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章 离婚证到手!前夫痛哭挽留-《重生七零,大院美人靠灵泉养夫惊全场》

  军区组织部那间熟悉的调解室,气氛却与上次截然不同。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明晃晃地照在长条桌上。

  沈知微独自坐在桌子一侧,脊背挺得笔直,双手平静地放在膝盖上,内心却一片平静。

  她穿了件黑白的长裙,脸上未施粉黛,这条裙子是昨天顾砚舟陪她去百货大楼买的。

  眼神坚定的仿佛不是结束一场婚姻,而是来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新生。

  门被推开,陈卫东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几日不见,他显得更加憔悴落魄,胡子拉碴,身上那件旧军装也皱巴巴的,早已没了往日刻意维持的文人气质。

  沈知微静静地看着他,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看上眼前这个男人的。

  他拖拉着步子,在沈知微对面坐下,始终不敢与她对视,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情愿。

  这婚一旦离了,他在整个大院,乃至军队可就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被老婆甩了的二婚男人。

  负责调解的干部依旧是那位姓赵的女同志。

  她面色严肃地拿出两份文件和一盒红印泥,开门见山地说,“陈同志,沈知微同志,关于你们的离婚申请,组织上已经同意。”

  “这是离婚协议和调解书,你们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她把两份文件分别推到两人面前。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关于财产分割,陈卫东需要在一年之内,归还沈知微及其娘家共计两千五百四十五元。

  军区原分配住房使用权归沈知微所有,陈卫东需在三日内搬离。

  陈卫东的视线死死盯着那笔钱,眼皮狠狠一跳,脸色变得难看。

  “微微,你来真的?少这么多钱,我哪里拿得出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真的要用钱算得真清楚?”

  他眼中带着算计,始终无法相信,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沈知微,真的能狠心不要他,好让他赔这么大一笔钱。

  沈知微抬起眼,看着陈卫东的样子如同看一个陌生人,“陈卫东,签字吧。”

  “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感情可谈了,现在要算的,只有一笔笔你欠下的债。”

  她冰冷的声音,也算是扎醒了陈卫东最后的幻想。

  “你。”陈卫东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沈知微,你就这这么狠心?那些钱那些东西,当初是你自愿给我的。”

  “现在翻旧账,你就是看我现在落魄了,攀上高枝了就想一脚踹开我是不是。”

  “我告诉你,没门!这字我不会签的。”

  他又想故技重施,耍赖拖延。

  一旁的赵干部猛地拍桌子,厉声道,“陈卫东,注意你的态度,你生活作风败坏,严重违纪也是事实,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如果你拒不配合,组织将强行执行,后果你自己掂量。”

  陈卫东被吼得浑身一颤,脸色又白了点。

  调解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赵干部,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赵干部听完,冷冷地看向陈卫东,“陈卫东,文工团的李曼同志也已经向组织递交了材料,澄清了与你的一些不正当经济往来,并明确表示,一直以来都是你利用职务之便对她进行骚扰。”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沈知微听着话抬起头,李曼?在这个节点反咬一口?倒是符合她一贯利己的作风。

  他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湿透了后背,心里头的一把称又开始衡量起眼前这个女人和李曼的分量。

  肯定是怨他迟迟离不了婚,给不了她名分。

  “行,我签字。”他咬着牙,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歪歪扭扭的名字。

  看着面前的沈知微,像是忍痛割肉一样。

  轮到沈知微签字,她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沈同志。”赵干部将一本墨绿色封皮的小册子递到她面前,“这是你的离婚证,恭喜你,开始了新的生活。”

  当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被递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手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没有预想中畅快淋漓的狂喜,更没有痛哭流涕。

  心里的那块压了两世的巨石,在这一刻悄然松动,带着些许酸涩。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终于感受到了天空的广阔和自由的气息。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走出组织部大楼,阳光正好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眯着眼,感受着这份久违的轻松。

  陈卫东跟在她身后,脚步踉跄,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有点后悔。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长期饭票,一个打理生活的保姆,一个能满足他虚荣心的贤内助。

  他有些不甘心。

  “微微。”他快步走几步,追上她,“房子这两天就搬走,我以后…我以后一定好好过日子,我们毕竟夫妻一场,钱我慢慢还行不行。”

  沈知微停下脚步,转过身。

  那眼神里没有怨,甚至没有嘲讽,只是彻底的漠然。

  “陈卫东。”她打断他,“钱,你按照规定时间还清就行。”

  沈知微的视线扫过他身后那栋曾经承载着,她无数痛苦的筒子楼,毫不留恋,“屋子里我什么都不要,东西麻烦你打包好,直接扔掉。”

  “房子我另有所用。”

  扔掉?连同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去?一起当作垃圾扔掉?

  陈卫东如遭雷劈,彻底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知微毫不犹豫地转身,不少闻讯赶来的工人和家属都等在外面。

  他们大多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同情沈知微的遭遇,鄙夷陈卫东的为人。

  看到沈知微终于拿到离婚证,摆脱了那个火坑,都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离得好!沈同志,恭喜脱离苦海。”

  “那种陈世美,早该离了!”

  “沈同志,以后的日子肯定都是好日子。”

  沈知微看着一张张朴实的笑脸,听着那一声声祝福,朝众人微微点头,“谢谢大家。”

  陈卫东看着所有人都站在沈知微那边,彻底疯了,“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什么?”

  “就她?沈知微?像个木头一样毫无情趣!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离了我,谁要她这个破……

  “我要。”

  顾砚舟不知何时站在调解员门口,手里拿着崭新的户口本,“沈知微同志已经被调配到军区医院,分房申请也批了,两室一厅。”

  他走到沈知微身边,自然而然接过她的布包,“走吧,带你去看看新家。”

  陈卫东突然想起三年前结婚时,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出民政科的,失落和恐慌将他吞噬,他竟然当众哭出了声。

  “微微,你别走!我以后工资都归你管,我以后会回家!不会再看别的女人!”

  沈知微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场丑陋的表演,只是轻轻对着身侧的顾砚舟说,“突然有点想吃冰棍了。”

  顾砚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朝身旁的警卫员点了点头。

  不一会,警卫员气喘吁吁举着根红豆冰棍跑来。

  沈知微咬下第一口,她突然笑了起来,自由的味道原来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