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这二皇子不守诺言,被老道士割了点东西走!2-《懒汉虎妻》

  夜色如墨,六皇子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他屏退了左右,独自坐在书房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窗外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灼。早在程景浩潜入二皇子府前,他便已布下天罗地网——府外街角的茶摊、对面酒楼的伙计、甚至是隔壁宅院的打杂小厮,全是他安插的暗卫。府内更有提前买通的下人作为内应,约定好无论接肢成功与否,都会以特定的暗号传递消息,确保程景浩能借着夜色掩护,从预设的三条密道中任选一条脱身。

  可他从三更天等到五更,又从五更熬到天光大亮,预想中的暗号迟迟未到,派去联络的亲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正当他按捺不住,准备亲自去府外查看时,一阵嘈杂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了窗内。

  “听说了吗?二皇子府门口那俩护卫,今早跟中了邪似的!”

  “可不是嘛!一个死死抱着门口的石狮,脸涨得通红,嘴里还念叨着胡话;另一个抱着门柱,手脚乱蹬,那模样,活像被什么东西勾了魂!”

  六皇子心中一紧,猛地站起身。他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望去,只见街上的百姓正三三两两地往二皇子府的方向涌,远远能看到府门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更让人不安的是,紧闭的朱漆大门后,隐约传出各种奇怪的叫声——有女子的惊呼和男子的怒骂,还有桌椅倒地的哐当声,乱成一团。

  这景象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就在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离谱时,二皇子府的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管家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冲了出来。他们二话不说,粗暴地将那两个仍在发疯的护卫拖走,又对着围观的百姓怒声呵斥,挥舞着鞭子驱赶人群。可越是驱赶,百姓的好奇心越盛,不少人躲在街角巷尾,依旧探头探脑地议论着。

  更让六皇子心惊的是,没过多久,另一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二皇子为了接肢,可是下了血本!”

  “何止啊!我家隔壁的王婶说,二皇子一开始出万金,后来不够,他那几位夫人小姐,愣是把自己的陪嫁首饰、田产契书全拿出来了,说是要帮夫君‘续肢’呢!”

  “啧啧,这可真是‘夫妻情深’啊……”

  听到这些传言,六皇子非但没有半分诧异,反而脸色更沉。他太了解二皇子的性子了——那是个出了名的吝啬且狠辣的角色。别说万金,就算程景浩真的接肢成功,二皇子为了保守秘密,也绝不会留下活口。如今闹出“妻妾献陪嫁”的戏码,分明是掩人耳目,府里指不定已经血流成河。

  “废物!都是废物!”六皇子一拳砸在桌案上,茶水溅了一地,“还没查清楚吗?程景浩到底怎么样了?二皇子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正对着下属怒吼,一个身着黑衣的密卫突然疾步闯入,单膝跪地:“殿下,程大人……程大人已在京郊等候,让属下前来报信,请您速去接应。”

  “什么?”六皇子愣住了,所有的怒火瞬间被惊愕取代,“他……他出来了?怎么可能?为何不报信?”

  密卫低着头,不敢多言。六皇子也顾不上细问,抓起披风就往外走:“备马!不,备车!本王亲自去!”

  马车一路疾驰,赶到京郊的一处密林时,天色已近晌午。只见新驸马苏民强正靠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旁边三个六皇子派去的暗卫则小心翼翼地守着一堆金银珠宝,珠光宝气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唯独不见程景浩。

  “程景浩呢?”六皇子跳下车,厉声问道。

  三个暗卫对视一眼,都有些局促。其中一人指了指苏民强,小声道:“回殿下,程大人……程大人骑着驸马爷带来的那辆竹顶四方马车离京了。车上……还装了些从二皇子府里顺出来的陈年美酒。”

  “离京了?”六皇子如遭雷击,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就这么走了?接肢的事怎么样了?他就没说什么?”

  暗卫们纷纷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他们跟着程景浩潜入二皇子府,本以为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没想到程景浩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仅没惊动府里的主力护卫,还带着这堆金银和几坛酒从容脱身。至于接肢成没成,他们也一头雾水。

  六皇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转向苏民强:“驸马,你大清早不在公主府待着,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苏民强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我哥昨天回京时就交代了,让我三更天在这儿等他。他现在赶着回青云城,没空跟你啰嗦。”

  他顿了顿,站起身,直视着六皇子:“我说六殿下,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哥的伤还没好利索,你就敢让他去二皇子府那种地方?你知道府里有多危险吗?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要不是我哥聪明,提前安排好了退路,就等你那几个所谓的‘接应’,他死十次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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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跟本王说话呢?”六皇子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反了你了!”

  “我怎么说话了?”苏民强也毫不示弱,梗着脖子道,“论辈分,我是你姑丈,是你的长辈!教训你几句怎么了?”

  “你少拿辈分压人!”六皇子被噎了一下,怒道,“若不是本王从中斡旋,你以为你能娶到公主?”

  “哼,斡旋?”苏民强嗤笑一声,“我与公主乃是明媒正娶,婚书都过了宗人府,轮得到你邀功?说白了,这婚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哥一手促成的,你不过是借了个名头,蹭了点功劳罢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六皇子气得说不出话,目光扫过那堆金银珠宝,强压下争吵的念头,“行了,这些东西本王接手了,你赶紧回公主府去,别在这儿添乱。”

  “回不去。”苏民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走向六皇子的马车,“我的马车被我哥骑走了。要不是怕这三个小子守不住东西,我才懒得在这儿等你。”

  六皇子被他的话逗笑了:“怎么?你还怕有人敢动本王的东西不成?”

  苏民强回头,翻了个白眼:“我是没本事,但我哥早有安排。他让我在附近埋了天雷蛋,若是你来得晚了,这些东西被人发现,直接点燃炸了便是。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就能点一个给你瞧瞧。”

  “天雷蛋?”六皇子脸色骤变,“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你就别管了。”苏民强拉开马车的车门,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最后警告你一次,下次再敢给我哥安排这种玩命的事,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侄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留下六皇子站在原地,看着那堆金银珠宝和密林深处,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叹。

  可这事情还没完。六皇子命人将那堆金银珠宝仔细清点装车,又叮嘱暗卫们严守消息,随后便登上了回城的马车。

  车厢里,苏民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他先是警惕地掀开车帘看了看四周,确认车夫和护卫都远远守在外围,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人后,才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木盒,“啪”地一声推到了六皇子面前。

  六皇子盯着那木盒,盒身雕着细密的云纹,看着就不是凡物。他没急着打开,眉峰微挑,带着几分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方才那堆珠宝里没见着,为何单独藏着?”

  “我哥交代的,说必须得跟你单独在一处时,才能给你。”苏民强挠了挠头,他自始至终都没打开过这盒子,对里头的东西也是一头雾水,但程景浩的话,他向来是照做不误。

  六皇子心里一动。单独交给他?莫非是比那些金银更贵重、更见不得光的物件?比如二皇子私通外敌的密信?或是能拿捏朝中重臣的把柄?他顿时来了兴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拨开了木盒的搭扣。

  “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应声而开。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瞬间从盒内窜出,直冲鼻腔,带着血腥气和某种生肉腐烂般的腻味,呛得人胸口发闷。六皇子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低头去看——只见盒内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约莫鸽子蛋大小,白白嫩嫩的,表面还沾着未干的血丝,看着像是某种刚被剥离下来的活物组织。

  “呕——”

  六皇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侧过身,扶着车壁就吐了起来,早上吃的点心混着酸水一股脑全涌了出来,酸臭味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苏民强这才看清盒内的东西,那带血的白蛋状物件看着格外瘆人,再配上那股腥臭味,他胃里也是一阵抽搐,“哇”地一声跟着吐了,边吐还边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方才他一直把木盒揣在怀里,袍子上怕是也沾了味。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苏民强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木盒,声音都在发颤。

  六皇子缓过一口气,脸色惨白地瞪着那木盒,胃里依旧阵阵抽痛。“还能什么东西?男人都有,不说了。程景浩这家伙,这家伙就不能做点正经事!”

  程景浩从二皇子府里带出来这么个东西,还特意让苏民强单独交给自己……这用意他明白了!

  车厢内一时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干呕声,却心里头一遍暗爽,那木盒里散发出的、挥之不去的腥臭味也没那么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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