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是的,就是这么能屈能伸-《暴君恋爱脑,宠妃别想逃》

  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这个先等等,”皇上的声音不紧不慢,“留着她还有点用。”

  匕首就停在我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血腥味,他的脸颊上还飞溅着几滴暗红色的痕迹,眼神却依旧古井无波。

  “你这么做不对。”

  皇上突然开口。

  “我教过你很多次,不要抹脖子,能扭断尽量扭断,”他淡淡地说,“穿黑衣服并不是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

  ......我已经不指望他能吐出什么象牙了。

  大哥有些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我,转头开口:“陛下,为什么留着?”

  “后宫那几个不是解决不了么,”皇上说,“你不好出手,让她去试试。”

  大哥点点头,收回匕首。

  “这是大燕第一高手,文墨,”皇上说,“也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

  “陛下过奖。”

  文墨,为什么一个杀手能起这么秀气的一个名字。

  “谦虚了不是,”皇上温和地说:“我记得最开始你都是把人大卸八块,这几年手法愈加好了,都能做成意外,也省了我不少麻烦,可见学无止境啊。”

  学无止境是这么用的吗我请问呢!

  文墨又点点头,说:“那如果这个女人搞不定的话,我可以解决掉吗?”

  “你要是解决不了那几个女人,”皇上突然对我一笑,露出森然的牙齿,“文墨就会先解决了你,明白吗?”

  最后是文墨将我送回了宫——其实我觉得说“押”可能更合适。

  虽然我再三表示自己认识路,可以不用麻烦他,但他非常坚持。

  如果可以我和他还是少见面的好。

  主要是自从知道这大哥嗜好砍人脖颈后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后颈发凉。

  “这位大哥——”

  “文墨。”

  “好的,文墨大哥——”

  “没有大哥,”他说,“恕我直言,你暂时还是娘娘,还是不要乱攀亲,引起误会就会很麻烦。”

  暂时......行,我忍气吞声:“你为什么非要送我回来呢?皇上也没——”

  “陛下觉得你不老实,怕你跑了。”

  “怎么会呢?”我大感冤枉。

  他面无表情:“我调查过,你毫无背景,没有任何值得拿捏的东西,所以为了保命你逃跑的概率非常大,不值得信任。”

  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草根出生感到憋屈。

  “......你说的有道理,”我咬牙,“想的真周全呢。”

  “嗯,过奖。”

  我们就这么沉默的走到了.....皇帝的寝宫。

  “陛下说做戏做全套,”他指了指门:“进去。”

  我忍气吞声的走了进去,狠狠地摔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我饿的前胸贴后背打算溜出去找点吃的的时候,皇上回来了。

  我虽顶着贵妃的名头在宫里呆了好几个月,但其实我并不知道作为妃子该如何与皇上相处(华悠然也没教过我),于是我和皇上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他冷笑了一声。

  “你坐在那里,是等着我给你请安吗?”

  哦,请安。

  我回忆了下那些宫女每日对我请安的样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给他磕了个响头。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我是个女的,就这么能屈能伸。

  “我说林呦呦,干什么?给你先祖上坟呢?哪有你这么跪的?”他直接给我气笑了:“没人教教你宫里的规矩吗?”

  我心想我为啥要学,本来我算好的四个月就能办完事,在真正的皇上出现之前我就能跑路,谁知道他居然会提前出来?听说他消失是在治病,这玩意时间太短影不影响疗效啊?

  “我忘了,”我只好编理由:“您也知道我出身乡野,哪里比得上后宫那些贵女出身的妃子?这样,您既然已经回来了,看我也不顺眼,不如就让我回自己的寝宫,给您换个乖巧伶俐的妃子伺候?”

  他垂下眼,看上去是想了想。

  “不了,”他说,“华悠然没告诉你吗,我不喜欢女人。”

  这,这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这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说的吗?

  “收起你的眼神,”他嫌恶地皱着眉,“你那肮脏的思想恶心到我了。”

  他走过来,一把拽起我,一只手顺势捏住我的下巴。

  “我讨厌人,男人,女人,所有人,我都讨厌,”他压低声音:“可以这么说,所有会喘气的东西我都看不顺眼,明白了吗?”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飞快地点了点头。

  “而你,”他的大拇指摩挲过我的皮肤,突然对我笑了一下,“是因为对我还有点用,所以我勉强准许你待在这里,绝不是因为你长得还可以,明白了吗?”

  ......其实后面一句话可以不说的。

  他放开了我,我退后一步,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陛下,您看,您刚刚也说了您讨厌所有人,其实我觉得您没必要勉强自己让我待在这里的,要不然我还是回自己......”

  他伸手又一把拽住我,重新捏住我的下巴,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今天刚在太后面前坐了我的大腿摸了我的胸,已经要过河拆桥了吗?”

  他似乎格外偏爱掐人下巴,捏住了还会用大拇指摩挲两下。

  我打赌我下巴一定是肿了。

  我陪笑道:“我哪里敢过河拆桥——我是什么小虾米,之前和公主演戏也就罢了,如何敢真的同您共处一室?这不是又亵渎您的......周围的空气了吗?”

  他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这会想起来亵渎我了,”他说,“你当着太后的面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会只想着活命了,哪里顾得上别的?

  再说了,我也是头一次坐男人的大腿,要不是他是皇上,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准呢。

  下巴一疼,我被迫抬起脸,他不满地皱着眉:“怎么,你还想和我睡?”

  “怎么可能!”

  我震惊地拍掉他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您怎么能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我绝对没有!”

  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糟糕了,反应过激,我连忙结结巴巴地找补:“那个......您别误会哈,我的意思是,那个......我哪里敢有这么大逆不道的念头?”

  他搓了搓手指,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着他,突然就有些走神。

  华悠然说他两长得很像,说的不错,但皇上的棱角却更分明一些,尤其那双我最喜欢的眼睛。

  同样的眼睛在华悠然脸上就是百媚生的狐狸样,而长在他的脸上——那上挑的弧度锋利如刀尖,眼尾扬起的睫毛都带着刻骨的寒意。

  让人想起漠北的雪夜。

  “明天太后还是会送药,”他说,“那都是贵重药材,也是太后的一番心意,不要推辞,乖乖喝下去。”

  “但是明天的药,很可能是给陛下您吃的,”我后撤一步,“现在身体抱恙的,可能不是我啊。”

  他僵住了。

  “嗯,那是太后的一番心意,”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还都是贵重药材.....”

  他阴森森的开口:“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文墨杀了你。”

  我立刻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