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没人来救你?-《绝嗣渣夫别跪了,夫人嫁郡王显怀啦》

  听到这句话,姜宜猛地看向萧则,双手抱胸:“我不洗,我不脱。”

  她才刚醒过来,头上的伤都没好,他竟然就要逼迫自己……

  萧则转过脸看她:“你不洗也得洗。”都昏过去三天了,再不洗都馊了。

  他走过去把人抱下来,姜宜挣扎了一下,把自己晃得头晕目眩,扶着对方的手臂,闭上眼睛浅浅的呼吸缓和。

  水汽弥漫,带着温热的湿意。

  在夏天这样的感觉并不舒服,姜宜不怎么怕热,她明明不想让对方让对方触碰自己,却因为强烈的失重的赶,忍不住抱紧对方的手臂。

  萧则把她放到软椅上,叮嘱芯蝶:“看好她,别让她磕……磕死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到姜宜闭着眼睛似乎没听见的模样,脸色更难看了。

  “洗干净点,人的快馊了,脏死了。”说完,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快步离开。

  萧则的身影消失,房门被重重关上。

  姜宜捂着衣襟的手松了一些,看向她靠近的芯蝶,心底忽地生出一个猜想,忍不问:“之前那两次,是你帮我换的衣裙吗。”

  芯蝶点头:“是主子让奴婢就帮您换的。”

  姜宜眼眸闪过喜色,继续追问:“两次是你帮我换的?可他说我的衣服是……是他脱的。”

  芯蝶一愣:“主子他那里会伺候人。”

  这种事关清誉的话怎么能随便乱说,怪不得吓的姜宜都扎人自尽,她们也跟着胆颤心惊。

  芯蝶自认发现真相,出事之后没人不敢询问郡王事情经过,姜姑娘又一直昏迷,没头没尾全靠她们自己猜。

  姜宜松了口气,她的衣服都是侍女换的,萧则说那些话只是在骗自己。

  他根本没脱过自己的衣服,怎么可能看过自己的身体。

  芯蝶见她走神,忍不住提醒:“姜姑娘现在水温刚好,陈熙说您不用碰冷水,我帮你宽衣吧。”

  姜宜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轻声道:“不用了,我不习惯,我自己洗就好。”

  “可是,主子吩咐过,您要是磕着碰着,我们担待不起。”芯蝶没有退开,露出为难的神色。

  姜宜沉默了一会,让她在旁边守着自己,但依旧坚持自己洗。

  洗漱后,芯蝶帮她把头发擦到不滴水,才带着杂物退出去。

  外面值班的人已经换过一次了。

  她仔细观察过,这里的人一天会换三次,芯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但这里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

  姜宜不敢睡,坐在椅子上思索,手指抚摸着腕间的玉镯上,一会想元漪有没有受委屈,一会疑惑萧则为什么骗自己。

  _

  梁府。

  绿蕊拿着翡翠镯子把事情同梁安顺说了一遍。

  软椅上的男人面颊绯红,目光迷蒙,带着浓重的酒气。

  听到姜宜这两个字,他突然有了反应,将手里的酒杯朝聒噪的人砸过去:“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我夫人好好的……”

  绿蕊身子颤了一下,下意识将镯子塞到怀里护着,梁安顺准头不够,酒杯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小丫头推开门,急忙向绿蕊递眼色,身后的柳惜慢悠悠走出来,娇声道:“夫君怎么又生气了?”

  说着,她快步走到梁安顺身旁,靠着他坐下娇羞的挽着他,余光瞟了眼跪在地上的绿蕊。

  姜宜出事之后,绿蕊就像个傻子一样,不是守着门口,就是求老爷少爷去救人,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救回来又怎么样。

  绿蕊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心中刺痛,衣袖下的手收紧牢牢抓住姜宜的手镯,忽地站起来往外走。

  柳惜看着往门外走的绿蕊:“你站住,我和夫君什么时候让你退下了。”

  绿蕊脚步一顿,冷冷道:“我是小姐是丫鬟,不是梁家的丫鬟,一向只听小姐的吩咐,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唤的。”

  柳惜轻笑出声,依偎在梁安顺怀里,娇嗔道:“夫君,你看这个刁奴她欺负我。”

  绿蕊恨不得捂着耳朵,胃里一阵恶心。

  梁安顺反应迟钝,半晌拍着桌子道:“拉下去重重地打。”

  得了准话,柳惜朝绿蕊露出讥讽的笑容:“夫君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拉下去重打二十。”

  几个小丫鬟应声,连忙捂住绿蕊不肯服软的嘴,拉拽地把她架走。

  到外院也没人敢松开,七嘴八舌地劝道:“绿蕊姐姐你别这样了,柳姨娘现在管这咱们院子,你得罪了她咱们都不好过。”

  “我听说王家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了,她是大户千金嫁妆丰厚,到时候肯定能管住柳姨娘。”

  绿蕊脸色一白,压制住自己的颤抖,问道:“王小姐的事是真的?”

  “当然了,王家是大户,主母可殷勤了,生怕错过这桩亲事,已经让咱们筹备婚宴了,说按最好的标准操办。”

  绿蕊的声音不自觉发颤:“那小姐呢?”小姐怎么办?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女人被那些匪徒劫走了,哪里还能回来,少夫人总得是个清白女人。”

  “绿蕊姐,你别想这些了,你的身契现在可在梁氏手里,你对柳姨娘不敬,再没人能护住你。”

  这顿板子雷声大,雨点小,几个丫鬟把她架着来,又架回去,再三嘱咐:“你可千万别去柳姨娘面前晃,让她发现你是轻伤,我们几个都会倒霉的。”

  绿蕊点头,将衣袖里藏着镯子贴在心口,等人走之后才开始哭。

  她没用,找不到人,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_

  姜宜趴在桌睡了一宿,手麻头晕缓了好一会。

  芯蝶进门的时候,看到她脸颊压出来的红痕,没想到她能靠着桌椅睡着,柔声劝道:“姜姑娘你身体还没好,应该在床上躺着休息。”

  “我没事。”

  芯蝶知道她的脾性,也没有多说,将早膳摆好准备出去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

  姜宜的声音很轻:“昨天过来的那位姑娘……”

  “她……”

  “她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

  芯蝶面带微笑,向她保证:“有专人守着她,以后没人会来打扰您,你放心吧。”

  姜宜心里难受,缓缓垂下眼睫:“你出去吧。”

  她还是连累了元漪,元漪一定也被关起来了。

  姜宜养了近半个月的伤,一次都没在见过元漪,会出现的人只有萧则。

  她身上的伤第一次好得这么快,连手脚的淤痕也消失了。

  姜宜没觉得开心,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到了晚上,就会变得更加强烈,直到门被萧则推开。

  姜宜脸色不太好,但她没躲开,也没低头装看不到。

  他不喜欢,如果他觉得不高兴,总会做一些为难人的事情。

  萧则弯起唇角,眼中带着轻浅的笑意:“睡不着吗。”

  “嗯,我不困。”姜宜应声。

  她回答得很快,生怕晚了一点,惹得对方不悦。

  萧则把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握着她的手把玩,指腹在她掌心划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这件大喜事。

  她应该也会为梁安顺高兴的,娶了王氏女,马上就可以当爹了,不再辛苦找什么偏方求佛赐子。

  感受到怀里人紧绷的身体,萧则不悦地戳了戳她的腰,示意她靠过来。

  姜宜顺着他的意思贴近了一些,努力让自己自然,不想让对方有借口做别什么事。

  起初,姜宜以为对方一定会折磨调弄她,但除了她不说话,看正眼看萧则,被亲过抱过,就没再有过分的行为了。

  她从来都看不懂萧则,但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下意识顺着他,不想再惹他生气。

  萧则满意地亲了下她的脸,笑着地问:“今天这么听话,是知道有好消息?”

  姜宜抬眸看他,不知道他说的好消息是哪种好:“我不知道。”

  萧则盯着她的脸,视线从眉眼滑过鼻梁定在嘴唇,像两片淡粉色的花瓣,终于是有的点血色。

  他问:“想知道吗。”

  姜宜摇头:“不想。”

  她不想和萧则说话,不想知道他的好事,更不想因为回答太慢被亲得喘不过气。

  萧则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他原本是很想亲自告诉姜宜这个消息,欣赏她的表情变化。

  不过,她会哭吧?

  萧则并不是很想看她因为别的男人流泪。

  姜宜见他沉默半晌,以为他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也没有改口的意思。

  正想着,忽然身体一轻,萧则抱着她站起身,缓步走向床榻,把姜宜放下盯着她:“你该睡觉了。”

  姜宜依言闭上眼睛,她能感觉到对方流连的目光。

  这也不是萧则第一次盯着她,让她睡觉了,如果她不肯睡,这张床就会多一个人。

  萧则看着她颤动的眼睫,吹灭烛台,警告道:“你再睡趴在桌子睡,上我就让人把桌椅都搬走。”

  门被人关上,听到脚步声渐远姜宜才睁开眼睛。

  她没有起来,门外有人守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思绪清醒,睁着眼睛发呆。

  “吱呀……”

  门被掀开一条窄长的缝隙,姜宜警觉地坐起身:“谁!”

  “是我。”

  姜宜接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萧漪。

  她连忙翻身下床,接着月光仔细打量对方:“我听说你受罚了,有没有受伤?”

  萧漪恨声道:“他足足关了半个月!今天才被放出来,芯蝶她们拦着我不让我过来这边,我就猜你还没被就救走过来看你。”

  “我已经把消息送到梁家了,你家里人没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