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夜宿军长家!他耳根好红!-《重生七零,大院美人靠灵泉养夫惊全场》

  “顾…顾代表。”张春芳吓得一哆嗦,陈卫民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顾砚舟目光冷冽,声音不带一点情绪,“李曼伪造学历,陈卫东骗取军籍,性质恶劣,已经是军纪委很严重的问题,你们是想进去陪他们?”

  这几个词砸下来,张春芳和陈卫民脸彻底白了,连跪带爬的都不敢说什么,扭头就带着一伙的亲戚跑了。

  屋里瞬间安静,只剩下烛火噼啪声,和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空气。

  “受伤了?”顾砚舟的声音忽然放轻,视线停在她落灰的裤腿上。

  “没事。”她拍拍灰,抬眼看他,“小崽子踢的,不疼。”

  他摘下大檐帽放在桌上,露出额间的碎发,沈知微心口莫名一跳,前世好像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原来他这般…好看。

  “顾代表。”她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仰头,能清晰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招待所人多眼杂,我心里还是怕。”

  她顿了顿,声音带了点自己都没发现的软,“我能去你那…借个地方睡吗?打个地铺也行。”

  顾砚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耳根那点红晕倏地弥漫到脖颈。

  “我那有客卧。”他声音有点干哑,“炉子烧得旺,不冷。”

  他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了,甚至没考虑纪律和影响。

  这不像他。

  ·

  吉普车停在军区干部大院,顾砚舟的院子果然如他所说,冷清的过分,只有院子里松木的气味。

  沈知微扫了几栋大院,除了顾砚舟那栋以外,各家的都看上去挺有人味的。

  “客卧没收拾,你先睡主卧。”他动作利落地将自己的军大衣叠好,铺在单薄的床上,“夜里凉,垫厚些。

  沈知微看着那件还残留走他体温的大衣,心里那点因陈家而产生的郁气,忽然就散了。

  “谢谢。”

  烛火映照,气氛莫名温热。

  顾砚舟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你睡,我看文件。”

  ……

  真是块铁石头!她都借炕头了!他就真让她睡觉?

  她撇撇嘴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七五年的春夜依旧寒气逼人,薄被加上军大衣也只能算勉强御寒,她蜷缩着身子,听着书桌前钢笔沙沙的声响。

  白天闹腾得厉害,身体疲惫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有点睡不踏实,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冷。”

  书桌上的顾砚舟动作一顿。

  沈知微感觉有人走近,然后是铁钳拨动煤块的声响,炉火重新旺了起来。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顾砚舟正弯腰往炉子里添煤,冷峻的侧脸在火光下显得有些温柔,他添完煤,没走,站在床边了片刻。

  好像是想确认她是否暖和,又好像是在偷瞄她,她不敢多看。

  只好越过顾砚舟偷瞄看向挂在墙上的日历,一个冰冷的日期刺入脑海。

  就是这几天!父亲出事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住自己,她倏地坐起身,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做噩梦了?”顾砚舟立刻转身,眉头微蹙,“还是哪里不舒服?”他下意识想伸手,却又克制地收回。

  “没。”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她的父亲沈国栋,是市机械厂的总工程师,为人清正,技术过硬,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耿直和技术上不可能合流,得罪了厂里新调来的革委会副主任。

  很快,工作组进驻家里拆家。

  家里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抢光,更不用说父亲珍藏的书籍国画,母亲陪嫁的嫁妆,甚至连她家人留给她的生娃钱都被搜刮一空。

  父亲被下放到最苦寒的西北农场改造,身体就是在那时候被拖垮的。

  就是在明年春天,消息传来,父亲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沈知微的目光落在他摊开的文件上,那些复杂的机械图瞬间抓住了她的注意力,“这些是短式手枪的机械图吗?这个设计好像有些问题。”

  顾砚舟的眉头微蹙,这个在军事法庭上面不改色的男人,被她的话有些惊住,“你看得懂?

  沈知微笑笑,她确实懂,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对机械有着深深的兴趣。

  “我父亲是市机械厂的总工程师,小时候吃饭的时候他老是说这些,但我妈是中医,比起机械我还是更喜欢中医。”

  “但你看的这些书都是最基础的,如果你是想要学的话,可以和我回家一趟。”

  她没提抄家的事,但她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我父亲书房里有不少笔记,可以帮助到你。”

  沈知微的书房里锁着几本厚厚的笔记,她记得小时候父亲就跟她说过,那些东西对国家很重要。

  可也正是因为这些本子,最后成了砸向父亲的石头。

  砰砰砰。

  还没等顾砚舟回答,楼下院子大门被敲响“沈知微,你个不要脸的破鞋!我要去军区告发你们乱搞男女关系。”

  顾砚舟脸色瞬间沉下,眼神冷得骇人。

  他站起身却不是去开门,而是先对沈知微沉声道,“坐着,别出来。”

  他大步流星走到院门外,根本不给外面的人继续辱骂的机会。

  陈卫民喝醉酒和他叫来的几个混混还没看清人,就感到一股可怕的压迫感。

  “诽谤军属,干扰军务,证据确凿。”他声音不高,“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全部移交保卫处,想试试看能关几年?”

  门外瞬间死寂,刚才的气焰消失无踪,只剩下害怕的抽气声。

  顾砚舟根本不屑与他们多费口舌,直接对闻声赶来的哨兵道,“把这些人记下来,全部带走审查。”

  没等后头的人叫喊,砰地关上门,将所有的污秽隔绝在外。

  他回到屋里,看到沈知微站在房门口,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

  “沈知微同志。”

  “明天,我跟你回家拿笔记,还有离婚报告,我会亲自催办。”

  “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