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断腿瞎眼小姐x太医养兄31-《快穿,钓系绿茶生子上位记》

  “这么大家业,还要入赘?云小姐得是多优秀的人儿啊?”

  按照古礼,赘婿入门需行“三跪九叩”之礼。

  云府大门前,云湛利落下马,在万众瞩目中,一撩衣摆,郑重跪地,三跪九叩到了厅堂。

  “一跪天地…”司仪高唱。

  云湛俯身叩首,额头触地。

  身旁的云棠隔着红盖头,听到他低声道:“棠棠,我来了。”

  “二拜高堂…”

  云湛转向端坐正堂的云父云母,再次叩首:“岳父岳母在上,小婿云湛,今日入赘云家,此生必当孝顺二老,爱护棠棠,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云母云父抹着眼泪连连点头,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养子,不,现在该称女婿了。

  “夫妻对拜…”

  ……

  喜宴持续到夜里。

  屋内红烛高照,云棠端坐在床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如擂鼓。

  喜秤挑起盖头的瞬间,她抬眼,正对上云湛含笑的眸子。

  “累了吗?”他轻声问,伸手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

  云棠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一本账册:“这个…还给你。”

  那是他所有产业的契书。

  云湛却笑着将账册又塞回她手中:“既已给你,就是你的。我云湛,心甘情愿把一切都交到你手里。”

  两人相视一笑,云棠仰起头,在云湛惊诧的目光中,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云湛的呼吸骤然粗重,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自那日敞开心扉后,他们便再也没有亲密过了,也不知是合卺酒的缘故,还是两个人都想了,动静闹得很大…

  ……

  王府听闻云棠成亲了,招赘大婚办得极尽奢华,连宫里的贵人们都差人送了贺礼。

  最让王府震怒的是,那赘婿不是别人,正是云府养子云湛。

  叙白站在王府最高的最高处,望着云府方向张灯结彩的喜庆,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

  他与云湛云棠自幼一起长大,他竟从未察觉云湛对云棠存着这般心思。

  记得早几年的时候,他们三人同游七夕灯会。

  云棠提着盏玉兔灯,在漫天烟火中对他回眸一笑,眼波流转间连星河都黯然失色。

  那时云湛在她身后默默为她拢紧披风,他只当是兄长对妹妹的照拂,如今想来,每一处的细节都藏着别有用心。

  “好一个云湛...”叙白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

  他原想着云棠性子温软,待她过门后好生调教,既能替王府办事,又能得他几分怜爱。

  昨日他还想着等他解了禁足,就给她置办些时兴的胭脂水粉,今日却听闻她已凤冠霞帔成了他人新妇。

  那日在庄子上时,她还娇嗔着唤他“叙白哥哥”,她嗓音软糯,带着三分病中的娇弱,偏生眼底漾着星光,一颦一笑让人挪不开眼。

  如今想来,他早该将她收入囊中,也好比让云湛那个养子占了先机。

  可恨如今王府尚在禁足,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上回他冒险偷溜出去稳住云棠,刚出庄子就被人按倒押回了王府,还惹得皇帝加派了侍卫,将王府围得铁桶一般。

  如今每道门都有禁军把守,连只信鸽都递不出去。

  府里上下提起云府退婚又火速招婿的事,无不扼腕叹息。

  一个商贾之女,能被王府瞧上,本该是祖坟冒青烟的福分,可云家不仅不识抬举,竟还敢拿捏着王府贩卖私盐的罪证,逼他们退了婚!

  呵,真当王府奈何不了他们?

  待禁足一解,他定要云家付出代价,那些罪证,必须彻底销毁。

  至于云棠…既然她已成了云湛的人,那便再无价值。

  横竖,满京城富商贵女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另一边。

  王府管事发觉近日马夫房频频缺人当值,心下生疑,便亲自去了下人们住的偏院查看。

  推门时,一大堆苍蝇蚊子扑面而来。

  草席底下,赫然躺着一具成了白骨的尸体。

  管事眼皮一跳,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瞧见,便三两下将尸身裹紧,趁着夜色拖去了后园荒废的枯井,将人推了进去。

  次日,马夫房照常轮值,只是换了几张新面孔。

  有奴仆小心翼翼问起先前的人去了哪儿,管事眼皮都未抬,只淡淡道:“谁知道呢?许是学世子偷溜出府了吧。”

  毕竟那几日侍卫盯得不严,不是吗?

  ……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两人既已正式成为夫妻,云湛也不藏着掖着了,那股子变态劲真是隔八丈远都能感觉到。

  云棠不过娇嗔着说今夜只来一回,云湛立马答应,二话不说取下云棠的头渑。

  就这么一回,云湛自然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他咬着牙硬生生扛到了后半夜。

  他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棠棠…再纵我一回,好不好?”

  云棠清楚地记得,当她同意后,云湛手抖地解开…

  之后他整个人便力竭地瘫软在她身上。

  她刚想开口慰问慰问,毕竟她也怕他不知轻重自己给自己玩坏了…

  却见云湛双颊绯红,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没想到棠棠偏爱这般情调...为夫与你相识多年,竟没瞧出你这般心思。”

  云湛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如今既成夫妻,棠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为夫...都受得住。”

  说着说着,竟渐渐又…

  云棠无奈地别过脸去,这人从头到尾都在自说自话,自己作弄自己,她可是连半句都没来得及插上,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云棠醒来时已近晌午,帷帐内还残留着昨夜旖旎的气息。

  按规矩,新妇次日需向公婆敬茶,可云家是招婿,所以是云湛去给父母敬茶听规矩。

  她刚起身梳洗,贴身丫鬟便匆匆进来,神色微妙:“小姐,夫人请您过去说话。”

  云棠心里一咯噔,隐约觉得不妙。

  果然,一进门就对上云母意味深长的目光。

  原来,云湛今早去请安时,腿软得直打颤,走路都踉跄…

  明明是一张俊脸,一夜过后沧桑了不少,活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云父云母盘问半天,他却支支吾吾,耳根红得滴血,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云母实在放心不下,这才把云棠叫来,想问问这新婚之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棠儿啊…”云母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

  “娘知道你们年轻,情难自禁,可也要懂得节制。湛儿毕竟习武多年,身子骨一向硬朗,这才成亲头一日就…”

  她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暗示:“日子还长,慢慢来,别一下子把人折腾坏了…”

  云棠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