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为什么只是看着(求追读喵,很需要喵)-《修仙界只有妖女了是吗》

  风欲动。

  却在两位白衣素裙仙子的剑下强行的停了下来。

  路长远就站在红木演武台的侧面,夏怜雪偏着半边身子看他。

  所以路长远道:“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帮你代打?你得堂堂正正的赢她。”

  夏怜雪柳眉微皱:“我如何赢得了?”

  “你若是一直觉得自己赢不了,那便一辈子都赢不了,夏怜雪,你师姐裘月寒可比你坚强多了,起码她输了不会哭鼻子。”

  一股莫名的火直窜五脏六腑。

  这人怎么这样呀。

  他说话好难听!

  这是在噩梦中,她的所有情绪都会极为容易被激发出来,于是这位白裙仙子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裘月寒。

  “我如果输了,连着你偷看我的账,一起算!”

  仙子起剑,起手便是刁钻的剑法。

  妙玉十三剑的第三剑——鱼游荷上露。

  这一剑讲究的是密不透风的剑势,一步步收缩敌人的防守空间,最后如同荷叶上的鱼一般原地等待着死亡。

  在一年前的大比上,夏怜雪对裘月寒,也是以这一招起手的。

  仙子悬剑,很快生成了一朵莲,转而片片花瓣散落,化为了凌厉的剑气,直刺裘月寒面门,可同为妙玉真传的裘月寒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招的弱点。

  裘月寒原地也转瞬化为一道白光,与夏怜雪针锋相对,不闪不避,提剑迎着莲花剑气而来。

  鱼游荷上露这一招并非没有解法,这一招连绵不绝的剑气中有一处较为薄弱的地方,那是莲花心,若有一往无前之心,提剑直刺此处,也可破局。

  三尺长剑刺破荷花心,正如小鱼不知结局却仍旧纵身一跃,最后跃入池中天地自然辽阔。

  “师姐竟然没有半分犹豫吗?”

  夏怜雪音落,反手持剑,一道剑气自荷花中心炸出。

  这里的确是最薄弱,但同样也能是下一剑的起势之处。

  “师妹这一剑倒是使的出神入化。”

  裘月寒剑被震的发疼,琉璃羽衣身上披,竟再度用上了三分力,压得夏怜雪不得不回防。

  路长远叹为观止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夏怜雪记忆中的裘月寒。

  这位妙玉首席真传的剑,大概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

  凶。

  仙子身躯娇柔,面容仙美,剑却招招致命,彼时看食心僧的伤势,路长远就猜到了裘月寒这家伙是个母老虎,凶性大发,厉害得很,只是没想到如此凶戾。

  夏怜雪咬着唇,左脚死死的定在地上,腰肢轻拧,游身而过,剑自裘月寒腋下往上,仿佛要将人捅个对穿。

  铿锵!

  一股巨大的力度自夏怜雪的腰肢而来,裘月寒抬起修长的腿,毫不留情的踹向自己的师妹,情急间夏怜雪只能用剑顶住裘月寒的莲花小鞋,却还是被踹飞了出去。

  裘月寒稍作停留,冷肃的剑气运转,再度破风而来。

  人未至,声先到,随后是清澈的剑鸣。

  两剑相交。

  夏怜雪脚下的大地开裂,挡住了这一剑,她扭过头看向路长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快说呀!”

  “攻她中路试试。”

  攻中路?什么中路?

  师姐的剑一往无前,浑身都是破绽,却也浑身都不是破绽,想要打中裘月寒,自己也得被刮走二两肉。

  夏怜雪不抱希望地看去,却惊讶的发现裘月寒的中门果然有破绽,于是以剑卸力,滑剑上挑,直取裘月寒中门。

  “师妹的剑有长进。”

  裘月寒果然撤剑,被夏怜雪一剑逼得后撤几步。

  夏怜雪眸光微亮,看向路长远:“你快继续说。”

  若是路长远不停的告诉她裘月寒的破绽,这一局,她便能赢。

  但路长远不知道何时拿起了一碗面,坐在台边吃上了。

  夏怜雪气极了。

  “夏仙子,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没办法让你打赢裘月寒的,你知道的,裘月寒她强的不可思议,哪怕在死局里面都能生生的找出一条路来。”

  于是一个念头在脑中生成。

  面前的少年,更支持裘月寒师姐。

  念头只刚落下,裘月寒如细雨般连绵的攻势再度而来,夏怜雪有些看不清裘月寒的剑了,她只能凭借本能一剑又一剑的抵挡。

  一轮照月自裘月寒的背后生成。

  夏怜雪有了那么一瞬的恍惚,于是一剑擦着她的脸颊而过,血痕在那张娇柔的脸上留下了极为可怖的痕迹。

  她又看向路长远。

  却发现路长远正在吃糖葫芦。

  妙玉宫内哪儿来的糖葫芦?

  路长远也想问,这仙子的噩梦里面,为什么会有一根糖葫芦。

  但是有都有了,不吃白不吃。

  “快帮我!”

  路长远仿佛没听见,将糖葫芦咬下放入嘴中,期待的酸甜味并未出现。

  这糖葫芦完全没有味道。

  看来这高高在上夏仙子也没吃过糖葫芦。

  夏怜雪莫名的有点委屈,这个男人说好要帮她,也的确帮了,可是送佛送到西,怎么送到一半就不送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送呢。

  给了她能赢的希望,后面一言不发,这不是折磨她吗?

  “师妹,比武之时不可分心。”

  裘月寒运剑,下一刻已至夏怜雪的面门。

  妙玉青莲炸开,剑气剐的夏怜雪生疼,裘月寒凌跃而下。

  这一剑,毫无任何精妙可言,有的,只是快到人难以看清的速度。

  “好重!”

  夏怜雪连着倒退数步,左手稳住剑身,右手死死的握紧剑柄,这才勉强抵抗住裘月寒的这一剑。

  可裘月寒还在加重力道。

  夏怜雪死死的咬着唇,似乎要与裘月寒赌气,精妙的剑法都不再施展,两人开始纯粹的比拼这一剑上的念。

  路长远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夏怜雪一定会输。

  哪怕这是旧景重现,面前的裘月寒也不是真的,夏怜雪也不可能战胜裘月寒。

  因为夏怜雪觉得自己不会赢,她从未赢过。

  自三岁开始她拜入妙玉宫,习得种种精妙剑法,却也总比不过裘月寒,更别说这个时间点是已经输过一次的她。

  台上,裘月寒的剑重若千钧,夏怜雪左手撑着剑身,试图阻止裘月寒的剑更加下降,但剑割破了她的衣裳,也割破了她的肩,滴滴猩红的血带着刺痛被裘月寒的剑吸取。

  她要输掉了。

  她本来就要输掉的。

  她不可能赢的。

  夏怜雪如此想着,于是力再下降了一分,势也就跟着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