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小别胜新婚-《吻溺玫瑰》

  北城的七月,雷雨天气说来就来。

  倾盆的大雨模糊了窗户的光景,连同模糊了落地窗前男女的身影。

  纪明珠被死死按在窗前,不受控的娇吟听的自己都脸红,靳淮洲本来要出国一个月的,只半个月就提前回来了,连晚饭都没吃,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找她撒野。

  一室的狼藉,整个屋子无一处不是战场。

  终于归于平静,纪明珠已经快散架子了。

  靳淮洲还算有良心,把她抱到了床上,圈在怀里。

  一边轻轻的抚着她凌乱不堪的头发,一边用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想老公没?”

  那温柔劲,好像刚才的禽兽不是他。

  纪明珠被他搞的烦躁,没好气的:“联姻夫妻,有什么可想的?”

  隔了两秒钟,男人悦耳却泛着冷意的散漫笑声响起:“脑袋没想,身子想的。”

  纪明珠有些恼火,恼火他占尽便宜还要笑话她,又恼火自己不争气。

  这男人别的不说,只要是这档子事,她总是能轻易的被他撩拨。

  纪明珠推开他的胳膊,转身背对着他:“我这个年纪,有需求不是很正常么,你不回来,我去夜店找鸭,没准更爽呢。”

  还没说够,人已经被扳过来,靳淮洲单手一撑,再次栖身而上:“看来你还是欠收拾,什么话都敢说!”

  没等纪明珠还嘴,嘴唇已经被两片唇瓣死死堵住,纪明珠气都喘不上来,靳淮洲都不是吻了,纯是要把她吞了。

  男人的手滑向她腰侧,用力一捏,疼的她一个激灵却发不出声音。

  她两条细嫩的腿无力的扑腾着,在两人悬殊的力量下毫无作用,白白给兽性大发的男人添了情趣。

  外面电闪雷鸣,房间里天雷地火。

  纪明珠觉得肯定是地震了,整个房子都在晃。

  她的嗓子又干又哑,不想出声却做不到。

  靳淮洲的手摩挲着她白嫩的脖子,头垂在她耳侧,声音慵懒又蛊惑:“叫老公。”

  老公个头啊,她哪里还说的出话。

  靳淮洲没放过她,活像被植入了程序的AI,只要她不叫,就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重复:“叫老公。”

  刚想找个间隙满足一下他床上的这点癖好,靳淮洲已经失了耐心,脖颈上的手收了力道,掐着她的脖子发狠:“叫老公。”

  纪明珠本来就晕头转向,这回更是眼冒金星。

  这狗男人,没做死她就要掐死她。

  她是真生气了,哪怕早就没了力气,她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抽出手给了靳淮洲一个大嘴巴。

  “轰隆!”雷声似乎劈进了屋子里,清脆的耳光声被淹没在雷声里。

  靳淮洲下意识松了手,漫不经心的笑着,十足的混蛋样。

  “够劲儿啊。”说着又转了下脸“这边要不要?”

  明明挨耳光的是靳淮洲,纪明珠却觉得耳鸣,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她终于能喘口气,一双荡漾出水的眸子满是迷离。

  只是还没吸入一口完整的氧气,靳淮洲已经俯身,咬上了她的肩膀。

  靳淮洲给纪明珠仔细的洗完澡,轻手轻脚的抱到了床上。

  纪明珠此刻像一团破布躺在那,毫无生气。

  她就纳闷了,这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怎么就能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交作业,还交的是连载论文的。

  他甚至贴心的给她倒了水,还扶起她喂她喝。

  纪明珠有些恍惚,要不是之前听见他跟朋友的那句:“联姻夫妻,有什么可喜欢的?”

  她差点都以为,他不过是个寻常男人,跟自己老婆分开半个月,小别胜新婚了。

  大概男人就是这样,不论身边是谁,只要能下得去嘴,都可以用来解决生理需求。想到这,纪明珠刚刚喘匀的气又有点堵得慌。

  靳淮洲躺在了她的身边,餍足的把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间,身上带着薄荷沐浴乳的清新。

  纪明珠的眼皮已经支撑不住,还是转过身正对着他。靳淮洲黑曜石般的眼眸在夜里显得更加深邃,意外于她的主动。纪明珠往上拱了拱,手抚上他结实坚硬的胸膛。靳淮洲在黑暗中笑的混蛋:“还想要?”

  纪明珠没有做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用嘴唇厮磨着,因为脱力,半天才磨蹭到要找的地方,靳淮洲的锁骨凸起的恰到好处,笔直又锋利,其实这男人每一处都得了老天的偏爱,精心雕琢过一般。

  纪明珠无心欣赏男人性感的锁骨,只张开嘴,用尽了全力,咬了上去。

  纪明珠人生信条一:不能吃亏,睚眦必报。

  靳淮洲没料到挨了这么一口,闷哼一声。

  不怒反笑,搂着她的手往下稍稍一动,力气不大不小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谋杀亲夫啊你。”

  纪明珠看不清咬成什么样,但是自己尽力了,再多的劲她也是没有了。

  这才转过身安心睡觉,嘴里还嘟囔着:“便宜你了,没咬动脉。”

  靳淮洲被咬完心情更好了些,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纪明珠几乎瞬间就睡着了,她能坚持到现在全靠着报一咬之仇的信念。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身处东北的农家乐,一动不能动的躺在火炕上,明明热的不行,还有人一层一层的给她加着极其厚重的棉被,直压的她动弹不得的时候,又过来一个老奶奶。

  奶奶年纪大,但是手巨软,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耳垂如一阵阵电流让人颤栗,她舒服的微微抬眼一看,哪里想老奶奶正拿着一个巨粗的钢针,要给她扎耳洞,吓得她一下子就醒了。

  看见她醒了,压在她身上的靳淮洲把嘴唇从耳垂上离开,转而吻上了她的唇,她真是要骂娘了,什么棉被,什么软乎乎的手,除了这天杀的狗男人,还能有谁。

  自己分明是刚刚闭上眼睛,却已经是天光大亮,昨晚两人太忙睡觉都没来得及拉窗帘,雨后的阳光照进来格外刺眼。

  纪明珠是反抗了的,但是靳淮洲说:“我快点,五分钟。”

  她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她还是年轻,不知道男人在床上没一句实话的,五分钟变成了五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