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如此,可还要气?-《公主被弃后成了敌国战神的心尖宠》

  “这天气说变就变,昨日晴了一天,我还以为这几日便不会下雨了呢。”黄莺坐在窗旁剥着桂圆干,取出果肉放在碟子里。

  秦箐华闻言,转头看向窗外,这雨势明显变大了,眉头微蹙,也不知陌寒枭此时在作何……有没有带伞……

  自今早醒来,陌寒枭便已不在屋内,只在她枕边放了张字条,让她好好用膳,他忙完便回。

  秦箐华再转过头时,手中的话本她已再瞧不进一个字,不由将其放到一旁。

  黄莺见状,不解问道:“公主,可是这话本不好看?”这话本是新出的,她今日买来也还没看过。

  “还好,只是看得有些累了。”秦箐华说罢便起了身,走到水盆架旁,净了手,转回桌旁坐下,从盘中拿了一块八珍糕慢慢吃了起来。

  黄莺将剥好的桂圆干整碟放在那盘八珍糕旁,再给秦箐华倒了杯茶。

  “公主,今日怎没看到小白?”黄莺一大早便来了小楼,始终未看到小白的身影。

  “随宁王出去了。”秦箐华知道小白随陌寒枭出门也有些意外。

  黄莺也有些意外地应了声。

  秦箐华看着窗外,风从窗口吹进,有些冷,忆起往年这般时候,京都似乎没有这般冷,转头对黄莺道:“你可有觉得,今年初冬比往常要冷些?”

  黄莺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是,去年过完冬至,确实没穿这么多衣裳。”

  秦箐华双指捻了块八珍糕给黄莺,“你也吃。”

  黄莺连忙推辞,这两日,锦鹤大人教了她不少事,公主待她好,她也不能失了分寸,也不知去到曜国会面临什么,她要机灵些,有些习惯还是要改掉,以免被人揪住了把柄,连累公主。

  秦箐华只是笑笑,将糕点塞入她手里,“看着你吃,总觉得这糕点好吃了不少。”

  黄莺闻言微顿,忆起今日,公主在用膳时,比往日多用了些,在膳后,也吃了不少吃食,且皆是对身子有益处的吃食,可看公主的模样,是为了吃而吃,不是因为想吃而吃。

  “公主,您既不想吃,为何还要吃呢?”

  “身子太虚了,想多补补。”秦箐华笑答。

  ……

  天色黑透,陌寒枭还未归,秦箐华在楼上已有些坐不住。

  “公主,可要先用晚膳?”黄莺问道。

  秦箐华摇了摇头,“晚些再用吧。”

  秦箐华出了屋,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风有些大,雨水都斜吹到了廊下。

  “公主是不是在等宁王?”黄莺道。

  秦箐华点了点头。

  “不若我们去楼下等吧。”黄莺之所以这般提议,是因为看到自家公主时不时出来看着,要是受了凉又要喝药了,在楼下等,还可以坐在窗旁,宁王一回来就可以看到了。

  秦箐华随黄莺从楼内的楼梯下了楼,进了离正门口最近的屋里,这间屋子应是有人常来,桌子椅子未沾灰。

  黄莺点了几盏灯烛,屋内瞬间亮堂了起来。

  黄莺将炭火搬到屋内,在桌上放了茶水和吃食,便和秦箐华一同坐在窗边,同她说话解闷。

  戌时已过,楼外依旧没有任何声响,而此时的雨已经停了。

  “公主,要不,先用晚膳吧?”黄莺在酉时已用过晚饭,但秦箐华还未用,她刚刚去厨房把饭菜热了热,现在已是亥时,饿着肚子总归不好。

  秦箐华闻言看向黄莺,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去厨房把饭菜端来。”

  黄莺去厨房的空档,秦箐华耳骨微动,隐隐听到了马蹄与车轮的滚动声,不由站起身,走出门,拿了一盏放在门口的灯笼,往大门口走去。

  风有些大,吹着她的衣裙簌簌作响,秦箐华不由缩了缩脖子,屋内烧着炭火,并不冷,此时被风一吹,倒觉得有些冷了。

  秦箐华走到楼外之时,那辆马车离得还有些远,看到马车外只坐了两个人,脸隐在斗笠之下。

  煞三看到楼外有个人影提着盏灯笼,微眯了眯眼,旋即转头对马车内的陌寒枭道:“主上,王妃在楼下。”

  陌寒枭闻言,半起身跨一步掀起了窗旁的帘子,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一片暖意,小白也旋即站起身,跳到座上,前肢搭着窗口,看到秦箐华,不由兴奋地大叫起来。

  陌寒枭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它才止住声。

  楼上的司空鹤几人听到小白的叫声,也都走到了廊下,看到秦箐华提着灯笼站在路边,望着马车的方向。

  马蹄声停,小白已从马车内冲出,直奔着秦箐华跑去,摇着尾巴轻唤着,秦箐华蹲下,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怎这么晚才回来?”

  “汪汪!”小白扑到了秦箐华怀里,胡乱拱着,嘶哈着气。

  “有些事耽搁了,故晚了些。”陌寒枭已走到身前,秦箐华抬眸,陌寒枭的脚尖轻轻踢了踢小白的屁股,小白极不情愿地嘤了两声,黑色的大眼看向陌寒枭,似乎带着些怨气和委屈。

  秦箐华刚站起身,陌寒枭便伸手将她捞在怀里,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在她顺滑的发上抚了抚,一手扣着她的腰肢。

  冬日的夜晚,熄了烛火,屋内真的透不进一丝光亮,帘帐内更是漆黑一片,秦箐华的视觉就算变得敏锐,也看不清一分,但知道陌寒枭就睡在床外,她并不怕。

  “……”

  陌寒枭未应声,便是默认了,秦箐华仔细想了想,猜测应是她方才提出去隔屋睡,他才会如此,虽不知为何他这般气,犹豫片刻还是缓声道:“我未想其他,只觉得睡榻上不舒服,不想你太累,如此,你还要生气么?”

  静默半晌。

  陌寒枭掀开帘帐,跨步上到床上,寻到睡在床中央的秦箐华,压在身下,虽有些生气,但还是将身上的锦被盖好,没让她受凉。

  秦箐华被他这般一吓,双手不由缩在心口,二人的鼻息交融着,秦箐华伸出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怎……怎么了?”

  陌寒枭轻哼了声,手抱着她的腰肢,埋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似是不解气,转头轻咬了咬她的耳垂,闷声道:“一日未见,你不让我亲便罢了,还要与我分房睡。”

  那声音,听着总觉得有些委屈,秦箐华顿了顿,伸手寻到他的脸,“陌寒枭……”

  本埋在她脖颈的陌寒枭闻言才抬起头,秦箐华凭着感觉在黑暗中双手捧着他的脸,感受到他的呼吸,知道他此时也在看着自己,秦箐华温声道:“只是为此生气?”

  见他沉默,秦箐华又道:“你唇上的伤未好,昨日伤口又撕开了,不疼?”

  话罢微抬起头,双手搭在他的肩旁,在他脸上轻亲了口,“不让你亲,只怕你伤口又撕开了,如此,可还要气?”

  “当真?”

  “嗯。”

  黑暗中,秦箐华未看见陌寒枭泛着笑意的唇,但能感觉到陌寒枭落在她脸上炙热的目光。

  “那你再亲亲我。”

  “……”

  陌寒枭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低首侧着脸颊,离着她的唇很近,静静等着。

  秦箐华脸颊发烫,还是凑上亲了亲他的脸颊。

  陌寒枭的嘴角疯狂扬起,血眸也亮了几分,但转过头时,嘴角的笑意被他敛住,他察觉到怀里人心跳有些快,贴近是能感觉她脸上的热度,还是故意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平日亲你,可没这般少,也没这般快。”

  秦箐华闻言,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已经爆红,不由伸手欲要推开他。

  “你多亲我几下,我便不气了。”陌寒枭说罢又故技重施,将脸颊凑近她,只是这回是面对面的,他早已不气了,在她叫他名字的那一瞬间,就已不气了。

  秦箐华咬了咬唇,半晌后仍未有动作,陌寒枭依旧耐心地等着,终究还是让他等来了。

  脸颊上传来的触感,让陌寒枭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秦箐华只亲了三下,便已经缩起来了,她现在已不用汤婆子,手脚都热了起来。

  “快去歇息吧。”

  她在赶他。

  陌寒枭似未听到,只想抱着她,似有一种浓烈的情感涌上心头,让他只想好好地拥着她,与她时时刻刻亲近,恨不得将她融在身体里,可还是怕融到身体里,他便看不到她。

  “箐华……此生最幸,便是遇见你。”他的声音忽而变得低沉,一字一句皆是那般认真。

  秦箐华闻言探出脑袋看向陌寒枭,心头的羞臊被另一种情感取代。

  他说,他此生最幸,便是遇见她。

  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的唇轻轻覆上了他的唇,无声地应答着,感觉到陌寒枭微僵了一瞬,知晓他的诧异,秦箐华鬼使神差地伸出软舌学着他往常的模样,轻轻扫过他的唇瓣,只是,一触即离。

  在陌寒枭的唇压下之时,她已转过脸,那唇,便印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陌寒枭伸手欲寻她的脸,秦箐华早知他的欲想,同样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伤未好,便是不许。”

  陌寒枭此时无比嫌弃自己唇上的伤好得那般慢。

  “很晚了,我困了。”秦箐华捏了捏他的手心,声音也软了一分。

  “那你再亲我一下,我们便歇息。”

  “……”

  秦箐华不由伸手轻捏了捏陌寒枭的脸皮,却被陌寒枭握住,他的吻压了上来。

  他吻得很轻,应是顾忌唇上的伤口,半晌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秦箐华的唇,也从她身上起了身,坐在床外侧,伸手取出了放在床头暗格的伤药,取了些药膏放在唇上的伤口,他只想这伤快些好。

  陌寒枭将药放回原处,坐在床上片刻,默默咬了牙。

  秦箐华见他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又伸手捞过她,应是要这般睡了,不由问道:“怎又想睡床上了?”

  陌寒枭睁开眼,从牙缝中挤了几个字,“我忍得住。”

  “……”秦箐华脸颊刚褪去热意的脸瞬间又升温了,低下头闭上双眼,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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