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江湖的新希望-《大侠別急,笑傲江湖先问问大明律》

  第384章 江湖的新希望

  钟蕙儿一身淡黄的裙子,正在药房配药、製药,院子中瀰漫著一股浓郁的中药香气。

  “蕙儿!”人群慢慢散去,钟镇回到院中,往石凳上一坐,喝了一杯酒笑道,“替路司李应酬一日,可是將爹爹给累坏了。”

  “你不用去理会他们就是。”钟蕙儿淡然道。

  “路司李不在,你又整天只知道配药,配药,门都不出,哪里知道这里头的门道。今日就有数家宴请—”

  “钟先生很懂吗”

  “路司李。”钟镇惊得从石凳上慌忙起身。

  钟蕙儿听到声音,立即从屋中跑了出来。

  她裊裊婷婷立著,一双妙目看著路平,喜上眉梢。

  “辛苦了!”路平轻轻挽起钟惠儿的柔黄,温声道。

  钟惠儿慌忙抽手,却已是不及。

  登时一脸羞涩,眉目之间,儘是春色。

  钟镇脸孔一黑,神情颇为尷尬。

  “钟先生,你这两日都替我答应下一些什么事情”

  钟蕙儿一惊,忙问道:“爹爹,你是怎么应付他们的”

  『这不敢这群人终日聚在此处不去,蕙儿只觉得心烦意乱,我才出面替她打发,並不曾答应他们什么,只是————一两次宴请罢了。”

  路平淡淡道:“没有最好,在嵩山派,钟先生可以说得上两袖清风,总不能经歷了衡州的风波,就变得贪得无厌。若是日后有人跟我提起,我可是不认的。”

  钟镇心中一凛,立即笑道:“司李放心,绝无其事。”

  路平点点头,一手牵著钟蕙儿一边道:“钟先生,嵩山事务繁多,此处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

  钟蕙儿回头要说什么,却被路平牵著回到屋內。

  钟镇脸色阴沉下来,路平对他的淡漠,更加甚于衡州之时。

  还有这女儿,也丝毫不顾及父亲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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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气煞人也。

  他嘆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院子。

  六合拳的宴席,看来无论如何是不能去了。

  “为何要这样唔”

  钟蕙儿话音未落,一道温热的鼻息传来,“狗官”一把將她揽住,双唇贴了上来。

  女神医伸长白皙的脖颈,抱住“狗官”,气息渐渐紊乱不堪,双颊愈发潮红。

  许久,两人分开。

  钟蕙儿喘息许久,方才轻声嗔道:“你就会欺负我。”

  嵩山“派”的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路平笑吟吟的看著她,心中暗赞。

  钟蕙儿近来的研究颇为辛苦。

  她带著路平参观了药房。

  迷药系列:嵩山迷药、十香软筋散、奇鯪香木和“醉仙灵芙“的混合毒药。

  她在十香软筋散的复製上比较成功,毕竟有药方参考。

  路平觉得,这种药作用极大,尤其是囚禁左冷禪这般的高手,服用十香软筋散,总比关在梅庄的地牢中更加人道吧

  对奇鯪香木和醉仙灵芙两者的混合,她也取得了一点小成就。

  原来想著从两者中提取毒素,问题是,奇鯪香木和醉仙灵芙本身无毒,更无毒素可以提取。

  她一气之下,便將醉仙灵芙的晒乾后和奇鯪香木一起燃烧,果然就產生了毒性。

  路平吩过陕西商会给她提供兔子。

  可是这丫头每次试毒,儘是事先预备好解药,拿自己当实验品。

  捨不得兔子。

  她介绍起自己的成果,还是有一些小得意。

  路平望著她,笑了笑道:“你爹爹既然这般热心,下次不如让他给你试药。”

  钟蕙儿白了他一眼,想了一会,却化为一声轻嘆:“他毕竟是我爹爹。最近也確实没有恶意,

  只是说著,小神医羞红脸庞,捉著衣角,说话也变得细不可闻。

  路平明白过来,钟镇这是在造势,想在江湖中將自己和钟神医的关係稳定下来。也绑定他和自己的关係。

  或许就是谋定嵩山掌门。

  他並不说破,听著钟蕙儿介绍第二类工作,依旧是內功转移。

  路平从千秋宫,將逍遥派一套灌顶大法带给了钟蕙儿。

  將平一指一些霸道的设想也告诉了她。

  但是她依旧难以理解平一指提出的设想。

  两人对內功的理解,本身就有极大的差距。

  短短的时间,让她取得什么成就,確实有些勉为其难。

  第二日,兰台阁。

  兰台阁暂时租借了东岳庙门前官街的一栋住宅。

  三进四合院,门前门楼巍峨,有天井、前院、中院、书房院以及后园。

  郑萼从恆山派挖出几个俗家弟子。

  又从开封府选了一些有江湖背景的文士,

  分为访事、辑录、编撰、稽查等各项工作。

  还有保密机制。

  其实搞的相当不错。

  路平隨著郑萼参观一番,不住点头。

  “看起来让你做这件事情確实没错。”路平点点头道。

  秦绢捧来一壶茶,闻言笑道:“师姐一天不知道念诵多少“阿弥陀佛”,说道,总算不负司李所託。我看这不是兰台阁,而是司李阁。”

  郑萼圆圆的脸庞忽然变得面红耳赤,作势就要发怒。

  秦绢嘻嘻一笑,一溜烟不见踪影。

  郑萼取过一咨书稿,小心翼翼放在路平面前。

  今年兰台阁的重点工作,就是嵩山,就是左冷禪。

  兰台阁將左冷禪从出生到现在,情况居然摸的清清楚楚,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路平饶有兴趣地看著左冷禪的生平,郑萼在一旁看著他,也有些发。

  自幼家贫,一场水灾中成为孤儿,流落江湖,受尽苦楚,后为嵩山派收留,靠著其天分和手段,成为嵩山大弟子,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傲视一方梟雄。

  在武林各派的掌门中,左冷禪出身,其实比莫大更加卑微。

  能走到这样的高位,確实不易。

  “不错。”路平頜首笑道。

  郑萼回过神来,低眉道:“司李,那个『滑不溜手』游讯是你推举的,你说让他负责江南录事”

  她迟疑了一下接著道:“我看此人过於滑头,似乎不怎么靠谱”

  “他的泰山记事如何”路平喝了口茶水问道。

  郑萼抬起头,笑了笑说:“倒是不错,说的绘声绘色,就如同话本一般。”

  “太史公也在讲故事。”路平笑道,“只要无甚大错,放心用他就是。兰台阁的人过於方正,

  在河南行事,少林和弓帮都会维护一二,江南却大为不同,新日月教和日月教对峙,正需要游讯这样的人前去。”

  郑萼点点头道:“那我就让他去江南。”

  “一切请郑阁主做主便是。”路平笑道。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离开兰台阁的时候,路平心中非常满意。

  钟蕙儿和郑萼,代表的是江湖的新一代,也是江湖的新希望。

  另一个新希望—

  怀著见到新希望的目標,路平来到华山派在开封的临时驻地。

  寧中则尚在嵩山,风清扬等人,则被陕西商会安排了一个不大的院落。

  院子里颇为嘈杂。

  岳灵珊正在练剑。

  大老远就听见风清扬训斥的声音。

  “珊儿。这套剑法並不適合你。你只要练习好玉女剑法,足以你立足江湖。”

  “太师叔,怎么说你也是华山耆宿,又不是衡山耆宿,湘云师妹可以学,为何我不能学”

  “这套剑法要旨只在一个『悟”字,须得了解剑意,而不是了解剑招,你—確实受岳———你父亲影响太深,招式之间虽然努力混成,但混成的方式过於刻意,我上次已经说了,就是单纯为了混成而混成。”

  路平心中一漂,风清扬竟然决意传授独孤九剑,还真是给衡山派的湘云。

  岳灵珊一阵恼意,剑招竟然愈发凌乱,

  她领会了各招混成,任意为之,让风清扬也觉得奇怪,但是,岳灵珊似乎就停留在这一步,无法继续前行。

  风清扬不由得眉头大皱。

  “错了,错了,斧凿痕跡太重。”风清扬顿了一下,见岳灵珊颇为沮丧,安慰道,“江湖之上,能够参破各招混成已经大不容易。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这位华山耆宿,摇头嘆息不止。

  华山派的眾人,从寧中则开始,一直到第二代弟子,確实没有人可以继承独孤九剑。

  忽然,风清扬心中一动,回头一看,正是路平。

  “路司李到了。”华山耆宿淡淡道。

  岳灵珊心中一惊,手上剑招却是忽变,一套融合华山熟路剑法的剑招,顿时行云流水一般使出。

  风清扬吃了一惊。

  “太师叔,这一次如何”岳灵珊得意地看了一眼路平,对风清扬道。

  风清扬一时默默无语,许久才道:“我再考虑考虑。”

  这两日以来,四岳掌门陆续登门,邀请他作为左冷禪案断案的五老之一。

  风清扬一概拒绝。

  他本来早就想回到华山,可是湘云却要留在开封。

  他心中也颇想看看,这路司李一力推动的左冷禪审理,最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当年华山派內斗,江湖礼崩乐坏,难道路司李还能够克已復礼不成

  只是留在开封,岳灵珊好似受了某人的教唆,整天向自己求教剑法,搞的自己烦不胜烦。

  “风先生別来无恙。”路平笑著施礼。

  风清扬还礼,淡淡道:“司李想必不是来找老夫的,恕不奉陪。”

  说著飘然而去。

  路平目送风清扬离开,转脸凝视著岳灵珊。

  她轻拭额角汗珠,嘴角微扬。

  “路大哥在衡州说,由剑招到剑意,由剑意到剑境,我终於明白,为何太师叔总是说我困於剑招和剑意之间。”

  岳灵珊长吁一口气,眉飞色舞。

  她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剑法,究竟困在何处。

  以情而入剑,自然困於情中。

  路平微微一笑。

  华山派的新希望,也是朝气蓬勃。

  路平还是决定弥补一下岳灵珊。

  不多久,岳灵珊就换了一身衣衫,笑如般站在路平面前。

  携美逛街。

  开封繁华,大半集中在周王府之南。

  南边的街巷中,仅仅梳子店就有三巷,其中以四川黄杨、福建荔枝、松根净齿精致梳拢最为有名。

  过寺桥,还有果店、雨旱纸伞店,也是士女云集。

  岳灵珊买了不少果,据说是哄风清扬的。

  其他的,却是兴高采烈看过,喜气洋洋出来。

  单纯为逛街而来。

  “路司李、岳女侠。”

  二人的逛街,还是被人发现。

  前来邀请路平的,是巧帮的弟子。

  “派执法长老闻先生听说司李到开封,特请司李蒞临寒舍一敘。”

  路平看看岳灵珊,正兴冲冲的岳姑娘顿时起嘴巴。

  路平笑道:“闻先生是请我一人,还是请我与华山岳女侠二人”

  那巧帮弟子是个识趣的,忙道:“岳女侠若能同去,闻先生必定更加欢喜。”

  闻先生到开封后,入住的正是巧帮帮主解风的一处普通住宅。

  路平和岳灵珊算是见过一些市面的,见到此宅,还是吃了一惊。

  也是一处三进的院落,厅堂园亭必备,其中陈设,异常奢靡,日用家火,极其华整。

  亏帮果然是財大气粗的。

  “路大哥,这—真是巧帮”

  岳灵珊打量著堂中的陈设,双目瞪的溜圆。

  开封街头,隨处可以见到衣衫槛楼,面黄肌瘦的乞弓,身上背著袋子。

  杂耍的、卖艺的、乞討的,行骗的,为了能够生存,弓帮弟子也无所不用其极。

  偏偏走入这处院落,除了刚刚带著二人来到堂中的人,衣衫破旧,几乎每人身上都是綾罗绸缎。

  “岳姑娘问的好,这就是弓帮,確实是弓帮。”

  闻先生匆匆而来,神情异常疲倦。

  “闻先生好。”路平的神情也变得凝重几月不见,闻先生憔悴许多。

  “司李,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弓帮没有执法长老。”闻先生冷声道,“这执法长老,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可是解帮主暗中肘”

  “解帮主对执法长老非常支持,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可是青莲、白莲两位使者阻挠”

  “都不是,巧帮无人反对执法长老工作。”

  闻先生的脸色很难看,他原道接受弓帮执法长老的位子,时间也不算太长,巧帮也算名门正派,帮规十分健全完整,只要按照帮规,严格执法,一年之后,自己就可以博得盛名,全身而退。

  没想到,巧帮就是一艘贼船。

  “巧帮从根子里都是烂的。”

  闻先生见四下並无巧帮弟子,怒声说出一个结论。

  路平也沉默下来,一个江湖乞巧组织,帮主有两个私生子,私生子出任帮派高层。

  这个帮派能好到哪里去

  他確实应该早一些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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