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开始谋划策反,姜汤有疑-《我在人间待你归》

  亭中,南桥枝紧盯着,为自己扫去身上的落雪,檐下挂着的灯笼,照亮了亭中的景色。

  “残绚,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南桥枝微微抬眼,轻声说着。

  “何事啊?”残无悲不在意的说着,手上还在专心致志的,轻轻拍下南桥枝发间的雪。

  “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话音落下,二人皆寂寞无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雪落下的声音。

  良久后,才听见他平静而缓长的声音说:“南桥枝…太久了。”

  “久到我忘记…究竟是什么时候…因何缘由爱上你的。”

  南桥枝看着他黯淡的眼眸,适时的流下眼泪,伸手环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语气哽咽的说道:“对不起,残绚我不走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残无悲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听错了,南桥枝对自己说的话,像是在梦中听到的那般。

  她双手握住女人的肩膀,轻轻推开她,低下头双眼紧紧望着南桥枝,颤着声音问:“真的吗?”

  “真的。”

  南桥枝在他意料之外的,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肩膀,轻轻仰头便吻上了他的唇 。

  这一吻,不止刺激到残无悲,还刺激到一直偷窥的莫序裴。

  脑中仿佛响起琴弦断裂的声音,让他不管不顾的抬起脚,要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冲去。

  冲动的神志,在下一瞬被自己硬生生拉了回来,他看着南桥枝流下眼泪的侧脸,终于想起她的性格。

  安宁公主不惧任何流言,她要自由的爱,不要束缚的爱,除了有血缘的家人,任何人都关不住她。

  残无悲刚开始还在发愣,但很快适应嘴唇上柔软的触感,甚至加深了这个吻。

  同时他双手握住南桥枝腰,将她整个人抱起,一手护着腰,一手护在大腿下面,防止她掉下去。

  两人唇齿纠缠间,一直躲在暗处的莫序裴红着眼,身体有些僵的往回走。

  良久后,一直下着的雪停了,只剩漫天的灯笼充当星光。

  残无悲终于舍得放开怀中人,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喘息。

  南桥枝气愤的捏住他腰上一处柔软的地方,直把他疼的连连求饶。

  “残绚!你属狗的?”

  “我属你的。”

  南桥枝佯装生气的往亭外走,故意气恼的说道:“有毛病,我困了,先回去了。”

  残无悲也知道自己方才吻得太深,实在是因为自己忍得太久了,才在她主动的时候气恼了她。

  看着远处的背影越来越小,他终于大步跑向她,语气哄着:“我错了南桥枝,我下次不这样了!”

  终于,他追上了故意放慢脚步等着他来的南桥枝。

  残无悲伸手,试探的牵上她的手,语气可怜的说着:“南桥枝你好狠的心啊,你不是说我今晚可以去咸阳宫住吗?还说给我留了个被窝。”

  南桥枝则是甩开他的手,双手抱臂看上四周就是不看他,同时语气故作娇嗔的说道:“滚回你的皓月殿睡去!”

  “南桥枝…”眼见着南桥枝走远,坐上轿辇离开,残无悲这才收起一副哭唧唧的扮相。

  转而眼神偏执的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伸手轻轻摸上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因为自己用力,而留下的口脂。

  想起女人面纱下的口脂,已经被自己亲花了,方才她娇嗔的模样,引得残无悲体内无端的战栗感。

  男人双手一直按在自己的嘴上,仿佛变相的按在了,南桥枝那张温暖柔软的唇上。

  “来日方长而已,都等了那么多年,再等等也无妨。”

  明亮的宫城道上,南桥枝一把抓下自己脸上的面纱,用面纱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唇。

  恶心恶心恶心!

  南桥枝此时满脑子只有恶心二字,自己是喝酒喝多了吗?

  南桥枝眼神逐渐阴狠起来,在心中暗自腹诽:“残无悲,陈风颂,莫序裴,你们都好恶心…”

  南桥枝深吸一口气,将口中的浊气排出后,才静下心来,想着今日看到的一切:“不过如今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真的通敌叛国了。”

  “而陈风颂性格多变,不是缓冰的最优选,莫序裴…”南桥枝手指微蜷,思索着怎样才可以逃出去。

  良久,轿辇已经到咸阳宫门口落下,南桥枝在长安的搀扶下走下轿。

  往宁安殿走的路上,园中的梅花早已在惊艳悄然盛放,淡淡的梅花香萦绕其间,南桥枝却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专心想着事情。

  身边的长安见她似有困扰,又闻见梅花的香气,于是大着胆子停了下来,也拉住正要回去的南桥枝。

  “长安,怎么了?”

  见她开口问,长安便轻轻仰头冲着她微笑,语气仍旧是一副恭敬谦卑的样子。

  “娘娘,这宫中的梅花开了,待会可要取几朵煎茶?”

  “梅花?”

  南桥枝仔细想着,自己与梅花有何种联系?

  “今年你生辰我不能陪你过了,这是今年的生辰礼。”

  莫序裴少年清朗的声音还犹在身旁,南桥枝终于想起,他送过自己一支精美的步摇,正是被自己掰断的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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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桥枝柳眉微蹙,看向一直等着下文的长安,温柔的吩咐:“长安,去折几枝粗壮一些的梅枝过来。”

  “是。”

  宁安殿内,南桥枝伸手拿出一支毛笔,在旁边粘了点墨,之后在面前铺平的纸上晕开。

  她仔细回忆着那根步摇的样式,精美的浅淡梅花花纹,有一处竹节上雕刻着小枝梅花,晃动的地方点缀着连串的宝石珠子。

  在她画好停笔之际,长安正抱着几只略显粗壮的梅花枝走进来。

  “娘娘,您看这些符不符合您的要求?”

  南桥枝起身绕过桌子,接过女子手里的东西,仔细看着,时不时的敲一敲。

  良久后才开口说道:“嗯,长安你做的很好”

  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一名眼熟的小宫女,端着盘走进来,打断屋内沉默的气氛:“王后娘娘,王上遣人送了一碗姜汤,说外头天寒地冻,叫您小心着身子。”

  南桥枝则是头也不抬的淡声吩咐道:“行,放那里,本宫待会就喝。”

  那宫女将手中的姜汤放在一旁,无声的退了出去。

  南桥枝一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那宫女的动作,听着女人将门关上后,又原地走了几步,想要营造出自己已经走远的假象。

  南桥枝藏在袖中的手慢慢蜷起,心中涌起不好的念头。

  等外头静了下来,南桥枝缓缓走到放置姜汤的桌旁,身后的长安自然也跟着她的动作,走到她身后。

  南桥枝靠近自己的小婢女,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长安,把姜汤倒了。”

  “是。”长安刚将已经温凉的碗端起,碗底离桌面不过几厘米,就被一旁的南桥枝制止。

  南桥枝眼神审视着,看向书房门外那突然灭了的大厅。

  门外,就如南桥枝预想的一般,那奉命送姜汤的宫女并未离开,而是将外面的灯都灭了,将耳朵紧紧贴着那门,听着里头的动静。

  门内,南桥枝紧闭着嘴,让一整碗的姜汤,顺着自己的下巴流了下去,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长安伸手接过碗,语气故作紧张的说道:“哎呀,娘娘您的衣服湿了,奴婢这就去拿新的衣服过来。”

  话落,她便快速的走了出去,打开门后,望着满殿的漆黑,长安喊住刚刚转身要跑的宫女,语气生气的说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当差的?我们娘娘最是怕黑,竟还让满殿漆黑如夜。”

  那小宫女吓得连忙转身,朝长安的方向跪了下来,语气惶恐的说道:“奴婢不知,奴婢这就遣人来更换。”

  长安听后,眼神更加不善的看着她,语气像是在强压怒火道:“往日这殿中的宫女呢?叫她们过来,我们娘娘要沐浴!”

  那宫女仍是一副惶恐的样子,她将头压得更低了些,语气似是被吓到了般,惊恐的小声回答:“奴婢这就去叫人。”

  长安看着那宫女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开始树立起自己的威严:“如若下次还出现这种错误,你们就不用在这咸阳宫待着了,娘娘要是心情不好,定叫你们吃大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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