚀拉拢这些掌握实权的采购干部？”冯局长沉吟道，“李战福那条线更隐蔽……霖子，你的判断呢？”
“冯局，我认为许富贵的观察很可能触及了一个潜在的危险网络。高强的行为极不正常，违反常理。结合李战福的可疑行迹，这两人需要重点调查。他们所在的岗位太关键，一旦出问题，波及面会非常广。”
张霖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而且，他认为，这种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嗯，和一处那边初步了解到的情况能对上一些。肉联厂那边反馈，高强这个人确实交际很广，但表面上工作还算规矩。现在看来，是藏得深。”冯局长顿了顿，做出决定，“这样，这个案子一处正式介入调查。你既然已经起了头，又是在工作接触中发现的线索，就配合一处一起搞。你们轧钢厂那边，你自己协调好时间。”
“是！冯局，保证完成任务。”张霖立刻应下，这正是他希望的。接着，他顺势提出：“冯局，孙德龙提到，永定门粮食加工厂的采购科长也被高强邀请吃过饭。粮食加工厂那边的保卫处长我比较熟。我想以这个为切入点，先去粮食加工厂那边了解一下情况，看看高强到底是怎么‘交朋友’的。”
“永定门外粮食加工厂……老齐那里是吧，嗯，可以。”冯局长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我让一处派两个人配合你，你们直接过去。记住，目前还是外围调查，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挂了电话，张霖先是去找杨书记报备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杨书记自然不会阻拦。
又让手下干事去跟厂办报备自己外出公干，然后静等市局的同志。
不到半小时，市局一处的两名干练的公安到了轧钢厂保卫处。
张霖一看，又是熟人，就是当年一起去粮食加工厂的国小刚和余大千。
三人见面，自然是非常欣喜。
不过，也没多少时间叙旧。
张霖跟他们简单沟通了一下情况和计划，三人便开着吉普车直奔永定门外的粮食加工厂。
到了门口，门岗通报之后，张霖他们仨又见到了老熟人‘段科长’，当年查案子就是跟他对接的。
开始还闹的有些不愉快。
不过，这次这位段科长可没有为难，听到来意之后，直接就把三人带去了齐处长的办公室。
齐处长看着进来的‘老三位’，眼睛里带着一些审视。
“齐叔，我又来打扰您了。”张霖上前握手。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齐处长说着，一边看向国小刚和余大千，并且和两人打了招呼。
张霖简单介绍，“齐叔，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齐处长点头，示意段科长先出去。
然后直接问道：“霖子，什么事，直说吧。跟我还绕弯子？”
张霖笑了笑：“就知道瞒不过您。齐叔，这次来，是想找咱们厂采购科的副科长了解一些情况。”
“采购科副科长？老王？”齐处长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怎么了？他犯事了？”
“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不过，这次来只是了解一些情况。”张霖谨慎地说，“我们了解到，他之前接受过肉联厂的冷库主任私下宴请。”
齐处长的脸面色十分古怪：“不是，霖子，这事不归你们管吧？确实，王副科长在上个月被肉联厂的冷库主任高强请去吃饭了，不过，他回来跟我们保卫处说过这个事，跟他们科长也说过了。”
“齐叔，那您知道他当时跟那个高强都说过什么吗？”
齐处长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倒是不清楚。他只是报备了去吃过饭，没说别的。怎么，听这个意思，这个高强有问题？”
齐处长不愧是老保卫，这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有问题的不是他们的采购副科长，而是那个肉联厂的冷库主任。
张霖微微点了点头。
“王副科长现在在厂里吗？方不方便请他过来聊聊？”
又过了一会，李怀德回来了，“怎么样，老弟，聊完了？”
张霖点点头，“聊完了，老哥，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这也还有事，今天就先不打扰了，等下来，下来一块吃点。”
李怀德脸上露出笑意：“这么点事算什么，不过，这顿饭我可是记好了。”
“没问题！那什么，你先忙着，我走了。”
说完，转身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等回到保卫处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张霖关上门，将刚才孙德龙和韩冬提到的情况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
高强，肉联厂冷库主任，好客，爱交朋友，尤其喜欢请各大重要工厂的采购干部吃饭，出手阔绰。
李战福，计划科科长，表面严肃，不喜应酬，却曾被人目睹与身份不明的陌生人隐秘接触。
这两人一个台前热情似火，一个幕后低调隐秘，若真勾结在一起，一个掌握着计划审批权，一个掌握着实物出入库权，确实能玩出不少花样。
更重要的是，他们接触的对象——第一轧钢厂、永定门粮食加工厂……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重点单位。
如果真被敌特拉下水，后果不堪设想。
许富贵的怀疑，绝非空穴来风。
张霖不再犹豫，抓起桌上的电话，直接要到了市局冯局长办公室。
“冯局，是我，张霖。”这是正式工作，称呼一定要正式。
“霖子啊，我刚开完会，正想找你。你早上说的事，我已经安排一处的同志去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
冯局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严肃。
“冯局，我这边也有些发现，可能比我们早上想的要复杂。”
张霖沉声道，随后将孙德龙和韩冬提供的信息，特别是高强频繁宴请各大厂采购人员、以及李战福与神秘人接触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显然冯局长也在消化这些信息。
“照这个说法，这个高强是在广泛撒网，重点培养？用糖衣炮弹腐蚀拉拢这些掌握实权的采购干部？”冯局长沉吟道，“李战福那条线更隐蔽……霖子，你的判断呢？”
“冯局，我认为许富贵的观察很可能触及了一个潜在的危险网络。高强的行为极不正常，违反常理。结合李战福的可疑行迹，这两人需要重点调查。他们所在的岗位太关键，一旦出问题，波及面会非常广。”
张霖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而且，他认为，这种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嗯，和一处那边初步了解到的情况能对上一些。肉联厂那边反馈，高强这个人确实交际很广，但表面上工作还算规矩。现在看来，是藏得深。”冯局长顿了顿，做出决定，“这样，这个案子一处正式介入调查。你既然已经起了头，又是在工作接触中发现的线索，就配合一处一起搞。你们轧钢厂那边，你自己协调好时间。”
“是！冯局，保证完成任务。”张霖立刻应下，这正是他希望的。接着，他顺势提出：“冯局，孙德龙提到，永定门粮食加工厂的采购科长也被高强邀请吃过饭。粮食加工厂那边的保卫处长我比较熟。我想以这个为切入点，先去粮食加工厂那边了解一下情况，看看高强到底是怎么‘交朋友’的。”
“永定门外粮食加工厂……老齐那里是吧，嗯，可以。”冯局长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我让一处派两个人配合你，你们直接过去。记住，目前还是外围调查，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挂了电话，张霖先是去找杨书记报备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杨书记自然不会阻拦。
又让手下干事去跟厂办报备自己外出公干，然后静等市局的同志。
不到半小时，市局一处的两名干练的公安到了轧钢厂保卫处。
张霖一看，又是熟人，就是当年一起去粮食加工厂的国小刚和余大千。
三人见面，自然是非常欣喜。
不过，也没多少时间叙旧。
张霖跟他们简单沟通了一下情况和计划，三人便开着吉普车直奔永定门外的粮食加工厂。
到了门口，门岗通报之后，张霖他们仨又见到了老熟人‘段科长’，当年查案子就是跟他对接的。
开始还闹的有些不愉快。
不过，这次这位段科长可没有为难，听到来意之后，直接就把三人带去了齐处长的办公室。
齐处长看着进来的‘老三位’，眼睛里带着一些审视。
“齐叔，我又来打扰您了。”张霖上前握手。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齐处长说着，一边看向国小刚和余大千，并且和两人打了招呼。
张霖简单介绍，“齐叔，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齐处长点头，示意段科长先出去。
然后直接问道：“霖子，什么事，直说吧。跟我还绕弯子？”
张霖笑了笑：“就知道瞒不过您。齐叔，这次来，是想找咱们厂采购科的副科长了解一些情况。”
“采购科副科长？老王？”齐处长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怎么了？他犯事了？”
“目前还在调查阶段。不过，这次来只是了解一些情况。”张霖谨慎地说，“我们了解到，他之前接受过肉联厂的冷库主任私下宴请。”
齐处长的脸面色十分古怪：“不是，霖子，这事不归你们管吧？确实，王副科长在上个月被肉联厂的冷库主任高强请去吃饭了，不过，他回来跟我们保卫处说过这个事，跟他们科长也说过了。”
“齐叔，那您知道他当时跟那个高强都说过什么吗？”
齐处长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倒是不清楚。他只是报备了去吃过饭，没说别的。怎么，听这个意思，这个高强有问题？”
齐处长不愧是老保卫，这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有问题的不是他们的采购副科长，而是那个肉联厂的冷库主任。
张霖微微点了点头。
“王副科长现在在厂里吗？方不方便请他过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