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只此一遭,最后一遭-《大侠別急,笑傲江湖先问问大明律》

  第380章 只此一遭,最后一遭

  各地反馈的消息很快回到泰山。

  郑萼来信道,嵩山一切均顺利。

  嵩山一“老”,尚未由左冷禪指定,若是左冷禪不肯选,那么只能由嵩山派替他选一个,到时对他更为不利。

  江湖各派的一“老”,应是方证,除了他之外,別人均难服眾。

  四岳也在商量一“老”的人选。

  泰山派推出玉钟子,衡山、恆山和郑萼本人,都希望是定閒师太。

  但寧中则却让人意外地提出一个名字:“风清扬”。

  泰山、衡山、恆山顿时沉默下来。

  眾人基本商定,只要风清扬本人没有意见,那四岳的一“老”非他莫属。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黑木崖杨莲亭也有来信。

  杨总管口气前所未有的低调。

  只说日月教將严守猩猩滩之盟。

  杨总管还试探:日月教叛逆对路司李在衡州的经营也是一个威胁,不如和日月教合作,共同剿灭江南四友。日月教愿尽数退出江西。

  路平將信扔在一边,取过另一个竹筒。

  刚公祠一会,很快就由林平之传来消息。

  “家父提及君子剑之风采,非止一次,嚮往之心,与日剧增。

  不想江湖豪杰,屈膝於权贵门下,奴顏卑膝至此,让人寒心不已。

  实不知是为情势所迫,还是本性如此

  家父即將到京,实不知该如何对他说起”

  去年福威鏢局一战,林平之正在蹲大牢,並未亲眼目睹。

  林镇南却告诉他一个救人危难的侠客,恬淡从容的君子形象。

  岳不群在他心中,曾经一度如此高大。

  林平之的江湖之心,在君子剑的感召之下,一度变得非常强烈。

  刚公祠中,岳不群亲手撕碎了少年残存的江湖梦。

  在冯保作势要对岳不群下手时,林平之挺身而出,为岳不群说了几句好话。

  “小林子”在冯保面前,果真不是一般受宠,冯保恐嚇两句,便又给了岳不群一次机会。

  “司李放心,內相知道岳不群救过林家一事,並未相疑。反而大加讚扬,说是『有情有义”,

  实让我羞愧。”

  接著,林平之就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东厂曹公公没有找到二干道长,却遇到了从宫中走失的老太监。

  苗有光。

  疯疯癲癲,时昏时醒,好似隨时都会死去。

  又不时对人念叨,“凤阳”、“滁州”。

  曹公公不敢惊动,一路尾隨,现在已经大致確定,他去的地方就是滁州。

  內相闻听大喜,立即派高手南下,会同曹公公,捉拿苗太监。

  路平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起京城和苗太监两次对话,“葵会”最后的一脉,此人一死,恐怕他所携带的秘密,就只能归於黄土陇下。

  可是,他的秘密对自己真的那么重要吗

  滁州有座醉翁亭,因欧阳修之故,天下闻名。

  滁州还有一座蝴蝶谷。

  与张无忌关係莫大。

  他曾经在蝴蝶谷求医,学得一身高明的医术。

  任明教教主后,又在蝴蝶谷会盟明教各路豪杰,相约起事反元。

  一时间,明教教眾白衣出谷,再不回顾太祖皇帝,实际也发家於滁州。

  至正十五年(1355),他首在滁州建立太阳翊元帅府,自成一方势力,从此坐大如此神奇的一个地方,確实值得一去。

  “路大哥,我们要去何处游玩”某华山女侠传音道。

  这两日好不容易哄得岳女侠开心,代价就是答应带她游玩两日。

  路平却不想让她捲入滁州之事,况且,这一行说不得会遇到岳不群。

  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从运河南下,一路可以游玩,到周家口,我要南下滁州,隨后我们开封相见。”

  传音那头沉默下来。

  “就知道你又是哄我的!”岳灵珊道。

  路平斟酌著言辞,缓缓说道:“开封事了之后,要是寧掌门没有意见,你可以跟在我身边,到时候我让平水帮作一艘『灵珊號』,衡州、江南,隨处可去。”

  岳灵珊果然欢喜道:“只是我一个吗娘肯定不会同意,要是风太师叔同行,她一定不会说什么!”

  路平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岳灵珊能够说动风清扬下江南。

  “船是你的,你爱让谁上船都可以。”路平想著风清扬听到“下江南”三个字的表情,不由得笑道。

  “哼,这次权且放过你。还有,你给钟姑娘,郑姑娘,甚至魔教的圣姑,都有安排。”岳灵珊似乎是咬著牙说出这番话。

  路平一时无语,他总不能说,让钟蕙儿负责生老病死,郑萼负责生前身后,圣姑吹拉弹唱不是,是琴棋书画,岳姑娘安排起来都费劲。

  他忽然灵机一动,便嘆口气道:“若你能从风师叔那里学得真传,我为你组建一个剑阁。”

  剑阁

  岳灵珊纳闷道:“剑阁是要做什么是千秋宫剑阁吗”

  “你可以自订章程。”路平道。

  路平也不是隨口说说,將剑阁从千秋宫剥离,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只是他心中一直没有合適的人选。

  或许定閒师太、寧中则可为剑阁阁主,这一届女侠,岳灵珊、湘云、青霞,还是差了许多。

  次日从泰山出发,从东平湖入运河。

  长河千里如带,云帆万点不绝。

  不时传来阵阵渔歌,

  【月儿弯弯照嘉禾,扁舟湖上盪清波,有心开口唱一曲,不知哪条船上和。】

  几人本在船头远眺。

  某华山耆宿听罢神情黯然,躲回了舱中。

  “路大哥,他这是怎么了”

  路平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风清扬之事。

  路上还遇到一群任盈盈的前下属。

  眾人也是船头高歌,一曲《笑傲江湖》,果然是最受欢迎的。

  这一次可以隨著他们,远赴倭国。

  到周家口说出安排的时候,眾人都没有说什么。

  在码头雇了一条船。

  刚登船欲行。

  玉钟子带著妙灵子却跳上船头。

  妙灵子还背了一个包袱,一柄长剑。

  天青巾,白罗袍,不施粉黛,仿佛莲出水一般。

  路平心中隱隱觉得不妙。

  老道士坦然道:“妙灵子其祖父,正是京山马乾元。以贡生为河南郟县知县,后任南京太僕寺丞,其时游览泰山,与贫道相交深厚,此后为靖江王府右长史。

  马乾元家贫,在郟县离任时,仅有小米五斗,分送乡邻。

  在太僕寺离任时,又是只有旧书几簧,实在不像当官的。

  临死之前养不起这个孙女,便把她送往泰山,交给贫道。”

  路平笑道:“確实值得钦佩,不过跟我何干”

  “马兄去滁州上任时,路过泰山,留有一处石刻,妙灵子懂事后,便常常在石刻之下,悵惘许久,追怀先祖。

  司李知道,太僕寺设在滁州。

  贫道听说,马兄在滁州,也有笔墨流传,妙灵子嚮往已久,只是未得机会,一人行走江湖,贫道也放心不下,不如司李带她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妙灵子听罢,眼眶有些泛红,一双大眼充满期待地看著路平。

  “你们如何得知我要去滁州”路平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妙灵子,淡淡说道。

  “司李莫怪,是我从岳姐姐那里听到的。”

  妙灵子迎著路平的眼神,微微有些羞涩。

  路平皱眉道:“滁州之事,不是你们应该参与的。”

  玉钟子笑道:“这等事情,我泰山派避之唯恐不及,但对妙灵子,可就大不相同。”

  路平心中一惊。

  老道行事极其果决。

  他转头对妙灵子道:“此事贫道可代建除和长春观做主,你若隨司李去滁州,此后一切事情,

  均与我泰山派无干,若是不去,此后一心呆在泰山,马家的事情,与你再无瓜葛。可要想好了。”

  路平刚要说什么。

  妙灵子已经盈盈下拜:“妙灵原想老死泰山,不问江湖事。不想衡州遇见司李,各样江湖隱秘,种种匪夷所思,皆为司李所破,则又生希望,师叔祖能够成全,妙灵虽结草衔环,难报万一!”

  老道竟擦擦眼道:“去吧,去吧。”

  路平目瞪口呆,无论妙灵子的身份有什么秘密,是不是应该问问自己同意不同意

  这老道士一再耍心眼,是不是有些过分

  “道长未免也太—”

  路平刚要发作,那玉钟子竟一个长揖,神情肃穆,態度诚恳。

  “老道自作主张,只此一遭,最后一遭,还请司李成全。”

  路平嘴角微微抽搐,这老道土,当真是个人精,这一遭临別时的算计,竟然每一步都算在自己之先。

  南下的船只不大。

  二人坐在舱中相对无言。

  妙灵子將包裹抱在胸前,几次要开言解释,却见路平脸色阴鬱,迟迟不敢开口。

  船在桃源渡停泊。

  妙灵子点亮灯火。

  路平却站在船头,余怒未歇。

  妙灵子不时偷眼看他,此刻终於鼓足勇气,从包裹中拿出一些乾粮,取出一小坛酒,给路平送来。

  路平一看到熬肉配蒸饼。

  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作为全真教旁支,泰山道士们,也是吃素的。

  “你们这是蓄谋了多久”路平不禁吐槽道。

  妙灵子嘆口气,轻声道:“师叔祖这样做,都是为了我,还请司李莫要怪他。”

  “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將一位千娇百媚的女道士送到我船上,我能如何责怪”

  妙灵子脸孔一红,默不作声。

  桃源渡月色甚美。

  路平吩附妙灵子拿来一块毯子,在船头铺开,二人各坐一端,看著万点灯火,皎皎明月。

  心中倒是平和不少。

  路平劈开蒸饼,卷了几块熬肉,大口吃了起来。

  妙灵子连忙递上酒,路平也不客气,揭开封泥喝了一口。

  竟然是湖酒。

  老道士在离开衡州的时候,就等待这样一个机会。

  路平喝了几口酒,怒气渐渐平復。

  “说说吧,你是哪位前辈后人。马乾元又是什么人”

  妙灵子看看四下无人,水手和船主早在后舱沉沉睡去。

  她一言不发,返回舱內,从包裹中拿出一件物件,递给路平。

  路平接过来一看,好似一块令牌。

  材质非金非玉,在手中掂量一下,却是坚硬无比。

  月光之下,似透明,非透明,中间隱隱有火焰飞腾。

  轻轻挥舞,色泽变幻,光芒颇为诡异。

  令牌上还刻有拼音文字。

  “司李认业吗”妙灵子一双美眸凝视路平,说话依旧小心翼翼。

  圣火令!

  路平猜也能猜的出来。

  范遥曾经明言,明教將亡之时,杨逍交给他的,就一十二枚圣火令,清算方广寺时,东窗和尚並没蹲交出来,也完全没蹲告诉路平圣火令的下落。

  路平只当他想保存一点念想,习然没蹲在意。

  在当世,就算集中十二枚圣火令,也绝无可能让明教死灰復燃。

  只是想到圣火令居然在泰山看这位小道姑身上,倒也是意外。

  “辈认业。”路平摇摇头。將令牌扔给妙灵子。

  妙灵子一愜,收起令牌,小声道:“我以为司李应该知道的。”

  路平笑了笑,並丙口。

  妙灵子望著浩渺的流水,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这是明教圣火令。明教亡时,圣火令范右使带出。

  葵会四处追杀、屠戮明教高手。

  范右使却担心,圣火令在一人之手,容蚕为人一网打尽。便將圣火令分別埋在十二处。

  他一面看出三位使者,加上自开,四方传播教义,一面埋下十二枚圣火令。

  只等张教主归来,十二枚圣火令重聚,便可號令天下,明教当可重振声势。”

  路平嘴角微微抽搐范遥和任何一个明教徒心中愤愤幸平,他都可以理解。

  但是,他依旧要说,范先生实在太能折腾了。

  没几年的时间,一个老头子峨眉、武当串童,桃岛埋纵天,看人到处传教,还要埋下十二枚圣火令。

  笑傲江湖计划失败,实在是这老头子的过陕。

  妙灵子幽幽道:“后面的事三,司李在方广寺,想必已经知道了。”

  “这样说来,令祖马乳元,在滁州就是为了找圣火令他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妙灵子点点头,神三黯然。

  路平的其他问题,她却没有回答。

  “蝴蝶谷中曾经蹲一场大战,皇帝召集明教豪杰,在蝴蝶谷集会,以怀当日蝴蝶谷举事盛况。

  眾人献血为盟,焚香为誓,决死负大义。

  蝴蝶谷中圣火煌煌,谁知道葵会高手尽数杀出,蝴蝶谷中,鲜血横流,尸骸满地。

  明教此时才知道,皇帝早在滁州时,就秘佛组建了葵会。

  司李以为,这仇该该报”

  泰山害羞的女道士如同变业神情悽然,一番话说的如泣如诉,路平也禁心生侧隱。

  “你究竟是什么人”路平忍举住又一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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