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郭公破虏之后,大侠郭靖阁下玄孙-《大侠別急,笑傲江湖先问问大明律》

  第257章 郭公破虏之后,大侠郭靖阁下玄孙

  襄阳为楚北大郡,上通关陇、下连吴会、北控宛洛、南达滇黔,汉晋以来代为重镇。

  天顺四年(1460),陕西商人曹祈瑞带头,在吕堰驛建陕西会馆。

  吕堰驛在襄阳之北七十里。

  汤师爷带著路平,渡江过樊城,一人一马,一路疾驰,来到陕西会馆拜访现在的会首曹仲礼。

  路平很快就和他说定在华山选择场地、搭建论剑台一事。

  曹仲礼微微沉吟,他伸出手,在自己大腿上狼狠掐了一下,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在江湖武土之外,行商其实是走江湖的另外一个群体。

  一些较大的商贾或者商帮,还会介入小门派的事务,或者组建小的门派。

  他们还常常出钱,资助一些武师参与武学研究,出版武学著作,如今一些流行的功法,主要以外功为主,很多都要他们的支持。

  曹仲礼主要资助的,就是陕西大小红拳、关西拳的拳师。

  如今让他和江湖各大帮派的高层混个脸熟,老曹就觉得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馅饼。

  “路司李儘管放心好了,我立即就快马传信,让陕西的商家开动。绝不会误了大事。”

  老曹胖胖的脸上洋溢著兴奋,忙不选保证道。

  路平递给他一张一千两的会票。

  “司李这又何必华山盛会,陕西会馆情愿襄赞。”老曹连连摆手推拒,“走江湖的人,把客当家,把家当客。今日能够结识路司李,还可以借司李结识天下英雄,实在是三生有幸。”

  路平笑道:“不必。这一次华山论剑,时间仓促,不会有太多工程,不过到时云集於华山的,怕不会少於千人甚至更多,因此,哪怕是简陋,也要像模像样。

  你不收钱,出了问题我也不好开口———

  路平顿了下,接著道:“这是你应得的。”

  汤师爷大笑道:“叫你收下就收下,哪有这么多废话。”

  曹仲礼打了个寒颤,敛容道:“司李放心,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將此事办好。”

  说著便接过了会票。

  路平和汤师爷相视一笑。

  老曹当即叫厨夫备下酒席,又瞩人去换歌妓。

  当下推杯换盏,尽欢而散。

  襄阳没有打行,没有访行。

  会馆商人,恰恰就是对江湖信息最为敏感的一群人。

  路过会馆的行商,曹仲礼都会派人录下他们的行状,以备別的商人所用。

  像陕西会馆重视的,一是各地江湖门派的爭斗,二是各处江湖匪徒的出没,

  三是注重在路途中交结的奇人异士。

  路平回襄阳时,老曹已经吩附將最近两月的行状派人抄录一份,给路平带上。

  向问天之事后。

  除了极少数江湖大佬,大多数门派对魔教的动作均有些捉摸不透。

  要是內爭止息,那么魔教极有可能恢復到东方不败初年狂暴的状態。

  在变幻莫测的情形下,峨眉和弓帮的爭斗,很快停了下来。

  写帮同意峨眉的道士纹松,而不是峨眉的掌门金光向弓帮赔礼。

  峨眉则最终捐赠了一笔烧埋银子。

  两派和好如初。

  就在路平和曹仲礼饮酒之际。

  由少林武当主持,在双义祠进行盟誓。

  各派约定襄阳不战之约。

  就是在郭靖大侠迁坟期间,各派不得诉诸武力夺取可能发现的秘笈。

  日月教的圣姑,让计无施作为代表,参与了盟誓。

  正教各派均当成没看到一般。

  让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计无施顿时放鬆下来。

  昨日刚刚发誓:“给三尸虫嚼食脑髓而死。”

  今日便发誓:“教我死於刀剑之下。”

  计无施觉得,相比神教的誓言,这样的誓言,他一天可以发好多次。

  紧接著,襄阳府和“郭迁会”就开始大张旗鼓寻找郭靖的后人。

  午时,路平和汤师爷回到襄阳时,便见城门口聚集了一群人。

  “郭老大,怎地从来没有听过你跟郭大侠有什么关係”

  “休要胡说,我临汉门郭家,原本就是郭公破虏之后,大侠郭靖阁下玄孙。

  当年襄阳城破,先祖尚在强裸,破虏公將他託付给一位奶妈,那位奶妈用自已的儿子替换先祖,先祖才得以倖存。

  现在认祖归宗,有什么不可”

  路平、汤师爷:

  “骗———.骗子。”

  人群中一人高声喝道。

  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黑的汉子拨开前面的人走了出来,胸前白鬍鬚不住抖动,一只手指著郭老大,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颤。

  眾人顿时鬨笑起来。

  有认得的人高声喝道:“霍奎老儿,郭大侠的后人跟你们姓霍的有什么关係”

  霍奎怒目扫视眾人,大声道:“你—你们怎—怎知內情当—当年破—破虏公將先祖托託付给亏帮。

  蒙古人在————城门口———盘查甚严。

  凡是姓郭的都——...要杀。

  那—那位帮恩人口吃。將先祖的郭说成是—.霍霍。

  这才躲过一劫,子孙才改姓霍。”

  眾人听罢,都是疑惑不定。

  同样的情形,在各处张掛榜文的地方都有出现。

  路平听说,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的真偽自有吴道邇判断。

  路平进城之后,和汤师爷分开,回到了师爷宅。

  真阳观的道士送来信函,是静虚老道所书。

  连日来,武当清查本地水陆帮会、黑白两道的江湖人物,均没有发现齐副帮主下落。

  静虚也向峨眉、写帮、崑崙等门派询问。

  他们都道绝无此事。

  静虚就认为,这是魔教所为。

  至於清查魔教在衡州的势力,静虚承认很难做到。

  老道最后说:“听闻路司李和魔教圣姑交厚,何不亲往询之”

  圣姑

  路平轻嘆一声。

  圣姑的属下,应该不至於去对付齐副帮主。

  圣姑属下中的叛徒,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魔教的嫌疑,其实基本可以排除。

  路平想了一会,便把老道的信函放在一边,取出陕西商会的行状,翻看起来。

  商会两个月的行状並不多,总共只有九份而已。

  其中的大部分,不过是某个路段新出现一股盗匪,这伙盗匪是劫財还是既劫財也害命。

  有一些是听说,有一些是亲眼所见。

  还有一篇,是道路变化,今年淮河雨涝,洪水直逼泗州城,潘季驯正在大修高家堰石工堤,后世所称的洪泽湖正在形成,这位商人经过时,看到各个小湖泊已经连成一片浩瀚的水泽,便提醒说此处道路必定有大变。

  最后一封,则是从镇江经过湖口到襄阳的一位商人。

  上个月,这位商人在镇江雇一条大船出发,只是占了中间的两个大舱,其余的,水手到处在案上揽客,等客满出发。

  这条船跑的是武当山,除了他还搭载了二三十位到武当进香的香客。

  正要开船之时,两位身著米黄布衣的人跳到船上,自称是伏牛山人士,要取道襄阳返回。

  “此二人一老一少,老者面目和善,沉默寡言,少者却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他们各背著一柄长剑。

  老者入舱后,便不再现身。少者与人言语,一副倔傲之气。”

  这艘大船,前后两舱都是搭载旅客,每舱可容纳十数人。

  二人皆在前舱,眾香客虽然厌烦,但是见他们一脸江湖习气,知不好相与,

  纷纷小心应对。

  船在九江一带,遭遇风浪,不得不暂时靠岸躲避。

  夜间,忽然有一伙匪徒见大船上灯光未熄,摇船靠拢,跳上船就开始抢劫。

  幸亏两名义土出手,將匪徒们击退。

  船上的眾香客对二人变得恭敬无比,

  这位商人也试图攀攀关係,就极力邀请二人到中舱喝酒。

  那老者很是勉强,几乎是被少者强拉赴约。

  言谈中,商人得到了两个信息:

  其一、少者姓高,称呼老者为“三师兄”。

  其二、老者自称姓“童”,曾在云南、贵州一带到处拜师学艺,后来才在伏牛山一带拜得高人。

  一路之上,这位商人极力与两人相交,几次宴请,却只有少者赴约。

  在襄阳下船时,他本想卸货后再与二人相见,谁知却不见踪跡。

  一个飞蛾扑在灯上。

  路平抬头,屈指轻轻一弹。

  蛾翅扑棱声忽地停了。

  掉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粉身碎骨。

  片刻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又飞来一只。

  路平屈指弹出一阵指风。

  飞蛾半透明的薄翼扑腾两下。

  也掉落在地。

  不多时,又飞来两只飞蛾。

  “飞蛾扑火。”

  路平自语道。

  想不到,福州通缉的盗墓贼,竟然出现在襄阳。

  岳灵珊曾经说过,劳德诺刚刚拜入华山时,武功驳杂平庸,似是云贵一带旁门所传。

  而劳德诺又是左冷禪三弟子。

  这可当真是冤家路窄。

  他取出一颗围棋子,屈指一弹,只听“”的一声响,棋子激射而出,先將一只飞蛾击的粉碎,去势不减,带著破空之声,直衝纸窗而去。

  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痛哼。

  路平启窗视之,便见月光之下,一黑衣女子隱身窗前竹林,一只手捂著右肩,满面含霜看著他。

  “任姑娘”路平纳闷道,“你既然来了进屋就是,我还以为又有刺客。”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任盈盈黛眉微,柳眉间不知道是被击中的痛苦,还是千万愁绪。

  路平將她让进屋內。

  入座之后,这位圣姑轻咬朱唇,眼神有些慌乱,朱唇微张,却是说不出话来“你可是问策”

  她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脸颊也微微泛红。

  路平笑道:“桐柏双奇有两根黄金棍,你派人给我送来。”

  像这两位,就是江湖中的豪富。

  一人一根黄金棍,少说一根也有五十斤,仅仅手中拿著的財富,就足以吊打大部分江湖人。

  任盈盈嘴角上翘,低声骂了一声“狡猾”。

  適才在窗外,她亲眼看了两下路平弹飞蛾,没想到第三下就忽然转向自己,

  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她其实也不是很想来。

  但是身边能出主意的计无施,似乎眼界有限。

  本待想请眼前此人过去,但此前刚刚在属下们面前放了话。

  她也是要面子的。

  听著路平开口就要黄金,任盈盈不觉放鬆了一些,眉宇间的愁绪也淡了些许。

  “可以。”任盈盈蚊声道,却是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路平眼晴一亮。

  他心中讚嘆不已:“任姑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这么大一笔財富送出去眼晴都不眨一下。”

  “眼下你应该知道向叔叔的事情了,可否有办法救他一救!”

  “没有。”

  任盈盈的眼神中剎那间满是失落。

  “不过,我听说日月教向问天计谋百出,好歹也是日月神教的元老,以他的精明,恐怕早有准备。任姑娘此刻介入,只会坏事。”

  沉默许久。

  任盈盈抬眼看了一下路平,轻嘆道:“你真是——-他们给向叔叔加的罪名,

  有一条就是名字,说他起的名字是对神教的藐视——“

  路平脸上浮现出一丝尷尬。

  这想不到堂堂的日月神教,竟然真的拿自己故编乱造的教义当成武器。

  任盈盈悲愤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书房中再次安静下令。

  又过了许久,任盈盈才低声道:“现在我该如何是好”

  路平凝神思索著。

  任盈盈现在需要的,是一份安全声明。

  证明自己对日月神教、对杨莲亭確实没有任何危害。

  可这样实施起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一个办法,任姑娘可以去求见少林方证大师,让他藉故—甚至可以是在衡州绿竹庵杀伤少林弟子之过,方证定然会留你诵经文懺悔,化解你的戾气,

  杨莲亭自然也不会把一个少林囚徒放在眼里。”

  任盈盈一惊,双目圆睁看著路平,却见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什么上策啊。”任盈盈心中暗自吐槽,双眸又带著几分怒意。

  路平並未理会,沉吟著说道:“第二个办法就是,你真的可以成为光明少女.”

  见任盈盈怒目而视,路平忙接著说:“我的意思是暗中搞另外一个门派,比如月光派如何”

  “另组门派”任盈盈终於忍不住,低声骂道,“这是什么鬼主意。”